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归云 (天朝女提刑,完结)-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睿王此时接了一句:“雪冤禁暴,安定乡里,为县尉当然之责。若主官所为皆可尽善尽美,我朝又何须以许多俸禄,去养那无用之人?你平心而论,于此事上可善尽身为佐官之责?凤卿,你便让这位刘大人明白过来,他究竟罪犯那条!”
“《碧落律》第一百三十二有云:‘诸公事应行而稽留,及事有期会而违者,一日笞三十,三日加一等,过杖一百,十日加一等,罪止徒一年半。’”我将《碧落律》相关条款流利的背出。
“身为佐官,罪责减半。本王代天巡守,即判你受杖一百之刑,你可认罚?”睿王将茶盏放下,淡然道。
是啊,若是摘去乌纱直接判个徒刑,哪有震撼的效果?一百杖就不一样了。一下子下去,弄不好便是九死一生,他这杀鸡儆猴,还真是不惜血本。
“臣谢恩!”那刘县尉脸色都变了,县衙的左右急忙涌上来,将人按倒,当着我们的面也不敢作假,结结实实的打了下去,顷刻之间,那刘县尉的腿上身上,恰似那春日里万紫千红,皮开肉绽,一片狼藉。
在那杀猪般的噪音摧残下,我和程潜都忍不住皱起眉,而他竟连眼皮都不曾跳一下,想必涵养功夫竟又进益了。
终于这100大板打完了,那刘县尉也是出得气多,进得气少了。跪在一旁一直观战的那位仵作,早已五体投地,噤若寒蝉了。
“你便是那日誊写验状的仵作?”
那仵作全身大动,连话也不敢回。睿王看向我,说道:
“凤卿,你且继续问吧。”
我有些头大地应了一声,这人现在的状况,能不能说出话来,也是个问题。只好放柔声音,道:“这验状所言,王大人死于宿疾痛风之症,却并不曾见王大人家人的供状,亦不见正背人形图。你先莫慌,仔细想来,那尸身有何症状,可还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三个人就踏上征途了,接下来又是案件的部分,不喜欢的tx可以无视,说实话,我言情写的不算在行啊~~
改错别字,顺祝愚人节快乐~~
风入松
是宿疾痛风,总要有些详细的描绘。如今没有仪器辅助去验尸,关于尸体的各项指数都无从获取,能从他口中得来的,也算是传来证据,至少可以做个大致的参考。
“于朝廷命官身后之事都如此漫不经心,想来这一方百姓们的疾苦,你们自然更不放在心上了!”程潜突然飞出一句,让这大堂上的空气更为凝滞。
我心中暗暗叫苦,刚刚睿王那阵仗已经够吓人的了,如今再被程大公子飞来一笔,万一这位仵作一怕反倒把该记得的事情都忘了,那可就好玩了。
我看着睿王与程潜,他们二人倒是一派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
“回,回,回大人,那日小的到时,县太爷已经到了。小的本想着照规矩为那位大人洗身安置,可县太爷却不许。小的站得远些,只还记得那位大人脸色趣青,那嘴唇儿紫乌乌的,嘴里鼻孔都是血,和一般过去的人不太一样。其余小的却真是不知道了,打死也不敢乱说。”那仵作结结巴巴,总算喘着粗气将这段话讲完了。
他一问三不知,也数情有可原。许多时候后世的电视剧都是误导,仵作不过是做些搬运、清洗尸体以及记录的工作,真正的验尸,还是要主官亲自上阵。若主官不许,他也只有看着而已,哪有什么验尸之权?
我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加沉着,说道:“那你可还记得,那位大人是胖是瘦,面部可有什么变化?你目之所及,如手脚关节处,可有何特异之处?”
脸青唇紫,听起来并不是会导致死亡的痛风并发症的症状。若是痛风并发心肌梗塞死亡,面色应为苍白;若是痛风并发脑血管栓塞,面部表情会发生改变。另外两个病症——糖尿病与高血脂,若有消渴症,人显得消瘦;若是高血脂或2型糖尿病,人通常肥胖。这些信息都可以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痛风并非一日之寒,天长日久关节会变形,这也以算是一个明显的特征。
“小的只觉得,那位大人和旁人没什么两样。”那位仵作定了定神,说道。
“你记得可清楚?”我追问了一句。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那仵作磕了一个头,非常迅速而肯定地回答,看来他们都比我有经验,知道把“猴”吓到什么程度最合适。
“你可曾与那位大人的家人说过话?可曾听到县令大人或其他衙署中人询问那位大人的家人?”我问道。
“小的没听到。”那仵作摇摇头,我转头看了一眼那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的县尉,心下叹了口气,恭敬地对睿王说道:
“殿下,小臣欲与请这位仵作引领,前往事发之地勘验,请殿下恩准。”
睿王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本王亦随凤卿同往。隋大人,你且着人将县尉看押,留着回来再审。光隐,你也来吧!”
程潜起身点头,带着一派旁若无人的潇洒。那县令吩咐其他人将县尉押下,更是殷勤地亲自为我们领路。
这间驿馆位于从扬州到江宁的官道上,如果有现代的公路铁路运输,这段路程也不过耗时一个多小时,可是放在古代,却要走上两日时间。时隔一年,驿站里早已经是物是人非,我在当年事发的房间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县令直接唤来了第二目击证人驿丞到了房中,睿王也不罗嗦,直接道:
“你那日所见所闻,还记得多少,一一讲来。”
那驿丞却也老实,不用威吓,反倒自己交待了一项重大事件:
“回殿下。”我听得那驿丞吞了吞口水,然后说道:“小的记得当时是半夜时分,那位大人的家仆叫醒了小的,说他家大人突然病了,叫小的请大夫来。小的知道这位大人与县令大人有交情,便派了人去请县令大人来,小的自己去了医馆,可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为何想着去请他来?”
“回殿下,白日里县令大人来见过那位大人,小的听他叫那位大人‘年兄’。”那驿丞脸色有些发白,说道:“小的在这驿馆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大人在这儿过身,又和县令大人有交情……”
年兄吗?看来此事还有弦外之音。睿王依旧面沉如水,对我们道:“光隐,凤卿,你们欲知何事,便直接问吧。”
我说道:“你可还记得,那位大人从到了此地之后吃过些什么?他既有痛风之症,可用了什么药?这药是他自带来的,还是从本地够得?又经了几个人的手?”
“那位大人到了驿馆,便与县令大人一同,饭菜是小的从咱京口最好的酒楼买来的;他用的药都是那位家仆自己煎的,至于别的,小的实在记不得这许多。”
时隔一年仍能得到这么许多信息,却也算小有战果。
睿王拒绝了县令请我们去县衙居住的请求,当晚,我们便在这驿馆之中安营了。匆匆吃过晚餐,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理顺一下思路。
我的专业领域是法医,日常的工作习惯养成了我对细枝末节的关注,但是这种关注却也使我在推理最重要的一环——想象力上多少有些局限。所以,这段时间的积累,对我而言也是很宝贵的经验。
我将纸张铺开,随手画了一张在现代办案中很实用的关系图,身为同年的京口县与前扬州兵曹,执行有瑕疵的检验程序,没有任何用处的验状,以及目击到那位大人病发、却没有被灭口的重要证人驿丞。整个案子处处都是漏洞,完全不合逻辑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幕后之人真的肆无忌惮到了这般程度,根本不惧怕有心人翻案吗?
我的脑浆还在翻腾,只听得敲门声响,走过去开了门,果不其然是程潜的小厮扶桑站在外面,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却并不见程潜的身影。
“凤大人,这是我家公子命扶桑送来的。”扶桑将托盘上的几碟点心放在桌上,继续说道:“承蒙大人看得起扶桑这点微末的技艺,这几样小食若还能入眼,大人就权当是宵夜吧。”
“有劳了,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技艺,实在难得。还请你代我多谢你家公子。”
在路上吃第一顿时,我便知道为何程潜要带上他来。这扶桑看起来年纪轻轻,一手厨艺却技惊四座,一路上的吃食,全是出自他手,尤其是小食,更是美味到让人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扶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大人虽然年少英才,但若论齿序,只怕也是与扶桑相若,说话为何这般——”
我只看他小了,竟忘了自己现在也缩水了十年,倒变成倚小卖小,我自嘲地一笑,正待说话,睿王那风华绝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我忙站起身,向他微微施礼。扶桑也行了个礼,默默退到一边。
他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书案旁,对我说道:“公堂之外,不必拘礼。坐吧!”
“看这般架势,于此案,翔之可有所得?”他看着我涂抹的那一片狼藉,正色说道。
见我们要谈正事,扶桑忙倒了两杯茶,告退而去。我也将注意力放回案件上来,说道:
“经过今日,臣反倒觉得,此案更是疑云重重。”
“为何这么说?”他追问道。
将心中的疑惑和他说说,权当是汇报工作了。毕竟他经久沙场,比我精明万倍,也许能够为我指引个方向,也未可知。
“臣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是觉得前任京口县对此案的处置,未免太过潦草。方叙过同年之谊,转身便如此凉薄,无论如何——”
我皱眉,接下来的话语也停顿在这里,这种感觉如何才能确切的表达呢?这旧案从头到尾都显得不自然,仿佛是有人故意留下疑点,让我们追查似的。
我忘了他的存在,陷入长考之中。既然说不明白,还是保守一点好。我抬起头,发现他目光灼灼,直视着我,我直觉有些别扭,连忙抛去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说道:
“凤君只是认为,那位已调任的京口县,想必对此事知之甚深。若能得此人开口,必有斩获。”
“我已派人去带那位京口县回来,今日托翔之慧眼,查清他于前扬州兵曹验尸一事上,有违制之举,特拘传到钦差行辕,等候发落。”他微微一笑,道:“光隐已带着人去了,我们明日进了江宁城,想必便能见到此人。”
这位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肯赏面对我一笑,固然是有程潜和林冲的面子在,也是我对此案的用心,得到了他的认同吧。他绝对不是个轻信的人,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有所察觉。只是我没想到,他和程潜早已走在了我前面,和聪明人共事果然轻松得多。
公事讨论完毕,他不再说话,我也无以为继,毕竟这位殿下也不是什么可以聊天的对象,只好任凭有些干涩的沉默,笼罩在我们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亲爱的tx们,大家是不是都比较不喜欢看推理的情节啊?为嘛上一章的评论会如此惨淡~~
不要bw我啊~~
从明儿开始到周日,我要陪同我家太上皇和太后老佛爷去扬州观光。这段时间,更新不能啊。所以请大家耐心等待我周日晚上回来更新,我也要开拓下思路,这文肯定以案件为主调,大家真的不喜欢吗?
梅弄影
我是想悠然自得地沉入一个人的世界,可是身边坐着的人是他——暂时的顶头上司,以及不想相认的“熟悉的陌生人”,偏生得他又是这等目光如炬的人物,在提心吊胆之下,我更害怕多说多错,若一不小心露出马脚,那后果我想都不敢去想。有点局促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却不想冷风一下灌了进来,窗边的火烛还未来得及摇摆一下,便熄灭了。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上弦月挂在天空,被漫天的星斗一衬,显得有些苍白黯淡,我僵立在原地,猝不及防,便被那中庭那树梅影扑了满怀,深深呼吸,冷香溢满胸怀,也让我镇定下来。
我作势关窗,却听得他说道:“不必了,翔之,回来坐吧。”
我只得让开窗户的位置,清朗的夜光顺势探入这斗室之中,在雪白的墙壁上,勾勒出一幅摇曳生姿的光影图,有了这位真正的“倾城美人”入画,比程潜送我的那副梅花,想必是更胜一筹吧。
可惜这幅画,便是连远观都是禁忌。还是沉默,我索性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陪着他看着那墙上的梅花出神。
突然间,他转过头,目光突然一顿,接着便只在我眉宇之间逡巡,我的心狂跳,面上依旧装出一派坦然。
他的目光似有追思之意,说道:“如今这月下一看,翔之的眉眼,颇似我一位故人。”
他此言一出,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只好牵动着脸上的肌肉,做出一派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能与殿下的故人相若,是凤君的荣幸!”
后来他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又沉默了一会儿,便回去了。第二天我们便带了那位驿丞一起上路,直接往江宁去了。
碧落的江宁,便是后世有十朝古都的石头城南京。由于南朝政权一直以这里为都城,偏安一隅。碧落的统治者为了防止旧事重演,便将这座古都在行政管辖上一分为二,一边是江宁,一边是六合。分属升州与扬州管辖。而这位前扬州兵曹的家,便在属于升州的江宁县。
到县衙表明身份之后,按照惯例,还是由县令以及一干属官作陪,直奔那位已故兵曹家。路上我们便得知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那位陪着王大人致仕回家的老仆人,竟在那位大人下葬后的第三日,一头碰在墓碑上,以身殉主了。
而从江宁县那里,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为这位老仆验尸的是江宁县尉,他验尸之后,觉得所有的物证、人证与案情可以勘合,并无其他可疑之处,便也下葬了。
那位王兵曹的母亲,因为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也在去年过世了,如今家里只有王大人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与那老仆的妻儿,靠着几亩薄田的地租,相依为命,家境委实不算殷实。
对于这样一个刚刚从伤痛之中平息过来的家庭,我们的到来,应该又是一阵晴天霹雳吧!
说明身份,行礼过后,我们纷纷落座。我的目光在屋中绕了一圈,虽然不甚宽敞,却也干净整洁。这位王夫人据说是举人家的女儿,看她一身朴素,却颇有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儿子站在她身后,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面容清俊,眼神却空洞而冷漠——
是啊,空洞而冷漠,就像那年的我,就算在成为法医之后也没有改变,无论看过了多少相似的眼神,每一次,每一次,都依然会触动心底的那个伤口。
“翔之,翔之!”
我猛然缓过神来,发现满屋的人都看着我,我连忙站起身,对睿王道:
“适才臣——”
“翔之本是文官,随本王连日奔波,想来是有些累了。”睿王打断了我的致歉:“你心中有何疑惑,可直接询问王夫人。”
我忙应了下来,然后放柔语气,对王夫人说:“逝者已矣,夫人还请节哀。在下想问的是,夫人可知尊夫王大人有这痛风之症?”
“据妾身所知,外子身体尚算康健。这痛风也是外子过身前三、两个月来新添的症候。”那夫人微微向我俯身,然后说道。
两三个月吗,那还真是够巧!
“那老仆王忠,是否向夫人或者王忠媳妇提过,王大人在患病之后,有何异常之处?”
“不曾。”王夫人想了片刻,摇头道。
“忠叔说过,父亲大人才不是风疾发作,父亲他,他是为人所害!”那位一直沉默的少年突然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你说什么?”这个孩子竟是知道内情的吗?我追问道:“忠叔可告诉你,他为何说令尊是为人所害?”
“是我偷听到的。”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火光跃动:“家父下葬之时,忠叔在我身后,我听他在自言自语,说老爷不应该啊,不应该。我还来不及问,他便已碰死了。”
只是这两句,又语焉不详,如何能够采信?我看着那孩子倔强的双眼,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为他带来怎样的伤害,但是职责所在——
“若仅止这只言片语,恐怕不足以为证。”
“那你们又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