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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防御系统漏洞！”一个不客气的大嗓门突然从门口传来，“外行们！”

转头，众人惊讶地看到一个银色长发、身着瓦利亚制服、手提一条巨大的金枪鱼的男人正站在门口，一脸的不耐烦。“史……史库瓦罗？！”

听说之前在意大利的主战场就是瓦利亚的人在战斗，指环争夺战时还是敌人，现在却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史库瓦罗把手中的金枪鱼塞给迪诺，“这是见面礼。”

“……”有人会拿这种东西做见面礼吗！一脸纠结的泽田纲吉觉得就算是到了十年后，自己的吐槽情节依然没有任何的改观，相反倒是更加严重了才对。

史库瓦罗没有理会众人或惊讶或纠结的表情，直接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通讯器按下去，下一瞬超大的声音便充斥了房间，“喂喂！萨斯！老子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同样不耐烦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怎么这么慢啊！S！”

从背影看过去，和史库瓦罗差不多的身高、一头垂至腰际的柔顺银发、纯黑色的瓦利亚制服和长筒的厚底皮靴……难道史库瓦罗还有孪生兄弟？！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诡异的想法。

“切！只会偷懒的人就不要抱怨那么多！”史库瓦罗青筋。

“哼哼……我看你是希望立刻回到BOSS身边吧，亲爱的S……我可以满足你哦～”发出散发着某种不爽气息的笑声，看似不经意地甩了甩头发，众人才注意到来人柔顺的银色长发上正在往下滴着某种红色的液体，从空气中某种香醇浓厚的气味上来看，分明是高级红酒无疑。

“……”史库瓦罗闻言立刻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用带着同情的语调询问道，“BOSS又发飙了？这次‘又’怎么了？”

无奈地耸肩，“谁知道……反正咱俩是同病相怜咯。”

“……”对视，异口同声地叹气，“唉……那个天杀的混账BOSS（那个从来不听别人讲话的混蛋BOSS）！！……”

“那个……请问，这位是……？”眼看这两人突然同时陷入自怨自艾的阶级战友情中，纲吉不得不出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哟，这不是可爱的纲吉君吗？好久不见了。”下一刻，来人闻言转过身，勾起嘴角露出温和的微笑，一如记忆中的那个人。

“……戈……戈洛……利……亚……？”喉咙不受控制地发出破碎的声音，脑中不由自主掠过一幅幅色彩浓重的画面——满屋满墙的血色、残破烧焦的尸体、笼罩在一片通红之中的房屋……画面的最后，总是一件散落在墙角的校服，干净得刺目……那是曾经整夜整夜困扰他的噩梦。

一切似乎都还只是昨天发生的事。

眼前，这个拥有和戈洛利亚近乎相同容貌和声音的少年，却就站在眼前，向自己露出愉悦而慵懒的微笑，眼底贮满沉淀过后的轻佻和邪肆。

“不……！你不是戈洛利亚……你是谁？！”猛地回过神来，纲吉颤着声音问道。

虽然一眼看过去让人觉得几乎是同一张脸，但是仔细注视就会发现眼前少年的容颜比起戈洛利亚更加精致，某些细节也不尽相同。更何况戈洛利亚的气息是清澈温暖的，而不是眼前这人的……

“呵呵，不愧是彭格列的超直感呢。没错，你说的那个人十年前就死了。”酷似戈洛利亚的少年挑起嘴角，仅仅一个轻佻的笑容就将周身弥漫的温和气息转变为邪魅，右手食指习惯性地轻轻缠绕着史库瓦罗颊边散落的银发，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自我介绍，“我是瓦利亚的高层干部，萨尔菲斯·暗月。请多指教咯～十年前的彭格列，还有各位守护者。”

“……”萨尔菲斯·暗月……即使认定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亲耳听到他说出那个人的死讯，还是让人在一瞬间，痛彻心扉……“等等……你认识戈洛利亚？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十年前就……？”余下的语句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嗯……这要怎么说呢？”萨尔菲斯干脆斜倚在了史库瓦罗的肩上，嘴角弯起夸张而邪肆的弧度，“因为……就是我，杀死他的哦～”

“什么？！”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容易激动，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

“喂！萨斯！”被迫当了半天靠垫的史库瓦罗不爽地开口，“你准备在老子肩膀上趴到什么时候？”

“嘛……过度暴躁容易提前衰老哟，S。靠一靠怎么啦，反正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摇了摇手指，懒散地回应。

“……去死！！！”左手的刀直直砍下，暴怒。

“……”看到一言不合的两人就这么一砍一躲直接上演了全武行，纲吉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眼熟。

——对，就和那个时候的戈洛利亚调戏云雀学长的结果一模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群聚吗？一律咬杀！”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这里，云雀冷然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啊……云雀学长！我们只是……”慌忙想要找理由掩饰。

“你舍得咬杀我吗？我亲爱的恭弥……”谁也没有注意到，萨尔菲斯是怎么在一瞬间就来到云雀的身后的，只见他伸出双臂从背后环住云雀的肩，在黑发少年耳边低喃。

身体瞬间僵硬，云雀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回头，连掏出拐子的力气都消失，何时起自己也变得像个草食动物一样……软弱……

「你舍得咬杀我吗？我亲爱的恭弥……」记忆中，每次惹了祸被他揪住说要咬杀，银发的少年就会环上自己的肩，这样笑着轻语。

“你……混蛋……”颤抖着握紧了双拳，回身就是一个直击，却被轻松地闪开。

“真是好热情的欢迎呢，クフフフフ～”银发的少年贴着云雀的攻击退开，一手捂着脸大笑，看似愉悦笑声却逐渐染上疯狂，直到被皱着眉的史库瓦罗一把捉住了手。

“喂，别发疯了，萨斯。”

就像被加了休止符，有些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想让自己清醒似地摇摇头，萨尔菲斯精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有些疲惫的神情，他略略闭了眼，开口呼唤着史库瓦罗的声音似乎流露出些许伤感和脆弱，“呐，S……”

“嗯，是我。”出乎意料的温柔的回应。

“S……”
“嗯。”

“S……”
“……嗯。”

“S……”
“……靠！你有完没完？！”终于忍不住一把揪起某人的衣领，“要发疯到别处去！”

“呵呵……”轻轻地笑起来，“S果然不适合太过温柔的表情呢，我会以为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附在你身上哟。”

“去死吧你！随你爱发疯还是找死！老子不管了！”说罢，史库瓦罗气呼呼地转身走向发愣中的山本，直接打晕抗走，还不忘另一手揪起迪诺的衣领一并拖走，“这小子就归老子照看了！——还有你跳马，给老子出来一下！”

“喂，S！”奸笑一下，萨尔菲斯冲着史库瓦罗离去的方向高声喊道，“虽然金发帅哥也很养眼，不过不可以做对不起BOSS的事啊！”

“咚！”一秒钟之后，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和一声充盈着怒气的大吼，“萨尔菲斯你给老子等着——！！”

“哈哈哈……”捧腹大笑，果然S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玩呢。

“……”这个人到底是谁？史库瓦罗又是来干什么的？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完全被搞糊涂了。云雀更是已经掏出拐子准备咬杀了。

回过身，看到众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萨尔菲斯不觉勾起嘴角，开口时的神情却认真了许多，“好了，不开玩笑了。史库瓦罗是山本的家庭教师，而我则是来给你们做实战训练的练习对手的。”

“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还是抓紧吧～哪一个要先上？或者一起也没关系，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呢～”

“空手、武器、火焰、匣兵器，用什么都可以哟～机会有限，过时不候！各位有压解压，没压过瘾咯～”

——你那一副诱拐未成年儿童的表情和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不禁集体吐槽。

“哼！”云雀率先跨前一步，“练习对手？你这么想被我咬杀吗？”

无所谓地勾起嘴角，“你可以试试……如果做得到的话。”

危险地眯起眼，二话不说，抽出拐子就迎上去。面对这样猛烈的攻击，萨尔菲斯则是不紧不慢地移动着脚步，却刚好险而又险地避开了云雀的每一次攻击。

“这种程度可是伤不到我的……”悠然自得地穿梭于高速移动的拐子之间，萨尔菲斯还不忘出声提点，“刚才那一下，出手应该更靠前一点……注意调整动作，看准敌人的重心移动再攻击……”

“像这样吗？”冷笑一声，拐子突然出现在萨尔菲斯无法躲闪的方位。“死吧！”

“没错，只可惜速度不够快。”扬起一个微笑，萨尔菲斯抬起左手在对方的拐子上弹了一下，只是轻轻的一下，却让云雀瞬间停止了动作。

“唔……”整条手臂都发麻了，这是什么手法……“咬杀！”不服输地挥动另一支拐子继续攻击。

“真是倔强的小家伙，我喜欢……不过比起这个时代的守护者，还是太嫩了。”轻轻一笑，萨尔菲斯背起手继续刚才只躲闪不攻击的过程，一边还好整以暇地提醒，“你可以试试用匣子。”

“哼！我没兴趣听你说教！咬杀你！！”

……

经过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攻防演练，萨尔菲斯再次像开始那样瞬间出现在云雀身后，一个手刀敲晕了气喘吁吁却坚决不认输的黑发少年。

“他的身体已经超过负荷了。”接住倒下的黑发少年，萨尔菲斯转头对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里包恩说道，“最好给他打一针安眠剂，让他好好睡一觉。”

里包恩点头，吩咐人将云雀送去休息。

“好了，下一个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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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人终于把以十年前的泽田纲吉为首的一干人等全部放倒一遍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

萨尔菲斯轻轻舒了口气，伸个懒腰，“呼……还真是有点累啊。呐，应该有给我安排房间吧，里包恩先生？”

“嗯，在这边。”里包恩指着某一处通道，“我带你过去。”

“哟，怎么敢劳您大驾。”虽然嘴里这样说着，萨尔菲斯却没有半点不安地跟上里包恩的脚步。

“就是这里。”站在某个房间的门口，里包恩抬起头，“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说吧。”一点没有意外的样子。

“Gloria和Salphith，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完美的标准笑容，没有丝毫改变的神情。

意料之中的答案——里包恩不动声色地想着，换了种表达方式再次开口，“那么……十年前，你叫什么名字？”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无声地笑笑，打开房间门，萨尔菲斯彬彬有礼的眼神中不含任何温度，“况且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忘记了。”

“‘忘记’？——你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亲爱的里包恩先生，我是因为尊敬在这个时代身为彭格列门外顾问的你，才不愿跟你翻脸的。”走进房间，萨尔菲斯回头露出邪肆诡谲的笑，“但我毕竟是瓦利亚的人，请你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身着防护服的婴儿定定地注视着眼前关上的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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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二章
“……逃避吗？还真会说啊……”合上的房门后，是一句近乎无声的叹息。“啧，真是的……我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啊……”

放任自己倒在床上，萨尔菲斯不禁想起了来日本之前的情景。

……

瓦利亚的总部里，几名高层干部都在，除了已经出发去日本的史库瓦罗。

“BOSS，我想和S一起去日本的彭格列那里。”萨尔菲斯站起身，向一如既往地坐在特制的单人沙发中、双脚放在桌子上的冷酷男人提出申请。

“嘻嘻嘻～真是难得啊。小萨斯不是不喜欢彭格列吗？这十年都没和他们接触过。”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玩着小刀的贝尔菲戈尔笑嘻嘻地说道。

“理由。”沙发上的男人出声，看向萨尔菲斯的一双红眸不怒自威。

“我不想再逃避了……而且，有件事我必须亲自去确认。”静默了一瞬，低下头躲开男人充满压迫感的视线，萨尔菲斯低声答道，“……有些事，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感到XANXUS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然而他却反常地没有表态，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加凝重了。

“BOSS，我……”时间一长，萨尔菲斯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正对上XANXUS的红色双眸，他不由得一窒，那目光中充斥的怒气他再熟悉不过。BOSS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吗？

抿了抿唇，萨尔菲斯将无畏的目光对上XANXUS的，轻声的话语却透出坚定的决心，“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我的BOSS始终只有您一人……萨尔菲斯·暗月不会背叛瓦利亚，绝对。”

“——请批准我的请求，BOSS。”不再回避XANXUS的视线，黑色眸子中充斥着同样坚定的骄傲与信念。

漫长的沉寂，气氛已经凝重到连从来都没个正形的贝尔菲戈尔都没再嘻嘻嘻地笑，大厅中的全体人员都神经紧张地盯着房间另一端的XANXUS。

“哼……滚吧。”良久，XANXUS终于开口，一双红眸冰冷得毫无感情，语气也是一贯的冷漠，不过从语意上讲算是批准了。

“BOSS……”微微松了一口气地露出笑意，“非常感谢。另外，这样我就无法参加十天后意大利这边的战斗了……所以我会让EL留下来。”略微侧头看了看停在自己肩上的心爱的黑色猎鹰，萨尔菲斯接着道，“如果有需要的话，请通过它呼唤我。我会立即赶到的，无论何时何地。”

回答他的是迎头砸过的酒杯，和那人更加愤怒和不屑的目光，“你以为我会需要你这垃圾的帮忙？”

“当然不。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早有预料地一偏头躲开飞来的酒杯，萨尔菲斯笑得无比坦然，额角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另外，我想我说过很多次了，BOSS……我的名字是萨尔菲斯，请不要叫我‘垃圾’或者‘小鬼’。”

“吵死了……”伴随着另一只酒杯壮烈牺牲，XANXUS的唇略略扭曲，作出一个冷笑的表情，“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么，垃圾小鬼。”

“……不，没有。”和XANXUS对视了几秒，萨尔菲斯默默地偏开头，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和BOSS对抗的勇气……这比视死如归要难太多了啊混蛋！

……

“谁？！”听到房门外的些微响动，躺在床上假寐的萨尔菲斯立刻惊醒，反射性地握紧了从不离身的长剑，出声示警的同时掌中已隐隐燃起火焰。

“萨尔菲斯大人，属下前来通知您……晚餐已经备好了，请问您是否要下去用餐？”隔着房门，承受着瓦利亚级别杀气的彭格列打杂人员哆嗦着把话说完。

挑眉，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彭格列的日本地下基地，萨尔菲斯撤去火焰，紧绷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放松，“现在是什么时间？”

“回大人，已经晚上7点了。”

“……我马上就过去。你先下去吧。”没想到一觉竟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果然是时差问题么。听到传令的人如蒙大赦地离开，萨尔菲斯环视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长剑佩在身侧，简单地整理一下衣服，便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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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大厅，就看到全部的人员都就座完毕，看样子只在等着他了。

“抱歉，我来迟了。”简单颔首道了句歉，萨尔菲斯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咦？萨尔菲斯先生来了？我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呢。”阿纲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头。

废话，他可是杀手，如果连掩饰脚步声都做不到不早就死于非命了？萨尔菲斯淡淡看他一眼，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脚步走向了正在端菜过来的京子和小春。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就由我来吧，两位美丽的女士。”挂上一个矜持的微笑，萨尔菲斯用再自然不过的态度彬彬有礼地说道。

“啊！你就是阿纲说的那个很像戈洛利亚学长的……”看清萨尔菲斯的脸后两个女孩条件反射地惊呼，随即才发现这样很不礼貌，于是急忙道着歉改口，“对不起……我是说，你是萨尔菲斯先生吧？”

“正是在下。两位想必就是笹川京子小姐和三浦春小姐了。”微鞠一躬，伸手接过二人手上的盘子，萨尔菲斯侧身让开一条通道，“这边请。”

“诶？那、那就麻烦了……”被银发少年面上炫目的微笑电到，两个女生都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哪里，能够为两位可爱的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请不必客气。”端着盘子走向餐桌，还不忘附赠女生们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转过身面对阿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