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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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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往前走。

    黄昏时分,队伍终于抵达北京城,望着越来越近的灰色城墙,朱高炽叹了一声道:“孤多希望,这里是南京城……”

    伴驾的三位大学士心中一惊,见太子只是在感慨,便装作没听见的,金幼孜笑道:“殿下快看,京中百姓在迎接您的大驾!”

    不用他说,朱高炽也看到了城门下万头攒动,人潮如流,老百姓为了能往前一点儿,拼了命的挤过来拥过去,把负责戒严的官兵,挤得东倒西歪,场面已经有些失控。

    “殿下,百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您了。”杨荣语带双关的对太子道:“不止是京城百姓,整个大明朝都等得太久了……”

    朱高炽面色严肃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会有多重。

    队伍缓缓穿城而入,城内的百姓就更多了,但幸好顺天府已经加强了维持街面的力量,秩序也好了不少。太子坐在车上,只见家家户户门口摆着香案,百姓虔诚跪拜,口中高呼万岁!

    望着那些仰望着他,跪拜着他的人山人海,太子并没有感到有多荣耀,反而心中愈加沉重——天下人苦先帝久矣,这个国家已经被先帝轰轰烈烈的二十年,透支到破产的地步,百姓一贫如洗,官府债台高筑,军队粮饷不济,地方盗匪横行!

    老百姓如此恭迎跪拜自己,是把自己当成救世的神仙!指望着自己能让他们过上几天衣食无忧的日子……自己能做到吗?真能收拾这个烂摊子吗?

    越是靠近皇宫,太子就越是感觉沉重,一直到心中的荣耀尽去,只剩下满身的枷锁……

    因为太子是回京奔丧,是以在城内没有任何仪式,朱高炽便直奔大行皇帝的灵堂。这也是朱瞻基要和群臣出城相迎的原因。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在京中兴师动众迎接太子,总会给人一种不好的感官。但又万万不能让未来的新君感受到轻慢,所以大伙受点累,一起步行出城迎接,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当队伍进了皇城,太子下来战车,左右为他解下战甲,换上青衣角带的丧服,扶着太子殿下坐上一辆白幡飘飘的牛车。大臣们也变戏法似的拿出丧服,纷纷穿在身上。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原本迎接太子还朝的欢庆气氛便为之一变……

    朱瞻基穿着孝服,头缠白巾,手持鞭子为太子驱车,来到白色帷幔装点的西苑门前。太子便下了牛车,在太孙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进了西苑,西苑中香烟袅袅、哀乐阵阵,太监侍卫皆着丧服,和尚道士诵经祈福,祭奠大行皇帝的仪式,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朱高炽在朱瞻基的搀扶下,步行来到大行皇帝的灵堂前,灵堂内外,当差值守的内侍齐刷刷跪倒,朱瞻基哽咽道:“皇爷爷就在里面。”

    朱高炽看着灵堂内,黑色绒布帷幕下,是供着整头猪牛羊、瓜果祭品的祭台。祭台上还摆着三个斗大的铜炉,炉中插着杯口粗细的大香,香烟袅袅,满室氤氲。一片氤氲后,挽幛低垂下,是大行皇帝庞大的梓宫,大行皇帝的遗体就静静躺在里头。

    从走近西苑到进入灵堂,朱高炽虽然神情凝重,但始终面无悲色,这让跟在后头的王公大臣好是揪心,暗道:‘难道不应该是大叫一声,父皇,我来晚了!然后扑向大行皇帝的棺材,伏地大恸、声彻殿陛吗?怎可表现的如此冷淡?’

    众大臣暗暗揪心,但没有人敢有半句废话,因为大明朝现在是太子最大,他就是在皇帝的灵堂前跳舞,众人也只能当他悲痛至极,情难自已……

    看着那硕大的楠木棺木,朱高炽根本不理会群臣的反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示意朱瞻基放开自己,太孙殿下用自个儿的力量走到祭台前,奉上一炷香,然后便缓缓走到大行皇帝的灵柩旁。

第1141章 君臣

    此时朱棣的灵柩已经盖上盖板。不盖不行,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做了防腐防臭处理,但这么热的天,不可能没有味道散发,不盖盖板的话,守灵的王公大臣怎么受得了。

    朱高炽看着棺木,低声道:“把盖板打开。”

    “这,父亲,”朱瞻基轻声劝道:“恐怕有损皇爷爷的尊严啊……”

    “打开。”朱高炽面无表情道。

    “是,打开。”朱瞻基只好转过头去,提高声音道:“太子殿下深深遗憾没有见先帝一面,可,快将盖板移开,让太子瞻仰先帝遗容。”

    便有四名侍卫上前,吃力的推动沉重的盖板,随着盖板移开,浓重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太孙等人险些吐出来。然而太子却仿佛毫无所觉,只定定的看着棺椁内。

    黄绸内衬的棺椁内,朱棣身穿龙袍,双目紧闭,容颜如生,但那恶臭的味道,还有青色的面皮,都足以证明这位横压一世、亘古绝今的帝王,终究是已经死了……

    朱高炽紧紧盯着朱棣的面容,胸中涌动着无比复杂的情绪,这个躺在棺材里的男人,是给予他生命的父亲,传给他皇位的皇帝,按说他应该无比感激这位父皇,纵使过去有诸多不快,也该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然而此刻,朱高炽心中却满是块垒,过往的那些遭遇、那些非难,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历历在目、愈加鲜明、让他艰于呼吸,难以释怀!

    他无法理解朱棣会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二十年,他无法原谅朱棣对自己的种种伤害,让他一次次的尊严扫地,一天天的朝不保夕,把他身边的师长亲朋全都迫害入狱,让那些宵小之辈肆意在自己头上凌虐!

    ‘我没有错,你不能这样对我!’朱高炽目光冰冷的看着朱棣,心中怒吼道:‘你不该纵容弟弟们甚至是我的儿子和我撕咬,让我们骨肉相残,死的死、亡的亡、活着的也是遍体鳞伤,亲情全无,连完整的人都算不上!’

    ‘你更不该好大喜功,把个皇爷爷留下来的富庶江山,折腾的民不聊生、债台高筑,然后你两眼一闭,事不关己,却把这烂摊子丢给我!’朱高炽双目通红,终是流下泪来:‘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什么从来不考虑一下你的子孙、臣下、百姓、江山!’

    群臣看着太子殿下终于流下泪来,这才齐齐松了口气,负责起居注的官员擦了擦汗,赶紧写下‘太子殿下恸哭几绝’的字样。

    待太子瞻仰完了朱棣的遗容,盖板重新合上,恶臭味还没散去,蹇义便抢着上前,向太子叩首道:“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行皇帝宾天已月余,请殿下为国节哀,早日登基,以安天下民心吧!”

    其余和蹇义位份相当的王公大臣,纷纷暗骂这老狐狸狡猾,居然在这时候就劝进!不管合不合适,人家抢去了首劝之功是无疑的。众王公大臣只好赶紧跟上,七嘴八舌劝太子道:“请殿下为天下计,宽一己之哀情,以定万世之大计!”

    棺板合上,朱高炽仿佛也从那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虽然他不会将皇位让与任何人,但也不能马上答应这些大臣。因为那样会显得太迫不及待,面子上说不过去。所以素来,新君登基都是扭扭捏捏,不能自己直接坐上龙椅,要由大臣劝进。而且不能劝一次就答应,必须得拒绝三次,才可以‘勉为其难,迫不得已’的当上皇帝。

    朱高炽自然也不能例外,他拒绝了群臣的劝进,说自己悲痛无比,魂不守舍,此事容后再议。

    群臣也很识趣的暂时不再劝说,大部分人退出灵堂,只剩下一些王公贵族,陪着朱高炽在皇帝灵前守灵。

    太子殿下在皇帝灵前待到天黑,才在太监的搀扶下,到偏殿休息片刻。一坐下,朱高炽便问道:“王贤来了吗?”

    太监赶忙回禀道:“乐安侯已经在殿外等候召见了。”

    “快宣。”朱高炽沉声说道。

    不一会儿,王贤的身影出现在朱高炽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跪拜。

    “罪臣王贤拜见殿下。”在太子召见之前,王贤已经想清楚了该如何面对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坦诚相对。

    听到‘罪臣’二字,太子眼里溢出泪水,一把扶起王贤,眼含泪水的打量着这个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年轻人,才发现王贤的鬓角已经染霜,双目也有淡淡的鱼尾纹,再不是当年那潇洒俊俏的少年郎。

    “仲德,这些年苦了你了……”太子明明有无数的话要说,却全都哽在喉中,只能使劲的攥着王贤的双手,眼泪扑扑簌簌往下淌。“罪臣二字千万不要再提,这条路上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你所做的一切,哪有孤的今天?你的所有罪责,全都归于孤身,从此不要再提!”

    “殿下……”王贤也哽咽起来,他如今虽然已是铁石心肠,可还是会被太子的真情实感所打动。他拿起手边的包袱,打开后,将一个金质的大盒与一个檀木小匣,双手奉到太子面前。

    太子登时屏住了呼吸,颤抖着双手松开王贤,先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乃是一枚金灿灿的印章!

    “皇帝之宝!”太子拿起那枚印章,紧紧攥在手中,然后放回匣内,交由一旁太监。

    太子又伸手,打开了那金质的大盒,里面自然是皇帝玉玺了!

    看到金银玉玺俱在,太子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中国人总讲个名正言顺,他虽然是二十年的太子,但毕竟没有传位遗诏,接掌皇位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如果连皇帝的金印玉玺都没有,不用别人议论,自己就会心虚。

    王贤帮太子藏着金印玉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那个雷雨夜的混乱中,赵王、太孙都在拼了命的寻找玉玺,事后太孙更是数次向王贤追索这两样东西,王贤宁肯得罪太孙,也要把东西捂在手中,当面交给太子!

    他必须这样做!因为这两样东西就是皇权的象征,绝对不容有任何闪失!就算是太孙也不能染指……

    将玉玺金印交由太监严加看管,太子赶忙扶起王贤:“快起来说话!”看着王贤,太子发自肺腑的笑道:“你这次又立了大功,让孤真不该如何感激才是!”

    “这都是为臣的本分。”王贤恭声说道。

    王贤起身后,太监赶忙搬来座位,又给二人上了茶,便悄然退下,让这君臣二人安静说话。

    一没了外人,君臣二人反而相顾无言,过去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仿佛已是沧海桑田,完完全全的物是人非!

    虽然太子说王贤无罪,可王贤做过的那些事情,一件也不能跟太子明说。难道要说自己杀了他的兄弟、侄子?给他的父皇下药?

    太子也意识到这一点,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掀过之前的一页,永远不要再提。沉吟片刻,太子轻声道:“孤将朱高燧改姓羊,还给他披上了羊皮,让他四脚走路。”

    “以他这些年做过的恶事,殿下能留他一条性命,就已经是仁慈了。”王贤轻声说道。

    “是啊,孤恨这三弟还甚于高煦,是他一直躲在暗处挑拨离间,才加重了我们父子兄弟间的隔膜,他又暗中捣鬼,把我们逼上了自相残杀的绝路,不死不休。”朱高炽缓缓点头,冷声道:“这些年来,孤不知在心里折辱了他多少回,只觉得将天下最大的侮辱加在他的头上也不解恨。”

    “夙愿得偿,殿下感觉如何?”王贤轻声问道。

    “不好。”朱高炽脸上流露出苦恼的神情道:“孤本来以为,那样会让孤痛快,然而看着高燧凄惨的样子,心里却很不好受,感觉自己和父皇也没什么区别。”他看着王贤,满目挣扎道:“孤的心思,这世上也只有你明白,我不想成为自己最痛恨的那个人!”

    “……”王贤呆了一下,显然也被太子的话触动了心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但这很难。只要和那人处于同样的位置,时间会把人渐渐改变那个样子……”

    “是……”朱高炽长叹一声,苦笑道:“这一个月来,孤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说着他看看自己的双手道:“当所有人都顺从你,不敢违抗你,所有人都向你展示他们的忠诚,让你感觉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天地的至尊!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王贤点点头,听太子继续说下去。

    太子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倔强道:“可我不想这样,过去二十年里,我不知多少次发誓,将来有一天,等我当上皇帝,不要像他那样唯我独尊、顺昌逆亡、损天下万民而利己身!”太子眼里的目光愈加坚定道:“我要做一个和他不一样的皇帝,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他,皇帝不是这样当的,父亲更不应该是他那副样子!”

    “殿下能这样想,实在是天下万民之福。”王贤轻声说道。

第1142章 释放

    “可是,我担心,自己会迷失,会忘记昔日的志向,”朱高炽定定看着王贤:“所以,孤今天给你道旨意,当感觉到我变化时,就当头棒喝一声:‘你想变成先帝吗?!’”

    “这……”王贤沉默一下,方摇头道:“殿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怎么,你有顾虑?”朱高炽失笑道:“我还以为只有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才敢接下这种捋虎须的任务。”

    “臣确实不敢。”王贤笑笑,正色道:“但更重要的是,臣已经不能再侍奉殿下了,请殿下恩准为臣退隐,让为臣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为什么?”朱高炽一惊,见王贤并非以退为进,急的提高声调道:“你为孤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有今天吗?如今正是你我同心协力,大展宏图之时,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说着重重一拍桌案道:“孤是绝对不会放你的!”

    “殿下,您即将登基为帝,不再是以前的局面。”王贤摇摇头轻声道:“以前,有先帝猜忌,兄弟算计,忠于殿下之人,不是横遭惨死就是被下了诏狱,剩下的不是碌碌无为,便是心怀叵测之辈,是以为臣这样勉强有点才干,又能保证忠心的人,才会得到殿下的重用。其实是因为无人可用,不得不用罢了。”

    “仲德何须妄自菲薄,”朱高炽一摆手道:“孤好歹也经了几十年的风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你这样才干,你这样胸怀的,孤却找不出第二个!”。

    偏殿中,太子在竭力的挽留王贤。王贤却是去意已决,

    “殿下,为臣能吃几碗干饭,自己最清楚。”王贤摇头轻声道:“您登基之后,天下的能人大才,尽可为殿下所用!那些人比为臣强之百倍,名声更是好上百倍。殿下,国政艰难,为臣将来能帮的忙,远远不如给殿下添的麻烦多!”

    “你原来是在顾虑这个……”朱高炽叹了口气道:“莫非孤今时今日,还无法替你遮风挡雨吗?”

    “殿下,这又何必呢……”王贤也叹气。

    “当然是必须!”朱高炽撑着桌面,颤巍巍站起来,王贤想要起身搀扶,却被他摆手阻止。只听太子殿下斩钉截铁道:“抛去那些恩情赏赐,单说孤要接的这个烂摊子!”朱高炽说着神情一黯道:“你应该最清楚,大明朝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若不大刀阔斧的革除弊政,尽快让老百姓看到希望,甚至有社稷倾覆的危险!”

    王贤点点头,表示认同。

    “孤本来就身体不好,能力也极其有限,只能依靠你们这些股肱之臣,来拯救社稷于水火!延续宗庙于旦夕!”朱高炽一把抓住王贤的手,沉声说道:“仲德,尤其是你,你是无可替代的!这个时候,你不能弃我而去啊!”

    “哎,殿下……”太子这样挽留,王贤纵使心如铁石,也无法把话说绝,只能叹口气道:“为臣实在是身心俱疲,而且朝野上下对我敌意甚重,为臣留在京城也只能是添乱……”

    “怎么会呢?”太子听出他语气的松动,大喜道:“你只要人在京城,就能替孤镇住妖魔鬼怪!”

    “殿下,京城,为臣真的是待不下去了,”王贤却断然道:“至少请恩准为臣先退一退,如果几年之后,殿下还是需要为臣,为臣再出来就是。”

    “这……”太子见王贤去意已决,转念一想,让他暂时退隐一段时间,对大家也都有好处,终于松了口,道:“此事先搁着,你我都好好想想,若是登基大典之后,你还是去意坚决,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说着看一眼王贤,似笑非笑道:“你总不会连孤的登基大典都不想参加吧?”

    “为臣不敢。”王贤轻声道。

    “谅你也不敢。”朱高炽这才松开王贤的胳膊,坐回位子上,正色道:“对了,问你件事,怎么没有看到杨师傅他们?”太子所指的杨师傅,自然不是杨荣、杨士奇,而是已经入狱八年的杨溥。

    “杨师傅仍然在诏狱里。”王贤答道。

    “什么?!”朱高炽怒气隐现道:“为什么还不放他们出来?!”

    “当时,有大臣提过此事,太孙殿下只准许释放大行皇帝昏迷后入狱的官员,对之前的那些,”王贤轻声答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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