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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摆着已经把梦瑶放在了心里，小全暗自揣测，这个梦瑶前途不可估量啊。

　　　　“梦瑶那边情况怎么样？”果然，皇上还是问了。

　　　　小全赶紧回答：“回皇上，梦璃一直在梦瑶左右侍候，不让宫女亦或是监靠近，就连御医，也是初始给梦瑶瞧伤的御医，一旦换做别人，梦璃拒之门外。”

　　　　墨轩鼻轻哼出声：“哼，他这个哥当的倒是很称职。怎么，连上次朕送的梅花膏都被拒之门外了？”

　　　　小全俯更低，“扑通”跪在地上，声音降低不少，透着惶恐：“皇上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瞒着皇上，是那个梦璃过放肆和傲慢，奴才和他讲明是皇上御赐的药膏，他不但不收，还避门不见。奴才怕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伤了龙体，因此才没有如实回禀，还望皇上恕罪。”

　　　　墨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摆摆手：“罢了，他不要你送的，那朕亲自给他送去，看他如何。”

　　　　小全亦步亦趋跟在皇上后面，心里庆幸皇上遇到梦瑶的事情脾气就莫名的转好，刚才还真是捏了一大把汗，啧啧，给待选秀女送药，古往今来，也就只有身边这一位皇上如此吧。

　　　　听见脚步声，梦璃把床帐拉好，坐到桌一侧。

　　　　“臣叩见皇上。”梦璃在皇上刚刚踏入门槛儿时，上前叩，声音略大。

　　　　墨轩余光扫了一下拉好的床帐，心道不愧是练武的主儿，老远就听见朕的脚步。

　　　　“爱卿平身。”墨轩负手走到桌前，望了眼床帐里面若隐若现的影。“梦瑶的身可好些了？”

　　　　梦瑶在里面听到大哥拜见皇上的声音，故意放大的声音是在给梦瑶暗示吧，皇上来了，机会就来了。

　　　　梦瑶张嘴刚要回答，梦璃的声音响起：“劳皇上挂念，没有性命之忧，经宫里御医的精心诊治，如今也无大碍，只需稍加休养。”

　　　　这话怎么听着味道怪怪的？

　　　　墨轩侧头看向梦璃，坐下，声音有些生硬：“你这个大哥当的还真是尽心尽责，片刻不离床边，怎么，连朕送的梅花膏都不屑于收下？”

　　　　梦瑶心里一惊，外面的氛围怎么越发不对劲儿，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自己再不开口不知道大哥会说出什么话。

　　　　“回禀皇上，臣斗胆不收，是因为梦瑶的伤需要对症下药，外敷和内服都是御医严格制定的。没有什么药物是功能用，梅花膏虽然是上等的外伤敷药，却不一定就适合梦瑶的伤势，所以，与其放在这里不用欺瞒皇上，不如实话实说，也省的落个欺君之罪。”

　　　　梦璃盯着皇上的眼睛平淡回答，没有一丝臣下对皇上应有的谦卑和盲从害怕。

　　　　“放肆！胆敢这样对皇上说话！”一旁的小全见皇上被人家堵了口，出于被能的护主心切，他也只会拿权势压压对方，可是，明显地，他的话没有一点分量。皇上和梦璃，依旧保持着对峙状态，谁也不让半分。

　　　　半晌，就在里面的梦瑶感觉是该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墨轩忽然大笑：“好个武将状元，不愧是苏士修之，有胆魄！倒是朕欠缺考虑了。”

　　　　梦璃轻轻拱手，那意思，皇上客气了。

　　　　“梦璃现在身居什么官职？”墨轩好像忽然间想起似的，“随口”问了一句。

　　　　梦璃眼睛撩了一下：“回皇上，臣不求官职，只要朝廷需要，臣可以随时到任何一个官职就职……”

　　　　“那好！”墨轩没等他说完，站起身说道：“从即日起，你就是朕的亲兵护卫，守在朕身边寸步不离，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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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梦瑶装孙子
　　　　梦璃等皇上说完，拱手道：“谢主隆恩，但是……”梦璃提高了嗓门，“请允许臣把梦瑶照顾康复之后再任职。”

　　　　这也不像是商量的语气啊。

　　　　小全心里直称赞梦璃好胆魄，皇上已经明显的有点激动了，他还这么淡定应对。皇上不同意倒显得没有气量了，何况那边床上还趴着一个喘气儿的，这个喘气儿的还偏偏是皇上看中的。

　　　　墨轩微微眯眼看着梦璃，声音冰冷：“你在和朕谈条件。”挑起的语调有着不容置疑的龙威。

　　　　梦璃依旧那副不卑不亢的样：“臣不敢，只是想多照顾梦瑶一段时日，经此事之后，臣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个人。”

　　　　墨轩“哼”了一声：“你是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你还是信不过朕？”

　　　　梦璃抬头望着皇上：“恕臣斗胆回答，臣是信不过皇上的后宫。”

　　　　二人这样眼神相交，里面的梦瑶都快憋出汗了。

　　　　大哥已经替自己验证的差不多，现在梦瑶已经确定，外面皇上的那个声音就是前些日遇到的男，连脾气都一样一样的，真是不见改。

　　　　“皇上……”卯足了劲儿，梦瑶喊出声。

　　　　一瞬间，两位男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床边，小全咽了口唾沫，两个人好有默契啊。

　　　　就是她！她就是所谓的韩乾月。

　　　　那天匆忙来看她的时候，因为事情紧急，倒也没怎么细听声音相像与否，今日一听，果然，苏梦瑶和韩乾月，分明就是一人。

　　　　梦瑶深吸一口气：“皇上，奴婢想求您一件事，关于娟儿。”

　　　　墨轩一撩衣摆重新坐回疏背椅，对着床帐说道：“你想她活命。”

　　　　梦瑶反问：“皇上不也是这个意思吗？”

　　　　墨轩嘴角微提：“可是你才说了一句，朕就这么容易地饶了她性命，岂不是不合情理？”

　　　　梦瑶在里面把嘴一撇，明明你自己就能放了她，说一句或者两句又有什么区别，要的不就是这么个效果嘛。

　　　　“再说多少句无非就是这一句话，同一个意思分那么多种句说出来，有什么区别。”换个方向想，梦瑶无非就是懒。

　　　　墨轩眉眼一挑，看向梦璃，梦璃正紧紧盯着床帐。

　　　　“韩乾月，好一个名字，朕记得大臣中没有姓韩的，怎么会平白出现一个韩乾月？”墨轩饶有趣味等着床帐中人的反应。

　　　　糟了，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认出了他，他一定也认出了我，不然怎么会提这个名字。那我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该死的，跑了这边跑不了那边，归根到底，还是触犯了一条。

　　　　梦璃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拱手替梦瑶说道：“梦瑶和臣讲了当时的情形，她并不知道您就是皇上。”

　　　　墨轩没有看他，眼睛盯着床帐，看样非要等梦瑶亲自回答了。

　　　　梦瑶脖一梗，说就说，虽然和你讲什么人人平等，相互尊重啥的都是天方夜谭，不过，看在你死皮赖脸不走的样，老娘我豁出去了。

　　　　“回皇上，奴婢在宫外顽劣惯了，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女。初次见皇上的时候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您的龙威气势又把奴婢吓到，所以再次见面的时候，不敢直报真实姓名，怕招惹事端。不置可否，是奴婢欺骗了您，但实际上，当时奴婢确实不知您的身份，否则，也不会肆无忌惮说一些没有边际大胆的话。皇上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吧。”梦瑶第一次说这种虚伪至的话，听得自己都要吐了。该死！没想到在古代为了生存还是要装孙，活着真不容易！

　　　　墨轩听她一席话，笑意越来越淡，最后恢复冰冷面容。

　　　　原以为她还会有什么奇怪大胆的言词，却是讨饶的话，反倒是觉得不习惯了。

　　　　墨轩站起身，一甩衣袖向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驻了脚步：“罢了，娟儿的事朕应下，你自己该做什么自己应该清楚，宫里不养闲人。”最后一句话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一样，说完拂袖而去。

　　　　梦瑶在里面不晓得骂了多少遍呸呸呸，架货，皇上就是矫情！

　　　　梦璃憋着笑走进来拉开床帐，坐在梦瑶床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梦瑶没好气地回答。

　　　　梦璃查看着她的伤口，口中继续：“和皇上交手怎么样？”

　　　　梦瑶一翻白眼：“原以为应该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没想到自己气势不够，被人家一吓就完了，乖乖地做了小猫。”

　　　　“小猫？”梦璃停下疑惑地望着她。

　　　　“就是很听话的意思呗！”梦瑶无奈回答，反过来笑着对梦璃说，“倒是大哥好厉害，句句都噎地他说不出话来，在里面我都怕被气势波及到。”

　　　　梦璃点了一下她的鼻：“大哥还不都是为你，现在看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的下。”说着目光满含柔情盯着梦瑶，“虽然我不希望你变的和那些后宫的女一般工于心计，但是起码，你也有能力保护自己。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大哥倒希望你不要进宫。”

　　　　梦瑶吐了吐舌头：“大哥，小妹不差的。干嘛说得好像我是个傻一样，再说了，刚才皇上不是已经钦点你为亲兵侍卫了吗，这样我们以后在宫里就可以经常见面了。”梦瑶知道说这话完全就是敷衍，明显不可能的事。

　　　　梦璃顺着她的话：“是啊，以后……但愿可以经常见面。”语气中是沉沉的无奈，甚至，似乎有那么一点哀伤。

　　　　梦瑶，如果，我不是你的大哥该多好。

　　　　苏士修是个涵养高，深谙伦理之人，梦璃在他的熏陶下自然也逃脱不了被伦理束缚心理，因此每每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会感到羞愧，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梦瑶，更加无法面对自己。

　　　　这样败坏家风的想法，亏他想得出来。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那是真的。

　　　　夜晚，鬼魅似的乌云遮住了月光，有种令人透不过气的窒息。

　　　　“您看，娟儿已经被送进大牢，正在接受审讯，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假山之后，管事姑姑焦急地向黑暗中的一个人影诉苦。

　　　　“事先不是说好了，这种事情你自己负责就好，出了事情也是你担着，怎么，是信不过正在受审讯的娟儿，还是信不过我，亦或是……”黑影逐渐靠近管事姑姑，把她步步紧逼，直至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影闪现侧脸轮廓，“亦或是，信不过我爹？”

　　　　管事姑姑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奴才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娟儿进了大牢，她也如你所愿认罪，现今，你却跑来这里问我办法，难不成你还指望把她从死牢里救出来！凭着我爹！”姿婵眼神锐利，“你想让我爹卷进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管事姑姑一时没了话，面露难堪。

　　　　姿婵伸手轻轻拍上管事姑姑的肩头，吓得她一哆嗦，不敢抬眼对上姿婵的目光。

　　　　“姑姑是什么样的人，姿婵心里有底，要不是你手段狠辣，头脑机灵，我爹也不会选你。姑姑放心，为我爹办事，你的好处少不了，至于娟儿那里，当初你把她推向梦瑶的时候，不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所以，不要跑到我这里来哭天抹泪，你心肠的狠毒，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一个娟儿而已，勾不起你的半丝怜悯。姑姑，姿婵说的没错吧？”幽幽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这个装出来的慈面人儿，姿婵心里不住冷笑，给你的够多了，还想从我这里捞好处，真是贪心不足的畜生！

　　　　管事姑姑没有说话，却没了先前的六神无主，颤抖的身躯也似乎平静了下来。

　　　　临走时，姿婵回：“对了，我爹已经把你乡下的家人都接到府里居住了，你看，还是我爹知道怎么疼下人。”说完冷笑着离开。

　　　　管事姑姑本来握紧的拳头立刻就松开了，家人在他们手里，还由得自己选择吗？

　　　　这个相国，不是一般狠辣的人，和你们相比，我一个姑姑算得了什么！

　　　　姿婵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像幽灵一样盘旋脑际：你若是担心她把你供出来，那直接让她闭嘴啊。

　　　　轻松的语气，仿佛不是灭掉一个人，而是淡淡吹了一口气。

　　　　管事姑姑叹了口气，娟儿啊，姑姑倒不是怕你把我供出来，只是，早些上，少受罪啊。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这样做的后果，同样等于把自己送上了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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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皇宫是女子的囚笼？
　　　　姿婵端着茶走进紫宸殿的时候，墨轩还在批阅奏折，一旁的小全见状立马给了姿婵一个眼神，姿婵会意，绕过书案，把茶轻轻放在墨轩奏章的旁边，垂立在一侧不语。

　　　　约摸盏茶功夫，墨轩放下奏折，随手拿起桌上的茶。

　　　　“嗯？这是什么茶，怎么以前没喝过？”墨轩蹙眉问向小全，小全抬眼看向姿婵这边，墨轩这才注意到身侧多了一个宫女。

　　　　“你是相国家的女儿，廖姿婵。”

　　　　“回皇上，奴婢正是。”

　　　　“这是什么茶？”墨轩再次问道。

　　　　姿婵淡淡一笑，小全在一旁看了，心道，不愧是相国千金，绝对的天姿国色，只是不知道为何皇后只是把她赐了个贴身宫女的位置，直接赐给皇上不就好了，也省的走这一步了。

　　　　只听得姿婵回答：“回皇上，奴婢听闻您经常批阅奏章到很晚，早上又要早朝，睡眠不足，自然会影响身体。我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银杵花是辽国特有的醒脑茶，尤其在夜间看书，保持头脑清醒是必须的，所以，奴婢为皇上泡了银杵花茶。”

　　　　“哦？”墨轩饶有兴致，“你对茶还挺有研究嘛。”

　　　　姿婵盈盈施礼：“皇上过奖了，只是因为身为皇上的贴身宫女，自然要负责起皇上的身体。对了，待您批阅完奏折，我再为您泡一杯大金袍，也是辽国特有的安神茶，可以保您一夜睡眠安好。”

　　　　墨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皇后真是有眼光，挑选了你，辛苦了。”

　　　　姿婵闻言心里乐开了花，面上浅笑：“能成为皇上的贴身宫女是奴婢的荣幸，无所谓辛不辛苦。皇上日理万机，为天下苍生操劳，奴婢是个女，做不来什么国家大事，但是可以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为姓尊崇的天做一些分内的事情，奴婢万死不辞！”

　　　　好家伙，这一番说的，若是出自一名男之口，必定激情澎湃，此时是一名弱女，却另有一番韵味。

　　　　墨轩听后心里不仅不高兴，反而有些倦怠，对姿婵摆了摆手：“你暂且下去吧。”忽然冷淡下来的面孔连一旁的小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冲着姿婵使了个眼神，姿婵满脸不悦地退了出去。

　　　　墨轩走到窗前，手里拿着那支疵了毛又刻着字的毛笔，在手里转来转去。

　　　　小全纳闷儿，皇上近些日是怎么了，有事儿没事儿就爱拿着那只破笔看来看去，多少遍了，不带厌烦的。

　　　　那只笔的主人究竟是谁？

　　　　“小全，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墨轩回过头望着小全忽然间问出一句。

　　　　“啊？”小全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墨轩一想，自己也乐了：“朕倒是忘记了，你脑是不是没想过？”

　　　　小全也反应过来，当然啦，自己十几岁，思想还正纯洁就进宫当了监，如今跟随现在的皇上已经有四年了吧，光盼着皇上找到意中人，怎么可能想到自己。

　　　　再说，想也是下辈的事了，这辈，哼，想还不如不想。

　　　　看着小全一脸颓败的样，墨轩倒是心情好了一些，安慰起人家来了：“别担心，如果你真的看上了宫里的姑娘，直接告诉朕，朕会为你做主的。”

　　　　他这一说吓坏了小全，“扑通”跪在地上，满脸惶恐：“谢主隆恩，可是皇上，奴才是个监，宫女熬到二十五岁尚可出宫再嫁，但监不行，奴才既然跟了皇上，就注定了跟皇上一辈，什么女人，不论谁跟了奴才，那不等于要了人家的命吗？这一耽误，就是终身啊！把一个女的一生囚禁在宫中，对于她们来讲才是莫大的悲哀。”

　　　　刚说完，小全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连磕头：“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奴才只是觉得……觉得……”觉得什么，监和宫女对食不好，还是不妥？无论怎么说，不都是针对后宫所立制吗？后宫制不是帝王所立吗？

　　　　刚刚说了一句“把一个女的一声囚禁在宫女，对她们来讲是莫大的悲哀。”不是骂皇上又是骂谁！

　　　　天哪，他都说了什么！小全现在直想抽自己耳光，全身哆嗦着说什么也不是。

　　　　墨轩看着手中的毛笔，脑海中闪现那晚梦瑶说的话“若是本就不喜欢皇上，但是身为秀女就必须要为皇上献出自己，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