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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蛊殊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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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眨眼,元夕扬起一个安抚的笑:“没有,没事。”

    “撒谎!”

    “……”顿了顿,元夕叹口气,“我担心,方才的事会再重演。”

    娃娃一怔,表情转为迷茫,显然没弄懂元夕在说什么。

    “方才在门口,有个人流血了,而我突然觉得……”元夕觉得难以启齿,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选择了这么一个话题去转移剑魂的注意力。

    但最终她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因为她也想听听剑魂对那件事的见解。

    “……我觉得,那血,很……诱人。”

    剑魂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诱人?”它犹犹豫豫地重复。

    “嗯,像一盆……喷香四溢的灌血肠之类的。”

    “……”

    室内,两人大眼对小眼。

    半晌,剑魂道:“以前也有这种情形么?”

    “不。”元夕摇头,“今天是第一次。”

    剑魂凝眉,元夕也低头思索。

    约莫半盏茶后,两人视线相对,在对方眼中看到的皆是不解。

    元夕摊摊手。

    “算了,总之以后注意远离厨房还有屠宰场什么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说。

    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么?

    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元夕用布缠着手,将地上的天机剑拾起来放回桌上。

    “说起来都第三天了,那边一直没动静。”剑魂忽然道,“你说,他们该不会知道我们是在……”

    它的话止住了,因为元夕正朝他做着“噤声”的手势。

    元夕轻轻摇了摇头。

    隔墙有耳。

    白昼里,那只叫阿娣的骷髅蛊无法前来监听,但谁知此刻是否正有个目明耳聪的高手潜在某处,等着探听有关天机剑的消息。

    虽然之前她已经地仔细地检查过周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微微一笑,元夕坐回床上。

    “我要睡个回笼觉。你呢?”

    “你睡了,我还能作甚?”剑魂皱皱鼻子,“一起吧。”

    天际开始涌起阴云,但再多的阴翳,也无法完全掩盖锋利的日芒。

    ——是的,白昼里,骷髅蛊的行动被阳光限制着……而夜晚,则是它们的天下。

    暮色四合。

    元夕很肯定,这几天总蹲在她家围墙上的某只家伙,又出现了。

    其实元夕根本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她的听觉也未发出一星半点的警告,但她就是知道,有一只骷髅蛊,此刻正远远地窥视着这里。

    这种直觉真是可怕。同样可怕的还有每次元夕一想到这只叫阿娣的蛊,胸中就升起的杀意……

    连她自己都不能不受骷髅蛊本能的影响,而那只蛊居然还可以连续看了她好几天而不发出一点异常的声响……这么一想,这个阿娣还挺厉害的。

    元夕不动声色地抿着茶,脑中将前两天与剑魂演的那出戏又过了一遍。

    ……没有破绽。

    既然这样,那为何他们迟迟没有动作,却只是派一个骷髅蛊夜夜监守在她院外?

    还有澹台佾,虽说她从来也不曾真指望过他能帮到自己什么,但有个人来陪她说说话,随便让她打听下敌方消息什么的,也是挺不错的……这只孔雀这几天究竟到哪儿去了?

    剑魂浮在半空,水汪汪的眼睛向着她。

    元夕低眉沉吟,手中的书卷久久未翻一页。

    原本想再多等几天的,但白天的事,让她意识到她没有静观其变的本钱。

    他们能等,她不能。她等不起。

    时间不多了。

    一抹果决在少女眉间浮起,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右手轻轻搁在桌上,接着她侧首望向室内,先朝剑魂丢个眼色,然后刻意朗声唤道:“小天?”

    剑魂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显出真身,然后问:“什么?”

    “你来看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元夕皱起眉,“我琢磨了半天也不得其解。”

    摸不清元夕这话的意图,剑魂按下疑惑向元夕飘来。

    而当看到桌面的那两个用茶水写下的小字时,它眼神顿时转为明了。

    稍稍一顿,剑魂翘起嘴角,一副好笑的样子:“你真不知这词是什么意思?”他指着书卷,斜眼瞧她。

    “真不知。”元夕握着那本儿童启蒙字帖,一本正经。

    “好罢,那我便告诉你。这个词么,念作‘爬灰’,而意思嘛……”

    它突然顿住,脸上出现一种很奇特的表情,似恍惚似困倦。

    元夕一脸奇怪地望着它,在它眼前摇摇手:“小天?”

    似是突然醒悟到了什么,元夕面色顿时紧张,霍地站起来:“小天你该不会——”

    “嗯,这次恐怕要睡很久……抱歉小夕……”

    声音越来越弱,身躯越来越透明,短短一个呼吸后,曾经站着包子头娃娃的地方只剩一团迷蒙的紫光。

    那紫光倏然投向天机剑,没入剑身,彻底消失。

    空气中再无一个软软童音。

    元夕维持着向剑魂伸出手的姿势,神色似惊似愕。

    而最终,所有的表情都凝固。

    “喂。”她轻轻道。

    没有回应。

    元夕一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得失去了所有力气。

    但是,在她低垂的眸中,正动荡着激烈的心绪。

    只在一霎,元夕便做了个重大决定。

    既然要做,就做个彻底!

    静夜中,响起少女伤感的声音。

    “又是这样啊……突然就陷入沉睡,这次又要多久?十年吗?”

    她静了一会儿,再出声时口气带上了愤怒:“谁要听你的抱歉啊,你现在就给我醒过来死丫头!”

    天机剑安静地躺在桌上。

    “你等着——我就不信真喊不醒你了!”

    怒气冲冲地她踹开房门,朝院门奔去,便奔她边低喊:“辣椒水!老虎凳!让你又睡!我……”

    她突然住了口,脚下步履刹住。

    “谁在那里?!”元夕厉声道,一面身子已斜斜掠向墙头。

    墙上的阿娣躲闪不及,只得回身接下那凌厉的一击。

    “——是你?”

    一击未中,元夕身形落地,冷冷瞧着对方。

    皎月下,少女的脸色白得似雪,语气也如雪一般冰寒。

    “又来杀我?”不待对方开口,她冰凉一笑,“很好——我现在也很想干掉你!”

    话音乍落,元夕已如一只离弦的箭扑向阿娣!

    原本还在竭力抑制本能的阿娣,被紫衣少女的第二轮攻击彻底激起了杀气。

    再顾不得蛊师的命令,阿娣狠狠出手,元夕一闪,利爪擦肩而过,同时她快速狠绝地回以一掌。阿娣侧身避过,喉中一声低吼,饱含煞气的一爪便挥过去。

    两只蛊从院内打到院外,渐渐地战场转移到了高高的屋顶。

    掌风爪影里,阿娣的指爪中逐渐带出原本不该属于她的招式。

    那是被骷髅蛊吸尽鲜血的女子的记忆,在这场战斗中渐次复苏,融进骷髅蛊的每一次出招里。

    每一刻,这只蛊都比上一刻更加强大。

    嘴角扬着狂肆的笑,这暗夜的凶魅狠狠一掌拍向敌手前胸,阴煞掌风在夜中嘶叫。

    元夕闷哼一声,身形猛退,足尖掠过重重屋檐,向东南方而去。

    阿娣紧追不舍,两道同样纤细的身影在空中纠缠不休,白衣阴冷,紫衫凄寒。

    元夕且战且退,忽然在某一处院落上方,她身形一顿,身后阿娣登时赶上,白影紫衫再度战作一团。

    蓦地一个声音在清夜中森冷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这男音好似一道冷电,打得阿娣的脸色顿时雪白,手下煞气登时减了五分。

    她气势弱了,对方却恍若不见,下一掌气势如虹,重重当头劈下。

    风刃比阿娣的闪避来得更快!

    元夕猛撤掌让过风刃,身形一侧,目光直直射向风刃的来源,眸色凛冽又凄凉。

    那样的眼神,教操控着风刃的白朔微微一怔。

    下一瞬,那抹冷紫却径直向男子冲来。

    白朔微一皱眉,左手一扬,三道浅淡光刃便飞出去。

    一旁阿娣看得分明,那三道光刃分别冲着少女的肩头、胳膊、左膝……

    无一处是要害。

    而那光刃的速度,简直比彩蝶儿的速度快不了多少!这样的光刃也能伤人么?一准连衣角都碰不到……

    嘶——

    布帛的撕裂声如此清晰。

    阿娣瞪大了眼,清楚看到那三道光刃在紫色的衣衫上划出数道割痕。

    少女的姿势一往无回,绷紧的身体似一截断矢,孤愤而决绝。

    眸中怒火退去,白朔面色漫上凝重。

    两人相距已不到半丈!

    阿娣一声尖啸,十指如钩,身形如电扑向元夕!

    “阿娣不许动!”

    白朔厉喝。

    作者有话要说:

    5000+!人生啊~

 48章

    

    光幕在夜里闪烁耀眼的蓝。

    紫衣少女狠狠撞上光壁;但她仿若全然不觉疼痛;喉中沉狺嘶吼;双拳骤雨般锤击光壁。

    阿娣弓着身子;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胆敢对蛊师出手的少女,姿态急切得像只迫不及待想要发动进攻的毒蛇。

    但她面前同样横着一面蓝色光壁,纵使她敢不顾指令依着本能出手;那光壁也绝不会让她跨越雷池一步。

    何况她根本不敢忤逆蛊师的命令。

    阿娣不许动。

    白朔长身玉立;光幕后的他青丝披散稍显凌乱,显见是听到声响匆忙从屋中出来,却一眼看到两只骷髅蛊正在他庭院上方缠斗不休。

    而现在,其中一只骷髅蛊正疯了般撞击结界;企图破开光壁冲过来……

    眸色暗沉;白朔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似已陷入疯狂的骷髅蛊。

    她眼神凄厉,拳势狠绝。

    仿佛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五步外,阿娣的低狺声声不绝,周身煞气如同实质。

    如此混乱的景象。

    撞击声还在响。

    砰!砰!砰!

    肉拳反复冲撞光壁,渐渐鲜血淋漓。

    甜腥混着令人牙酸的闷响,充溢冷夜。

    白朔眼底阴沉,突然一个扬手,那挡在紫衣少女前的光壁倏忽不见。

    紫色身影猛地前扑,在阿娣的尖叫声中,撞向蛊师!

    那一瞬短暂又漫长,而后紫衣撞上蓝影……却什么也没发生。

    ——或者说,阿娣想象中的一切都未发生。

    紫衣安静,出奇的静,仿佛刹那间刚才在她身上的疯狂都飞走了。

    白朔托着元夕,看到她闭着的眼,长长的羽睫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阴影。

    阿娣还在尖叫。

    “阿娣,闭嘴。”

    尖叫声像被什么扼住了。阿娣捂着唇,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幕。

    白朔左手扶着元夕,右手从她颈下探出来——

    一只寸许长的金针正夹在他指间,上头沾着血迹。

    随意将污了的针丢弃,白朔一手环着元夕,垂眸不语。

    他抬手,将她凌乱的发理顺。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宛若一人。

    就这么拥着昏迷的少女,蛊师朝院门走去。

    “——白朔!”

    身后突然响起阿娣的颤音。

    “你去哪儿?”阿娣哑着嗓子问,“你,你要丢下我?”

    绝美的面庞上满是恐惧,阿娣也不知为何自己会问出这般话来。

    然而话已出口,她只能等待对方的判决,而最后她听到她的蛊师淡声道——

    “回房去。没我允许,不准出来。”

    白朔就这么走了,终已未曾回头一顾,留□后不断颤抖的骷髅蛊。

    风吹树动,冷月之下,荒芜的土地上盛开大片大片的斑驳树影。

    呜咽声传得很远。

    …

    元夕是在呼噜声中醒来的。

    古怪的呼噜声。

    元夕睁眼,缓缓扭头,向声源望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只长着猫脸的雪白鸟儿,正蹲在她的床旁的翘头案上。

    缩着脖子,小半个脸都掩在蓬茸茸的羽翼里,小家伙眯着眼,似睡非睡。

    那奇异的呼噜声,正是从它身上传出的。

    元夕慢慢坐起来,拥着被子,望了那只的生物一会儿。

    “……虎雀?”

    声音有些发哑,似大病初愈的音色,不过也足以引起对面那个小家伙的注意了。

    抖抖羽毛它站起来,歪着脑袋,一对猫眼似两颗红宝石,流光溢彩,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真的是虎雀?这种通灵性的异兽相当难得呢……怎么会突然有一只出现在她房里?

    一个童音突然在房中炸起:“小夕小夕!你可算醒了!七天啊你睡了整整七天!吓死我了!”

    是小天。

    元夕不动声色地环视房间,最后在梳妆台上发现了剑魂的身影。

    小小的身子,漂浮在横置于梳妆台的天机剑上。

    元夕记得自己最后是把天机剑放在书桌上的。

    ——果然,他们来过了,还动了天机剑。

    以那些人的惯来行事,本该做得不留痕迹,但这次却这么明显地将天机剑放到梳妆台上。

    这是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忌讳她了么?一枚无足轻重的弃子……

    那些人原可以将天机剑直接拿走,可最终却还是送了回来。——是因为他们也对“沉睡的剑魂”无可奈何么?

    笑意在元夕眸中一掠而过,并不回应那边咋咋呼呼的剑魂,元夕起身,朝那只虎雀走去。

    虎雀望着她走近,一动不动。

    元夕看着虎雀右足上系的金色细链,脸色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又移回虎雀身上。

    “小家伙,饿了么?”她带着笑意道,伸手去摸它毛绒绒的脑袋。

    虎雀不闪不避,似乎颇为享受这种轻柔的抚摸,再过一会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

    几个匀长呼吸后,呼噜声再次响起。

    元夕失笑,收回手。

    似是不经意地,她表情散漫地扫视四周——然后忽然发现了梳妆台上的天机剑。

    低呼一声,元夕三步并两步赶过去,扑到台前,一双眼紧张地在剑身上反复巡视。

    她接连呼唤了好几次剑魂的名字,然后开始发呆。

    静了半响,她忽然叹息一声,寻了一块布,将天机剑层层缠起来,期间时不时长吁短叹,偶尔抱怨一声,大意是你这个小混蛋你快点醒过来啊不然我就把你丢回蜀山去云云……

    剑魂娃娃浮在半空,笑眯眯地看某人演戏。

    这会儿它也反应过来,方才元夕为何不理它了,想必她是担心此刻正有人在暗处窥视他们,所以特地唱了一场戏给那些人看。

    那边,元夕已经收好天机剑,转身跌进椅中,面带些许茫然。

    呼噜声一直持续,元夕扭头,面色怔仲地望向那只打盹的虎雀。

    半晌,她起身,拖着步子走到床旁,往床上重重一躺。

    带着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她闭眼。

    剑魂娃娃在空中笑得打滚,若它此刻是显出真身的状态,想必那只猫脸鸟也休想睡得安稳——娃娃的笑声实在太大了。

    而四周唯一能看到剑魂身形,听到它声音的人,却正躺在床上,阖着眼,对笑声恍若不闻。

    她只是缩了缩肩膀,将自己半张脸都埋在厚厚的被中。

    剑魂的话,她都有听见。

    原来她已睡了七天么?感觉只是眯了一个午觉而已呢……

    好累,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眼皮软软地搭在一起。

    最近总是在演戏,演完一场又一场……今天唱的是独角,而七天前那场,则是一台三人好戏。

    七天前,面对“陷入沉睡”的天机剑,想到外头窥视的阿娣,元夕用一个眨眼的时间做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

    她要利用阿娣。

    她要将阿娣引到白朔面前,在他面前两人打作一团,而白朔必然会一如既往地维护阿娣,然后她便放弃阿娣转而攻击白朔——制定这个策略的时候元夕有些担心最后一步会无法实现,毕竟蛊是无法反抗蛊师的。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装装样子好了,元夕这么想。

    但那开始崩溃的体质竟然也有它的好处,她居然能对蛊师动手了。

    于是一切都按着元夕的预想的方向进行。

    元夕想起那晚白朔发现自己竟然敢对他出手时脸上的神情,心里忍不住泛出一股笑意。

    她想她做得很不错,相信白朔现在已经了解到情况的严峻了。

    不错,那一场疯狂的攻击,足够彰显她的危险性……不止是对新的骷髅蛊,对蛊师,她亦是危险的。

    数日前澹台佾就曾说过——

    “骷髅蛊这种蛊,最大的特性便是对主人绝对的忠诚,因此也要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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