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为了告别的聚会-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吉他手是乐队里最年轻的成员,他热爱克利马,克利马为他的话所感动,对他说:〃你真可爱。〃
  吉他手越发热情地阐述他的计划,他的脸颊发红了。
  〃你的好意我非常感谢,但这是行不通的。〃克利马插了一句。
  〃干吗要犹豫?她不过是条母狗!〃
  〃不行。你这人很不错,谢谢你。但是,这是行不通的。〃克利马说,于是告辞离去。
7
  当克利马独自一人时,他默想着那个年轻人的计划和他拒绝的理由。倒不是因为他比吉他手更道德,而是因为他更胆怯。他惧怕被控是一个凶千,就象他惧怕被控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想象一辆汽车从茹泽娜身上碾过的情录。她躺在路上,血肉模糊。他感到一阵极度的轻松,但他意识到靠这种美妙的幻想来安慰自己是无济于事的,无论如何,他面临着一个更迫切的问题:明天是他妻子的生日!
  将近六点钟,商店正准备打烊。他冲进最近的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他想到明天准是一个痛苦的日子,他必须装做同妻子心心相印,必须殷勤地呆在她身边,陪着她笑,使她高兴,而实际上他却得老想着远处一个陌生女人隆起的肚子。他将谈笑风生,但是,他的心却会溜向远方,禁锢在另一个女人体内的黑暗深处。
  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忍受在家中和妻子共度生日,他决定不再把与茹泽娜的会面拖延下去。
  当然,这趟旅行不会是令人兴奋的,一想到遥远的疗养地,就好象有一种枯燥乏味的沙漠气息扑来。除了一个美国人,他在那儿不认识任何人。这个美国人给人留下一个蜗居乡间的富裕地主的印象。在那次倒楣的音乐会后,这个美国人在他的寓所为乐队接风,盛宴款待他们。把所有漂亮的护士介绍给他们,因此,他对克利马和茹泽娜之间的关系也负有间接的责任。噢,要是这个美国人还在那儿就好了,他曾如此热忱地款待过他!克利马抱着这个幻想,仿佛他的得救就全靠它了。处在象他所面临的这种困境中,没有比另一个男人的深切理解更令人镇静的了。
  他回到排练厅,让看门人给茹泽娜挂通长途电话。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告诉她将在明天去她那儿,他丝毫没有谈及她先前提到的那事。他跟她谈话的口气,就象他们是两个完全无忧无虑的情人。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顺便问问,那个美国富翁还在那儿吗?〃
  〃是的,他还在这儿。〃茹泽娜说。
  他感到一阵宽慰,用更愉快的口气说他多么盼望见到她。〃告诉我,你现在穿的什么衣服?〃他问。
  〃干嘛?〃
  这是他在电话里最喜欢玩的花招,多年来他一直很成功地运用了它。〃我想知道你的穿着打扮,好让你的形象浮现在我心里。〃
  〃我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
  〃我敢说红色对你很合适。〃
  〃我也这样想。〃
  〃那么,里面穿的是什么呢?〃
  她笑了。她们听到这个总会笑起来。
  〃你穿的是什么短衬裤?〃
  〃也是红的。〃
   〃我真想早点看见穿着这身衣服的你。〃
  他挂上电话。看来他已找到一种合适的语气跟她谈话。但这只是一刹那,他很快就意识到,他不能从心中抹掉茹泽娜这个问题,要企图保持和妻子只谈琐事,将可能使他感到非常紧张。他路过影剧院时,在售票窗口停下来,买了两张美国西部的电影票。
8
  克利马夫人容貌美丽,然而虚弱多病。她那糟糕的健康状况迫使她放弃了歌唱生涯,正是这种经历使她投入了成为她丈夫的那个男人怀抱。
  经历了疾病的折磨,这个年轻美丽、习惯于被人崇拜的女人,突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毫无乐趣,隔绝沉闷的世界,这个世界与她已经失去了的那个光辉的舞台世界有着天壤之别。
  克利马同情她,看着她那悲伤的面容,他的心都碎了。他试图从自己那个迷醉的世界中走出来(穿过那些想象中的天壤距离),怀着同情心和她接近。凯米蕾不久就发现她的悲伤具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打动人的力量。她默默地开始利用这一偶然发现的优势(也许是无意识的,但却很频繁),说到底,只有看到他在注视着她那痛苦的面容时,她才会有理由相信他的心不在其他女人身上。
  这个美丽的妇人十分害怕其他女人,总是感到她们无处不在。她从未漏掉一个女人,当克利马在门口问候她时,她知道怎样从他的声调中,甚至从他衣服的气味中察觉出她们。近来她在他书桌上发现一份撕坏的报纸,上面他用笔草草记下一个日期。自然,这可能包括各种约会,比如一次乐队排练,或同代理人的一次会晤。但是整整一个月,她除了在想那一天同克利马幽会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外,其它什么都想不进去。整整一个月她都未曾睡过一次好觉。
  倘若她对不可靠的女人世界如此恐惧,她难道不能在男人的世界中得到安慰吗?
  这几乎不可能。嫉妒往往会使女人把狭窄的聚光投到一个男人身上,而所有其他男人都消失在漆黑一团的背景中,克利马夫人陶醉在这种痛苦的聚光中,她对世上所有男人都视而不见,只除了一个人:她的丈夫。
  她听见钥匙在门上转动的声音,接着她丈夫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
  她起初感到一阵快活,但是立刻就产生了怀疑:他干吗现在就带花束来,明天不才是她的生日吗?发生了什么事?〃你明天不在家吗?〃她问他。
9
  当然,他在她生日前夕献玫瑰花,井非一定意味着他明天不回家,但是她那过分的敏感,长期的警惕,无穷的猜忌,使她总能预先察觉丈夫的隐秘。每当克利马感觉到这种可怕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在暗中窥伺他,要将他剥得精光,他就觉得被一种无法抗拒的疲劳抓住。他恨这种眼光,他确信,如果他的婚姻受到什么威胁,那便是这种该死的、捉摸不定的眼光。他总是认为(怀着一种问心无愧的对立情绪),即使他对妻子有什么欺骗,那也是出于想爱护她,使她免受无谓的烦恼。他确信她是在自寻烦恼。
  他看了一眼妻子,她脸上露出猜忌、忧郁和不祥的神情。他很想把花束往地上一扔,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在未来的几天里,他的自制力还将经受更严峻的考验。
  〃你不介意我的花献早一点了吧?〃他说。妻子注意到他语气里的怒气,她摇摇头,开始给花瓶里上水。
  〃该死的社会主义。〃克利马说。
  〃你说什么?〃〃这样太痛苦啦,他们指望我们义务开音乐会,一点报酬都没有。每天他们都带来一些新的借口,今天是为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明天是革命的周年纪念日,后天又是庆祝某个要人的生日。如果我想把乐队维持住,就得附和这一切。你不知道他们今天又给我套上了什么?〃
  〃什么?〃她无精打采地问。
  〃一个地方委员会的女人在排练时跑来,然后教训我们,什么是允许演奏的,什么是不允许演奏的,最后还想骗我们为共青团义务开音乐会。但这还不是最糟的,明天,我还得去开一整天愚蠢的会议。在会上他们将喋喋不休地大谈音乐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作用,一整天都泡汤了,当然,你的生日也被他们剥夺了!〃
  〃我不相信他们会要你在那儿呆到晚上!〃
  〃不,我想不会。但是你能想象我回家时会是什么心情。所以,我想让我们今天晚上,先来享受一会儿愉快的时光。〃他握住妻子的手说。
  〃你真好。〃克利马夫人说。克利马从她的嗓音里察觉到她压根儿不相信明天开会的故事。她不敢当场揭穿它,因为她知道她的疑心会激怒他,但是,克利马早已不再相信她那做出来的深信不疑,无论他说谎还是讲真话,他总是疑心她在怀疑他,对此他无可奈何,他必须不停地说话,仿佛他完全相信她信任他。而她(带着一种悲哀、恍惚的神情)也问一些关于明天开会的事,以便向他表明,她毫不怀疑它的真实性。然后,她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餐。她把盐放多了。她喜欢烹饪,而且精于此道(生活还没有完全摧毁她,也没有使她放弃家庭主妇的责任)。克利马知道这顿饭没做好,唯一可能的解释是由于她心绪不宁。他似乎看见她的手在神经质地颤抖,他的心都痛了。他每吃一口饭,都象是在品尝她的眼泪和自己的罪孽。他知道凯米蕾正陷在猜忌的痛苦中,今天夜里她不能入眠了。他想吻她,爱抚她,安慰她,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用处,因为她会察觉出这不是他的温存,而只是他内心有愧。
  最后他们出门去看电影。克利马看着银幕上的英雄,他正设法靠镇定自若来逃避各种阴谋。克利马又重新恢复了信心,他觉得那个斗士就是自己。他感到要说服茹泽娜堕胎,将不过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战斗,这使他振作起来,他与那个自信的银幕英雄融为一体,由于他的运气和魅力,他一定能轻易取胜。
  当后来他俩相挨着躺在大床上时,他仔细窥视她,她仰身躺着,头陷进枕头,下巴微微翘起,眼睛盯着天花板。她的身躯习惯性地绷得紧紧的(她总是使他想起绷紧的琴弦,有一次他对她说,她有一颗小提琴的灵魂)。他突然窥见了她那人的全部底蕴。的确,这种事时有发生(这是一些不可思议的时刻):她的一个简单的动作或姿势往往会忽然向他展露出她的全部外表以及内心的历史。对于克利马来说,这是一种具有深刻洞察力和富有同情心的时刻。这个女人在他还默默无闻时就爱上了他,随时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她理解他的内心,他的全部思想,他可以和她谈阿姆斯特朗,或者斯特拉夫斯基,谈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者严肃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她比任何人都更亲近……想象着这个美丽的身躯和脸庞一旦不复存在,他感到自己也不可能再活下去。他知道他愿意终其一生保护她,他能够为她献出生命。
  但是,这种无边的爱浪一下子就消退了。因为他内心充满焦虑和恐惧,他躺在凯米蕾身边,知道他非常爱她,但他却心不在焉,他抚摸着她的脸,却感到他们相隔很远,很远。
□ 作者:米兰·昆德拉
第二天
1 
  大约早晨九点钟,一辆漂亮的白色小轿车停靠在疗养镇外的停车场(疗养镇内禁止机动车辆通行)。
  沿着主要大街的中心往下走,有一条栽着树木的狭长草坪,草坪的人行道铺着细沙,旁边的长椅漆着各种颜色。宽阔的街道两旁排列着几幢楼房,其中一幢是卡尔·马克思楼。茹泽娜的单身房间就在那里,小号手正是在那个房间度过了倒楣的两小时。在大街的另一边,正对着卡尔·马克思楼,矗立着矿泉疗养地最引人注目的建筑物,建筑的式样具有上世纪末的风格,外表涂抹着灰泥,大门上方镶嵌着一块很大的瓷砖。这幢大楼叫里士满楼,是行政机关中唯一允许保持原名的楼房。
  〃巴特里弗先生还住在这儿吗?〃克利马问看门人。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后,他急忙沿着铺了红地毯的楼梯,上了二楼,一阵敲门。巴特里弗穿着睡衣出来迎接他,克利马有点困窘,他为自己没有预先通知就突然到来表示抱歉,但是巴特里弗打断他,说:
  〃我亲爱的朋友,不必客气。在这样早的时刻又看见你,没有比这更使我高兴的了。〃
  他摇着克利马的手,继续说:〃在这个国家,人们不会欣赏早晨。闹钟打破了他们的美梦,他们突然醒来,就象是被斧头砍了一下。他们立刻使自己投入一种毫无乐趣的奔忙之中,请问,这样一种不适宜的紧张的早晨,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象样的白天!那些每天早晨伴着他们恰当地称为'闹钟'的一阵铃声开始生活的人,他们发生了什么呢?他们一天天变得习惯于紧张,而不习惯于快活。相信我,人的性格是由他们的早晨决定的。〃
  巴特里弗把手放在克利马肩上,示意他坐在扶手椅里,他继续说:〃我喜欢早晨那些闲散的时刻,就象一尊矗在桥头的美丽雕塑,我跨过它,从夜晚慢慢步入白天,从梦中慢慢进入现实。在这一刻,我多么盼望一个奇迹!一个小小的奇迹,一次不期而遇。它将使我确信,我夜间的梦并没有随着黎明的到来而结束,睡梦中的冒险和白天的冒险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
  小号手瞧着巴特里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面用手抚平灰色的头发。听着他那悦耳的嗓音,他辨出巴特里弗有着浓重的美国口音,他选择词有一种好听的、老式的音调,这很容易理解,事实上他从未在自己祖辈的故土上生活过,他主要是从他的双亲那里学会他的母语的。
  〃你会相信吗,我的朋友?〃他又说,带着信任的微笑倾向克利马。〃在整个这地方,没有人愿意适应我,甚至连那些护士们,她们虽然在其它方面很有礼貌,但是,当我试图说服她们在早餐时同我度过一个愉快的辰光时,她们总是瞪我一眼,以至我不得不把这样的时刻推迟到晚上,可这时我已经有点累了。〃
  他走到一张小桌旁,上面有一架电话。他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晨,〃克利马说,〃我开车来的。〃
  〃你一定饿了,〃巴特里弗说,他拿起话筒,要了两份早餐:〃四个煮鸡蛋,奶酪,卷饼,牛奶,火腿,茶。〃
  在这同时,克利马打量着房间,一张大圆桌,几把椅子,一张扶手椅,镜子,两张长沙发,一个门通向洗澡间,另一个门通向邻室——他记得这是一间小小的卧室。正是在这儿,在这间舒适的房间里,开始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当这位美国富翁为乐队和护士们举行那场带来灾难的舞会时,他和他那醉醺醺的乐队伙伴们就坐在这儿。
  巴特里弗说:〃你对面那幅画还是你离开这儿后挂的。〃
  这时,小号手才注意到那幅画,上面画了一个留着胡须的男人,脑后有一个奇特的、淡蓝色的光圈,手中举着一支画笔和调色板。这幅画看上去不很熟练,但是小号手知道,许多好象很笨拙的画,实际上都是著名画家的手笔。
  〃谁画的?〃
  〃我画的。〃巴特里弗回答。
  〃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画家。〃克利马说。
  〃我喜欢画画。〃
  〃那人是谁?〃克利马大着胆子问。
  〃圣拉撒路。〃
  〃可是,拉撒路肯定不是一个画家吧?〃
  〃这不是圣经中的那个拉撒路,而是圣拉撒路,九世纪生活在君士但丁堡的一个修道士,他是我的保护神。〃
  〃我明白了。〃小号手说。
  〃他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圣徒,他不是因为信仰基督教而被异教徒杀害,而是因为他热爱画画而被坏基督徒杀害的。你也许知道,在八世纪和九世纪,严厉的禁欲主义者控制了东正教会,禁欲主义者敌视人世间的一切欢乐。绘画和雕塑本身被视为有罪的享乐。提阿腓罗皇帝毁掉了成千上万张优美的画,并禁止我所敬仰的拉撒路画画,但是拉撒路明白,绘画是他赞美上帝的方式,因此拒绝服从,提阿腓罗把他关进监狱,严刑拷打,强迫他放弃画笔。但是上帝是仁慈的,他给了拉撒路力量,去忍受最残酷的折磨。〃
  〃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小号手有礼貌地说。
  〃是的。不过,我相信你到这儿来,并不是为了看我的画,而是有更好的原因。〃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侍者托着一个大盘进来,他把盘子放在桌上,忙着为他们安放早餐的碗碟。
  巴特里弗让小号手在桌边坐下,他说:〃这早餐还可以,但它不会使我们的谈话分心。告诉我,你心里有什么事!〃
  于是,小号手一边吃饭,一边讲他的事。巴特里弗不时插进来,提一些问题。
2
  首先,克利马对茹泽娜的冷淡使巴特里弗感到困惑:为什么他不理会她的明信片,为什么她给他打电话时,他假装不在那儿,为什么他不能表现出哪怕是一个友好的姿态,这本来会给他们那个短暂的爱之夜,留下一个令人慰藉的回声。
  克利马承认这事他做得既不得体,也不聪明。但是,他一再声称他没有别的办法,和这个姑娘的任何进一步交往都是叫人受不了的。
  这话不能使巴特里弗满意,〃任何一个傻瓜都能引诱一个姑娘,那是很容易的,但是知道怎样离开她,那就需要成熟的男人才能做到。〃
  〃你说得对,〃小号手懊丧地承认,〃但是,我对她的冷淡和难以克服的厌恶,远远超过了我的所有善意。〃
  〃你不会是说,你是一个厌恶女性的人吧!〃巴特里弗叫道。
  〃这就是他们对我的评价。〃
  〃但是,你看来不象是这种人,你不象是一个阳萎患者,或是一个同性恋者。〃
  〃的确,我的问题不是阳萎或同性恋,不过它还要严重得多,〃克利马以一种忧郁的语调说,〃我爱我的妻子,那是我性爱的秘密,大多数人会觉得这是完全不可理解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