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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密语-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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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不怕我将实情告诉她?”

    叫嚣的喊声从身后传来,慕离仿若没听见一般,慢慢地走出林子。月光洒在他翩飞的衣袍上,蒙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慕恒看着越来越远的月白色身影,狭长的眸子中闪动着怨毒之色,他唇角微扬,轻声道,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

    桌案上的烛花一闪,发出破碎的声响,投在墙壁上的烛火倒影轻轻摇晃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月罂仰躺在床上,看着绣有繁花的帐顶,心乱如麻。耳畔幽幽地回荡着熟悉的琴声,仿佛从缥缈的云端传来,轻叩心门。这些曲子她是听过许多次的,那时在伊人坊每日都能听到水寒弹的曲子,但却从没有今日的感觉。

    一想到那个与雨舟长得一般无二的男子,曾经与她只隔着两扇纸窗,以琴声交谈、知心,她就觉得心中沉闷。而此时他就住在这个园子里,自己刚刚虽然冷言冷语,也只是想掩盖心底的悲伤。一个离开人世许久的人,一个在心底留下深刻烙印的人,若干年后又见到他的模样,任谁都不会平静。

    月罂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朝里阖上眼眸,任由那幽幽的琴声百转千回,纠缠于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正处于半梦半醒的时候,床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来人似乎是怕她惊醒,将脚步放到最轻,等月罂迷茫地醒来时,来人已经撩开帷幔,轻车熟路地揭开被子,钻了进来。

    月罂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她深知这园子很安全,但半夜三更的被窝里忽然多了个人,换谁都会吓一跳。都怪自己白天太累了,否则也不会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她飞快地摸索枕头下的短刀,还未碰触到,腰间已被来人抱住,阴柔的话语丝丝入心,伴着久违了的熟悉花香,

    “还想对我动手?”声音邪魅而又轻柔,如山涧中流下的清凉溪流,沁人心脾;又如三月春风,温暖人心。

    月罂鼻子一酸,忽然转过身搂住来人的脖颈,眼泪再抑制不住,一滴滴流进他的衣领中,轻声呜咽,

    “你还知道回来!”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她一时间难以控制情绪,连日来的担心与期盼此时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这句含嗔带怒的话语。

    花寻轻笑了一声,低柔悦耳,将她埋在胸前的小脸抬起,借着朦胧的烛火看去,泪痕点点,忙细细地抹去,心疼地呢喃道,

    “又没死人,哭什么?”

    即便是调侃的话此时听起来也如柔情蜜语一般,让她破涕为笑,呸了他一声,笑骂道,

    “难道只有死人才能哭!一张嘴就说这晦气的话!”

    花寻不以为然地扬眉一笑,看着面前娇媚的容颜,心神一荡。这么些日子风餐露宿,只为能赶在今日回来,虽没一同吃年夜饭,但总能一起睡个“年夜觉”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直说,否则肯定会挨几个枕头!

    “想我了吗?”他边抹着她水嫩的脸颊,边柔声询问,妩媚的眸子漾着春水,柔柔地蛊惑着她的心。

    “不想!”月罂偏头去咬他的手指,他让她等了这么久,怎么也要讨回本来!

    花寻手一缩,让她咬了个空,假意失望地说,

    “既然不想,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可他刚一动,她又飞快地将他抱紧,手臂将他缠得紧紧的,连忙说道,

    “不许走!”即便这个园子再安全,即便她对其他人再有好感,可心中的某个位置却不容动摇。任天下人的心思她都猜不透,任所有人她都需要小心对待与防备,唯有眼前的人,她是从心底依赖并信赖的。

    花寻看她似是真着急了,也不再逗她,又躺了回去,睨视着绷得紧紧的小脸,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故作板着脸又问,

    “想还是不想?”

    月罂抿了抿唇,抬眸向他看去,见那双如水般的眸子依旧如往昔清澈,心中却是一阵气结。他说只离开几日,可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只寄回来几张字条,且这一个月都没半点消息,即便她想,也不愿说出来。

    轻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看他,但手脚却都缠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让他动弹。

    花寻不禁哑然失笑,这只嘴硬的小狐狸!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便猜到她为何恼他。先前他答应过她很快回来,但情况实在有些棘手,不得不耽搁到现在,他也不想……

    他想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可刚一动弹,马上被她重新压住,顿时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背,笑说道,

    “既然不想,为何要抱着我不放?”

    “三更半夜闯进女子的闺房,明日一早我就把你送进官府。”

    花寻听着这幽怨的回答,扑哧一笑,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地又问,

    “你舍得?”

    “有何舍不得?”月罂躲开他呵出的气,在他胸前蹭了蹭耳朵,仍口是心非地抱怨着。

    花寻觉得好气又好笑,幽幽地叹了口气,故作悲伤地念道,

    “亏我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原来面对的却是牢狱之灾啊……”

    月罂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虽然已经沐浴过,但眼角眉梢的疲倦却是洗不去的,忍不住一阵心疼,空了一只手摸着他妩媚的眼角,小声嘀咕,

    “谁让你一走就是这么久?”又见他脸颊微陷,比走时瘦了一圈,想来过得也不安生,心中更为纠结。

    “我走得久些,你岂不是落得个逍遥自在?”话没说三句,醋味马上泛了起来,一想到朔日那天看到的情形,心里就嫉妒得要命。

    月罂讪讪地收回了手脚,抱着膝盖坐在床铺里面,也不敢看他。她期待他回来,但也知道一旦他得知了那些事,便会来兴师问罪,自己也百口莫辩。怪只怪自己一个人,连心都管不好……

    花寻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缠着她垂下的青丝,斜飞的眉眼媚入骨髓。见她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叹,她命里如此,自己怎么能怪她……

    拉住她的手臂一用力,顺势将她又拉入被中,连同被子一起抱住,这才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只需看清自己的心就好,其他的都不必多说。”见她如小兽般倚在怀里一动不动,又补充道,

    “朔日那天,我也在。”

    “什么意思?”月罂迷茫地向他看去,只看到他目光如水,漾着一丝丝的涟漪,仿佛能拨动人的心弦一般。但再往深处,她却看不懂。

    “这些年每月的几滴血根本无法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前次便是体内的血液无法克制,才让你忽然晕倒。他为了救你渡了大量的血,这才平息了你体内的血气,可明白了?”

    月罂喉咙一哽,自己梦中闻到的那股血腥味原来不是幻觉……一个人若是失去体内三分之一的血,生命就会有危险,也不知他为自己渡了多少。而可气的是,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难道每次晕倒都要让别人渡血?”那也太可怕了,先不论有没有人肯,单凭需要的大量血液就会让一个人体力严重损耗,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花寻从怀中摸出一个莹白透明的玉质小球,上面已经被他系了个长长的丝线,将它挂到月罂的脖子上,这才答道,

    “我得了这个宝物,可以平息体内的血气,记得以后要天天戴着,切莫着急。先前若不是你心火太盛,怎么也不能忽然晕倒。”

    月罂垂眸摸了摸那个拇指大小的玉球,入手一片温暖,听话地点了点头。与其同时,那个小球表面忽然闪过一层温润的红光,浅淡地如同晚霞,只短短一瞬便又消失。月罂惊讶地捧起它,却只看到它温润洁白的模样,

    “它刚刚闪了一下,看见了吗?”

    花寻并没注意到这些,摇了摇头,

    “怕是烛光照的。”

    月罂疑惑地又看来看去,也不见那小球上再闪过红光,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也就没再多问。

    花寻将她的小手掰开,贴在自己的胸口上,邪魅的眼中光华闪过,揶揄道,

    “难道真打算与我就这么过一夜?”

    月罂明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仍不免脸红。掌心下传来他强烈而平缓的心跳声,让她感到极其安稳。这种信赖仿佛是天生的一样,又好像是与他一同生活了千年万年积攒下的一般。

 第208章 听香雨榭

    第208章听香雨榭

    月罂将玉质小球放好,与他面对面躺着,哼哼了两声,故意气他,

    “不这样,你还能怎样?”说完笑吟吟地将他看着,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

    “你这坏丫头!”他捏了捏她笑意盎然的脸颊,心里却仿佛被蜜汁泡过一样,甜丝丝的十分舒服。

    两人闹了半天,最终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在他怀里,搂着他柔软的腰身,轻声细语地问道,

    “你那面处理得如何了?”

    “还好。”他不想将其中的难处讲给她听,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句,免得她挂心。

    月罂知道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问多了只会让他为难。她絮絮叨叨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点点将给他听,但却将自己遇险的事刻意忽略。她不想让他一回来就为自己担心,反正现在活得好好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罂讲着讲着就昏昏欲睡,最后竟变成了梦话,他问一句她就嗯一声。花寻见她困得睁不开眼了,像小猫一般蜷缩在怀中,眼神越发地温柔。将被角掖了掖,不再出声,过了不久便随她一同睡下。

    *****************

    月罂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挂上枝头。明亮的光线沿着帷幔缝隙照了进来,洒在她的脸颊上,照得肌肤如桃花般娇嫩红润。

    她习惯性地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却是一片细腻的肌肤,迷茫地睁开眼看去,见花寻正眉眼含笑地将她看着,黑润的眼眸柔柔地如一汪春水。

    “不是梦,真好……”也不知她在说梦话还是已经醒了,刚睁开眼就向他贴得更近,像只迷路的小兽忽然找到亲人一样,在他脖颈边小声地呢喃。

    “什么真好?”

    月罂摇了摇头,赖在他身旁也不起身,享受着久违了的温暖。

    “你再蹭来蹭去,我可保不准现在吃了你!”花寻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邪声邪气地说道。

    月罂痒得一缩脖子,本想离他远些,但想到他此时并不能做什么,于是半睁着朦胧地睡眼,咧了咧嘴笑说道,

    “我知道你定力很好……”说完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了两声,目光纯粹而又简单。若单看她的表情,只会认为两人在探讨着早饭吃什么一样。

    花寻暗自磨牙,这丫头可越来越坏了……捏着她尖尖小小的下颌摇了两下,有些懊恼,

    “什么话都敢说!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月罂干笑了几声,乌黑的大眼骨碌碌地转着,一副调皮搞怪的模样,

    “跟你学的……”她话刚出口,花寻气得眉梢高挑,与她闹成了一团。

    刚一醒来,屋里就乱糟糟地闹开了,也不知道他们撞到了什么,扑腾腾地直响。月罂连躲带闪地在床上爬来爬去,躲着他的“魔爪”。

    候在外间的婉儿听到里面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昨晚并不是她守夜,今早换班时才听说花寻回来了,那此时房中的必定是他。两人许久不曾见到,一想也知道此时的状况,自己站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犹豫豫地实在为难。

    没办法,外面有人等着回话,只得敲了敲内室的门,轻唤了一声,

    “公主?”

    月罂笑得险些岔气,听到婉儿的声音连忙往旁边一滚,将花寻推开。她平时最怕痒,而他好像知道一样,专挑她怕痒的地方下手,笑得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味地躲,

    “不闹了不闹了……”

    花寻哪能依她,玩心正起,接着向她扑去,同时向外面问了一声,

    “有事吗?”

    婉儿贴着门板,轻声回道,

    “水寒公子派人来说,请公主去一下‘听香雨榭’。”

    闹成一团的两人听到这名字都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收敛了笑容。“听香雨榭”是雨舟过世前在金竹园中的住所,怎么与水寒扯上了关系?

    此时也不便多问,月罂只是应了一声,吩咐她回话,让水寒等一等,自己这就过去。等婉儿走了之后,她回眸看去,见花寻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不由得问道,

    “怎么了?”

    “昨日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他竟然和雨舟长得一模一样,连琴技也如此相似,这暗香楼还真不是一般的地方……”

    “我昨晚问过他,他像是并不认得雨舟,我先前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亲戚。另外,他不是暗香楼的东家。”

    花寻挑眉一笑,眼里闪过些许了然之色,

    “他必然不是东家,否则以一名小小琴师,怎么会这么容易在金竹镇上立稳脚跟?怕是这暗香楼真正的东家不简单啊……”

    “你说的难道是……”月罂隐约地意识到什么,可还是想与他确认一番,小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槐南王?”

    花寻眼中闪过一抹赞扬,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

    “怕是只有她才有能力这么不声不响地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将暗香楼安插在金竹镇上。”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像这种做法无非是要监视自己,可伊人坊开业之前,暗香楼就已经坐落在那儿了,难道除了监视自己,她还有其他目的么?

    花寻摇了摇头,也对这事感到迷茫,

    “那女人这些年一直悠闲至极,也不理朝政,心思却隐藏得极深,让人难以看透。但就凭她昨日将水寒送来就可以断定,她一定又想搞什么明堂了……”一想到当年发生的惨事,花寻眼中顿时闪过寒光,此时的他已不再像儿时一样了。

    “那我这就将他送走!”她本就打算今日让水寒离开,此时听说他唤了自己过去,正合她心意。刚转过身,就被花寻拉住,

    “不忙,我随你一同去。我倒想见识见识他究竟是真长了那副模样,还是戴了什么面具!”

    花寻昨晚刚一回来就听到聪儿的回禀,说是园子里来了一位俊雅男子,长得极美,而且公主当着众人宣布,那美男今后就是她的了。花寻刚听到这就恨得磨牙,自己这才走几天,她就这么嚣张地搜罗男人!

    可转念一想,她平日里虽然喜欢看俊俏的男子,但也只是眼睛看看,并不来真的,怎么忽然之间在那种场合说出那样的话?又仔细问了问聪儿,才得知了当时的状况。他虽不知道其中的详情,但却觉得中间必定有什么事,否则她也不会如此。

    花寻离开院落时,正巧碰见了慕离,便将宴会上的详细情形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月罂一听到“面具”两个字,顿时惊愕地眨了眨眼,她竟然忘了这个!如果水寒戴了人皮面具,那么他与雨舟相像的事也就说得通了。

    两人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急匆匆地来到“听香雨榭”。月罂从回到这园子开始,只来过一次。

    这里说起来是院落,其实却是个坐落在水中央的别致小屋。小屋三面环水,一面是长长的连廊,一直通到岸边。此时虽然冬天,但湖中的水却并未结冻,湖面上浮动着缕缕雾气,如仙界般缥缈。

    两岸也不知栽种了什么花,竟能在冬季吐蕊,淡紫色的花瓣铺了一地,与金色的竹林一起,组成了眼前别致的美景。清风拂来,夹杂着淡淡的竹香与花香,“听香雨榭”这个名字也因此而来。

    月罂从第一次踏上这个地方便极其喜欢,她意识深处对这里并不陌生,但因睹物思人,却不再来这里。此时与花寻一同进了这个别院,看着这里熟悉的景色不由得想起一个词,“物是人非”,心里忽然极不是滋味。

    从长廊里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小童,见到两人忙行了礼,为两人带路。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跟随小童一起穿过长廊,走进湖中的竹制小屋。小屋只有一间,中间用竹制屏风隔开里外两间。屋中的摆设均是用竹子制成,竹桌、竹椅,竹制的小柜,色泽翠绿,极其清雅。

    外屋中间摆着一个长条案几,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杯盏,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巧的酒壶。水寒正跪坐在案几后,仍是一袭明艳紫衣,狭长的眼眸微垂,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眉目如画,与此情此景极其相衬。

    一时间,月罂竟看得愣了神,仿佛又见到了儿时那个温柔恬淡的男子。直到身旁传来轻咳声,她这才缓过神来,见花寻若有所思地睨了自己一眼,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明知道这人不是他,为何还常被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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