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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眨眨眼，低沉的嗓音让他有些入迷。
　　黑暗中身黑衣的Severus看起来的确很恐怖，怪不得曾经有人盛传他其实是个吸血鬼。暗夜的贵族，Severus的确当得起个称号——只要不去看他的生活习惯的话。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那个人身上，时间的痕迹只是为他添加股常人无法比拟的气度。不是Malfoy家族那种张扬的华丽，他骄傲但却内敛·危险而又神秘，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有种低调的尊贵。
　　Harry想到他从扫帚上落下来时看见那双眼睛，黑眸里无法再用空洞遮掩的情绪，就像暗藏的流光——在漆黑的掩饰之后，稍微露出便能震慑心神。Harry觉得，Slytherin会尊敬他们非纯血的院长，或许不仅仅是实力的原因。
　　混血王子……也许适合年轻时代的Severus，但是如果不考虑普林斯的血统，比起王子，Harry却觉得他更适合被称为公爵。
　　“究竟有没有听到话，Harry·Potter。”Snape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个走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的救世主，“那个空荡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Harry没怎么考虑张口就直接回答，然后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以后要减少对着Severus走神种事情……不然没等他追到Severus，就会先被气疯的Severus阿瓦达！
　　果然魔药大师狠狠地眯起眼睛瞪着Harry：“该死的·那个被鹰头马身有翼兽踢过的脑袋就不能发挥下它应有的作用？猜即使是巨怪也不能比更没有脑子，Harry·Potter。”
　　——只要还有脑子就不能告诉件事其实是故意的……Harry在心中腹诽。然后开始为自己狡辩：“多比不是Hogwarts的小精灵，没办法主动找到他。而且Severus，知道的，家养小精灵的魔法体系跟巫师的完全不样。比赛的时候又太希望早结束比赛，拿到胜利。毕竟奥利弗——要么赢得比赛，要么死在赛场上——是魁地奇球员的精神。”
　　“的确是愚蠢的狮子脑袋会作出的思考。”Snape再次冷哼，心里默默为奥利弗·伍德记上笔。
　　“觉得Slytherin的弗林特队长也差不多。”Harry撇撇嘴，“只要担任魁地奇球队的队长，都会变成狂热的疯子。”
　　“照的法，Harry·Potter，觉得将来担任职务的可能性很大。”Snape冷笑着嘲讽。“相当会混淆话题，不是吗？问的是‘’为什么会允许样的结果。不是12岁的孩子——是自己在面前撕下的面具。个经历过场严酷战争的成年人，会不知道如何最有效的保护自己？”
　　Harry垂下头，轻声，却强势地：“论话的技巧，没人比得上真正的Slytherin。是直在回避最初的话题，Severus。”
　　Severus·Snape静静地坐在月光下，里没有地窖燃烧的炉火，他却不像以往样觉得寒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夜晚的冷寂，那么现在是为什么？
　　——因为有人在身边。
　　心里的某个角落告诉他。
　　微笑的红发少渐渐变成认真凝视着他的绿眼少年。他知道心中的重心在偏移，但还远远没有达到曾经给予红发少的那种地步。
　　“将拒绝的好意。”Snape干涩地开口，他惊讶地发现心里有的不舍。但是他的感情，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自己在种情况下同意。
　　“但不能拒绝的追求，Severus。”Harry微笑，个人言语上的让步令他看到丝曙光，“注意到，今晚并没有纠正的称呼，是否意味着可以私下里叫Severus？”
　　“以为Gryffindor已经退化到完全失去询问的礼仪。”Snape式的讽刺再度出现，不过他没有反对Harry的个提议。
　　那个百合花样美好的子已经渐行渐远，虽然会永远占据他心里的个重要位置，但是Severus·Snape想要跨出改变的第步。
　　如果是世界给予的机会，如果那个唯幸存的受害者愿意承认并宽恕那份罪——他也想要重新开始。
　　
　　Neville捧着日记本有些紧张——Tom告诉他，他们可以面对面的聊，Tom愿意让自己进入他的世界。
　　他想很久，还是决定同意Tom的提议。重在于，他太想见见个出色的小巫师，他的好朋友，哪怕那个人只是段记忆。
　　Neville只是思考会，就在日记本上写两个字——好的。
　　然后他就被吸入日记。
　　那是个空白的房间，什么都没有，中央站着个十六岁的生，他优雅的微笑：“好，是Tom·Riddle。”接着他突然脸色变，看向Neville旁边，戒备地：“以为只邀请位客人。”
　　Neville惊讶地看向Tom视线所指的地方——个相当英俊的青年站在自己身边，他穿着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贵族样式的黑紫长袍，长长的黑色直发用个束发银环随意扎起，琥珀色的眼睛淡然地看着Neville。
　　随后他开口：“是那个水晶匣子……的灵魂。自从找到那个匣子开始，就和在起。”声音漠然，就像是他并不认为需要解释，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Neville看着罗鲁：“那个水晶匣？放Tom的日记本的那个水晶匣？”
　　罗鲁郁闷地看眼Neville，然后给他看看自己头环上的家族纹章。接着他从Neville没有注意到的角度冷笑着看向Tom——他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在能力被限制的情况下，教育教育那个随便对别人的东西伸爪子的魂片，就被带进个不会被肉体束缚的空间——可惜里没什么安全保障，被那老毒蛇抓住就玩完，不然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比被动过手脚的身体好。
　　Neville个小白痴倒是毫不怀疑，但是曾经流着老毒蛇的血的魂片可不会么好糊弄。不过个没什么力量的小魂片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罗鲁只是稍微针对他释放些自己的魔压，那个孩脸色就白。
　　Tom为个青年灵魂的魔威感到吃惊，鬼才相信他是什么水晶匣的灵魂——魔法器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灵魂，只能是人的灵魂附在上面。从某种程度上来，如果他能够吸收个灵魂的力量，就能在外面显现出实体，甚至做到更多——他可以尝试吞噬并取代主魂。
　　那个青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冷冷地瞥就让他动弹不得。
　　该死的！
　　Tom忍住心中怒火，仔细琢磨下，然后对着Neville展开笑脸——没关系，在“单纯的”小Neville面前，那个青年不会做什么。




四十九追求
　　Neville从日记的世界出来后，在睡梦中又看到那个青年。不过不是在像Tom的世界里的那种空白房间里，而是在个四周都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楚的地方，黑发的青年依然是那身打扮，周身发出淡淡的荧光。
　　Neville知道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和Tom面前的人很可疑，他也看得出Tom很不喜欢个人。但是他第眼见到个青年的时候，就感到种熟悉的感觉——就和他那第次打开那个美丽炫目的水晶匣子时的感觉样。
　　Neville知道那个青年至少有部分是真的，他真的直在他身边，比他所有的朋友们，比Harry、Hermione他们，比Tom，还要早得多。所以他相信那个青年的辞。
　　不过现在种情况下，Neville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直到面前的青年用种非常不耐烦地鄙视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并开口：“别猜，以的脑子也猜不到里是哪里。知道里不是的梦是真的就可以。”
　　罗鲁发现当Neville意识到身体里自己的存在之后，自己就能随时和个小鬼的灵魂在意识的最深处见面。当然个时候，Neville的身体肯定是昏睡状态的。
　　他发现个小鬼的灵魂黯淡许多——他已经开始提供给那个魂片力量。
　　“的祖母难道没有教育过不要擅自接触未知的黑魔法物品吗？”罗鲁的表情没怎么改变，但是语气相当糟糕。
　　“什么？”Neville疑惑地反问，他不明白对方在什么，但是“祖母”两个字让他本能地抖抖。
　　“黑·魔·法·物·品！”罗鲁几乎是个字个字地磨出嘴间，“那本日记！”
　　“Tom？怎么可能？”Neville直觉地反驳，然后看到对面的青年脸色更差。
　　罗鲁看到Neville种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就觉得心里股怒火上涌——然后他将Neville踢出意识深处。
　　Neville醒来以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想要相信那个青年，但是Tom是他的好朋友……
　　他抱着自己的头想好久，想不出个头绪，最后决定将日记拿给Harry看看——Tom似乎对Harry也有些兴趣，应该不会怪他的。
　　但是Neville遇到个问题——他没办法单独找到Harry。白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六个人或是四个人在起，他没机会单独靠近Harry。但是晚餐时间过，他就再也找不到Harry的身影。
　　Neville也尝试着问Ron和Hermione，还有Gryffindor的其他人，他们都不知道。接着Neville就被Hermione和Ron拉着要么补习魔药学，要么写教授们布置的论文作业。
　　其实他如果去问问Slytherin的两条蛇类，就能得到惊悚的正确答案。
　　——Harry？他如果不是在Gryffindor塔或图书馆，就定是在地窖Snape教授那里“补习魔药”……
　　不过，得到个答案的小Neville，也没有勇气到蛇王大人的地盘去找人的吧。
　　………
　　自从医疗翼那晚之后，每次吃过晚餐，们的牛皮糖救世主都会赖在蛇王大人的地窖里，不到宵禁不离开。Snape在死亡视线、毒液喷溅以及扣分政策均无效后，只能丢堆魔药材料给个死皮赖脸的救世主处理，好平息自己的怒火——Harry·该死的·蛇佬腔·Potter总有办法得到他的入口口令。
　　Harry边处理着越发恶心难处理的魔药材料，边看着背对他坐在桌前批改作业并低声咒骂的Severus，然后在心底偷笑。
　　“Harry·Potter，以贫瘠的头脑来处理那些珍贵的材料已经很冒险，如果浪费些材料，就用自己的金库填补。”
　　Harry立刻认真地开始处理材料——如果真的惹怒Severus，下次迎接他的就不是恶心魔药材料而是险恶的魔法陷阱……
　　——不过，Severus明明没有回头，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走神？Harry心里冒出小小的疑问。
　　Harry将魔药材料处理好的时候，Snape还在继续批改那堆“连废物都不如”的作业——至少废物不会让人心情如此的不愉快。
　　【个就是Harry·Potter？】
　　Harry顺着那带着“嘶嘶声”的声音看向通往Severus地下实验室的门，个小小的带着带着银质面具的蛇脑袋出现在门缝里。
　　【好，萨尔玛斯，初次见面。】Harry蹲下身子，对缩小的蛇怪。【不是在蜘蛛尾巷吗？】
　　Snape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看眼，眉心隆起褶皱，然后又转身继续诅咒那群脑子被巨怪踩过的小鬼。
　　翠绿的蛇怪看到Snape那个表示默认的行为，欢快地溜出来。
　　【那里实在太无聊。‘努力’的求父亲大人很久，他才肯把带来里。】加重“努力”个单词的读音的同时，萨尔玛斯还用力的扭扭根本不存在的腰，表示他真的花很多心思。
　　Harry咬住舌头防止自己喷笑出来。他不能想象条蛇是怎么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请求”Severus不要把它留在蜘蛛尾巷的。而且它的称呼——
　　【父亲大人？】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是谁教它么称呼Severus。【如果让Severus知道么叫他，以后的任何请求遇到的困难都会成倍增长。】
　　【可是，是Salazar让么叫的。】小蛇摇摇无辜的脑袋，然后顺着Harry伸出的手爬上他的手腕。
　　【Harry，能不能带出去转转？会很老实的呆在手上的——里实在太无聊。】
　　【怎么不求Seath？】Harry很好奇。
　　【Salazar把扔给父亲大人的第，就对的监护权归父亲大人所有，以后什么都要听父亲大人的。】千年有九成的时间都是睡过去的蛇怪显然不知道“监护权”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妨碍它理解Seath话里的意思——求他没用。【注意到很久，常常来里。但是父亲大人不会赶走，而且在的时候父亲大人看起来有些放松。】
　　【是吗……】Harry扬起唇角，【努力试试。】
　　——所以对于蛇怪来，知道怎样讨人欢心是很重要的。虽然也许萨尔玛斯是无意识的做到，但是Slytherin们通常都只看结果，更何况是他们的象征——条蛇怪。
　　“Severus……”Harry无视因为被打扰而辐射出的怒气，微笑着走上去，“萨尔玛斯想要离开地窖出去转转。”
　　Snape将视线转移到Harry的手腕上，看到那条“没脑子的白痴蛇”讨好地晃晃脑袋——梅林知道，他根本没想过有会样称呼条蛇！
　　“如果救世主能确定它的安全性的话。”
　　“当然，它的眼睛已经被遮住，不会再发生石化事件。而且还可以让它去咬那本日记本。”
　　“什么？”Snape将视线重新放到Harry脸上，“它是那条蛇怪？”
　　“Seath没告诉？”Harry惊讶，难道Seath就只有把萨尔玛斯扔给Severus，然后告诉他是稀有的魔药材料送给他研究吗？
　　——事实上，他猜对。
　　“动动的脑子，如果知道是蛇怪，还会去那个入口吗？”Snape脸色阴沉地看着Harry。
　　Harry沉默……他知道时候挑战魔药大师的怒气是不明智的。尤其是那趟生盥洗室行肯定让对方不是很愉快。
　　“……可以带走它，不过不要让它离开。”沉默下，Snape冷淡地。
　　“好的，Severus。”Harry看看钟，虽然他很想用“时间不早，能不能在地窖过夜”样的借口留下来，不过他清楚地知道目前他只会得到个石化咒，然后被扔出去，运气不好还会被费尔奇抓到，所以他很老实地再见。
　　很快就是圣诞节，到时候他会和Severus单独去找冈特家的戒指。
　　反正他要直在Severus身边，他相信总有Severus会松口，承认他自己心里的东西。
　　是的，那东西的确在那里，在Severus心里。虽然很小很不起眼以至于被主人忽略，但Harry十分确信，他坠落的瞬间，那个人眼睛里藏得最深的——的确是名为爱情的火种。
　　“晚安，Severus。请注意身体，希望能早些休息。”
　　Snape看着阖上的门扉，段时间Harry·Potter频繁地出现在自己周围，尤其是晚上的段时间。虽然他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咄咄逼人，但是常常有些小动作——偶尔是杯热饮，或者是句问候关心。他的种种表现都让Snape意识到Harry那晚在医疗翼的话是真的。
　　——但是不能阻止追求。
　　那么，Harry·Potter是在……“追求”他？Snape觉得有些可笑，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是Severus·Snape活三十九年——包括上辈子，第次被人追求。




五十　歉意
　　直到圣诞节之前Neville都没找到机会单独将日记拿给Harry看，不过他也没有再次打开Tom的日记。而且除那晚以外，他没有再见到那个青年，不过偶尔有些奇怪的时候，他还是能在心里感觉到股莫名其妙的怒气，然后Neville就会知道——那就是他。
　　假期终于来临，厚厚的积雪覆盖整个Hogwarts，学生们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而变得松懈，让各个学院的宝石沙漏又空不少。
　　Weasley家的人次都要去埃及看比尔，Ginny似乎想要留下来，但是听Harry也不在学校过圣诞节后，就失落地跑走。整个学期，个小姑娘常常跟在Harry他们六个人的后面晃悠，不过只要他们中间有人招呼——通常个人是没脑子的兄长，就立刻红着脸跑走。对此，迟钝的Ron除疑惑以外没什么其他反应，Draco和Seath则是在私底下嘲笑Harry很多遍。
　　今年Hermione、Draco和Seath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Neville要回家，而Harry会跟着Snape去蜘蛛尾巷居住——为个结果，魔药大师装模作样的跑到Dumbledore的办公室发顿脾气进行抗议——Harry觉得其实那是Severus真实的怒火，然后在学期结束之前的魔药课上制造新轮的恐怖热潮，最后留堆足以让学生们忘却圣诞节美好的论文作业——当然Harry也逃不掉。
　　“，Severus……真的太残忍……”Harry哭丧着脸在地窖里对魔药学教授。有什么能比要用半的美好假期来完成些他不擅长的魔药作业更让人沮丧。
　　Snape显然很享受Harry的个哀怨表情，他扭曲着嘴角，吐出嘲讽的字句：“如果那稀有的可怜的魔药学才能无法让在放假期间完成些作业的话，拒绝再继续处理珍贵的魔药材料。”
　　“是的，教授。”Harry认命地低头，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假期，他倒是万分期待的勾起唇角。
　　【Harry，为什么用么哀怨的语气话的时候还在笑？】萨尔玛斯从他的衣袖里探出头来，望着Harry发表它的疑惑。【就叫做偷笑吗？】
　　Harry扬起的嘴角抽搐下。
　　【谁样告诉的？】
　　【Godric，Godric跟Salazar话的时候也常常样。问他为什么，他叫做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