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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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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夜遥知道,白漆是华哥托人从南边带过来的,据说是最新型的,就这,秋上林还不满意。
  但他不知道,墙面上究竟有什么,这样吸引她的注意。
  

                  
 白墙上的秘密(下)
   “李长生,李长生 ,你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突然划破宁静,在门外响起。
  “别以为躲着老子就找不到,有本事出来跟哥几个练练,你不是挺能耐的嘛!”
  “MD,这小子把我脸搓出血就想跑,没门!”
  
  一阵吵杂乱骂,隔着门听得清清楚楚,不堪入耳的骂声就在耳边响起。殷夜遥看了看屋里。自己、上林下林,华哥,也没个叫李长生的啊,这些人跑到门外叫什么?
  眉头微微一皱,见上林下林都面无表情,心知已不是第一次。大院里住了能有六七户,却没有谁开门来呵斥。
  耳听得骂声越发不堪,心中恼怒,微愠的朝华哥点点头,他起身就要出去。
  上林低声说:“不用。”
  华哥一顿,看向殷夜遥。
  “他们一会儿就走。不用理。”
  殷夜遥又点点头,他也就重新做回。
  
  然而这些人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愿,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高声怒骂,过了一会儿只听咣当一声响,竟是石子砸在厨房玻璃上的声音。
  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喝声:“李长生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进去啦!”
  上林也怒了,明明以前都没有动手这才再三忍让,这群不知死活的王八蛋!
  呼的站起来,打床头提了小巧的警棍在手,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下林一口饭还没咽下去,连忙摸起擀面杖,一边吞咽一边跟在他姐身后。
  殷夜遥无奈的摇头,示意华哥跟上,自己也慢慢起身跟着。
  
  外面是几个十四五的毛头小子。年龄不大,却一个个穿的花里胡哨,嘴上还叼着香烟,一看就是街面上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他们正砸的开心,紧闭了好多天的屋门呼的一下打开,倒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定睛一看,穿的洋娃娃似的一小姑娘,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气势汹汹站在门口,屋里有人踉踉跄跄的跑,边跑边喊:“我来,我来!”
  打小姑娘身后钻出一个更小的娃娃,费劲的拖着一根擀面杖,挡在她身前。
  
  几个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李长生,你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嘛,怎么靠两个小娃娃保护?”
  其中一个上前一步,笑着逗下林:“小崽子,李长生那个大崽子呢,叫他滚出来。”
  上林面色一凝,反口讥道:“老崽子,你给我滚远点。”
  说着把手放在面前扇风:“一股口臭,也好意思出来见人!”
  对方眉头一拧,边骂娘几个大步冲到他们面前,挥掌就要扇人。上林只死死护住了下林,反射性的闭紧眼睛,仿佛已预见到巴掌落在脸颊,火辣辣的疼。
  预料当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喝止对方的有两个声音。
  “住手!”殷夜遥怒。
  “住手!”紧闭了好多天的隔壁房门,不知何时悄悄打开,有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孩子手里把玩着一把没开刃的匕首,目光凶狠,其恶如狼。
  几个人都怔住了,看看上林家的门牌,再看看隔壁的门牌,不约而同的大笑,有个脸上包了沙布的家伙也不怕疼,笑的前仰后合:
  “王八羔子,我说砸了几天门你当缩头乌龟呢,合着咱们找错地儿了。”说着嗔怪的一巴掌拍在伙伴的肩上:“属猪的吧你,连个地方都弄错。”
  轻佻的向上林点点头:“对不住啊小丫头,弄错地方了。”
  领头往隔壁走,李长生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另一手在裤腿上擦了一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们。
  危机一触即发,有几个在窗户后面的大人手心都捏了把汗,就有那忍不住的想要开门阻拦,被自家婆娘拉住:“不要命了,有一个是派出所所长的儿子!”
  
  李长生知道今天必然不能善了,只恨家里没个顺手的家伙。
  正当他准备拼一死战,替他挨了几天骂的隔壁小姑娘慢条斯理的往外迈了一步,口齿清晰:“我说,你们干什么吃的?”
  领头的纱布给她问了个楞。牙尖嘴利的丫头不是没见过,但胆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的丫头、漫不经心的丫头,倒是头一次见。他觉得在哥们儿面前丢了份,脸上挂不住。
  “老子是…”顿了顿,扭头问其他人:“哎我们干什么吃的?”
  几个人笑的都有点勉强:“可不是,哎,哥儿几个,咱们究竟干什么吃的?”
  其中有一个,恶狠狠的:“街面上混着吃的。小姑娘,赶紧回家关好大门,小心外面有狼!”
  其他的人也都嘻嘻哈哈附和,缓解了尴尬。
  
  隔壁人说:“许理水,冤有头债有主,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秋上林眼睛一瞪:“你闭嘴,关你什么事!”
  努努嘴,问带头的:“混吃的几位,你们打扰了我足有七八天吧,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也就不要你们的噪音赔偿了;但是我家的玻璃没招惹您几位吧,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许理水一乐:“几块?”说着就要往外掏钱。
  上林歪歪头,问身后:“华哥,我这玻璃多少钱来着?”
  华子面无表情,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后如一座大山:“三十五。”
  秋上林不让安最好的玻璃,说这边恐怕也住不长。
  许理水恼怒:“你耍老子呢,金玻璃啊三十五!”
  虽然不多,也赶上他爹一个月的工资了。虽说家里不靠那点工资,但也不能明摆着讹人吧——向来是他讹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讹诈他了!
  她耸耸肩,按住蠢蠢欲动的秋下林:“我发票还留着呢。从省城最好的地儿运过来的,反正也用了一段时间,不如我给你们打个折,算你们三十?不不不,二十吧。”
  许理水面色狰狞:“你知道我爸爸是谁,敢讹我!”
  上林嘻嘻一笑,低头问秋下林:“下林哪,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下林眨眨眼,不理解她的问题。
  
  许理水拧着眉头就要上来打人,躲在窗后旁边的大人们忍不住了。要说李长生他们不熟悉也就算了,但秋家的两个孩子开始相处了整整一年,懂事有礼貌,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大院的人,还能让别人给打了去?
  几个紧闭的屋门不约而同的打开,同时喝止:“干什么的!”
  而同时,华子已经到了上林身边。
  许理水见势不妙,退了几步,瞪着李长生撂下狠话:“别以为躲着当缩头乌龟就没事,你等着!”
  落荒而逃。
  上林抿嘴一乐:“他们说的不对,下林,话应该怎么说?”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她击掌:“哈,对了!”
  殷夜遥看了看华子,他点头:“明天解决。”
  上林颇有感触的看看他俩,低声说:“我好像有点仗势欺人哈。”
  话音刚落,隔壁咣的一声响,门关了。
  几个大人摇摇头:“他姥爷也不管。”
  “从没见他家生火做饭,也不知道这孩子吃什么!”
  上林的眼睛,一直盯着隔壁的门,直到殷夜遥把她拽回去。
  
  饭吃了不到一半,上林的目光不时投向白墙,墙的隔壁是邻居,李长生,就住在隔壁。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她一直盯着墙面看。
  上林坐立不安,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放下碗,起身去另盛了一碗饭,又夹了许多菜,递给下林:
  “去,给隔壁送去。”
  下林摇头:“他不要。”
  隔壁那人可吓人了,恶狠狠的,跟狼似的。
  
  她硬塞到下林手里,嘱咐:“放到台阶上,敲敲门你就走。”
  殷夜遥看着她,她假装没看到,低头继续吃饭。直到下林完成任务顺利归来,终于忍不住与他对视,对视了半晌又忍不住解释:
  “小孩儿前两个星期搬来,和他姥爷一起,老人经常不在家,没吃少穿的,我这不是……”
  瞅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咋那么怪呢。
  她又没干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儿,也不是他什么人,怎么就有种心虚的感觉呢?怎么就在他眼里看出了谴责呢?
  殷夜遥终于收回目光,低头,淡淡的:“我说什么啦?”
  轻描淡写,上林无比郁闷。
  
  我——靠之——
  
 
                  
 李长生(上)
   秋上林起床整理好自己和弟弟,准备出门。有几个租书期限到了要返还,已是数九寒冬,窗户外面北风呼呼的刮,冰凌子在屋檐下挂了老长一截,下林打开一小溜窗缝忍着冷掰了一块填进嘴里,冻得直哈气,回头说:
  “姐,冷啊。”
  
  看看屋里正在燃烧的蜂窝煤大炉子,以及里面红彤彤的火苗,再看看窗上的窗花,一个炒栗子打在弟弟脑壳上:“屋里还冷啊!”
  农村没有集体供暖,每家每户一到入冬就储备下煤球,足以供应一整个冬天的煤球。
  以前的秋家舍不得使劲烧煤,每年冬天都显得格外难捱。最冷的日子盖三床被子都打哆嗦。如今是今非昔比,秋建国早早的就买了一大车煤球,又换了个大炉子,任凭外面寒风呼啸,也能保证屋里温暖如春。
  自打天气越来越冷,下林也不爱出门,就连他那帮好兄弟都愿意到秋家窝着——自家可舍不得成天成天的烧煤!
  
  下林看他姐毫不迟疑的穿衣穿鞋热牛奶,着急:“不是,外面这么冷,你就别出去了。昨天殷哥也说最近天冷不让你到处乱跑。”
  她失笑:“你殷哥是你亲哥啊,这么听他的。”
  端上牛奶:“天这么冷,也没见你殷哥停下学习,好像他每天都要早起去城里文化中心借场地练剑吧?你问问他,天冷他休息不休息?”
  精英为什么成为精英?不是他们比其他人聪明多少,也不是他们走了什么捷径,而是他们付出了百倍的辛苦和努力。
  自然,她从不否认智商和家世在成功中所占的份量。
  她何尝不想舒舒服服的在屋里喝茶看书享受人生,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伟大而又渺茫的理想,一想到不可知的未来还有可知的未来,想到因为家贫导致的悲剧,她由衷的认为,手里有钱底气壮;学问多了不怕走夜路……呃好像没啥具体联系。
  
  盯着秋下林喝光杯里的牛奶,她端起放凉的小米粥,一点点喝下。
  牛奶是专门为下林订的,后世里她的胃不好,喝了牛奶也不消化。虽然不清楚是先天还是后来造成的原因,但她不喝,总没错吧。
  
  打开门,微微打了个寒噤,让自己适应了一下寒冷的空气,上林无意识的低头扫过地面,突然一愣。
  俯身拿起放在地上的空碗,看了看隔壁紧闭的房门。
  想了想,又进屋放下东西,端了杯下林没喝完的牛奶,来到隔壁门前,“笃笃笃”,敲门。
  无人应声。
  “笃笃笃”,继续敲门。
  依旧无人应声。
  “笃笃笃。”
  
  “哗”的一下,门被猛地拉开,比她高了一头的男孩子胡乱裹了件棉袄,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她面前,瞪人,没声音。
  上林后退了一步,仰着头看他。
  唔,难怪下林害怕,总说他很吓人。任凭是谁,看到这种凶狠残忍冷冰冰完全没有感情的目光,都要害怕。
  殷夜遥的目光也很怕人,但两人是不同的概念。
  上林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是小人;一个是恶人。
  殷夜遥心甘情愿做小人;而这位……李长生,他是无意识的,很自然的,发乎内心的,做个恶人——不会照顾生活的恶人。
  扫了一眼露出的棉絮,上林如此断定。
  
  打个寒噤,好言好语好商量:“我很冷,进屋说话吧。”
  对方没反应,但身子偏了偏,让出一条缝隙。
  门口悬了个布帘子,脏乎乎看不出花色。掀帘子一脚踏进去,呆了。
  很好很强大,她见过村里死了老婆的人家乱成什么样子,但是像这副乱法……若非有个大活人就站在身后,她真怀疑自己一脚踏进了垃圾堆或者猪窝。
  小心翼翼的迈过被砸烂的烧成灰白色的煤球,进到屋子里,左看右看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回首瞧了瞧面无表情瞪着她的李长生,把手一伸,示意他接过去。
  李长生瞪着她,摇头,表示不要。
  上林扁扁嘴:“很沉的。”
  两人对视大约两秒钟,李长生屈服在她天真无邪的目光下,伸手接过,顺手在堆满杂物的桌子上一扒拉,杂物哗哗落地,桌上清理出一块空地。
  上林无声的叹气,她终于知道垃圾堆为什么是垃圾堆了。
  生活用品很齐全,家具虽然有点老旧,倒也能用,屋里摆放一张大床一张小床,靠近小床的位置放了每家都有的取暖用的蜂窝炉,看上去已经很多天没有点燃。搓搓冰凉的手,上林想,难怪屋里跟冰窖似的。
  实在冷得受不了,也不顾床上的被子脏兮兮,脱鞋坐了上去,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呼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仰着脖子和人说话了。
  “早饭吃了?”
  摇头。
  “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李长生面沉如水:“出去。”
  
  上林笑了笑,好脾气的说:“外面更冷,我会冻死的。”
  他看看她身上裹得厚实的棉袄,再看看自己身上飞出棉絮的薄袄,确信人不会冻死,但谁知道呢,女娃娃自来比男娃娃娇气难养。
  好吧,允许你在屋里坐到我走门为止。
  
  她得寸进尺:“哎,你不把奶喝了我怎么拿碗回去。不拿碗我中午用什么吃饭?你这人很奇怪!”
  李长生大汗,我有你奇怪吗?
  他从来不是好性子,对谁也不曾。
  怒声:“滚蛋!”
  上林眼睛夹了夹,装傻:“没有鸡蛋,你想吃鸡蛋吗?我告诉白大娘中午吃鸡蛋。”
  白大娘就是给他们做饭的邻居。没有工作,在家做家庭主妇。
  一拳打在棉絮上,轻飘飘的没有反应。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人。
  
  他自小在四川长大,讲话带有些微的四川口音。母亲是本市人,多年前和父亲私奔去了四川。他的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成天不着家。母亲只知道扒着丈夫走,从来也不知管孩子。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在四川的邻居有位好心肠的大爷,孤苦伶仃,无儿无女。李长生几乎算是他一手拉扯大,他是祖传的武术世家,文革时躲乱躲到四川,后来就再也没回过故乡。老人家一身武艺无人继承,养大了李长生,也就顺理成章的从小跟他习武。直到去年老人过世,他又无人照顾,等他那对伟大的父母想起来,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变成了街头流浪的流浪儿童。
  两个人都没照顾孩子的经验,索性把他送回了老家,由孩子的姥爷照顾。
  他姥爷姓宋,在红星印刷厂一手一脚,打拼到市里印刷厂。后来厂里人事变迁,临退休的前一年被人排挤回了红星,现在已经退休。
  老人家没别的爱好,就好喝口小酒,打个小牌。这边老哥们又多,几乎是天天不着家,更谈不上照顾外孙。
  只苦了李长生,到红星半个月,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又人生地不熟,在外面很是得罪了一些人。
  
  他认识秋上林。
  每天,在窗帘后面,都能看到秋上林甜甜的笑着跟院里的人打招呼;喊弟弟回家吃饭;教训秋下林要学习……隔着屋门能听到院里的大人夸奖秋家两个孩子懂事。
  但他从没想过去结识她。
  他一如从前,独来独往。
  直到跟许理水干了一架,给他脸上开了花儿,被他带着一帮人围追堵截。李长生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有丰富的打架经验,好汉难敌众拳,所以他逃了,躲得很彻底。
  许理水找错屋门,每天堵着隔壁骂,他做好了被出卖的准备,然而隔壁的人一直没有,非但没有,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屋里压根就没人。过了七八天,紧闭着的门终于打开,他看到屋里只有两个小孩子,担心他们吃亏,一人做事一人当,于是站了出来。
  
  事情超乎他的想象。这个女娃娃似乎不怕惹事,非但不怕,还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她不知道许理水他爹是派出所所长吗?
  

 李长生(下)
   上林还真知道今天来的家伙是谁——老三吕顺的狐朋狗友之一。他到学校门口找过吕顺,气焰嚣张,给上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算她知道了许理水的真实身份,大概也会咦一声,表达下对国家公务员纵容子侄横行霸道的小小愤慨,但是派出所所长……她大约会略显为难的想,我好像真的不怎么害怕呢。
  八十年代的农村,哦不不不,二十一世纪的农村,派出所的所长,也是很大的一个概念。他们拥有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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