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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孰无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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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半晌方道:“你放心。”春妮仍旧闭着眼哼了一声道:“放不放心你说了不算,我自己当真放心了才算数的。”一时车厢静默,只余车轮的辚辚声。

    “二爷,到家了。”我猛然听到车夫的声音,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枕在春妮肩膀上,身上严严实实的围着春妮的披风,竟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忙坐直了身子正要下车,感觉春妮用双手拢住我的披风,向外吩咐道:“不必停车,从角门进去,直接开到跨院你再自去卸车。”外头车夫应了一声,车子又动了起来。我感觉身子有些发紧,抬手摸了摸额头,所幸并没有热起来,松了口气。春妮替我拢了拢头发,又用帕子把我头上的汗仔细擦干净,说道:“折腾这一天,脸色又不好看了,这会可是难受的紧?”我闭着眼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碍的,想是累着了,一会回去歪一歪就好了。”春妮低声应了,仍旧轻轻搂住了我。

    到了我的院子,春妮抢先一步跳了下去,双手托着我的胳膊,把我接了下去。我两腿发软,不敢逞强,借着春妮的力,一回到了卧室,我便倒进了床里,一动也不愿意动。春妮轻轻替我除去外衫,把被子盖上,又放下帐子。我勉强睁开眼道:“我就略躺躺,这会子睡过去,晚上还睡不睡呢。”春妮安慰我道:“一会上灯了我叫你,今儿个午饭本就迟了,你晚上想必吃不下什么东西,等你醒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些新鲜花样小点心,再熬些姜汤去去寒气,养一晚上神,明个便好了。”我无力笑笑,轻声道:“姐姐这是拿我当小孩子哄呢,当真不碍的,你也累了一天了,也就歇歇吧,跟姐夫商量好的,立秋就办你俩的事,这也就不到一个月的光景了,有的你忙的。”春妮替我掖了掖被角,摸着我的头笑道:“没成家没立业的,成天的撒娇耍赖,一会好了一会恼了,可不是个孩子是什么,你就别操心我了,你明儿个第一天去学里,一应的穿戴纸笔,车马仆从,哪个是现成就有的了?”我想想真是的,这些东西要没春妮张罗,明日不定有什么饥荒要打,心下一阵暖意,还好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姐姐。把手从被子里斜伸出来,拉着春妮的袖子轻轻摇了摇,脸上一片笑意。春妮无奈的点点我的鼻子,起身连纱橱隔断处的帐子也放了下来,橱内光线暗了下来。我素有畏光的毛病,白天总睡不踏实,今日可能着实是累坏了,落水着凉又受了惊吓,很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理书

 站在上书房的门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仍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心情面对商平,如果只是十五岁的苏郁,我会为每天的视线中都有那抹耀眼的红而单纯无知的快乐,一厢情愿的对他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也对此甘之如饴;如果我对着的是天朝的平武大帝,我会心如死水,无欲无求,无爱无恨。可是偏偏是满目疮痍的我对着一无所觉的你,走一段注定伤心的路,商平,你让我,情何以堪。

    依稀是记忆中的模样,一排排的书,大大的书架,端正肃穆。我在门口立了一会,从里面奔出一个小太监,急乎乎的冲我打了个千:“公子,您今儿个怎么来了。”我一见眼前的人,顿时一愣,竟是老熟人了。这小太监叫做崔福,一直是上书房商平跟前伺候的,后来商平为帝,他也就从小福子成了福管事,我记得当初我被那人罚在这里抄书,还是他带我来的呢。我看见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十几年后,他是权势滔天,趾高气昂,而我则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一幕幕。不由感慨时移世易,人生无常,对他恭恭敬敬的一拱手道:“福公公,苏郁奉二殿下的吩咐,今日到上书房听差。”崔福一愣,忙笑道:“公子快别如此称呼,折杀奴才了,只叫小福子就是了,只是公子病了月余,怕是不知道,王太傅随王驾去了五台山,临走只吩咐了些自习的功课。如今上书房的功课都停了,小爷们也都不来了,各人在家看书呢。”我听了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问道:“那二殿下呢,每日又作何安排呢?”崔福笑道:“二殿下每日也不过是写写字,温习旧书罢了,只不过不定时,倒是去校场演习骑射的时候多些。”我点点头,冲崔福笑道:“总之殿下吩咐了,必定是有道理在的,我就在上书房候着就是了。”福安迟疑道:“这。。。。。。怕是委屈了公子,殿下并没有准点来呢,反正公子跟殿下相熟至此,自去朝阳殿寻殿下岂不是好。”

    若是以前的苏郁,如此光景,怕不是自去寻乐作耍就是直奔朝阳殿去聒噪商平,只是现如今的我,怎能还是如此不知深浅不懂进退。当下先从袖中掏出一小块约莫二两的碎银,塞进崔福手中,笑道:“殿下有殿下的正经事要忙,咱们都是伺候殿下的人,按殿下的吩咐办事总是没错。扰了公公这么久,不过意的很,这点散碎银两,公公自去小厨房叫些顺口的吃食吧,算是苏郁的东道。”

    “哎呀,叫公子破费,这如何使得。”崔福口中推辞,手里的银两已经塞进袖口,眉开眼笑的说,“我平常就和人说,咱们苏公子比不得那一等轻狂人,最是敦厚有礼的。如此公子去屋里候着吧,待奴才给公子泡壶好茶来。”我又是一揖道:“如此劳烦公公了。”“不劳烦,不劳烦。”崔福嘴里说着,一溜烟的去了。

    我见崔福没了人影,转身迈步,进了上书房。这个地方,做皇子伴读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可值得回忆的,苏郁天生的不爱读书,在上书房守着博学的鸿儒也没提起丝毫的兴趣来,见天的混日子。现在想想,如此良师近在眼前而不知珍惜,当真是不知好歹。真正的对上书房熟悉,该是抄书的那三年,那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武平帝点头,把这上书房的一个书库当做了囚禁我抄书的地方,一关就是三年。可现在想想那段日夜与书为伴的日子,并无不忿,反而有种怀念的感觉。

    可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头大了一圈。整个书房概括起来就是“窗明几净,杂乱无章”崔福倒是对这上书房的差事十分的上心,天天打扫的一尘不染。只是商平性子可恶的很,看过的书籍随手乱丢,从不知放好,若底下人替他收拾了,他不用还罢了,若是哪天想起来,立时的就要,找不到时便是大大的一顿脾气要发。这帮奴才哪里识得几个字,他次次提着书名要书,把崔福一干人整的苦不堪言。因此上书房的惯例是商平看过的书是暂不归架的,只略为规整,他要时只需说出是何时何地看的,大体样子,崔福他们根据记忆,再从临时的书堆中查找,总算能八九不离十,勉强过关。好在当今教子极严,上书房的功课并不轻松,商平每日按部就班的照着太傅的吩咐一本本读来,除了偶尔的翻阅查找资料,并不频繁的更替书籍,只是这一月,看样子商平是兴之所至,随心所喜的杂学旁收了。

    前世的我从不理会这些事情的,每天只应付过太傅的功课,就开始混日子。哪里留心商平的功课进益。只是如今,看到这般杂乱无章的上书房,后来养成的习惯使我不由自主便想将这些书籍各归各位,还原上书房井然有序的模样。这样想着,自然地挽起袖子,干起了前世轻车熟路的活计。

    “哎呦我的公子,这可动不得,殿下找不到要恼的。”崔福托着茶壶茶杯进来,见我的动作,慌得喊了起来。我扭头笑道:“公公别慌,这不妨事的,今后我天天伺候着,殿下要的书,自是我提点着。”“这。。。。。。”崔福有些迟疑道,“怎好如此劳烦公子。”“公公太客气了。”我走过去,接过崔福的茶盘道。“苏郁身为殿下的伴读,这本就是分内的事,原先是苏郁不懂事,给诸位公公添了不少累。”

    “哎呦”崔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说嘛,这大家的公子,行事做派就是大气,如此,那公子您辛苦,有事尽管招呼小的们。”我笑着点头:“公公客气,尽管自便。”

    崔福出去忙活自己的了。我扫视了一下书房,果然商平的破坏力无人能及,那真是要多乱有多乱。整个上书房是里外两进的大套间,外间是平日里太傅讲学的地方,里间有东西两进,东面是书库,里面林立的一排排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籍;西面是商平自己的书房,书房里面设有隔断,隔断后面有间小小卧房,预备着商平读书累了休息用的。最乱的就是商平自己的这间书房了,我决定先从这里着手,仔细思量了一下,自外间拿出特地嘱咐春妮给我带的提盒,从里面取出一个比一般的书小两圈的精巧布面手绘山水的小本子,在封面右下角端端正正用楷书写下了“索记”二字。又翻开里面,按书籍头字的笔画做好标记。随手拿起一本胡乱堆放的书,一看书名是“独闯飞峡渡”,大概游记一类。便按首字的笔画数将书名记到对应的地方。再细细的将书中有折角的地方抚平,商平平日不耐烦用书签,每每看到中途有事打断,便随便折一个角,回来接着看上次的折角也不知抚平,如此一本书看下来,书竟比平日厚了两三成。最后的一个折角抚平,这该是商平上次看到的地方了。我从提盒里拿出一个绸面的小盒,揭开盒子,里面放得的是一套二十四节气、一套天朝山水全图,一套各色花卉,一套论语短句四套檀香薄木的书签。拿出一个“立秋”的,夹进了书里。

    这四套书签和那个小本子都是我这一个月来每每闲了没事自己亲手绘制的,权作消遣,没想到这会到有了用武之地。随手翻了翻这本“独闯飞峡渡”,不禁摇了摇头,好好的一处壮丽山水,人间胜景飞峡渡,愣是让此书描绘成了鬼蜮魔窟,邪魔妖人的据点。这也罢了,一山一水偏又处处写实,通篇看来,游记不似游记,侠义传又不似侠义传。作者文笔本是不错,写景生动传神,读了有身临其境之感,只不过似是极端自恋,通篇将自己如何历经艰难险阻,孤身一人歼灭飞峡渡内的一干妖人添油加醋的大说特说,这飞峡渡的丽景倒可惜的成了陪衬。偏偏商平也是好笑,每每“我”度过一处难关或是消灭一处妖人,他必要在书底加批“痛快”、“好啊”、“如此方是大快人心”之类批语。末了还有一大段总结:“飞峡渡妖魔猖狂,正是我辈侠义道大显身手之处,只恨山高水远,否则必与汝联手闯上一闯,好叫鼠辈知晓我侠义辈的厉害。”

    我忍不住摇头而笑,一时兴起,便也在景色描写处加批“美景”、“胜景”、“身处此地,可令人俗气全消”之类,末了,还在商平那一段话后加注道:“汝不若自裁得好,以免无知少年信了这般信口雌黄,误了大好人生,也还我飞峡渡一个清静罢。另:商平小兄台鉴,须知,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飞峡渡人间胜境,余愿与兄携手共游,至于斩妖除魔之类,则恕不奉陪矣。”写罢合上书,不禁哈哈大笑。

相帮 

此后三天里,我都在上书房帮着商平理书,按着笔画记录入册,再记下具体放入的书架位置。也并不十分着急,偶尔兴起,便也提笔做注,在字里行间与商平嬉笑怒骂,仿若我们真的如此亲密无间。也有时起了恶作剧之心,专挑商平的错处,然后逐一指出,言辞刻薄犀利,丝毫不留情面,每当这时,好像面前真的能出现商平气急败坏的脸。

    如此在上书房当差,倒也自得其乐,我甚至想,以后若真能如此一辈子,也是不错的。所以第四天里,我仍旧优哉游哉的到了上书房,前三天商平都没有来,我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忙乱了几天,凡是商平翻阅过的书籍具已登记在册,正理妥当。望着经我几天努力焕然一新的上书房,心中颇有些自得。今日闲来无事,偶尔兴动,自里间的小柜中翻出商平的一套上好紫砂茶具,摆放于桌案上,又找出一小袋香片,取出前阵收集的雨水,一切准备妥当,亲自用小茶炉子煮水,演习起茶道来。说起来,这也是上辈子学的伺候人的本事,也没什么可炫耀的。不过原来我并不知茶,所谓品茶种种无非附庸风雅,谁知自从入了此道,倒是渐渐得了些趣味,今日难得茶水都还使得,又有商平的好茶炉茶具,许久不弄实在有些技痒。因为并没有客,前面恭请上座等步省去,便自“孟臣沐淋”开始,到“凤凰三点头”、“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步步弄了开来,最后一步“翻江倒海” 将闻香杯中的茶汤倒入品茗杯中,放入托盘之上,长出一口气。

    抬眼一看,崔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此刻正立在案前,专注的看我。我忙起身,笑道:“公公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察觉。”崔福笑道:“不敢打搅公子。”我忙摆摆手:“公公莫要取笑,不过是玩罢了,不知公公这会来,可是有什么事?”

    崔福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很少见到崔福如此的不爽快,不由疑惑道:“公公,到底怎么了?”崔福突然向我一揖:“崔福有事相求。”我略微有些吃惊,问道:“公公有何事用的到苏郁的,但说无妨。”崔福直起身,正视我道:“求公子劝劝殿下,圣上回宫的日子近了,收敛些吧。”我疑惑道:“这一月来我并没跟在殿下身边,殿下到底是怎么个光景?”崔福叹了口气,道:“自打没了万岁跟太傅在身边,殿下就没一日看过正经书,您这几日就是忙活这个,想必也看出个大概来,不光如此,连太傅嘱咐写的大字,也是一笔未动,整天的校场布库房跑,您说万岁回来查问起来,我们奴才受罚是小,主子因此挨了训斥可如何是好。”

    我心下了然,商平如此胡闹,依天帝的脾气,商平轻了也是要受训斥的。若真的因此惹怒天帝,那是要受罚的。可不管商平是何结果,底下这帮伺候的人都免不了好一顿苦头吃。从来都是主子有错奴才受过,本也没什么稀奇。想到当初我自己所受的苦楚,顿时心中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对崔福道:“公公可有圣上何日返京的消息?我恍惚的风闻是要提前,只是父兄那里并没有消息传来,因此不敢妄言,不知公公这里可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崔福忙低声道:“虞妃娘娘处的消息,左右不过这五日内的光景,圣上必定返京。”说着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越发的压低了声音道:“说是出了大事,龙心不悦。”我心中一凛,仔细回想了一下前世此时到底有何大事,终究是想不起来。一时间心事重重起来。

    崔福见我如此,越发的不安,道:“本也不敢聒噪公子,可奴才们看在眼里,都说公子如今越发的进益了,咱们是什么都不懂的糊涂人,还望公子体恤咱们伺候人的苦处,提点提点奴才们。”我忙说:“公公这话严重了,往上数的话,谁不是天家的奴才,咱们都是一样的。”低头想了想,道:“公公,太傅临去时到底是怎么吩咐的。”崔福急道:“若是明白吩咐了还好,就是含含糊糊,只说字是要临的,讲过的书也是要温的,这两样回来都是必考的。”

    我盘算了一下,道:“书是谁也替不了的,况且时间也来不及,若他是个有心的,平日里入的也够了。这个字倒是替得的,只是时间紧了些,公公,咱们殿下现在已经有了多少了?”崔福见我问他,快步走到里间,到大书架前翻出一沓纸出来,递给了我。

    我一见不由皱眉,看向崔福:“怎么只有这几张?”崔福苦着脸道:“可说是呢,太傅虽没具体吩咐,可这一天总要有一两百的呀,到时数对不上,可如何是好。”我见崔福急的这样,安慰道:“您也不用心急,办法总是有的,殿下的字我是最熟的,这两天我别的事都放下,只赶这一件,想来还能拼上一拼。”崔福听说,搓着手笑道:“只是又要劳烦公子了。”我淡淡一笑:“公公老说这样的外道话,咱们都是跟着殿下的人,只盼着殿下好了咱们就好了。”
代笔 

此后几天,我是白天黑夜的替商平补着落下的饥荒。还好前世专门临过商平的字,不然这一关还真不知怎么过。

    今晚是崔福找我的第三晚,果然崔福的消息没错,早上礼部已经接到信,说是让准备接驾事宜,两日后圣驾回京,到时两月未见得爹和哥哥也该一同回来了,想想真是无奈,这两月天天盼着他们想着他们,果真要见了,结果我这却顾不上他们了。看来真是我上辈子欠了商平这小祖宗的。

    春妮给我换了茶盅子,又把灯花剪了,低声问我道:“怎样了?”我摇摇头:“只能算勉强过关,离勤勉还远着呢。”春妮撅嘴道:“差不多得了,何必替他这么卖力,他得了好又不领你的情。”我摇头笑道:“谁又稀罕那些了,我只求他不要连累我们这帮跟他的人就谢天谢地了。”春妮叹气道:“怎么就偏偏是你摊上这祖宗了。”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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