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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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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麟笑而不语。
我继续道:“那我再来猜猜看。”
我咕噜咕噜地转着眼珠子,一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样子。
连麟见我如此,不自觉地牵起了嘴角。他也不‘打扰’我,而是自顾自地将视线放回在原来的轨迹上。
“莫非…”我小声嘟囔。
“莫非什么?”连麟收回视线,好奇地等待着听我思索许久的结果。
“没什么。”
我神秘一笑,将连麟稍显无语的表情尽收眼底。好不痛快。
看我不急死你。
如今已是冬季的尾声,天不再如深冬时候那般的晴朗,在雪花纷飞之时仍能与暖阳打个照面。或许是今年远南的春天迫不及待了,此时已落起了往年在梅雨时节才淅沥的小雨。
雨其实不大,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沿上,和着这种属于冬日的寒冷,却让人有种不知身在何处是何时节的迷茫。
但除此之外,还有些安逸与宁静。
远南太繁华了,像是有种与外界不同的生存方式。但事实是,他依旧是有联系的,远南依旧是这鼎立的三个国家之一,以发达的经济取胜。
平日里若是天朗气清,便四处都可见到卖各种东西的小摊贩,唯独在天气不佳的时候,喧闹声才会停滞,就譬如此时,我和连麟在明月楼中品茗的这小时刻。也譬如当年我与弄晴泛夜一同到达这时的情景。
我不禁有些小感叹。偷偷瞄了眼对面那个同样凝望窗外的人,心下暗暗叹了口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诗。”他低头沉吟许久才简短地发表了评论。
我抿唇道:“只觉得应景罢了。”
“姑娘这话怎么讲?”
“我这话,是说应公子之景。”
“哦?”
“惊鸿想公子定听过守株待兔的故事,那既然公子那么想与那位苏公子结交,又何不去将他找出来,而只是在此空等。缘分这东西微妙的很,有些事物你一辈子只能看到一次,有些人这辈子也只能碰见一次,即便你再想偶然相遇。但他们想等的人怕就是在去过那一次后,便远不再回来。”
我很认真地看着连麟。对的,我是认真的。但事实上我连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长篇大论都不知道,只是在我意识中,好像错过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这种告诫。
但连我都迷茫的话,连麟就不用说了。
他亦稍显迷茫的看着我,不时又扭头盯着窗外从瓦沿上落下来的雨滴,显然在消化我的话。
时间在这种冗长的沉寂中慢下了脚步,像怕跑得快了会将它们打破一样。
连我也觉得它走的太慢太慢。
“呵呵,还请公子见谅,这些都只是惊鸿的胡乱猜测,惊鸿没有别的意思。”
“不。怎么会。”连麟转过头,嗤地一下就笑了。“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深的我心呢。”
他这话说的太过于暧昧,我不知如何搭腔,便只好扭捏的笑了笑。
“只不过…”他话峰一转,略带着疑惑。“姑娘也说这缘分是微妙的,那倘若两人真是有缘无分成为知己,那那些寻找岂不成徒劳了。”
我撇撇嘴,没想到他尽爱钻牛角尖问些刁钻问题。
“但总要试试啊。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同样也是知道有缘与否的直接办法啊。”
“真是说不过你。”连麟笑道。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是附和,而是我发现,他的称呼从‘姑娘’变成了‘你’。不知这算不算一种胜利呢。
我望着窗外,期盼着雨能快些停下。这样的话,一切就都会晴朗了。
谁予千千结(1)
但很可惜,直到离开的时候,天依然下小雨。虽然不大,却也能沾湿衣襟。
这让连麟很是感到抱歉,因为这场茶局是他提出的。
“是在下考虑不周啊。”连麟略带惋惜地说道。
“近来这天气一直都是阴晴不定,怎么成了公子的错了。”我说道。“其实在雨中行走也很有一番韵味呢。”
“哈哈,在下倒是不曾试过在雨中漫步,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送姑娘回去如何?”
“好。”
离开了明日楼,雨才渐渐停了下来,但途中连麟还是谴了千枭去买了两把伞,我和连麟同撑一把,渺渺独自一把,而为我们买伞回来的人却是冒雨前行。在回到梨颜阁时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因为我们忘记了关伞,还是吸引了不少眼球,颇不自在。
连麟没有进来就直接回去了,估计是他‘家’中到了处理什么事情的时间了吧,他们走的很急。
我站在梨颜阁门前目送他们,在他们背影消失很久后我依旧在原地站着,直到渺渺把我拉进去时,我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连麟他…是否真的懂了我的话?倘若明了了,他又会怎么做?
这些我更不得而知。
明里似乎是我一直在牵着他往我希望的方向走,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是由我控制。
我一遍遍一杯杯地喝着渺渺泡的茶,越喝越清醒,却越喝越是感到心慌。
最终我决定,在天黑了以后我要去找泛夜和弄晴。
“姐姐,我能进来吗?”
我点了点头,愣是在之后才想起来她根本就看不见,我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渺渺推门进来,手里捧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
“姐姐,你的衣服。”
“随便放吧。”我笑着说。
她欢快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要将这几件衣服放进柜中,谁知被桌腿给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跤。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我不禁笑了。
“小心些,后面又没老虎追。”
渺渺调皮的嘟了嘟嘴巴,她自己没事,只不过…
她望着怀里整整齐齐的衣服此时不是散了便是皱了,闷闷地跑到一边重新叠好,一件件的放进衣柜里。
“姐姐,其实连公子送了这么多衣裳为什么你都不穿呢。”渺渺从柜子的深处扯出一件月白色的披肩在我身边比来比去半天。“看看看,这件几日前送来的披肩,摸起来也很舒服。”
忽然,渺渺揪起了一张脸,对我大发抱怨。“比姐姐那些薄的不成样子的不知好了多少,天这么冷…”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她手中拿过那件披肩。
“我本来就不想收,自然是不会穿了。”我将披肩重新折折好,塞回了那堆被我藏在最里面的衣服中。
确实,进来他稍来了很多东西,只不过我和他并非一类人,而对于喜欢和不喜欢这两个概念我分得太清楚了,以至于这些上好的东西自从来了我这,就只能是在暗无天日的箱子里呆着了。
但好在,连麟从来不会要求我穿他送的衣服,甚至从不提起。这也倒成了我敢将它们弃置一旁的原因,如果不是渺渺今天突然将它们翻出来,我都不知连麟居然已经送了我这么多东西。
恍惚中,我听到渺渺的惊呼。
“为什么啊,这些都很适合姐姐啊,连公子真的很会挑选呢。”
谁予千千结(2)
适合?
听到这词我不由地笑了出来,望了一眼渺渺。她也正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着随手就在那摞衣服中抽了一件出来,在我身上比划。
然后抬起头问渺渺:“适合吗?”
渺渺不假思索地点头。
我再次笑了。
“是适合还只是好看?”
“难道不是因为适合才好看吗?”渺渺迷惑道。
看来我把她弄迷糊了。
我扯开那件衣服,随手摆在了一边,凝视渺渺许久。
最终叹了口气,连我都不知为何,其实我以为渺渺是懂我的。
“渺渺。”
“姐姐…”
“有时候适合不知是靠表面上的好不好看来作依据的,或许你眼中的我穿上那些衣服显得很美,但这不能说明它们适合我,或我适合它们。”我顿了顿,留一点喘息的时间。“也许事实正是相反,它们的华贵,恰恰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渺渺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我忽然觉得我渺渺灌输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是很不道德的,毕竟她只是个孩子,可以用最单纯的眼光来看待一切问题,可以忿忿不平的指责我说那个抓了白素贞的和尚是得道的高僧。而我呢?
很明显我早已经过了那个什么都不懂年纪。还是说我从来就没有就在那个年纪里面活过,从未有过那种可以将一切东西都单纯化的生活。
没有一个和他们一样的童年。
但我不能因为我自己没有,就不能连别人的这份纯真也给剥夺了吧。
至此,我笑了。
“渺渺不懂姐姐的话,可是渺渺听出了姐姐不喜欢这些衣服。”渺渺嘟囔道,眼睛却是连抬都不敢抬,一直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我呵地笑了起来,在心里自我安慰“还好还好”。
渺渺满脸惊异地抬起了头,怕是被我这突然一笑给唬着了。只是这小丫头又怎么知道我的笑与她所说的并没有什么关系,随着我脸上的笑意越浓,她眼中的疑惑与不安便更多。
“姐姐,渺渺是不是很笨…”
渺渺幽怨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以至于我愣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但转念一想,仅仅一个不字似乎太过敷衍,我再次开口道。
“渺渺你记住,这不是笨,是天真,是很珍贵的东西。”
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丢掉它,别和我一样…
我在心中默念。
“真的吗?”
然后,我点点头。
似乎因为得到了认可,渺渺仿佛那些看到阳光的向日葵,脸上无尽温暖。
就连胆子也壮了。
“其实姐姐,渺渺觉得连公子是喜欢姐姐的,他一定会带姐姐离开这里的,然后姐姐就再也不用听张妈妈的话了,渺渺总觉得姐姐很辛苦…”
“好了渺渺。”
我在渺渺继续说下去之前快速地打断了她,转过身背对着她。
不知为何,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却不想真正听到这些词语被说出来。
就像辛苦,可怜一类的词语。
我不想听,即便是事实。
“谢谢你,天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张妈妈已经和我说过今天不用登台了,你也可以早点歇着吧。”
渺渺沉沉地应了一声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如不出意外,这星期一天一更
谁予千千结(3)
我安静地坐下,后背倚着桌子的边沿,就这么坐着。
脑子里是乱乱的,渺渺用来描绘我现状的那几个词一直在不停地晃动。
我暂时不想去找弄晴了。我有点怕,她是个好姑娘,我的所作所为却不知会将她推入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我只想弄清楚真相,不想害人…
我正纠结着,窗外却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但等我站起身来时,泛夜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窗边。
“你怎么来了。”我问。
泛夜却不理会,只是望了我一眼,便径自在一旁坐下了。
我撇了撇嘴,这人小时候就这么拽,长大了还是这样,我真怀疑他和弄晴到底是不是亲姐弟。
“有事吗?”我再次问那个在一旁活像木头的人。
谢天谢地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转过头望着我,道:“没事就不能来吗?”
“那怎么我感觉你没事的话压根就不会过来。”
泛夜不再理我,真就像木头一般坐在那儿,忽略我略带挑衅的视线。
我再次怀疑他与弄晴的关系。
但久了,我也懒得理他。
“我姐她想问你最近有没什么进展。”
我停下手里的活,斜倚在床边一副无辜态望着泛夜,就是不吱声。
“那,上次的事…你没事吧。”泛夜说的有些支支吾吾,但眼神却很坦然地望了过来。
我换了个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以更坦然的目光回视,顺带着摇了摇头。
没办法,我不喜欢别人用沉默来回答我的问题,而泛夜他却总是喜欢这样。
所以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的事件总是在一遍遍地上演着,而他依旧乐不疲地坚持着他的风格。
我毫不留情地奉陪到底,完命地瞪着他,像极了在呕气。
其实好像到了这边之后,我就特别喜欢和别人对视,而每个人给我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和泛夜,我永远觉得我和他的对视是一种吵架的方式,和连麟是想藉此猜透对方,和张妈妈则是为着银子斗智斗勇…忽然,一双略带戏谑的狭长眼眸出现在我脑海中,让我不禁在一瞬间窒息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但我不知道我的熟悉来自何处,所以我甩甩头,首次先终止了和泛夜的对决。
然而上天不会亏待有心人的。
不久,我需要的转机便来了。
其实这天一切都普通如常,只是平静中时常都孕育着一场暴风雨,就如如水的日子中总是要加些调味剂是一样的。
入夜,我刚打发走仍旧在发表长篇大论的渺渺准备好要出去,却不料刚一打开窗户,一个东西就掉了进来,而打开‘大门’的我,则很不幸地被砸中,向后倒去。
咚。
我闷哼一声,只觉得后背生疼,气极地朝肇事者身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你干嘛!”天知道我真的有想骂死他的冲动,但我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惊动其他人,特别是渺渺,所以我只好尽量压着嗓子然后以恶狠狠的表情质问他。
泛夜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从我身上起来顺带拉我起来再同我拉开一段距离的过程。
“有事找你。”他语气平静地像什么都没发生。
谁予千千结(4)
这种平静的语气更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敢情我这肉垫当的还没什么价值了还。
“那你怎么早不进来!”
“刚到,你就开了窗,没站稳。你,你没事吧”
“没…”我毫无表情地应道,瞥了一眼背对着我的泛夜,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耳朵红红的。
我没理会,继续说道:“我刚好也要去找你们,事情有进展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们也是因为这事,姐她听说濯江边的画坊似乎要改成酒楼。姐她想问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你们抬举我了。”我笑道。“不是我,是赫连麟。”
“他?”泛夜转身,微蹙着眉,表情有点严肃。
“嗯,他今天来找过我,还邀请我去参加他的酒楼开张。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不过…”我挑了挑眉毛。“这可能就要你们帮忙了。”
“你想怎么做?”
“过来。”我朝他勾勾手指。
泛夜愣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来。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告诉弄晴,那天,她就是惊鸿。”
“那你是…”泛夜显然知道我想要干什么,目光有点严肃。
我坦然地看着他,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
他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但即便说了,我同样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
“泛夜,这是我们所能做到最好的,相信我。”
我内心里是绝对的肯定,假使这次我能成功,那对我们向目标的迈进便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飞跃。
泛夜再次沉默,此时的他显得比以往要深邃,我竟无法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我的感觉是,似乎我并不是很值得被相信。起码他的沉思传递给我的是这样一种信息。
这一刻我心中满是自嘲,本来嘛。我和他们非亲非故,亲人尚有背叛,而我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
但这仍然掩不住我心中涌出的丝丝失落,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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