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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殿-in-魔戒]本本战记 (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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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滑溜的泥鳅！我下次一定要冲得快一点！”
每次都是他刚赶到，米尔寇就落跑。没能交上手让托卡斯憋足了气。
维拉中最强大的曼威摇头，向一旁乌欧牟问道：
“现在情况怎么样？”
“只能抽外环海的海水来补足。幸好埃兰迪尔及时用精灵宝钻的力量援助我们。”乌欧牟的声音低沉凝重，如同海上的波浪，“但是让我担心的是，他传递来的力量中混合了罗瑞林（Laurelin）的气息……难道他动用了……本源？”
双圣树罗瑞林和泰尔佩瑞安（Telperion），早在米尔寇第二次作恶的时候，就已经枯死。伊尔碧绿丝，也就是瓦尔妲，起身解释：“这不可能，罗瑞林和泰尔佩瑞安的光芒，只能留驻在宝钻中并合为一体。也只有生活在圣树下过的精灵，才会染上圣树的气息。”
温柔的妮娜（Nienna）却提醒道：“瓦尔妲，曾有精灵将圣树的枯枝带走留念。说不定是那个哟。”
乌欧牟愣了愣，终于想到了：“嘿！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伊路瓦塔赐名的那个魔法师，是用圣树的枯枝做了自己法杖！”
在中土众水上发生的事情，海之维拉乌欧牟可全都知道。只是日记本君拿到精灵宝钻的事情，他还并不清楚——因为奉行低调主义装饰风格的日记本君压制了魔杖和宝钻的光芒。
“他有帮忙？”瓦尔妲笑了，“艾卡洛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曼威举了举自己青玉和蓝宝石做的权杖，于是众神安静下来，望向蓝袍的首领。他郑重地说：
“无论如何，这次米尔寇复归，对中土世界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如果他不惜毁灭一切，我们要如何才能阻止他？伊路瓦塔只说将会出现转机，但我们一刻也不能松懈。希望埃兰迪尔能及时通知中土的人们保护自己。同时，我要放开对现在还留在中土的迈雅的限制！”
“库路牟怎么处理？”奥力厌恶地问道，“那个背叛者？”
“保留现状吧，”曼威说，“乌欧牟，如果你听到他悔改了，就及时告诉我们。”
——————
61眼不见心不烦，见了的话……
米那斯提力斯的宫殿院子里，梅里和皮聘两个一人举着一只锅盖，拍得砰砰响。他们一边飞跑一边叫道：
“黑魔王驾到——”
“——闲人回避！”
法拉米尔举着一些记录纸，忍笑路过。
在他们跑过去两分钟以后，日记本君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
“昨天这两个混蛋好像还披过床单？”他愤愤地抱怨，“干嘛不让我收拾他们一顿？！”
拿着毛巾的莱戈拉斯安抚道：“至少现在确实有人叫你黑魔王。”
“那不一样！”安抚没见效，魔王猫炸毛了。
这场闹剧的起因其实很简单——日记本君体会米尔寇那些魔力的转换方式时出了个小错，房间里出现了大量浓重的黑色魔气，从窗口流到了花园里。
其实当时也没出什么其他问题，除了博罗米尔、法拉米尔、阿拉贡、干豆腐……乃至坐着轮椅有气无力的埃兰迪尔他们，都在花园里开碰头讨论会而已。
会议主题：米尔寇复出后人类王国战略应对方案要务。
然后黑魔力笼罩了现场……额……相当应景。
在一阵惊呼和干豆腐的魔法闪光中，呼啦啦一下聚来了整营禁卫军。最后在干豆腐带队的搜查下发觉了源头，莱戈拉斯开门进去——日记本君才知道哪里不太对劲。
埃兰迪尔抚额，头一次觉得让日记本君取代米尔寇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大大的虚惊一场以后，淘气的梅里和皮聘就开始玩起和另一个时空中恶作剧双胞胎们同样的游戏，唯一的区别就是台词换了换。
日记本君原来的世界中，此时此刻弗雷德和乔治正飞奔过走廊，尖叫：“斯内普教授通过！注意！这不是演习！斯内普教授通过！”
而在这边，梅里和皮聘顶着锅盖飞奔过花园通向大厅的步道，捏着鼻子嚷嚷：“黑魔王来了！注意！这不是演习！黑魔王来了！”
很好！日记本君抽魔杖掳袖子，你们敢挑战黑魔王权威，我就石化你们当摆设！
魔咒射出，击中一只锅盖……在干豆腐那里旁敲侧击得到日记本君魔咒特点的两个霍比特人，已经知道只要扔出锅盖挡住射线，自己就是安全的。魔咒作用范围只有直接接触物体。
莱戈拉斯赶紧趁着日记本君愣神的一秒拽走他。
干豆腐和埃兰迪尔站在塔楼窗口望着下面热闹的一幕，感慨道：
“年轻真好啊。”
各路大军在他们首领参加详细的会谈之后，逐一撤回自己地盘。阿拉贡和阿尔温草草办了婚礼，然后阿尔温和爱隆留了下来，盖拉德丽尔和凯勒鹏回萝林布防。
爱隆留下来的原因很简单，陪自己老爸准备启程去西方灰港岸（Grey Havens），找瑟丹（Círdan）造船。
“要不要一起来？”爱隆问日记本君，“灰港岸那里都是你的同族海上精灵（Teleri）呢。”
海上精灵关我什么事？！日记本君想了想，似乎除了对那能飞上天的海船有兴趣之外，貌似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能让自己跟去。
“那好吧。”
于是，莱戈拉斯自然要陪着日记本君一起走，回家方向顺路的霍比特人们也加入了队伍。
矮人留在米那斯提力斯帮忙加固城防，阿拉贡要去米那斯伊希尔监视东方的动静，干豆腐自有打算，博罗米尔和法拉米尔自然是要履行身为王子的责任……于是东征摧毁魔戒的队伍换成了西征去海边造船的队伍，阵容换人的结果并没比原先逊色多少。
在埃兰迪尔休息好了之后，这一行人骑着伊欧墨友情赠送的好马上路了。仍旧学不会骑马的日记本君撇撇嘴，还是和莱戈拉斯坐在一起。
“我们可以送你们一程，”要带队回家的伊欧墨笑道，“你们的路线正好经过埃多拉斯，可以让我们洛汗国尽地主之谊。”
“还要经过欧散克塔呢，”日记本君诡笑着插话，“要不要来我家拜访一下那两个令人怀念的老朋友？”
巧言和萨茹曼一直被日记本君关在欧散克塔——不过日记本君有一段时间没回去欧散克塔了，还没想到自己只要锁上贮藏室就能饿死他们。
“额……”伊欧墨嘴角抽了抽，“我不介意派人去押走巧言，毕竟这个坏家伙应该依照洛汗国的律法处置。但是萨茹曼就免了，除了你和甘道夫，中土很难找到看得住他的人。”
莱戈拉斯颇同情地摇了摇头，萨茹曼落到日记本君手里，很可能最后的下场是被切成片做魔药。
62…63
62向西方
在这队人马离开埃多拉斯之后，北方再次出现异象。在极遥远的山脉之后，北方荒原（Forodwaith）上升起了巨大的柱状烟尘，朝阳金色的光芒染红了黑烟东边的区域，但这几乎横亘整个北方的黑色烟柱在天际翻滚着，像帷幕一样遮蔽了里面的异动。
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震动，众人只能停下脚步，站在原野上遥望。
“又是米尔寇？”日记本君扬眉，这样强大的力量啊，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
“欧罗米（Oromë；）和奥力也在，”埃兰迪尔说，“不用担心，他们能阻止米尔寇。”
凭着身为迈雅之后，埃兰迪尔的职责一直以来就是守望监视，因此维拉们赐给他天赋能力，能随时得知中土所出现的大能力者的讯息。
“米尔寇想干什么？又是南边又是北边的折腾。”弗罗多轻声说。他和其他几个霍比特人一样，特别担心自己家乡是不是也会被这个突然冒出来，还击落金星的天魔王毁掉。
“安心吧，我想米尔寇如今也只是急于翻出他从前留在这里的一些东西，好提升自己实力。所有的维拉们都在监视着中土大地，还不至于让米尔寇跑到这里捣乱。”
埃兰迪尔虽然这样说着，其实心里已经十分焦急。从他落下中土那天起，无论白天黑夜再也不见月亮升起。想必提里昂真的受伤极重，月船也在维林诺抢修。如果没有夜间的监视者，搞不好米尔寇会在深夜潜入中土核心，那时就真麻烦大了。
显然日记本君也不信他这说辞，不过日记本君的反应是地震一停就催促莱戈拉斯快走。
“今天应该能赶到欧散克塔，我要整理些资料。”
北方黑烟迟迟不散，整整一天，阳光都无法穿透那个区域。众人在欧散克塔落脚休息的时候，日记本君直冲资料室，押着萨茹曼帮他整理中土自古到今全部魔法仪式的资料。
“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记录！”萨茹曼被弄得暴跳。
日记本君斜他一眼，魔杖一挥，直接用上夺魂咒。
“有没有关于获得神格的魔法记载？”
“在伊路瓦塔的领域内没有。”萨茹曼到底对付不来日记本君特别拿手的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乖乖地回答道。
“伊路瓦塔的领域内没有？那之外呢？”
“听说过有封神的先例，但是也没有所使用魔法的记载。”
日记本君对旁边看得发呆的莱戈拉斯得意地扬扬眉头。看吧，还是有先例的。
自创了一个魔法强夺神格的卡萨斯，和跑进诸神领域找黑暗之神单挑的雷斯林，成了日记本君打算效仿的对象。鉴于不知为什么后者拖延了那么久才成神，而且知道自己也没那个实力和米尔寇单挑，日记本君选了前一种做法：创造一个魔法出来。
创造魔法需要实践对象——但是这还用问吗？萨茹曼如今虽然魔力被干豆腐禁了，他还是货真价实的迈雅，半神。
“你拿他做实验，成功的话他会怎样？”莱戈拉斯抹着冷汗问。
“变成普通人。”日记本君一面在塔顶架祭台一面说，祭品嘛……这个还要想想看……日记本君实在不知道什么能当祭品，于是欧散克塔里各类东西都被他拿了一点上来——水晶、宝石、珍珠，甚至一坛看起来很不错的酒，零零碎碎摆了一地。
“会不会需要有魔法的物品？”莱戈拉斯想了想，建议道，“或者鲜花水果？”
“这倒可以考虑一下……”日记本君从自己拿来放东西的本本里掏出朵臭气熏天的尸鬼铃兰，“同时满足有丁点魔力和有生命这两个条件的话，就只有——”
“你确定众神会要这种花？”
莱戈拉斯要趴在墙根呕吐去了。
“为什么不要？很有用的魔药原料啊？”日记本君疑惑地想了想，伸手从魔杖上掰下来一个嫩芽，“也试试这个好了。”
四周魔火升起，还没从夺魂咒的影响中清醒过来的萨茹曼被绑在祭台一侧的柱子上。日记本君仿照其他魔法仪式的记录，用昆雅语写下简单的意愿说明，注入魔力。
莱戈拉斯对上来看热闹的埃兰迪尔和皮聘稍微解释了一下——萨茹曼不会被虐待——于是他们很知趣的没来继续打扰。莱戈拉斯靠在上风头墙边继续关注进展。
那些字倏然亮起，如同火焰沿着笔画燃烧。天际星光落下，笼罩住整个塔顶。
为了验证推论，日记本君呼唤的神祗是高出迈雅一级的维拉——星辰女神伊尔碧绿丝。
而此时此刻，女神从自己座位上激动不已地跳起来：
“天哪，小艾卡洛找到了什么？！”
——————
63月船重生
“怎么了瓦尔妲？”曼威问道。
星辰女神又皱起眉，然后转向一旁专心推敲月船修复的奥力——
“小艾卡洛想要以罗瑞林的嫩芽交换库路牟的迈雅神格。”
“你确定？！”不但曼威，这下连雅凡娜和妮娜都跳了起来，奥力头也不回地说：“答应他！”
可怜的萨茹曼，自己主子因为他背叛，彻底抛弃他了。
“可……”曼威有点无语，“他自己一直在积攒本源，现在具有与迈雅相当的星辰之力，这要怎么实现？”
“转移给旁边莱戈拉斯好了。”星辰女神一锤定音。
笼罩在塔顶的光芒突然转暗，祭品中光芒一闪，日记本君掰下来的嫩芽消失了。紧接着一团银亮的魔力从萨茹曼身上升起，来到祭台中央。
一道星光落在日记本君手里的羊皮纸上，画出新的字迹——是昆雅语写成的仪式魔法中能量转移的规则——同级加成无法实现，将自动转给祭台作用范围内顺位适宜者。
还在发呆的莱戈拉斯眼见那道银光直冲自己而来，吓得一跳，但是银光比他更快，拐了个弯瞬间没入他体内。他什么也没感觉到，随后才隐隐觉察有新的东西流动在身体周围。
“艾……艾卡洛，”莱戈拉斯提心吊胆地冲到日记本君旁边，“这是怎么回事？！”
日记本君根本没理会刚刚的状况，他正专心研究女神的留言——原来如此，那么以后如果要获取米尔寇的神格，自然就没问题了。他转手把还在闪光的羊皮纸递给莱戈拉斯，兴高采烈地说：
“居然还有这个规则，不过可真不错，果然是需要含有魔力的物品做祭品。这样一来绝大多数问题都验证了。”
“那我……”
“你？”日记本君扬扬眉头，“已经取代那家伙成为迈雅了，你还要怎样啊？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去做笔记了。”
日记本君幻影移形去书房，一刻也不能等地写记录去了。而觉察到动静的埃兰迪尔再次冲上来，非常无语地望着浑身开始泛起银光的莱戈拉斯和已经变成普通老人的萨茹曼。
“这就是艾卡洛要的结果？”
“大概是吧，我不清楚。”
埃兰迪尔沉吟了一下，点头，“行，这也是个提高实力的办法，”他说，“明天我会教你怎么使用这个力量作战，早点休息。”
前辈啊——
莱戈拉斯看着埃兰迪尔离开，伸手抓抓头发。他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完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维林诺现在已经热闹非凡。捧着嫩芽的雅凡娜开口歌唱，用自己的力量使这嫩芽迅速生长，抽出细细的枝条。
“虽然它不能成长为新的罗瑞林，但是力量已经足够修复损坏的月船。”
“天哪，我真想知道小艾卡洛是怎么得到它的，”瓦尔妲笑道，“居然还动用远古仪式来交换——这是唯一能将物品直接送来维林诺的方式。真是值得期待的孩子。”
妮娜抹着感动的眼泪，抚摸着枝条：“月船终于可以再度扬帆，提里昂一定等不及了。”
次日晚上，泛着一丝晕黄光芒的月亮在消失多日后重新升起。从那以后，月亮的色泽就不总是银白的了，总会在某些时候变得更加偏黄一些——而偶然的情形下，比如转过黑色甲板引起月食的前后，月亮甚至会转为橙红色，那是因为罗瑞林的枝条修补在这方向上。
而月船的力量也更大了，奥力在上面设置了很多新的装备。这些用不会发光的材料制造来对付米尔寇的各样工具，有时候即使是站在中土地面上都看得清它们的黑色影子。当月船重新升空的时候，米尔寇将自己谨慎掩藏入更深的黑暗中，勇敢的月船驾驶者提里昂并不是他以一次突袭就能打败的迈雅。
“太好了。”埃兰迪尔望着新的月亮感慨道。
而沿途都在练箭的莱戈拉斯默了。他现在有了可以自如运用的魔力，射出的箭能够附带一些魔力，全队的霍比特人们都在期待他和日记本君一样，弄出华丽无比的效果。
“看，做巫师很爽吧？”日记本君捅捅他，很高兴地问。
“还好……”莱戈拉斯依旧处于适应不良阶段。
只是，当他深夜醒来，感觉到自己和旁边日记本君身上盈盈环绕的气息如此相同，总有非常安心的感觉。魔力让他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清晰分辨出周围队友的状态，尤其是日记本君周围深沉静默平和的黑暗元素，就像云雾一样收拢在两人身旁。
“还好……”他轻笑着转身，抱紧日记本君继续睡，“……现在我触摸到你的世界了。”
64…65
64深夜偶遇
莱戈拉斯睡着了，日记本君却睁开眼睛。
“单纯的家伙，”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我的世界，你还只碰到边呢。”
这样低声抱怨着，日记本君心里却有点高兴。
他悄然无声地走过营地，和正在守夜的爱隆打了个招呼。
“我去附近走走。”
“别跑太远。”爱隆低声说。
别跑太远？日记本君嗤之以鼻。只要莱戈拉斯还戴着那个施过定位咒语的萝林的别针，他随时都能幻影移形回来。
现在队伍已经到了迷雾山脉西侧的广阔草原上，打算沿直线向霍比特人老家进发，那样的话之后翻过塔山就能直达灰港。
“爱隆不打算绕回瑞文戴尔看看？”埃兰迪尔这样问过，而爱隆很干脆地说：“你的事情比较紧急。”
这对父子可真有责任心。日记本君晃出营地，向靠北的树林走去。责任心这种东西，对自己这摆明了站在混乱邪恶阵营的人，貌似没有任何意义。
来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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