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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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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绯衣的男子,撑着油纸伞从画船上走下,临江处,竹影摇曳,雨淅淅沥沥而下。
    那人一抬眼,看不清前方烟雨中的楼阁朦胧的轮廓。
    那颀长的身影,如寒风之中,一朵无骨的妖冶牡丹。
    对,世人皆知他喜爱牡丹,可如今他看尽世间绝色,历经人世浮华,却忽觉,即便是妖冶硕大的牡丹花,也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烟雨中的阁楼处传来一阵凄迷的箫声。
    箫声夹着伴随着寒风而至,忽如层层叠浪,忽如飞花细雨,忽如谷风旋转,急剧而上,忽如深夜山涧静静流淌……
    这低弥空灵的声音,让男子的心情更加沉郁。
    他在活得够久了,却仍旧看不清人世命运,参不透其间苦乐,终究看不穿啊!
    他若能舍得下世间情感,岂不是同凡羽那忘却七情六欲的神棍无异了?
    他凡胎,凡夫俗子,他是活生生的……慕七。
    等他撑着油纸伞走至阁楼下的时候,那箫声戛然而止。
    末了,他收了伞,一个素衣小厮接过他的伞将他迎了进去。
    “主子赵大人等你多时了。”
    楼内,一个褐衣粉袍的男子同绯衣人说道。
    “嗯。”绯衣人一扬手,妖冶一笑。
    ·
    “赵大人,我的意思你可懂了?”高座上的绯衣人勾唇问道,他纯表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青年神色凝重是似伸手擦了一把汗,然后紧张地说道:“舫主……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赵勰不仅是要这般发问,甚至还有想掏自己耳朵的冲动。
    倾全部之力……
    华胥楼主他是受刺激了?发哪门子的疯要这么做?
    “赵勰,你没有听错。”慕华胥搁下手中的茶杯,凝着赵勰,笑容僵在唇角,冷声说道,他向来不喜将话重复两遍。
    早些年他救过赵勰的命,赵勰就是为他慕华胥所用的!
    不违背仁义道德,又不是要他赵勰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明确立场,如是而已。
    “可是……”赵勰想说,他不是姓“慕”吗?
    慕华胥从沉香木雕的大座椅上站起,一拢华贵的绯袍。
    “我慕华胥想做的事,慕府的阻拦不了。”
    赵勰汗了一下,也的确慕华胥说这句话也确有资格。是长安慕氏求着慕华胥,而不是慕华胥依靠着他们……
    “赵勰江南兵力,大部分是在洛营之手,还有一部分便是你着手协管的分散兵力,现下我命你将所有散兵集中训练,你即日起便着手去办。”慕华胥转身凝着赵勰冷声说道。
    赵勰沉思片刻后颔首:“好。”
    末了,慕华胥上前数步,沉声道:“赵勰,我不想,到最后……连你我也信不了了。”
    赵勰心下“咯噔”一跳,低头道:“舫主,赵勰不会忘记舫主恩情,便是死也忠于舫主……”
    慕华胥重重一拍赵勰肩膀,沉声道了一声:“好。”
    这世上,他慕七能信的人还真不多。
    他需要兵力,即便是那些山匪贼寇、绿林好汉他都没有放过。
    狸门他硬闯不了,六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狸门之中受尽折磨,西凉的子民也不能长期受大雍的奴役!
    唯一的办法,便只有另辅新君。
    夜帝、太子都是手段残忍心思阴毒之人。
    他还抱有一线希望的人,只有璃王卿泓……
    即便是他日璃王负他,天下人负他,便是要他慕华胥挟天子以令诸侯、摄政掌权也要达成他的心愿!
    绯色的衣袍被撩起,转身之间,男子已然坐在高座上,双目沉凝,一抹妖冶的华彩自眸中一闪而过……
    远处,江南喧嚣的街肆里,一个黑衣人穿过闹市,朝一处街边茶摊走去。
    木桌上三个大碗里的茶水都未动,三人都戴着斗笠低垂着头,都只是为了等消息而已。
    这时候那穿过闹市的黑衣人在茶桌唯一的一张空椅处坐下,浅淡地道了一句:“华胥楼主的确回来了,不过得到消息,说子凝香一年前就死了……”
    其余两人一惊,反观上座的黑衣人却是一脸平静无波。
    子凝香没有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虚传;或者子凝香死了,不过不是一年前的事情。
    夜风勾唇,如此一来,却是让他更确定华胥楼主的事……
    “主子,我们接下来……”云罗问道。
    “等等高邺。”夜风冷声道,这才端起面前的茶水。
    夜风派高邺去了一躺洛营,有一封书信他要交给葛翁。
    “主子听人说洛营的徐远留在了长安是吗?”云罗轻声问道。
    夜风不动声色的颔首。
    云罗讶了一下,如此身份,圣上也能让人留在长安?
    “洛营这头?……”云罗忍不住,不禁问道。
    夜风摇摇头道:“洛战枫治军虽严,却畏头畏尾,即便他有此心,也是行顾此失彼之举,难成气候。”
    云罗点点头,这时他一抬眼就瞧着高邺从远处走来。
    一身黑衣的高邺一来,还没坐下喝上一口水,便听到夜风说道:“马上出城。”
    四人都相视一望,明显不理解主子缘何要这么急?
    可是主子的命令又如何不从,四人忙背上包袱,牵了马来。
    将茶钱结了,五人就出城了。
    夜风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担心逗留太久行踪暴露惹人怀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选择立马出城。
    出城后行了十余里路,他才同高邺问情况。
    高邺反应过来,将怀中的信递与夜风。
    他匆匆看完信,脸上神情顿改,冷声道:“你们在扬州城等我。”
    众人不解,高邺正要开口问,却被夜风一个眼神给打住了。
    夜风将马头调转后,转身吩咐道:“若是三日之后我没去扬州,自行离开,不可多留,我不会有事的……”
    “主子……”云罗一时冲动骑马上前,“让云罗跟着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了,我一个人好办事。”夜风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三日后等不到我便回长安,去见靳公子,听他的吩咐。”
    云罗等人就这么看着夜风绝尘而去。
    末了,他四人朝扬州而去。也不知主子临时遇到了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路上云罗问了一下高邺。
    “是什么信,让主子这样?”
    高邺没好气的白了云罗一眼,本因着主子将他们四至遗弃了心里难受,云罗还专膈应他。
    “我怎么知道那信里写的什么?”高邺吼了一声,“听说是主子在叶营时候的好友,救过慕将军的命……”
    云罗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放弃。
    四人选择到扬州等主子,毕竟已主子的神通广大和对江南的熟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夜风快马加鞭往回赶。
    葛翁……
    ——若要相问,城西桃花邬一聚。
    等夜风再进城,至桃花坞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候。
    桃花坞外,临湖边,薄暮下,湖上笼罩着一抹轻烟,船影隐约,渔歌飘渺。
    夜风弃了马,一跃而下,脚下踩着雨后湿漉漉的泥土,寒风拂面,将他的斗笠都吹动了……
    从这处冬季枯枝林立的桃木林里望过去,瞧清远方烟雨里,隐隐约约的灯火光芒。
    他目光一黯,步履沉重的上前去。
    穿过隆冬雨后的桃树林,他瞧见那茅舍土屋。
    正抬手要轻轻叩门扉,却瞧见那门被寒风漾出一点细缝来。
    他索性将门推开,堂而皇之的进了院子。
    很干净的院子,没有影看守的人,他朝着茅舍灯烛燃起的地方走去。
    当他走进,就看到,那昏黄的灯影下,那男子正低头研磨着手中的草药。
    他动作熟练的将磨好的药粉放进一旁的瓷罐子里头,又伸手去抓簸箕之中的草药……
    “坐吧。”已察觉到有人来了的葛翁柔声说道。
    夜风这才迈动僵硬的腿进屋,将寒冷的风关在门外,他朝葛翁所在的座榻走去。
    他静静地凝视着忙活着的葛翁,不出声询问,更没有阻拦。
    许久之后,葛翁才收拾好面前的东西,洁了手,给他奉上一杯清茶。
    夜风凝视着葛翁,目中的神情愈加复杂,末了,他忍不住开口道:“可以告诉我了?”
    他很早的时候就怀疑葛翁的身份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普通的大夫,能治疗这么多的疑难杂症,一个充军的人能将快死的慕长安救活?
    所以,他有心想查他……
    但此刻,却想让他亲口告诉他。
    葛翁英眉动了动,将手中的茶碗放下,笑道:“将军有心找我,只为我的身份而来?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将军的真实身份……而且我想将军有心想查,知道我的身份不难。”
    夜风与他对视一瞬,搁在茶桌上的手一握,他确实查到了些,但是不全,还不够,他想葛翁告诉他。
    “文帝建宁十八年充军岭南……”夜风凝视着葛翁沉声开口。
    葛翁眉眼一抬,望向夜风,心下一紧。知道他本出于岭南薛营的人不多,这人能查到薛营,也一定能……
    “诸葛荨。”夜风沉声唤出这个名字。
    葛翁身影一震,猛地抬头。
    “你是明帝时期的御医院正事诸葛荨。”
    夜风再下一计猛药,他眉头一动,还不打算现形吗?
    葛翁震惊之后,更多的是深思。将他身份查出来,这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你是二十年前文帝时期的老臣,相传银针救了当时的老太妃,为何充军?……”他查不到他的罪行,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判了充军岭南薛营。
    葛翁不禁大笑了几声,道:“伴君如伴虎,为君难,为人臣子更难,我一个御医苑正事,提着脑袋在皇上跟前做事,皇上一怒之下,想要判我充军又有何奇?”
    “这么说,先生是承认了?”夜风一挑眉道,唇角一扬。
    葛翁依旧笑容不减,沉声道:“没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一个人的一生,经历的自己心里抹杀不了,人人都是一样……”
    人人都是一样,如今听别人说着自己的事,又有什么好反驳质疑的?
    “那么将军翻出老夫陈年旧事,不是无心之举,又是所谓何事呢?”葛翁摸着下巴道。
    “诸葛荨,我只想问你,你同二十年前阴氏旧案有何关联!”夜风从座榻上站起,颀长的身影在灯光之下映出长长的阴影……
    他目光炙热如火,神情凝重,语气坚毅。
    比起他的凝重,沉静安详如葛翁,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是耐人寻味。
    二十年前的阴氏旧案?难道是故人之子?
    “你是……”他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你同阴……什么关系?”
    似乎是有心的,他将那名字省略,语音颤抖的说道。
    见夜风不答,他从座榻上站起,问道:“你是他的儿子?”
    现在细细的看来,这人还是同他有些像的,这轮廓还是挺像的……
    那么,不会是……
    “不是。”夜风冷声回答道,偏过头去。
    葛翁神情黯淡下来,一勾唇道:“你不是他的儿子,也应该与他有些关系,看得出来你很紧张阴家的事情,可是你都不想告我,又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夜风猛地再望向葛翁,诸葛荨他要他如何信他?
    他身份如此特殊,岂能就这么轻易的告知他了?
    可是,若是不信他,他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恕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夜风转过身去,玄黑的斗篷飞舞着。
    “那便等你能告诉我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将军放心今日我全当你没有来过,不会向旁人透露你半句,将军快些离开吧!”葛翁笑道,“我不会离开轩城,你也放心,我不会在你找我之前赴黄泉的……”
    夜风眉头抖了抖,却又觉得他说得没错。
    他应该在他能告诉诸葛荨的时候再来找他的。
    是他心急的想知道答案,可是若是这个时候他得到了他要的一点线索,又如何呢?
    “我知道了……”
    夜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戴上斗笠离开了。
    “诸葛荨我还会来找你的,别在我找你之前先死了!”在夜风修长的腿跨过门楹的时候,他低声吼道。
    葛翁不置可否的轻扬起唇角,即便这个人不是那人的孩子,也会与那人有些亲缘,会是谁呢?
    他一时间想不出来,阴家还有哪个后生可能在世的?
    夜风快速的出城,去扬州寻那四只去了。
    ·
    腊月初八的时候,天气晴朗,隐月阁前的梅树梅花开了,梅香四溢。
    白马寺前的香客不断,庙会从白马寺一直到春香苑……
    前几日,腊月初二长安洛府的婚礼已成为过往。
    只有少许的人还在传送,花轿临门接轿的是洛少将军的部将,接过去也没让众人围观着看拜堂,来贺喜的客人们就这么散了,谁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便也没有过问了。
    这一来长安城也安静了不少,到了腊八节,众人便是该乐呵的乐呵,该拜佛的拜佛……
    这一日,隐月阁大送腊八粥,毓秀阁大送小绣袋……
    这一来白马寺这一段路便被挤了个人山人海。
    小孩们都相约拿了碗去隐月阁要粥,再去毓秀阁要绣袋子……
    如今一部人已知道毓秀阁的幕后主是华胥楼主的妹妹,更有人猜测这隐月阁的主儿和毓秀阁的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顾九抚额表示,真是能猜,难道她这个幕后主保不了多长时间了吗?
    这时候郑子衿一脸笑容的凑上前来。
    顾九偏过脸道了句:“你不去做你的元宵宫灯,跑来干什么?”
    郑子衿眉头一皱道:“我说慕九爷,你这轩城扬州的摊子该要货,该结账的时候,天南地北的跑的都是本公子……可你倒好成天嫌弃我……”
    顾九表示,对于郑子衿,她便是不在身边的时候,念着;在身边的时候,嫌弃着。
    “你可以选择不去的。”顾九边倒茶边说道。
    “你……”郑子衿咬牙,扇子一收,坐下来,随手拿过顾九刚好倒好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顾九也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死样子,也不做计较,再倒上一杯,想着以后应该给准备些泻药,让这厮手快,喝了让他在茅房里呆上一天一夜。
    顾九暗自扬起唇角。
    郑子衿眉头一皱,见顾九高兴,他倒是心烦死了,连着叹了三声气。
    “你叹什么气?”终于忍不住,顾九问道。
    郑子衿摇摇头道:“别提了,老子被烦死了!”
    顾九挑眉:“那你烦什么啊?”
    郑子衿将纸扇往桌子上重重一搁,道:“好嫂子,子衿求教如何能快速退婚?”
    因郑子衿的那不适应的称谓,顾九脸色顿改,可是很快便适应了过来。
    退婚吗?不是和分手是一个道理?
    “有,办法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顾九边喝茶边说道,顺便剥两粒花生……
    “什么办法?”郑子衿更凑近了些。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自毁名声。”顾九意味深长地说道。
    要他自毁名声?
    郑子衿脸色顿改,眉头一皱。
    “你想啊,你从年少时自今名声这么好,多少闺秀觊觎着,多少女子想着得到子衿公子的垂青?你说这么好的男人,你未婚妻能不想着嫁给你吗?”顾九解释道。
    “所以你想让我把前头的好名声都给毁了?”郑子衿离得顾九更近了些。
    浑然不知“危险气息”的顾九“嗯”了一声。
    某人眯眼:“那怎么个毁法呢?是像前些日子靳大人好男风那样毁还是?”
    听到“靳大人好男风”几个字顾九回过神来,眼一扬。
    却见那少年,双目通红,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他。
    “不至于一副我是你大仇人的样子吧?”顾九回他道,“况且我是好心的,你不是说快速退婚吗?就让她知道你有多坏,有多恶劣,我好话跟你说道前头,你这婚事还是得女方退,不然男方退的,那女方一辈子都死缠着你!”
    顾九说完,给了惊愕无比的郑子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一拂衣袖,闪人。
    郑子衿当然不懂顾九是何意,心道,没那么严重吧?一辈子都死缠着他?
    不要啊……
    回过神来,他却又不得不想,这婚事究竟该怎么来退?
    不行他还是得哄好他的靳哥哥。
    他这一辈子的幸福快乐都指望着他的靳哥哥了!
    “喂,嫂子,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回去!”郑子衿抱上准备好的贺礼追着顾九而去,一路的人都朝他侧目。
    顾九已上了马车,却见杀出来一个郑子衿。
    “我也要去靳府!”郑子衿抱着一大摞的礼品冲上顾九所在的马车。
    顾九不得不赞叹这厮的勇气!不怕被靳家小姐给拆骨入腹吗?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郑子衿似乎是不懂她是何意……满脸期待,小心脏砰砰跳的,像是要见自家媳妇似的……
    “喂,你这个样子我很怀疑,你要退婚是不是假的?”顾九不解地挑眉道。
    郑子衿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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