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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医女 非凡-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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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偶尔火里传来的噼啪声,还时不时地有人说梦话。李庚背靠着一棵树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玉珠的帐篷看,看着看着,目光就有些呆滞。心里有些不甘,可又无能为力,只得狠狠地将手边小胳膊粗的柴火折断,信手扔进火堆里。
   
   火苗又升起来,照得四周亮堂了些。李庚叹了口气,起身跺了跺脚,认命地回去自己的帐篷。才走了几步,忽觉不对劲,原本寂静的夜空中似有偶尔的马鸣。他素来警觉,立刻趴到地上侧耳倾听,果然有闷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分明是给马蹄裹上了棉布。
   
   “夜袭——”李庚厉声高呼,抽出腰间长刀,快步冲向营帐的最前方。
   
   “夜袭——”
   
   “夜袭——”
   
   “呜——”很快有人吹响了警示号,营帐里顿时一片喧嚣。护卫们原本就睡得不熟,连身上的武器都尚未脱下,一听到警示都纷纷提着大刀长矛从帐篷里冲出来,团团将营地围住。
   
   玉珠也猛地惊醒,听到外头的声响,顿时紧张起来,赶紧披上外衣,又从枕头底下把早先问李庚要来的匕首拿在手里。正要冲出去,那帐篷猛地被人拉开,李庚一脸冷峻地站在门口朝她道:“在这里待着,不要出去。”说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玉珠点头,紧握住匕首,回到帐篷中央坐好。想了想,又翻出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头掏了几包药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
   
   营地早被众人照得通亮,敌人的突袭便失了先机,但当众人瞧见敌军的人马,顿时抽了一口冷气。那雷霆般的阵势,至少得有好几百人马,而己方就算加上郑家的家丁也不过一百来号人。敌我悬殊,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庚心中一凛,后退两步,朝身畔的亲卫吩咐道:“找几个人,带秦大夫她们先走。”
   
   亲卫看了他一眼,来不及犹豫,沉声应了声是,赶紧唤了几个人,先去了玉珠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平安夜,大家忍心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头码字么,也太凄惨了吧。
 所以。。。大家懂的
 
 
 
 
 96
 
 96、意外 。。。 
  
  
   九十六
   玉珠被人唤出帐篷,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就被塞上了马背,身子尚未挺直,那马匹就箭一般地奔了出去,玉珠一个没留神,险些被甩下马来。
   
   营地里被火把照得通亮,玉珠在马背上匆匆回首,却只瞧见一片模糊的人影,一晃之间,根本看不清李庚的脸。就在回首的一瞬间,马匹已奔出营地,冲入无边黑暗的树林。身后有马蹄和呼唤的声音,冲杀喊叫,还有悲戚的惨叫声,掺杂着呼呼的风声,渐渐地远去,最后,只剩下耳畔冰冷刺骨的寒意。
   
   林中一片漆黑,玉珠根本看不清路,只任由□的马匹乱跑,幸好前方有人引路,身后又有人断后,才没乱了方向。不断地有树枝草藤刮到脸颊和脖子,顿时刮出深深的血痕来,火辣辣地痛。
   
   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痛不痛了,脑子里也是空的,只一门心思地拽紧手里的缰绳,努力地不要摔下去。跑了不知多久,玉珠恍恍惚惚地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隐约有光线传来。她心中一喜,还道是来了救星,正要放下心来,却听得前方护卫大叫一声,生生地将缰绳勒住,尔后掉头而行。
   
   玉珠□的马匹也被人用大力掉了个头,马鞭一甩,复又回头奔向密林。但为时已晚,如雨点般的长箭纷纷射入林中,马上就有人中箭落马,发出沉闷的痛呼。玉珠听到声响回头看,只见身后一片混乱,手持火把的敌军如潮水一般涌进林中,突然的光亮刺激得连马匹都辨认不了方向,没头没脑地乱钻。
   
   玉珠心中叫糟,正惊惶失措间,□那匹马忽然发了疯似的乱甩蹄子,尔后,似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朝林中冲去。玉珠一个趔趄差点没被甩下马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命地抓住马背上的鬃毛,身子紧紧贴着马背,任由它狂奔。
   
   就这么一直奔跑着,说不清楚到底跑了多久,直到密林中渐渐有了黎明的曙光,那马儿才忽然无力的嘶叫了一声,陡地倒在了地上。玉珠也被甩在马下,一动也不能动。
   
   四周安静得很,只听见偶尔的鸟鸣,先前的厮杀仿佛忽然间消失,连一路护卫的人也不见了踪影。玉珠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并不急着起身,先动了动手指,确定尚能动弹后,才缓缓地动动四肢,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儿的准备工作后,才一点点坐起身。
   
   除了手肘的跌伤外,她并无大的伤口,起身查看一旁倒地的马儿,早已没了气息。马臀和大腿上各中了一箭,一路上全都是血迹,想来是一路强撑到了最后。若不是它,她还焉有命在,玉珠朝马尸拱手作了作揖,算是谢过它的救命之恩。
   
   折了些树枝草藤将马尸草草掩盖,算是暂且将它安葬。罢了,玉珠朝四周看了看,想设法找到出林的道路。
   
   这片林子似乎与之前营地附近的林子有了很大的区别,树木要更高大繁茂些,之前随处可见的低矮灌木在此地几乎不可见,抬头看天,阳光都被繁茂的枝叶遮挡住,大树上攀爬着茂密的藤蔓,。玉珠抽了一口冷气,这分明是一片罕无人至的森林。
   
   玉珠默默地思考了一下等人过来救援的可能性,很快又决定自力更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知能活下来的人有几个,又有多少人不知所踪,西北大营原本就缺乏人手,哪能抽出许多人来寻她,更何况,她还兜兜转转到了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儿。
   
   她手里有匕首,有药材,如今正是春夏之交,林中到处都是可食用的果子,只要不遇到豺狼虎豹这种大型生物,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她自幼在山里采药,方向感极强,该不至于迷在山中找不出去。
   
   一念至此,玉珠再没有犹豫,草草收拾了一下,确定了方向后,就毫不犹豫地朝东南方向走去。与此同时,新平城里也是一片混乱,县衙院子里,秦铮已经拽着李庚闹了好几场,逼着他赶紧将玉珠找出来。
   
   李庚亦是无奈,他原是一番好意,见敌军来犯,敌我悬殊,只怕性命难保,才想着让下属护送玉珠先逃走。却不料,他们这些守在原地与敌军搏斗的等到了援军,虽说死了十几个护卫,但到底还是保得了大部分,就连身无缚鸡之力的郑览也在众家丁的护卫下毫发无伤。万万没想到的是,偏偏是玉珠一行遭了袭。护卫们大多死伤,孙大夫和张胜亦被掳走,而玉珠则在混战中下落不明。
   
   一旁静坐的顾咏始终板着脸不发一言,但李庚宁愿他冲着自己大骂一通或是揍一顿才好,这样晾着,他自己心里难受。
   
   “我继续去找人。”李庚恨恨地抹了一把脸,肩膀的伤口处又渗出斑斑血迹。昨晚上顾咏他们赶到时,营地厮杀正酣,他一股脑砍了十几个敌人,也同样生受了好几刀,除了肩膀处的伤口外,背上也有不少小伤口。天亮后打扫战场,得知玉珠失踪后,他又被秦铮劈头盖脸地骂了几回,到现在连眼睛都没闭上。
   
   “你先歇着吧,”顾咏终于发了话,起身道:“找人的事儿还是让阿铮派人去,这里是新平地界,军中将士对此地不熟,若是万一没寻到人,把自个儿弄丢了岂非更麻烦。阿铮是此地的县令,做起事来更应手些。让衙门的差役寻些本地人,到四处的林子里找找。左右也才过了一晚上,想来不会走太远。”
   
   李庚还待再说,被秦铮瞪了一眼,只得怏怏地应了。顾咏见他如此,又道:“阿铮与玉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见她出了事,难免急躁,不当之处,你且多担待。”李庚见他一副跟秦铮自家人的口气,心里头酸酸的,可又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得闷哼一声,闷闷不乐地暂且回房去休息。
   
   顾咏见他走远,这才无力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不能动弹。元武远远地瞧着,也不敢上前来劝,只得守在一旁,生怕他出什么事。
   
   过了不知多久,顾咏总算撑着椅子缓缓站起身。元武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小声道:“少爷,您小心些,昨儿晚上您还受了伤呢,就坐着歇会儿,要不,回房去躺会儿?”
   
   顾咏摇摇头,“我去问阿铮人找得怎么样了?以玉珠的性子,想来定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人去救她,定要试着自己走出来的。我琢磨着新平城在东南方,她定会朝东南方向走。我们赶紧去找阿铮,让他多派些人手去东南方的林子里搜查。”
   
   元武无奈道:“少爷,您能想到的,秦少爷定然也想到了,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半活儿的,咱们慢慢走。您再快,这伤口又要裂开了。回头若是夫人晓得了,指不定怎么罚我们。就是秦大夫知道了,也定要心疼的。”
   
   顾咏苦笑一声,黯然道:“那又如何,便是舍了半条命,偏偏没有救回她,倒不如昨儿晚上干脆受一刀倒过去,省得现在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元武闻言,再也无言以对了。
   
   顾咏和秦铮说了心中的猜想,秦铮又赶紧唤了衙门里的差役过来,让他们另调些人手去东南方。谁知那些差役一听说要去东南边,全都变了脸色,连连摇头道:“大人,那地儿可不能去,城里谁不知道,那里可是过山风的地盘,我们去了,怕是有去无回的。”
   
   “什么过山风?是人是鬼?”秦铮一听此言,大惊失色,一把拽住那差役的衣服领口,厉声问道:“为什么有去无回,难道那里还会吃人不成?”
   
   顾咏到底见多识广,一听那名号就多少猜到了什么,一张脸陡地刷白,几乎喘不上气。
   
   “大人,大人——”那差役没想到这位新任的县令大人瞧着年纪轻轻,脾气竟这般火爆,捂着领口连连求饶,又急忙解释道:“那过山风是此地有名的土匪,驻扎在大游山东南有十多年了,早些年朝廷也派人过来围剿过,可都没见成效。好在他们也不来骚扰附近的百姓,这些年衙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那些匪徒一个个都杀人不眨眼,虽说不会主动来寻朝廷的麻烦,可也不能去招惹他们,要不然,定没命回来。”
   
   “土…土匪!”秦铮煞白着脸,缓缓放开那差役,一步步趔趄着坐回太师椅上,眼睛无意识地乱转,一双手更不知该往哪里放,“土匪,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担忧不已的时候,毫无所知的玉珠正一步步艰难地朝东南方向行进。
   
   除了起初的一段路十分难走外,到后面,林子里渐渐有了小道,虽不曾铺上石阶,但总算不必再挥着匕首,手里拎着根长树枝,一边走路一边担心从草丛里忽然冒出一条蛇来了。
   
   再往后走,小道上也渐渐有了行人的痕迹,有时候是挂断的树枝,有时候是仍在路边的破草鞋,玉珠越走,心里就越是欢喜起来。照这么下去,再走不多远,想必就能看到一两户山里人家,不仅可以指条明路,还能讨杯水喝,亦或是换些干粮果腹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有我悲催,圣诞节,零下二度,还去加班%>;_<;%
 真后悔昨天晚上去什么平安夜啊,一点也不平安,找遍了整条街也没找到唱歌的地儿,最后只能在超市逛了一圈,十点多的时候在瑟瑟寒风中打不到的士,差点11路车走回家了。晚上又吃多了,熬到凌晨才睡,今天早上十点才起,下午加班,人生啊~~~~~
 
 明天努力多写一点,今天就暂时这么多字了
 
 
 
 
 97
 
 97、土匪 。。。 
  
  
   九十七
   “嗖”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擦着玉珠的耳际呼啸而过,又狠狠地钉在她身后不远的树干上,直震得那树干都微微发抖。玉珠呆了一下,立马抬高手举过头顶,高声唤道:“别射箭,这里有人。”她只道是附近的猎户放错了箭,哪里晓得自己误打误撞进了土匪窝。
   
   她这样的反应却让暗处放冷箭的人忍不住笑起来,小声朝同伴道:“这傻妞真可笑,我若不是瞧见她的人能随便放箭,这不是浪费银子么。”
   
   “闭嘴,”同伴冷冷地骂了他一声,从树上跳下来,盯着玉珠看了半晌,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是谁?”
   
   玉珠便再迟钝,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了,没有谁家的猎户会穿成面前这样,一身劲装,脸上还画着诡异的油彩,这装扮,倒像是军队里的斥候。一念至此,玉珠赶紧无辜地看着他道:“我只是路人,在山里头迷路了,还请大哥指点明路让我出山去。”
   
   那人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她。一会儿,树后面又跳下另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人来,脸上也同样画得花里胡哨,几乎看不清长相,只从轮廓中可依稀瞧见此人年纪甚轻,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
   
   “路人?路人能找到这里来?”那年轻人喝道:“小丫头你当我们是傻瓜呢,这大游山方圆数千里,你旁的地方不去,偏偏寻到过山风的山头上来。也亏得我们老大英明,非让在这里设了个关卡,要不,还真让你这丫头给溜进来了。”
   
   过山风!玉珠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她原本以为遇到了附近驻扎的军营,想着只待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能脱身,可过山风这名号一听就是个土匪窝,如今陷在此地,鬼晓得要遭遇到什么。玉珠的脑子里顿时显现出上辈子看电视时出现的土匪镜头,一时又惊又怕。
   
   那年轻人见玉珠脸上惊慌失措,更觉自己猜得没错,和冷脸同伴使了个眼神,就要过来拽玉珠的胳膊。玉珠吓得往后连跳好几步,睁大眼睛瞪着他,喝问道:“你想做什么?”说着,手往腰间一摸,将匕首掏了出来,想要指着那两人喝骂一番,但脑子一转,心知自己这当口就是握着长枪大炮也不一定能占了便宜去,遂又将匕首掉了个头,老老实实地将匕首递了过去。
   
   那年轻人见她这番举动,差点笑破肚子,连匕首也不接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哆哆嗦嗦地道:“哈哈…这丫头…真是太…太有意思了…七哥…你说呢…”
   
   冷面男子毫不客气地抬脚踢了那年轻人一脚,年轻人顺势一滚,伸手将玉珠手里的匕首接下,同时手里不客气地在她腰间袖中摸了一把,掏出了玉珠一直藏在身上的药材,“这是什么?”年轻人嘴里问道,却不等玉珠回答,自己先开了油纸包,“药材?治什么的?”
   
   玉珠老实答道:“一包治刀伤的,一包治跌打的,还有一包是外用药。”
   
   “你是大夫?”冷面男子盯着她,目光中难掩怀疑。
   
   玉珠心中一动,赶紧点头,“是是,我是大夫。”
   
   “就你这么个小丫头还做大夫,不怕笑死人了。”年轻人笑嘻嘻地从地上站起身,拿起缴来匕首上下查看,当看到匕身上的花纹时,脸色一变,手中一动,那匕首就架在了玉珠脖子上,森森的寒意渗得玉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匕首你哪里来的?”年轻人问,脸色冷峻。
   
   玉珠不敢撒谎,老实交代道:“问别人要的,一路上到处都是匈奴人,拿来防身。”
   
   “这是军里的东西。”
   
   玉珠点头,“是西北军营的校尉所赠。”
   
   冷面男子目中眸光一闪,“你是军医?”
   
   玉珠道:“非也,我原在宫中太医院当差,后辞官在京里同仁堂坐堂,因镇北将军何大人病重,我与太医院令孙大人一通奉召来军营为何将军看诊。如今何将军痊愈,我和孙大人经新平城回京,途中遇匈奴人夜袭,混乱间□坐骑中了箭,这才到了这里。”
   
   “太医?就你这小丫头还敢自称是太医,怕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年轻人一脸不信,在世人眼中,大夫都是年纪越老本事越大,能进宫做太医的,想必都是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玉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着也跟太医联系不到一起。
   
   “阿志——”冷面男子打断他的话,将他手里的匕首拿过来仔细看过了,抬头道:“先将她带回去再说,如何发落还要看大哥的意思。”说罢,他将匕首别在腰上,朝阿志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走在了前头。
   
   玉珠乖觉,不待那个叫阿志的过来推,自个儿主动地跟在了冷面男子的身后,还主动要求道:“要不要蒙块黑布什么的,省得我瞧见进山的路线?”
   
   阿志听罢,又捂着肚子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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