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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太妃，她已经睡着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百乐园，灯火通明，燕王左拥右抱，他对华一中说道：“特使大人，干杯。”
　　坐在一旁的柔柔连忙为华一中夹菜，说道：“大人，吃口菜吧。”
　　华一中朦胧双眼，说道：“王爷，微臣醉了。”
　　燕王哈哈大笑，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特使大人醉了，扶他进去休息吧。”
　　回到房中，柔柔连忙为他更衣，华一中一把推开，说道：“我自己来，你到外面侯着。”
　　柔柔闪过一丝不悦，说道：“大人，您不满意柔柔。”
　　华一中说道：“大人我想清静清静，有需要再叫你。”
　　柔柔点头，用手抚着胸口，娇媚无限，说道：“吓死我了，奴婢以为大人不要我了。”她扭着水蛇腰走出去了。
　　华一中骂道：“妖精。”他嘴里说着，眼前不由闪过柔柔修长的大腿，娇艳的红唇。他敲了一下头，躺在床上，想到：自己是堂堂的特使大人，怎能被一个歌女牵着鼻子走呢？外面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他暗想：燕王今晚还在这儿风流快活，可苦了那个侧王妃了。不过，惊鸿一瞥，该女子貌若天仙，只怕成婚了，一定会将燕王迷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吧。他脑海里想着旖旎之事，不由觉得浑身发热，辗转反侧，他喊道：“还杵在外面干嘛，进来。”柔柔姑娘推开门走进来，柔声道：“大人，想死奴家了。”华一中听了，骨头都酥了。
　　此时，小小躺在床上，听着从百乐园传来的音乐声，心里骂道：“大姨说他有情，我看他滥情。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愤恨不已，却也没有办法。傍晚时分，那个叫“小小”的男子应该是阿牛哥吧，想想他对夏小草一网情深，倒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哎，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守在伏牛村，做一个平凡的女子。这样胡思乱想，小小不禁哑言失笑：自己怎么了，向命运低头了？哎，反正燕王不过是贪恋一时新鲜吧，自己不去迎奉他，去激恼他，时间一久，他就会忘了。现在，虎子有人照顾，自己假装失足或别的什么，燕王府里一个小小的庶王妃消失了，应该不会引人注意。这些天她不食不眠，太过疲倦，也许是想到了对付燕王的办法，小小不久就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小小在房中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刘婆婆就带着几个侍女过来了。她对小小说道：“青儿，先让侍女们为你穿好喜服，等吉时一到就有人带你前往毓阳殿。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不要担心，你只要记住大姨昨天和你说的话，就好了。大姨祝你和王爷恩恩爱爱，早生贵子。”小小明白刘婆婆关心自己，她点点头。
　　侍女连忙为小小换上喜服，绾好发髻，为她戴上珠冠，小小看到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嘴巴涂得像血盆大口。她笑着说：“将这些洗去，我自己来。”侍女连忙将这些擦去，看着小小在脸上捣弄，一会儿，一个清丽如画的美娇娘出现在大家面前。侍女们低声说道：“姑娘真美。”另一个侍女说道：“奴婢应该称呼王妃了。王妃果然貌若天仙，奴婢一直惊为天人。”小小觉得她很会说话，就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侍女回答：“奴婢阿菊。”小小发觉她眉清目秀，一副伶俐样，就笑着说：“阿菊，你以后就到我身边吧。”她想：既然册封为侧王妃，身边有个人伺候是肯定的，到时候向太妃讨过来就是了。阿菊说道：“奴婢是一万个愿意，只是？”小小莞尔：“好了，我去跟太妃说。你跟着我，我以后教你学这些，行吗？”阿菊心里愿意，连忙说道：“只是奴婢愚笨，怕学不了。”看到其他侍女羡慕的神情，小小说道：“好了，跟你们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以后，我教你们，将你们一个个打扮的美美的，好吗？”这些侍女听到小小言语有趣，又平易近人，其中胆大的侍女说道：“好，奴婢一定好好学。”
　　吉时已到，阿菊连忙将喜帕罩在小小头上，说道：“王妃，请吧。”小小本想纠正她们的称呼，转念一想：这些人等级观念已经深入骨髓，还是慢慢来吧。她站起来，随着阿菊的步子前往毓阳殿。她问道：“阿菊，新娘不都是坐轿吗？”阿菊低声说道：“王妃，您就在王府，所以就不坐轿了。”她扶着小小从偏殿走去，小小觉得气闷，连忙将喜帕取下，问道：“为什么从这边来，走正道不是更近吗？”阿菊连忙将喜帕盖住小小的头，说道：“王妃，这是太妃吩咐的。”小小问道：“为什么？”她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因为是庶王妃，所以不能走大道，要从侧门进去，对吗？”阿菊看不到小小的脸色，她不敢做声，其它侍女也默不作声。小小明白，就是这个原因。心里觉得好笑：庶王妃，不过一个高级点的小妾吧了。好一会儿，她说道：“我们走吧。”
　　毓阳殿，热闹非凡。太妃身着凤袍，面带喜色。燕王穿着大红喜服，正在接受文武官员、名流乡绅的祝贺。华一中说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入场。”喜娘迎上来，拉着小小的手说道：“王妃，请吧。”她将系着红花的绸缎递给小小，又将另一半递给燕王，说道：“恭祝王爷、庶王妃手上红线一根牵，恩恩爱爱到白首。”小小就像一个由人摆布的木偶，由燕王牵着那根红绸往前走去。拜完天地，华一中说道：“礼成，送新娘入洞房。”燕王将小小送进洞房，吩咐侍女说：“好好儿伺候庶王妃。”他来到大殿，接受朝臣的恭贺。
　　小小没想到燕王连喜帕都没有揭下，就离开了。她闷坐了半天，看没有人来招呼。于是，她取下喜帕，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一旁的侍女忙说：“庶王妃，不可以。”小小说道：“我知道，只是我饿了，吃点东西行吗？”侍女不好阻拦，小小看到桌上摆着一壶酒，有花生、瓜子、桂圆、枣子，各色精致小菜，还有她爱吃的桂花糕。她不客气地拿着桂花糕吃起来，望着站在一旁的侍女说道：“你们饿了吧，吃一点。”侍女们连连摇头，小小也就不坚持了。她吃完桂花糕，喝了一杯清茶，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晚上，红烛高照。喝的醉醺醺的燕王走进新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四个侍女垂首立在一旁，新娘子竟然睡着了。看到王爷进来，她们连忙请安，说道：“庶王妃她······”燕王挥挥手，说道：“出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里交给孤了。”侍女们连忙走出去，将门关好。
　　其实，小小在燕王进房的时候已经惊醒，她故意闭着眼睛假装熟睡了。
　　燕王见了，走近来，望着红烛映照的小小，分外娇美动人。他用手拍拍小小的脸蛋，说道：“女人，起来。”声音之大，让小小吓了一跳，她睁开眼睛，说道：“王爷，青儿给您请安。”燕王说道：“好了，斟酒吧。”小小听话地倒了酒，将一杯酒递给燕王，两人喝了交杯酒。不胜酒力的小小两颊晕红，她指着燕王：“嘻嘻，怎么有这么多人啊。”燕王见状，说道：“女人，为孤更衣。”小小头晕晕的，但是心里明白，她说道：“王爷，我的手不听使唤，您自己动手吧。”该死的，王爷骂道，他将喜服脱下，拍了拍床沿，对坐在一旁傻笑的小小说道：“女人，过来。”小小听到他“女人”、“女人”的叫，说道：“王爷，叫我小小。”王爷虎着脸，一把将她揽到怀里，低声说道：“女人，别让孤等久了。”热热的酒气扑在小小的脸上，小小一阵反胃，将吃进肚子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三十九章洞房之夜（一）

　　却说小小反胃，将东西全吐出来了。燕王嫌恶地将她推开，大声嚷道：“来人。”站在门外的侍女连忙走进来，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燕王说道：“为孤王更衣，将东西收拾干净。”侍女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庶王妃，暗暗想道：果然是绣娘出身，一点气质都没有。她连忙为燕王换上干净的衣服，麻利地打扫干净，然后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燕王挥挥手说道：“今晚庶王妃喝醉的事可不能传出去。”那个侍女低着头说道：“是，奴婢明白。”
　　等她离开后，燕王望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暗想：这女人平时曲意奉承母亲，看起来气质斐然，没想到一杯酒就将她打回原形，可笑可笑。烛光的映着下，小小面色绯红，显得异常动人。燕王并不是柳下惠，他开始动手脱小小的喜服。望着她白皙的锁骨，高耸的的胸脯，燕王不觉加快了速度。由于扣子太多，燕王不由将扣子扯下，心里暗想：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怎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身着亵衣亵裤的小小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嘴里嘟囔着：“李朗，别跑。”此言一出，给满腔热情的燕王泼了一盆凉水，他面沉如水，双眼变幻着神色，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径直倒在她身上。迷迷糊糊的小小突然跳起，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秀逗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她说道：“王爷，您怎么啦？”燕王一脸不屑，说道：“青儿，一个小小的绣娘，仗着母亲宠爱，就想爬上了孤王的床，现在做上了庶王妃，怎么连伺候男人都不会了？”浑身直哆嗦的小小连忙捡起丢在地上的喜服，围在身上，她说道：“王爷，青儿不胜酒力，请谅解。”
　　燕王想到昨天来王府寻找的陌生男子，火更大了，说道：“既然是我的女人，就要安分守己，可不能做出让孤王丢脸的事情，给端王府抹黑。”
　　听到燕王如此说话，小小的牛脾气上来了，她说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要爬上您的床，我早就说过，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尊贵无比，而我只不过是路边的一棵野草，任人践踏。是谁威胁我？”小小越想越觉得委屈，她说道：“王爷，青儿无礼，您就高抬贵手，休了我，放我一条生路。”




四十章洞房之夜（二）

　　燕王望着冷眼相向的女人，刚才的欲望消失了。他说道：“孤王从不想碰你，只不过看母亲喜欢，让她开心罢了。你既然已经册封为庶王妃，就是孤的女人，就要知道侍寝是你应尽的义务？”
　　小小冷静下来，说道：“王爷，这种义务不尽也罢。是的，青儿现在是您名义上的女人，可不可以就这样继续下去。您放心，我会在太妃面前做个好媳妇，在众人面前恪守庶王妃的本分，怎么样？”
　　燕王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好半天说道：“你从那里学会了和孤讲条件？”
　　小小说道：“王爷，青儿明白，您一直放不下已故王妃，对她魂牵梦绕，这一点青儿非常佩服您。您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好男人。真的，我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小小没想到她什么时候这样会拍马屁，将这顶高帽戴在王爷头上，不知道他会不会高兴，会不会放了自己？
　　燕王听了小小的话语，冷冽的眼睛抹上了一丝杀气，一把扣住小小的命门，吼道：“你越来越放肆了，竟敢管孤的事情了？”
　　小小暗想：坏了，马屁拍在马腿上了，燕王武功高超，自己的小命完了。她睁大双眼，说道：“王爷，您饶了我。”
　　燕王说道：“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小小说道：“王爷，您弄痛了我的手。我说，我误入望月轩、望月阁，那时青儿虽然不知道那个大侠就是您，但是我知道这位大侠是个有情有义、肝胆相照的大英雄，我非常佩服他，真的，我举双手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定当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燕王看到小小一脸认真样，而且发这么毒的誓言，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不觉有些动容，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小小趁机连忙将手挣脱，发现皓白如玉的手腕赫然印着紫痕。她不敢多说，只是低着头吹气。
　　燕王说道：“青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既然如此，孤就跟你约法三章：第一，在母亲面前要孝顺，不得露出半点异状；第二，不管孤做什么事情，不要打听，也不要露出半点好奇，更不能饶嘴多舌，特别是孤会武功一事，懂得保守秘密会更长命；第三，孤爱宠幸那个女人就得宠幸那个女人，不得吃醋拈酸。”
　　小小听了，肚里的肠子笑得打结，她强忍住笑容，说道：“王爷，您说的我都答应。只是，青儿有个不情之请，您知道，您不愿意娶我，我也不愿意嫁您，这样，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行夫妻之实，并且在恰当的时候您放我走，好吗？”
　　燕王的眼睛越瞪越大，半天说道：“既然已经和孤拜堂了，那么就是孤的女人，孤不喜欢也不能离开。当然，如果表现好，孤会考虑考虑。”
　　尽管只有一线希望，小小还是面露笑容，说道：“谢谢，让我们合作愉快。”她不由伸出纤纤玉手，说道：“握个手吧。”燕王诧异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好会儿迟疑地伸出手来，小小立即热烈地握着他的手摇晃着。
　　燕王似乎觉察到外面有动静，一把抱住小小，说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快伺候为夫更衣吧。”小小刚想抗议，发觉燕王神情古怪，一根食指点在唇瓣上，做了“嘘”的动作，小小这才察觉门外有人，她心领神会，娇笑着说道：“是，夫君。”两人拥簇着走进芙蓉帐，燕王挥袖将红烛吹灭，一脚将罗帐放下，两人窸窣着。让屋外的人觉得两人恩爱无限，满室旖旎。许久，那人走了，小小低声说道：“王爷，我快憋死了。”王爷让躺在怀中的小小坐起，说道：“母亲派来的，你千万记着，在母亲面前一定要显出恩爱的样子。”小小连忙回答：“是，我知道了。”她这时才感觉浑身湿漉漉的，不由打了一个喷嚏。小小嘟囔着：“您看，我都快感冒了。得赶快换衣服，您不许偷看。”也许心结解开了，小小变得轻松了，她声音娇嫩清脆，带着撒娇的味道。燕王神情一暗，说道：“孤对你这种还没有发育的小孩不感兴趣。”小小噘着嘴说道：“这就好。”她点燃红烛，来到帘子后面，打开紫檀箱子，找出衣服，连忙换好走出来。
　　燕王说道：“快睡吧。”小小也许是太疲倦了，竟然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小小还在美梦中。燕王已经起床了，他一把拉起熟睡的小小，说道：“快起来。”小小连忙爬起，说道：“王爷，青儿为您更衣。”燕王瞧着睡眼朦胧的青儿，抓过她的手臂用力一咬，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纯白的床单上，宛如一朵朵红梅盛开在雪地上。小小疼得呲牙咧嘴，燕王咬着小小的耳垂说道：“忍着点，孤是为了你好。”他为小小涂上药膏，取笑道：“初夜的滋味不错吧。”听着燕王暧昧的话语，小小脸红的像番茄。燕王心神一动，忍不住拉进怀中说道：“孤的王妃，真的不一般。”这一幕，落入刚进门的侍女眼中，只觉得王爷、王妃恩爱无比。她们低着头，叩头说道：“奴婢恭喜王爷庶王妃。”小小低着头，假装娇羞无限。
　　燕王说道：“起来吧。”小小连忙从侍女手中接过王爷的袍子，说道：“以后，就由我来给王爷更衣吧。”
　　燕王说道：“难得爱妃有此心，算了，还是让丫头来吧。”小小点点头，他们在侍女的服侍下，更衣、净脸。正在收拾的侍女望着地上撕烂的喜服，心里想到：庶王妃有福气啊，看来王爷恩爱的很那。
　　燕王说道：“今早我们要去静心堂给母亲敬茶，你快点做好准备。”
　　小小说道：“是，青儿每天要给太妃请安的。”
　　燕王说道：“青儿，该改口了，应该称母亲了。”他转过脸说道：“青儿，虽然只是庶王妃，可也是你们的主子，可要好好伺候，明白吗？”侍女们回答：“是，王爷。”她们看到笑容灿烂的小小，心想：王爷宠幸，自然恩爱无比，只怕不长久，到时候又在留芳殿哭哭啼啼。原来，燕王有许多侍妾，当时也是恩爱无比，可是时间一久，燕王觉得腻了，就将她们送进留芳殿。王府的下人在背后议论：“这些侍妾还不如百乐园的姑娘呢，至少她们被那个官员看上，还有离开王府的机会。这些姨娘，看来只有等死了。”为什么这么说，原来只要被王爷送进留芳殿中的女人，就像发配边疆，好几个月都见不着王爷，更不用说怀上王爷的子嗣了。
　　这些事情小小都不知情，刘婆婆清楚，但她也不好意思将主子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外甥女。昨晚，她奉命来到王爷新房前听墙角，除了太妃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她放心不下，只想外甥女早日有孕，母凭子贵，青儿的位置坐稳了，也就不会送进留芳殿。因此，一大清早，她就吩咐厨房熬了容易受孕的汤药送进来。
　　正准备前往静心堂的小小望着侍女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走进来，诧异地说道：“我又没有生病，喝这些药干嘛？”侍女说道：“王妃，这都是太妃的意思。”小小愕然，说道：“为什么？”侍女低声说道：“王妃，借一步说话。”小小望着站在一旁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