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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一旦熄灭　就见到不可渡过的长河
将起源遗忘　拥抱着无尽的虚空（穹苍）

——于是…他的现实碎散了……
（e　Down　to　the　Ely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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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十二章
沐浴在众多不明意味的视线中，口出惊人之语的萨尔菲斯却只是懒懒地换了个姿势，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小婴儿，“对了，里包恩先生，你现在还能联络上外面吗？”

“不能。自从进了这片区域以后，所有的对外通讯信号就都被屏蔽了。”房间内唯一镇定如常的小婴儿平稳地回答，对此并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

本来就是，由密鲁菲奥雷单独准备的战斗场地，如果说对方一点手脚都没动反而才会让人感到诧异咧。

“嗯，跟我这边一样呢……顺便一提，我的瞬间移动也不能用了哟。”淡定地道出自己的能力被封杀的事实，懒洋洋的语调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什么？！你这小鬼怎么不早说！！”史库瓦罗立即条件反射地大吼。

“所以刚刚你才没有坚持参加Choice啊……只有你的能力受到了影响，能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吗？”里包恩反应奇快。

“原理上大致能够推测出来……应该是一种空间的封锁。可能之一是对方阵营中有精通空间能力的人员存在。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符合这个条件的目标。当然，如果对方的能力强过我太多我察觉不到也是正常的……不过鉴于空间能力者的极其罕见，这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另一种可能性较大的情况则是，对方以某种仪器发射出特殊的放射性强磁场配合上非「7的3次方」射线使空间扭曲率得以稳定在某个临界值，从而才能在切断与外界的联系、隔绝空间转移的同时，又不会产生无法控制的链式的空间扭曲……这可是相当超前的技术啊。”

萨尔菲斯有些懒散地说着，一边用手指缠绕着颊边散落的银发一边一脸神往地感慨着，“能够做到稳定可靠地输出这样的条件，起码要领先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空间科技五十到八十年吧，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啊……”

“够了！小鬼！这不是重点吧！！”真是受够了这小子总是不合时宜的抽疯行为，史库瓦罗直接揪住银发少年的领口把他提了起来，“现在不是让你乱发感慨的时候！给我搞清楚眼下的状况啊！！你这混蛋——！！！”

“唔，眼下的状况就是：没有办法。……因为有瞬间移动的能力，所以我对空间这方面还算是小有研究，但是不论是以上两种可能的哪一种，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破解的，当然你们就更不可能了。”早已经习惯史库瓦罗的行为模式的萨尔菲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通讯还好，离开这片区域就会恢复正常了。至于我的瞬间移动么……谁知道呢！”

“所以才叫你不要一副这么悠闲的样子啊——！！！混蛋！！！！！”于是愈发的震耳欲聋。

萨尔菲斯被一瞬间巨大的声浪震得不禁打了个寒颤，反射性地捂住耳朵，还是觉得脑神经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

“呃……头晕、耳鸣、两眼发黑、平衡感缺失……这么强大的破坏力S你可以考虑一下去开发声波武器了……”被提在半空中的银发少年顶着一圈蚊香眼郁卒地碎碎念，“不就是失去了一项能力么，又不会影响多少战斗力，至于这样子虐待我……”

“……混蛋BOSS也是、贝尔和弗兰那两个小鬼也是、你小子也是……妈的老子真是受够了你们这群没有半点常识、整天抽疯的垃圾混账——”被这么一说，抓狂的史库瓦罗倒是不再大吼了，只是那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吐出的话语配合上满脸愤恨扭曲到极致的表情，让人不禁怀疑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对他恐怕真的不用沾调料就能活吃了萨尔菲斯。

“给老子听好了！”将手中银发少年的衣领继续向上提了提，银灰色瞳深深地看进那双从来平静得过分的墨黑的眸底，近距离之下更容易察觉到埋藏于最深处的淡漠与冷然——十年来，不论面对何种情况，哪怕性命攸关的时刻，都从无改变的冷漠。

保持着和萨尔菲斯大眼瞪小眼的状态，脾气暴躁的银发剑士以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缓缓地道，“我不管你私底下有什么计划也好，或者想玩什么游戏、找什么乐子也好，只要不影响到任务平常我也懒得管你，但是现在……你好歹给我有点危险的自觉，别把自己的小命随随便便就玩丢了！！听见了没有！！！混蛋！！！”

“……所以说，”几秒钟的沉默之后，萨尔菲斯一脸恍然又有些疑惑地歪歪头，这种平素做起来相当可爱的动作在如今的场合下却显得分外诡异，“S你其实是在担心我咯？因为我失去了瞬间移动（逃跑）的能力？”

“开什么玩笑！！老子才没在担心你这小鬼——！！！”用力吼。

“可是……你知道的，我的战斗需要用到这个能力的地方很少，而且我也没那么容易死掉。”无视掉某傲娇鲨鱼明显口是心非的反驳，萨尔菲斯只是继续平静而困惑地解释着，“在我看来，你这种无谓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都说了老子没在——”

“况且，瓦利亚本来就是暗杀部队。会死掉的话，只能说明自己太弱啊。”杀人者人恒杀之——身为杀手，难道不是应该抱持着即便下一刻就死去也不会有所遗憾的觉悟吗？

“……”被此人太过强大的无辜语气和表情刺激得瞬间失声，不论面对多少敌人都能面不改色挥剑砍杀的史库瓦罗终于无言地以手掩面，彻底杯具了，“你讲的和老子讲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吧……”

他早该知道……同这个间歇性脑抽的小鬼说话，就要做好异次元般的鸡同鸭讲以及被看似很有逻辑性的胡搅蛮缠郁闷到思考回路断弦的准备。

于是他自暴自弃地挥了挥手，“算了随便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老子不管了！！”

在史库瓦罗视线之外的地方，被定性为间歇性脑抽患者的银发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透着些微狡黠的微笑——S果然很好骗呐，随便激两句就轻易上当了……只要有了S这句话，不管自己之后做出什么事来，过后在BOSS那里都有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或者说借口了。嗯嗯，不用被扁的感觉真好……^o^

——我说，那边算计过头得意过头的某人，你家那个超级任性超级暴力的BOSS扁人什么时候要过理由了！

“对了，S。”自以为奸计得逞的少年心情很好地再次开口，洋溢着灿烂微笑的面庞透出极之难得的真挚，“虽然是毫无必要的多余担心，但是——谢谢你。”

作为生物兵器而出生的萨尔菲斯从来就不能理解在战斗中珍惜自己的性命这回事。对他而言，确保完成任务的重要程度和优先级别要远远高于保障执行人的生命安全。就算摆脱了精神控制的暗示，这个概念却依然像是本能一般地根植在他的大脑深处。而他也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啊，哪怕是毫无必要的多余担心也好，哪怕违背了瓦利亚一贯的冷血作风也罢……这种有人关注有人担心的感觉，真的太过美好……就好像诱人堕落引人疯狂的毒品，一旦接触就会上瘾，并且，再也无法放手。

——所以，凡妄图碰触瓦利亚者，请首先踏过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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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结果了。”自从Choice开始后便一言不发、只环抱着双手靠在墙边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冷眼旁观一切的云雀突然开口，有些清冷的声音将众人从失真的怪圈中拽了回来。

屏幕上，在山本对雏菊用出燕特攻的同时，入江正一也恰好被桔梗的云之火炎贯穿，双方的目标几乎是同时倒地，胸口处的目标之炎双双熄灭。

那么，结果究竟是……？

结果是双方的目标之炎都被判定为消失。

“竟然是……平局……”

然而，桔梗却自信地笑着，“哈哈啊……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哦，裁判。”

难道被击倒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对方目标？而是通过什么手段秘密替换的替身？或者干脆是雾属性火炎创造出的幻觉？

史库瓦罗立刻看向萨尔菲斯。

“幻觉不可能，也不是有形幻觉。我看得很清楚。”接收到询问眼神的银发少年十分肯定地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最高的情况。

萨尔菲斯本人的脑神经接受过特殊改造，任何幻觉都不能对他产生影响，有形幻觉倒是能够看得见，但是那种东西与实体的区别，在他眼里就好像虚幻的水中倒影与真实之间的差别一样，明显到甚至不需要费心辨别，一眼就可以确定。

如果说原本瓦利亚的众人对这样等于是幻术完全免疫的能力还有所怀疑，在得知连六道轮回的地狱道都无法突破此人的精神防线，以及经实验后发现雾属性阿尔柯巴雷诺的幻术也对他无效之后，便纷纷毫不犹豫地将他当成了鉴定幻觉与幻术的专家。

关于这点的一个侧面证据就是，自从萨尔菲斯加入瓦利亚以后，玛蒙以敲诈同事金钱为目的的恶作剧的成功率直接下降了一半还多，弄得毒蛇术士对此一直很是怨念。

然而，在刚刚的录像中，他没有看到任何一点对方使用幻觉的影子，甚至那个目标连本身的晴属性火炎都没有使用，可以说是生生地以肉体接下了山本的燕特攻。

为什么？难道真的如那个桔梗之前所说，他们只是将这当成了一场轻松到需要放水才能体验到‘挑战性’的游戏？

正胡思乱想着，倒地的雏菊竟然皱着眉睁开了眼，胸前原本已经熄灭的目标之炎也再度燃烧起来。

“雏菊拥有‘不死之身的肉体’。他是一个因为死不了而发愁的怪人。”桔梗从容地为惊讶的众人解释，而后又微笑着补充道，“——当然了，说到「不死」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及得上蔷薇大人。”

“现在明白了吗？这就是真·六弔花的真正实力。”

“「不死」啊……不知道如果把那‘不死之身’连同他的‘灵魂’一起完·完·全·全烧成灰会怎么样。”同一时间，彭格列家族观众席的屏幕前，被点名的银发少年正摸着下巴笑得相当之邪恶兼耐人寻味，“嘛，等会儿就去试试好了。毕竟，看他这么迫切地想要死掉……身为杀手的我们偶尔也要助人为乐地做点好事嘛。”

“……”话说萨尔菲斯你这个恶趣味的家伙真的知道什么叫“助人为乐”吗？

不论这边厢有多么纠结，切尔贝罗还是平静地宣布了Choice之战的胜者——密鲁菲奥雷家族。毫无疑问。

“……切！到最后还不是要大闹一场！！”史库瓦罗在对战结束后全面开放的通讯线路中大吼，语调诡异地兴奋。

“没错。反正你们都输了，彭格列指环与其便宜了密鲁菲奥雷，还不如交给我们瓦利亚保管。”萨尔菲斯立刻无比平静地点着头，以掷地有声的肯定语气默契地接过话头，将大嗓门剑士的原意生生来了个180度的大回转。

看到脱口而出这种话的银发少年不仅没有丝毫身为强盗的愧疚之心，反而摆出一脸诚恳非常的表情恳切地注视着房间中未出场的几名守护者，仿佛印着大大的一行烫金高亮加粗字体‘赶快把指环交出来吧交出来吧！’的眼神同样诡异地兴奋，只差直接伸手把戒指从对方手上撸下来。

“……”于是守护者们无语了。
“……”于是跳马迪诺无言了。
“……”于是纲吉嘴角抽搐了。
“……”于是白兰眼角抽筋了。
“……”于是真·六弔花们齐齐打了个颤。
“……”于是史库瓦罗一个踉跄差点扑街。
“……”于是里包恩握枪的手不可思议地抖了一下。

——喂喂这是打劫啊赤　裸裸明晃晃的打劫！你们瓦利亚是杀手不是强盗吧！不要满眼绿光地盯着别人的戒指还一脸“我很纯洁”的无辜相啊口胡！！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所以我们说，彭格列十代目的家族真的不是故意向着吐槽集团方向进化的，这件事的发生委实要归因于不可抗外力的强大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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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十三章
“……Choice……必须要赢！要赢……！！我还可以……继续战斗！”

被一击狠狠洞穿了腹部，入江正一竟然命大地没有死，并且稍微恢复意识后就开始喃喃地反复念叨着“要赢”，莫名的执着异常。甚至脱口说出了“就算死也无所谓”“若能赢了白兰先生便可含笑九泉”这样不顾一切的话语。

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执着的纲吉抱着对入江的身体状况担心焦虑的心情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贯胆怯喜欢逃避的少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近乎失控地大喊，“我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地步还非要执着地打倒白兰不可——我不明白啊！！正一君！！”

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对来自十年前的彭格列他们解释清楚他们究竟背负着怎样的使命，入江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始诉说起了自己与白兰结识的经历。

意外的时空旅行中的见面，因为自己而使得白兰的能力觉醒，结果则是导致了无数个平行空间的未来均沦陷于同一人手中的事实。

“白兰先生能够同时拥有同一时刻平行世界中所有自己的知识与意识。”入江正一最后总结道。

“……这还真是无赖无耻兼无敌的超级外挂啊……”即使之前已经有所预感，在真正证实了自己猜想的此刻，萨尔菲斯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样与真·六弔花刚才说的‘其他平行世界’什么的也都吻合上了。”

“对啊！这么说起来，那个叫桔梗的确实说过，其他平行世界的萨尔菲斯是真·六弔花一员之类的话……难道真·六弔花他们也能同平行世界的自己意识相通吗？”

“不，纲吉君……我想这也是白兰先生的能力的一部分，比如能够和他人分享平行世界的情报一类的。”

简单地解释之后，入江继续讲起了他的故事——一个以穿越时空为名、综合了失忆兼狗血的故事。

“总而言之，8兆分之一的几率……在无数的平行世界之中，只有这个世界是唯一有机会打破白兰先生的统治的未来！”

“因为这是由未来的我指示过去的我所形成的未来，也是我和纲吉君唯一曾偶然相遇的世界，正因如此，这个世界成了奇迹的彭格列匣诞生的未来，同时——”平缓叙述着的入江不禁将狂热的眼神投向了站在一边的萨尔菲斯，“这更是在无数个平行空间之中，唯一的一个，「血蔷薇」没有成为白兰先生的属下的未来。”

“哦～？”又一次沐浴在全体在场人员的奇异目光中的萨尔菲斯不解地挑了挑眉，“特意挑明这一点，难道说这件事与能否干掉白兰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是的。请容我直言，萨尔菲斯先生……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根据未来的我传来的情报，你的能力是白兰先生能够统治平行世界的十分重要的倚仗。原本未来的我最担心的就是无法阻止十年前你与白兰先生的相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中，你竟然自己选择加入了彭格列的独立暗杀部队瓦利亚……看来幸运女神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啊……”

“‘幸运’……吗？或许真的是这样没错呢，呵……”目光微微闪动，萨尔菲斯拖着玩味而讽刺的语调缓缓重复着这个字眼，而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十年后火箭炮，看起来终归还是有点用处的嘛……你说是吧，S？”

“……啧。”史库瓦罗神色微变，却没有反驳。

……

——「指环争夺战结束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记得去米兰附近转转……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的。」

这是因为十年后火箭炮而回到十年前的雨之指环争夺战当晚的萨尔菲斯，对被他救了的史库瓦罗留下的‘临别赠言’。

改变未来的契机，有时候就只在这么一瞬间。

无数次循环往复的历史（Chronicle），只因为这样区区数十个字，而彻底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

“嗯哪～按照这个思路思考下去，如果说十年前白兰与我有什么接触的机会的话，那么应该也只有那个时候了……十年前，我，呃……算是一个不小心吧，顺手灭掉了杰索家族的米兰分部的那次～”

“……”不要突然间就作出一副陷入了回忆中的样子好不好！还有……那个可疑的停顿和“一个不小心”“顺手”是怎么回事啊！不要用这种无辜的表情和轻描淡写的语气随随便便就说出灭掉人家家族这么恐怖的事情啊啊啊！！！

这个显而易见地风中凌乱了的吐槽，理所当然来自在场唯一还可以在精神上称得上‘普通人’的不够淡定的某兔子君。

“我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时候，刚刚觉醒了力量就杀顺了手灭掉一个基地的我其实早已经体力消耗殆尽、精神力透支，完全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