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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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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的距离不过隔着一个拳头,半晌,才听裴衍幽幽道,“我要离开丹阳了!”那声音听来竟然有几分落寞。

    离开丹阳?

    季重莲心中一颤,忍不住偏头看向裴衍,他的轮廓依然挺拔峻秀,原本是傲人而疏离的面容,却突兀地融进了几丝柔软与温润,让她没来由地觉得鼻子一酸,心里不由多了几分不舍。

    裴衍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离开自己唯一嫡亲的姐姐,心里自然会很难过,可怎么从来没有听他听起过自己的母亲?

    季重莲恼中打结,倒忘记了问裴衍为什么要离开?

    但显然的,她不问,他也会说。

    裴衍倏地侧身,一手斜斜地撑住了额头,微眯的目光向季重莲扫来,竟然要命地带着几分慵懒与邪魅,季重莲目光一直,只觉得呼吸一紧,身体已是僵硬得不知道怎么动了。

    “这一去,也不知道要用几年的时光,到时候你该是什么模样了?”

    裴衍的声音低沉,眼神带着一种迷离,似是在憧憬,似是在想像,唇角边不由翘起一抹笑来。

    “若不是机缘巧合,广福寺一役遇到了骆无峻,怕是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裴衍显然进入了自说自话之中,见着季重莲一脸紧张和僵硬,心中竟是暗笑不已,只见过她如小猫般张扬,如狐狸般狡黠,倒没见过她这般手无无措的时候。

    “今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姐姐。”

    裴衍说着话,指间不由伸长,轻轻点在了季重莲的额头,唤回了她有些恍惚的神思。

    “为什么要找你姐姐?”

    季重莲回味过来裴衍的最后一句话,她与他非亲非故,至于他姐姐本家的七太太,她更是只有一面之缘,这两姐弟可是一点也不相像,同样的好样貌,姐姐知书达礼,弟弟却是这般生性不拘。

    连季重莲都想问问老天,这当真是一个母亲生的?

    “你们家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你的母亲……”

    裴衍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好似在观察季重莲的反应,若是她有一丝落寞和伤感,怕他这个话题都不能继续下去。

    季重莲挑高了眉,直直地瞪向裴衍,他什么时候对她的家世这般了解了?

    裴衍低低一笑,果然是只强悍的小猫,警惕心够了,只是爪子还不够锋利,想到这里,他的话语更见随意和坦然,“你父亲没个功名在身,却是专宠姨娘,妹妹又如此跋扈……若是你们姐弟真的遇到什么难题,不方便让家里人出面的,尽可以寻我姐姐,我已经对她说过,今后关照着你!”

    “你对七太太……说了?”

    季重莲瞬间炸毛,双手一撑便坐了起来,一手指向裴衍,气怒道:“你对她说什么了?咱们什么关系,你胡乱说上一通七太太会怎么想,我今后还要不要名声了?”

    “豆大的小不点,也知道爱惜名声了?”

    裴衍笑出了声来,却是盘腿坐直了,比起静默不言的季重莲,这样张牙舞爪神采飞扬的她更是让人喜欢,至少是鲜活的,让人感觉到勃勃生机。

    他只希望闺阁里的教学规矩不要改了她的性子,当他回来找她时,她还能是这番模样。

    “说了就说了。”

    裴衍两手一摊,无所谓的样子,“长姐如母,姐姐素来疼爱我,既然是我看重的人,她自然也会多一份爱护!”

    “什么叫你看重的人,不知羞!”

    季重莲啐了裴衍一口,红着脸撇过了头去,裴衍竟然是这般无赖且厚脸皮的人,她怎么会没有发现?

    “重莲!”

    裴衍第一次这般慎重地唤着季重莲的名字,低下的眸中竟然闪过一丝不确定来,“我不知道这些话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总之你眼下还小,还有许多年的时光要过……”

    说到这里裴衍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季重莲亦发红涨的脸庞,那白嫩的耳尖被潮红渲染而过,就像五月的红樱桃,他心下稍稍安定,至少此刻的她与他一般紧张,“还记得在广福寺时,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吗?”

    季重莲立时觉得心中如雷响过,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句话?

    我等着你!

    我等着你!

    结合眼下的情景,裴衍的意思是让她等着他?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回响多时,怪不得那时她有种怪怪的感觉,连离开时都犹如逃跑一般!

    原来真的是这样!

    原来她并没有会错意!

    裴衍这死小子!

    季重莲猛地捂脸,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算下前世今生她活了也有三十几个年头了,可不是忙着工作生活,便是被病魔折磨得无暇他故,哪里还有心情去男欢女爱一番。

    可裴衍这小子,那么小的年纪便不学好,打她的主意,她才八岁呢!

    虽然说这个时代的女子早熟,十五岁便可嫁人,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再说,婚嫁之事历来有长辈做主,哪里轮得到她点头或是摇头?

    裴衍说等着她,是要等着她长大,他才归来吗?

    季重莲不想矫情,第一次被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表示爱慕,她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可这搁在古代算什么,私定终生?!

    想到这个成语,她只想晕死过去!

    即使她对裴衍生出了一些好感,可岁月变迁,那个时候又是个什么光境,谁能说得准呢?

    “裴衍,送我回去!”

    季重莲猛然转头,话语中已是夹杂着一丝愠怒,小拳头紧握在身侧,怒目而视。

    她再和裴衍在这里耽搁下去算什么,他是男子亏得起,可她亏不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凭什么现在就一付要别人答应他的模样,他这是以势威逼,她偏不!

    “连舅舅也不叫了?!”

    裴衍话里虽然有着一丝微嘲,但他唇角微翘,全然不见一丝怒气,甚至还带着欣赏的眼光看向季重莲,这样真性情不压抑的她才是他心中所喜。

    “你本来就不是我的舅舅,少给自己带高帽子!”

    季重莲咬了咬唇,男女的力量悬殊已经注定她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可是她相信裴衍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八岁的女童施暴,眼下离开这里才是关键。

    “也不知道谁从前唤得这般亲热,如今对我无所求了便原形毕露!”

    裴衍瘪了瘪嘴,双臂抱在胸前,竟然也似使起了性子。

    季重莲一时哑然,裴衍这话算是直抵心窝,说得半句不虚,几次相遇,她哪一次不是因为有所求嘴巴才这样甜的,转过身却是不以为然,一个屁大点的少年也能做她的舅舅?

    她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此刻被裴衍点中,她顿时有种羞愤交加的感觉,眼见差他不动,她一气之下自己撑着起了身,再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踏着步子往前走。

    过了草坪,便是林间的沙石地,有细碎的小石头硌着脚底,季重莲微微皱了眉,这段日子她当真是娇身惯养了,也是这身皮囊本就细嫩,她已经觉得脚心有些刺痛了,也许已经被小石头给划破皮了。

    季重莲不敢蹲下来查看,怕见着那样的状况便不敢于迈步,又怕见着那样的状况会忍不住转回去向裴衍求饶。

    明明是他不顾自己意愿强行将她带了出来,又是表白又是诉情什么的,这些都不是她意料中的,也不是她所期盼的,她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啊?

    若是还在季家,她已是高床暖枕睡得痛快淋漓,哪里会赤着脚走在山间小道上?

    想到这些,季重莲的泪水便簌簌而落,她狠狠地用手背给抹了去。

    她又没让裴衍喜欢她,要走就走呗,还让她等着他,凭什么?!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伐便大了起来,管它刺痛还是其他,她都倔强地麻木地扔在脑后,她现在只想回家,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啊!”

    脚下突然踩空了去,眼看自己就是一个踉跄,季重莲忍不住尖叫一声。

    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揽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裴衍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怎么就这般倔呢?”

    季重莲稳住了心神,没有回话,那眼泪却是簌簌地往下落去,滴在裴衍的手背上,也灼烫着他的心。

    “是我莽撞了,我道歉行吗?”

    裴衍叹了一声,指间刮过季重莲柔嫩的脸庞,将那一抹泪珠带走。

    他斟酌再斟酌,没想到还是吓着她了,他设想过无数可能,知道她虽然狡黠多变,但也是识时务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负气离开,这夜里的密林中危机四伏,他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四处乱走?

    季重莲只是死咬着唇,默不作声,可那抵在裴衍胸膛上的双臂抗拒的意味很是明显。

    “我这就送你回去。”

    裴衍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是扳正了季重莲的脸庞,与她四目相对,浓黑的粗眉微微皱起,话语却是诚挚无比,“你还小,所以我给你选择和成长的时间,也给自己成长和历练的机会……当我再次归来,或许你已长成,但请你正视我,我不会一无所成的,我会令你享尽荣耀,也会给你一个足以匹配的身份!所以让你等着我,不只是说给你听,也是我给自己的激励,倘若我裴衍当真明珠暗投,将来无所作为,就是给我脸,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的生命里也将永远没有我这个人!”

    话说两面,裴衍虽然是这样,但季重莲见他眉宇飞扬意气勃发,面庞上哪有一丝不确定的姿态,分明已是信心十足!

    那样光耀闪烁,那样自信昂扬,就算此刻季重莲心里对他有一丝排斥,也不禁深深动容。

    这是一个手握天下的男子,胸中有沟壑,腹内藏锦绣,他的未来必定光华璀璨!

    不知怎的,连季重莲的心里竟也生出了这样的笃定!

    *

    子夜时分,季重莲终于安稳地落在了自己的床榻,裴衍却未急着离去,而是转向了床后打了隔扇的净房,取出一盆清水,肩上还搭了一张细棉的白布巾子。

    不知怎么的,看到裴衍这模样,季重莲竟然觉着有一丝好笑的冲动,前后的对比,竟然是如此强烈的反差。

    在清水里掬了一把,拧干,裴衍这才靠近了季重莲,起初好似还不知道怎么下手,最后终于极轻地抹在了她的脸庞上,挡住了她惊诧的目光。

    季重莲正在想裴衍要做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为她擦去那些未干的泪痕,手法有些拙劣,甚至那自以为轻巧的动作都让她感觉到一丝疼痛,只是她忍住没抱怨而已。

    “会有些疼,暂时忍忍,这两天没事别怎么下地走动。”

    裴衍这样叮嘱道,人已是蹲了下来,轻柔地挽起季重莲的裤管,把那双有些脏污,甚至布着些许伤痕的玉足浸泡在了水中。

    “咝!”

    脚底传来的疼痛让季重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是知道自己受了伤,可那时气极了哪还管这么多,此刻传来的阵阵疼痛却让她悔不当初。

    早知道裴衍会追来,她当初就应该欲擒故纵,走到草坪尽头就收住脚,即使假装摔倒也行,反正他总会跟过来,自己哪里还会受这些磨难和委屈?

    想到这里,季重莲却是负气似地用脚撩起一抹水珠,洒向了裴衍。

    “小心!”

    裴衍手掌一擒,便握住了季重莲细白的脚腕,细腻的触感让他不忍有些流连,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吗?

    季重莲吐了吐舌,四下张望了一阵,这样的动静竟然没惹得碧元前来查看,看来她已经睡得很死了。

    也幸得这样,自己突然消失的事情也应该能掩埋下去,整个翡翠潭就跟平时一般静谧,只除了她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裴衍不以为意地拂去衣袍上的水珠,专注地为季重莲清洗着。

    季重莲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着,却是拗不过他的力道,只能屈服,其实被人伺候的感觉也蛮好的,只是这个对象是裴衍便不那么让人愉快了,整个过程中她只觉得一种难言的尴尬和别扭。

    为季重莲清洗之后,裴衍单膝跪地,将布巾子搁在他的膝上,又将季重莲的一双小脚挪了过来放在膝头,这才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目光却是转不开去。

    季重莲一双玉足莹润细致仿若天成,指甲盖圆润透亮,泛着一层粉色的光泽,可爱得就像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他再想要轻触时,对方却已是迫不及待的收了回去,甚至察觉到他的目光后,一把用被子给掩了去。

    “你该走了吧?”

    季重莲咬了咬唇,局促不安的目光四处闪烁,就是不愿意再与裴衍相对。

    他的目光犹如一汪深潭,当他那样真挚纯净地注视着你时,那眼里荡漾出的波光完全能把人溺毙了去。

    季重莲不愿意再被他俘虏,以致鬼神使差兼毫无怨尤地被他给抱了回来,现在神思回位,一切也应该从幻想中重归现实。

    裴衍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将一切还原,临到窗口时,他回望了一眼,季重莲正收回她躲闪不及的目光,他轻轻笑了笑,启唇道:“一别经年,保重自己!还有,别忘记我说的话!”

    季重莲含糊地点了点头,再抬头时,哪里还有裴衍的身影,她倏地呼出口长气来,双臂一展倒在了床头,心底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落,只这样怔怔地看着床顶的帐幔,足有一刻之久,这才疲倦地收回目光,用手背遮住了眸子。

    真的走了啊!

    裴衍,那样一个少年,初时还以为他冷漠,越加接近和了解发现他其实有很腹黑的一面,内心强势而张扬,自信且有这样的实力。

    十五岁的少年便已是挺拔俊逸,将来长成后又会是怎么样地迷惑众生?

    静下心来,细细想着裴衍的每一句话,季重莲已是知道他要去投燕王,还真被自己给料中了,权贵之路虽险,但若斩遍荆棘跨越险滩,他最终也会抵达成功的彼岸吧?

    只是这个过程里,却没有她!

    男人要在外拼搏自己的前程,而女人只是在内料理后宅事务,这似乎是一个不变的通例,即使她有心参与,怕也是无从下手的。

    更何况,裴衍去的地方可是西北啊,那样的贫瘠之地。

    当初的燕王若非不受宠,又怎么会被分配到那样的地方?

    就算当年的大皇子如今的岭南王李广,虽然生性凶残了些,但也是得了皇上的看重,这才分了个肥缺辖广东广西两地,那样的繁茂之地得让多少人眼热啊,养兵屯粮,足以称霸一方。

    想起岭南王就不得不想起他们姐弟在灵隐寺遇到的那个凶恶少年,岭南王世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只希望事过境迁,这人早已经忘记了他们。

    季重莲细细回想,她看过的邸报里却是有几篇是燕王写过的奏折,而后被皇上与群臣商议之后行的政令,种种迹象可见燕王这人行文讲究,话语有度,但却并未一味地讨好谄媚,有理有据,才思敏捷,说他深沉似海也毫不夸张,就是因为这些举措的实施起到了效果,原本默默无闻的燕王渐渐地在皇上眼中,甚至是朝堂之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这次的震灾燕王领到的虽然是一项苦差事,但祸兮福所依,焉能知道那不是一个契机?

    若是燕王处理得当,得了民心,那无疑是在百姓心中竖立起了一项标杆,谁不称颂,谁不赞扬?

    就如同这一次,难民虽然可怜,但也不乏其中借着难民的身份打家劫舍四处做恶之人,燕王能派人一路追击,终究在丹阳一网成擒,这无疑是为百姓除了一害,就政绩上来讲也是只好不坏的。

    这一夜,季重莲翻来覆去,脑中的想法转过万千,可最终却是没有一个答案,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终因困倦难抵而沉沉睡去。

    就这样过了几日,季家好似风平浪静一般,直到族长家的二太太陆氏兴冲冲地前来拜访。

    对于陆氏的到来,季家人都很诧异,季月娥出了这样的事,陆氏这做母亲的不在家里好生安慰着,打算着女儿的前程,如今却跑来季家蹿门子,所为何事便有些发人深思了。

    季家几个姑娘也在座,纷纷向陆氏行礼,陆氏又是夸赞了一番,但神情间似有些不自在,目光老向几个姑娘那处瞥去。

    季老太太目光一闪便对大太太说道:“前儿个老三不是还派人送了些时兴的妆花缎子回来,你让几个丫头去瞧瞧有没有合心意的。”

    “是。”

    大太太掩唇笑了,这虽然是个借口,但明显陆氏松了一口大气,想来早就存了打发几个姑娘的心思,想要说她的正事了。

    几个姑娘退下了,老太太不动声色地拂着白瓷缠枝纹的茶盖,陆氏有些坐立难安,想来是打定了主意,这才强撑着笑脸道:“也不怕老太太笑话,今儿个到来的确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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