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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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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霜城似是知道无双会取此道,早已做好了准备,备下酒菜美姬,就等这位年轻的燕王殿下进府。无双被人引进大堂之时看到的便是如下美景:丝竹之音靡靡,酒香飘散,佳肴热气腾腾,美姬身姿妙曼。而此间主人燕霜城正一脸笑意地看向无双,优雅地做了个“请上座”的姿势。
  
  若是常人,必然惊诧莫名。然无双扫视一周,发现并无宾客,明白燕霜城是专门等她的,也不客气,大步走向上席坐下。机灵的侍女连忙呈上热巾,无双接过抹去一脸风尘。
  
  燕霜城一直仔细地盯着无双,想是兴致极好,竟调笑道:“燕王殿下果然天生丽质,即便未施脂粉,也如此动人。”说着,竟露出几分惋惜之色,“可惜燕王殿下不爱红妆爱武装,否则一袭素色绸裙,哪怕素颜也胜过凡间女子甚多!”
  
  无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依皇叔看来,本王不是凡人?”
  
  燕霜城轻笑,却话中有话:“燕王殿下怎会是凡人,明明是一颗天降我大燕的七杀星!”说罢,举杯做了个请势,一饮而尽。
  
  “哦?”无双也饮尽杯中酒,道:“何解?”
  
  “此星入命,重在自化,有制名偏官,有化为玉帛,逢杀先论杀,论杀则在看七杀的强旺或衰弱,如果七杀旺而日主弱,此时就要先用制杀,以免七杀乘财运来攻害日主,若无制者,七杀不是命中的喜用神,此杀变成鬼,这时对日主是有威胁而无益处,暗藏风险,如抱虎而眠,随时会被它吞噬掉对生命健康最明显之妨害,幼时多灾多难,不夭则也必带疾延年,因此七杀也列入六凶之一。”燕霜城轻声说,然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无双耳中。他说罢又笑,似说的只是玩笑话。
  
  一句“不夭则也必带疾延年”,无双未急,琥珀却急了,然他见无双未作反应,遂压下心中疑问。
  
  无双慢条斯理地用完一口菜,闲闲地说了句:“本王一向康健。”
  
  琥珀闻言,心下稍安。
  
  燕霜城也不作辩驳,只笑道:“燕王殿下是寅时生的罢。”见无双不作回应,也不尴尬,继续说道:“寅戌生人属禄存真星君所管。啧啧,禄存星,福泽无限啊!”
  
  无双不喜不怒,只淡淡道:“原来皇叔对星宿所知甚多。”
  
  燕霜城闻言,笑得温和,“臣只是略痛皮毛,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皇叔谦虚了,算准了本王进府的时辰将一切准备妥当,简直是神机妙算!”无双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也不知是褒是贬。
  
  “勉强够得上‘妙算’的边儿,‘神机’却是万万不敢当的。”燕霜城谦虚几句,笑得有些无可奈何,让人心生不快。
  
  无双的涵养是极好的,也不生怒,只顾与他对饮欣赏歌舞,好似奔波半月便是为了来这肃亲王府赴宴。
  
  “燕王以为这位姑娘如何?”燕霜城突然问道。
  
  无双看去,的确是个美人,姿色上乘,容貌秀雅,即使身穿艳红绸裙,纤腰柔软,舞姿动人,也无舞姬身上的风尘气,倒似个出身不错的大家小姐。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无双记得,她是受凌迟之刑而死的前刑部尚书薄寒与流香郡主的养女薄仪。
  
  “不若皇叔优雅,虽在皇叔府中,却未学得皇叔一分。”无双实话实说。燕霜城的容仪在整个大燕都是极出色的,即便如今成了大叔,那也是大叔中的佼佼者。
  
  燕霜城闻言,颔首笑道:“这倒也是。不过臣之优雅,一般人难以习得,殿下不必过于苛责。”
  
  若是江夫子在,听得这一番言论,少不得要骂一句:不愧是皇族,尽得皇家厚颜无耻的真传!
  
  “本王心中也是如此作想,是以实在看不过堂弟辱没皇叔的英明,便请了曾在上书房任教的两位文渊阁学士悉心教导堂弟,望堂弟早日继承皇叔衣钵。”无双言辞恳切。
  
  燕霜城面色如常,笑道:“多谢殿下照顾犬子,不知今日犬子为何未随殿下回来?”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大笑三声。燕霜城看着燕宵长大,自然最为了解自己的儿子,那根本就是个野猴子,自小就极讨厌读书,如今落到燕王手里被逼着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近日外面不太安稳,本王惟恐堂弟受损,是以将堂弟留在燕王府中,‘严加’保护!”无双稍稍加重了两个字,意在提醒燕霜城,燕宵在朝廷手里。
  
  原来还被关了起来,那猴崽子恐怕要气坏了!燕霜城心情甚好,感激道:“殿下费心了。”
  
  无双不悦,“皇叔这就见外了!堂弟乃皇叔独子,皇叔哪怕远离京城也想方设法护他周全,本王岂能辜负皇叔的信任?”
  
  这便是影射皇上大寿燕宵“凑巧”因病未进宫之事。
  
  燕霜城笑而不语,正巧薄仪舞毕,燕霜城招手唤她过来为无双斟酒。
  
  “燕王殿下觉得臣这外甥女如何?”
  
  方才才问过,如今又提,果真别有用意。然当着薄仪的面儿,无双却不能伤佳人的心,便饮尽杯中酒,道一句:“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
  
  薄仪盈盈施了个礼,细声细气地说:“多谢燕王殿下夸奖!”
  
  大费周章地将人弄到她面前,绝对不是让她夸奖一句这么简单,无双静候这位好皇叔出难题。
  
  “小仪前些日子及笄了。”燕霜城莫名来了一句。
  
  不知他有何意,无双随口应了句:“正当好年华。”
  
  “正是如此。她父亲去得早,她母亲……也不怕殿下笑话,如今神志不太清醒,因此我这个做舅舅的怎能不关心外甥女的人生大事!”燕霜城笑得慈祥。
  
  无双听明白了,便道:“这是自然。若是皇叔不嫌,待本王回京城后,必择贤才,促成好事。”
  
  燕霜城满意地点点头,道:“太子殿下今年二十有八了罢,若论‘贤’之一字,大燕国谁又能比得过太子殿下!”
  
  果然不简单啊,燕霜城看中的人选是当今太子燕瑞。
  
  “想必皇叔有所耳闻,皇兄曾经受过重创,伤了根本,姚太医曾言……难以长寿。”无双沉声说道。
  
  “若真如此,那便是这丫头的命不好。”燕霜城说得无情。
  
  无双顿了顿,定声道:“大燕律例,罪臣之后不得参选!”
  
  无论薄仪的母亲是不是身份尊贵的郡主,舅舅是不是肃亲王世子,她都是罪臣薄寒之后,按照大燕律例,罪臣之后是不能参加大选的。
  
  “此事臣必不会让殿下为难。”身份问题神通广大的肃亲王世子会解决。
  
  见无双不语,一旁的薄仪始终面色不改,倒是有些气度。燕霜城也不急,他慢吞吞地喝下一杯酒,悠悠道:“前些日子,臣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听了一番很有趣的话,不知殿下可有兴致听臣道来?”
  
  无双抿紧双唇,她这位好皇叔根本早就知道她为何而来,做足了准备,玩起了以物易物的游戏。
  
  “宫中生活不易,姑娘可要有所准备才好。”这便是松了口了。
  
  薄仪又是盈盈一拜,道:“民女明白,多谢殿下提点。”
  
  燕霜城笑眯眯地挥退下人,再无隐瞒:“那人来见臣的时候臣还有些惊奇,因为素无往来,不过那位春流小世子倒是有趣得很,舌灿如莲,说得臣都有些动心了。如此人物,臣竟未注意,实在惭愧。不过既有如此本事,想必与‘外面’的事是有些关联的。”
  
  “多谢皇叔解惑!”无双略微顿了顿,继续道:“早闻皇叔手下能人居多,还请皇叔借一个人!”
  
  “是因地势么?”燕霜城了然。
  
  无双不答,已是默认。北方多山,地势险峻,易守不易攻,无双不熟悉地势,恐白费气力,便想借一个熟悉北方地势的人。
  
  “若说熟悉北方地势,臣倒是有一人举荐,臣敢言整个大燕都找不出第二人!”燕霜城笑道。
  
  “请皇叔借人!”
  
  燕霜城摇摇头,“这个人臣借不起,必须殿下亲自去借。”
  
  “谁?”
  
  “郑亲王世子燕君平。”
  
  “哦?”无双虽知道他,却不熟悉。郑亲王一家甚为低调,已成半隐居之态,鲜少有他们的传闻。
  
  “燕君平好画山水,尤好画北方山地,这么多年几乎将北方画了个遍儿,绘得比作战地图还要详尽,殿下去找他最合适不过。”
  
  燕霜城寥寥几句,无双便知此人是自己要找的人,当即道谢,也不耽搁,饭毕便辞行出城,赶往琉州。
  
  燕君平“我已按照你的意思助了小仪一把,以后你也该消停了罢!”燕霜城难得地板着脸,寒声说道。
  
  “不够,怎么够?”流香郡主神情扭曲,“你为何不将那个贝戋人抓住,我要将她一刀一刀剐死,好解我心头之恨!”
  
  “够了!”燕霜城怒叱,“我怜你丧夫,怜你母女孤苦无依,父王已经过世,我有责任照顾你们,但今日之事只此一次!”
  
  “口口声声说照顾我,为何不将那个贝戋人杀死,你也怕她,还是怕皇帝?胆小如鼠!”流香郡主眼露不屑。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子,燕霜城常年平静无波的双眸终于卷起风暴,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姐姐,道:“燕王是我大燕的嫡公主,是难得的将才,岂能因你的私怨平白丧命!再说她身边跟着数名暗卫,即便我调来全府守卫也留不住她!”
  
  说罢,他不禁有些叹息,江山代有才人出,皇上倒是有个好女儿!
  
  “说到底还是你没用,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大彻大悟,什么百姓安康,你根本就是没用,因为死了一个女人就一蹶不振,你这一辈子也就只配窝在沧州!”流香郡主已露癫狂之色,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沾染着名为“恶毒”的汁液。
  
  这番话明显戳到了燕霜城的痛处,他猛一拂袖,噼里啪啦的一阵,文房四宝,名贵瓷器,全部变成了碎片,然他怒气未消,一掌拍向流香郡主,流香郡主吓得直往后退,好在那一掌微微错开,拍到了墙上,否则流香郡主当场丧命。燕霜城喘着气,双目赤红地看着流香郡主,使得她心中生惧,再不敢多言。
  
  燕霜城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戾气,记不清多少年不曾如此了,大概是十年,或者是二十年。是了,自小柔过世后,他便不曾如此失控过。
  
  世人都道肃亲王世子优雅天成,却不知他也曾自负文武双全,不甘心位于人下,压制住自己的勃勃野心,暗暗积蓄力量,誓要一举得天下。可当他最爱的女子死去,他终于意识到有些失去永远不能挽回,比如生命。
  
  刹那间,什么大业,什么权倾天下,什么太平盛世,全部变成了笑话!没有了她,即便他得到了江山,又该与谁分享?于是放下已有的一切,世人眼中优雅天成的燕霜城将会永远优雅自持,维持着“天成”的假象。
  
  燕霜城自然是优雅天成的,因此他很快就平复了心绪,闭上双目,轻声说:“不许你这么说小柔!”
  
  他声音虽轻,但此时流香郡主已恢复理智,明白小柔是他的逆鳞,碰触不得,因此抿唇不语。
  
  燕霜城收回手,对墙上多出的掌印视而不见,背过身,淡声道:“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小仪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你总归养了她十五年,应视为亲生,不能毁了她的一生。我知她不愿入宫,只是不敢违背你的意思而已,你也该为孩子想想。”
  
  流香郡主的回答无情得很:“既然我养了她十五年,她就该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燕霜城怒道:“你与那薄寒相处得并不好,且那薄寒是死有余辜,你为何执着于报仇,甚至要毁掉小仪的幸福?”
  
  “死有余辜?若不是你与父王要我嫁给他,我会有今天吗?是你们欠我的!”流香郡主满面狰狞之色。
  
  燕霜城头疼地看着亲姐,几乎痛心疾首:“你在京城这么多年,就是学会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头上么?当初你一心想要嫁给李醉客,人家不愿,你便一时置气,嫁给了薄寒,我说得可有错?”
  
  可不是么,当年李太师文武双全,战功赫赫,又是少年侯爷,风光无限,上太师府说媒的人几乎踏破了太师府的门槛,可李太师年近而立却仍未娶妻。肃亲王府的流香郡主,淳亲王府的婉香郡主,还有郑亲王府的郑环郡主、如今的三驸马之母,皆倾心于他,也算一段佳话。郑环郡主年纪最长,继承了郑亲王的豁达,后嫁与云大学士长子,多年求得一子云谙,也算一生平顺。后婉香郡主也嫁与于清波,富足有余。而流香郡主性子最烈,被拒绝之后一气之下不顾父亲反对嫁给了薄寒,如今终尝苦果。
  
  流香郡主自然不愿承认自己自作自受,便道:“薄寒若死在我手里,我自然不怨,可他死在那个贝戋人手里,我不甘愿!我是郡主,可那些贫民对我指指点点,或是辱骂,或是同情。霜城,我是郡主啊!”
  
  流香郡主不能放下她作为郡主的骄傲,所以薄寒被处死之后她一直处于半疯癫的状态。燕霜城之所以将她母女带回沧州照顾也正是顾忌到流言蜚语,谁知她还是执迷不悟。
  
  燕霜城露出倦色,恹恹道:“你好自为之罢。”
  
  无双赶到郑亲王府的时候已是十一月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飘了一宿。染了一身风霜的金甲将军终于踏进了郑亲王府的大门,灿花了仆人们的眼。
  
  一声“燕王殿下驾到”,谁也不敢怠慢,一边殷勤地将金贵的殿下请进府来,一边急急去通报主人。
  
  老郑亲王年迈,自王妃去世后便不再管事,闭了关清修,一年也不见出园子一次,若不是每日端出园子的饭菜动了,旁人都要以为他羽化登仙了去。现如今掌管王府及封地的是世子燕君平,或许是受了长辈影响,这位世子也爱舞文弄墨,就连郑环郡主当年未出阁时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燕王殿下是申时到的,这个时辰郑亲王世子想是在潜心作画呢。
  
  燕君平每日过得极有规律。卯时起身,晨练一个时辰。辰时用膳,膳后百步走。辰时半开始处理事务。午时准点用午膳,膳后依旧百步走。午时半小憩,半个时辰。未时起舞文弄墨,直至酉时,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酉时半用晚膳,膳后当日最后一次百步走。戌时起,或读书,或与妻子对弈,或检查子女课业。亥时准时就寝。
  
  若将燕君平每日规律的作息用笔墨描于娟上,令那燕京城中的纨绔子弟照做,恐怕真真是惨绝人寰!如此平淡无趣的生活,与那庙中清修的和尚又有什么区别?
  
  无双对这位世子也是有所耳闻的,偶尔听燕北提起这位堂弟时也不禁感慨与其父极像,清心寡欲至极,都不像皇家人了。因此,她也知晓这个时辰燕君平怕是不太好请,便品茗静候,丝毫不急。琥珀虽然心中恼怒那燕君平怠慢,却见自家皇姐稳坐如山,遂定了心,学着品起茶来。
  
  郑亲王府的下人比无双更为了解自家世子的习性,是以现如今整个郑亲王府的作息都是极有规律的,生怕坏了世子的规矩。世子的性子不算坏,就是淡淡的,只是郑亲王府还有个管家钟辰,若是有人坏了规矩,他自是有一套家法处置的,根本就不劳世子操心。
  
  不巧的是今日钟管家外出处理一些事务,于是那去请自家世子迎客的小厮心中揣揣。忐忑不安地将燕王驾临之事禀告,小厮偷偷瞄了自家世子一眼,果然,世子那常年没有一丝波动的脸有了变化,光那眉头就蹙成了小山,更别提那抿得紧紧的薄唇。
  
  “燕王?”世子那淡色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
  
  小厮惟恐他沉浸山水太久不识世事,连忙提醒道:“就是那位按皇子排行的公主,早早被封了燕王,前年还大败梁军的主儿!”
  
  世子爷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快嘴的小厮便知自个儿多嘴了,世子爷英明能干,怎会不知那位风头正盛的燕王呢!何况当年襁褓中的七公主办满月礼时,世子可是代父郑亲王进京恭贺的。
  
  眉头从小山头蹙成了峻峰,世子爷叹了一声:“不好办啊!”
  
  虽不知那位燕王为何而来,但此时她不是该去戎州平乱么,怎就来琉州走上一招了?
  
  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只画了一半的琉州雪景,燕君平终是放下手中笔,命小厮更衣,好去迎客。
  
  待燕君平赶到正堂,茶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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