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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吗？据我所知德拉科。马尔福有严重的洁癖，他受不了麻瓜的血，我曾经听他说过。”

　　　　“该死的斯莱特林！”

　　　　护士们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谈论马尔福。金妮却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住进圣芒戈之后哈利和偶尔来陪她的赫敏都没有给她看报纸，她根本不知道马尔福的案子重审在即，也不知道哈利和马尔福又被扯在了一起。

　　　　那天下午，趁着哈利回魔法部的时候金妮叫找了现在在微森加摩工作，曾经追求过她的赫斯学长。赫斯学长受宠若惊的来探望了她，他们谈了很多。话题一直从微森加摩的工作到哈利将作为控方证人控告马尔福家继承人谋杀邓不利多再转到魔法部内部的小道消息，那些消息说马尔福是凤凰社的间谍，邓不利多根本没有死。

　　　　那天之后，金妮更加没有办法入睡。如果马尔福真的没有罪，如果马尔福真的是间谍，那么……

　　　　法庭开庭的日期她从护士们的八卦中得知，一早她就去了那里。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后来日记本事件，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日记本是卢修斯；马尔福给她的，却苦于没有证据。接着，作为控方最有力证人的哈利竟然临阵倒戈，为马尔福辩论起来。金妮再也忍不住，她站了出来，告诉法官和陪审团，马尔福和哈利时情人，哈利的证词不足以信任。她知道这样做不明智，可是当时她完全气疯了，不管不顾的后果是全世界都知道哈利。波特除了有她这个女友之外还有一个情人。

　　　　法庭最后宣判马尔福无罪，当庭释放。金妮远远站着，她气得发抖，因为哈利的目光一直在马尔福的身上。

　　　　然后那个狡猾的斯莱特林竟然假装昏倒。本来已经朝她走来的哈利临时换了方向向马尔福奔去。金妮看着哈利远去的背影，沉默了。

　　　　她一个人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没有回来和她解释，她等来了赫敏。

　　　　“金妮！”

　　　　赫敏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一侧头就看见赫敏从壁炉里走出来，叫自己的名字。金妮站起来给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对赫敏露出凄然的微笑。

　　　　“你好，赫敏。”

　　　　赫敏看着她，眉头微皱：“金妮……”她叫她的名字，带有叹息的意味。然后拉着金妮坐到沙发上。

　　　　“赫敏，谢谢你抽出时间来看我。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忙着帮哈利想办法照顾马尔福。”边说边为她倒了一杯水

　　　　赫敏微微苦笑，金妮有时候精明的可怕：“我很抱歉，但是金妮如果哈利不爱你，你们即使在一起，也不会……”

　　　　金妮没有让赫敏把这句话说完，她插嘴道：“哈利在陪着马尔福？”

　　　　“……是的。”显而易见的迟疑。赫敏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会不会让金妮本来就不稳定的精神更加不稳定。

　　　　“就算我向所有人宣布他和马尔福是情人，他也还是我的男友。”金妮有些讽刺的说，“他还没有和我分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马尔福在一起了？”

　　　　“金妮，别这样！”赫敏看着她，看着那个她当成亲妹妹的女巫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却不知道要怎么劝，只能把她揽进怀里。

　　　　金妮靠在赫敏的怀里，发出轻轻的叹息：“我知道……哈利喜欢那个男人……可是我放不下他。赫敏你知道吗……”她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后面的话，“我怀孕了……我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去告诉哈利吧，告诉他我怀孕了。既然我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吧。

　　　　赫敏瞪大了双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金妮……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就是那天，哈利出差前一天。”

　　　　她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因为赫敏再也无法劝说金妮放弃哈利。她是女人，她明白女人。她答案金妮会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哈利，然后在看哈利是怎么选择的。

　　　　在离开前，她最后听见金妮说：

　　　　“赫敏……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爱哈利……可是他对不起我……我难受，赫敏我好痛苦……”

　　　　赫敏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让哈利难过才这样难受，只有金妮自己知道，她是在为自己说谎而悲哀。她也不想这样，她没有怀孕。即使喝了魔药，她也没有怀上孩子……她撒谎了，只因为她要留在哈利。

　　　　赫敏离开之后，哈利一个人照顾德拉科。他斯莱特林的衬衫脱掉，然后用变形术把衬衫变成睡衣给德拉科穿上。他仔细地用毛巾擦着德拉科的身体，他听见德拉科低低的呻吟：“德拉科？你醒了吗？”

　　　　德拉科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只是嘴里无意识的喃喃什么。哈利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也没有听到什么。救世主有些着急，他记得那个澳洲的治疗师施放过一个咒语，没有治疗师执照的哈利对着德拉科念了一遍。斯莱特林的呼吸平稳了一些，咒语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

　　　　哈利松了一口气，起身去倒水。当他拿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德拉科似乎醒了，斯莱特林在床上翻滚，他想把被子踢掉，两条被子却不知道为什么缠在了一起，他越挣扎缠的越紧、哈利觉得有些好笑，这样的德拉科出奇的幼稚。

　　　　“好吧，好吧。”哈利放下手里的杯子帮他一条被子拿开。

　　　　“热……”德拉科皱着眉，半睁着眼睛，“把被子拿开！

　　　　哈利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德拉科，你在发烧，不要任性……”

　　　　可惜斯莱特林完全不理他，他伸手掀开自己身上的另一条被子。哈利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救世主两只手一按，被子来在德拉科的身上。

　　　　“波特！你想热死我吗！哈哈，很好，微森加摩判我无罪你是不是很不舒服，然后打算用这种办法杀了我？”

　　　　“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吗！我是为你好，还是说你觉得生病时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你……”发着烧，肚子又突然不舒服起来的德拉科白着一张脸，气到无话可说，一时间觉得自己无比委屈，眼睛竟然微微发酸。他转过头，不去看哈利那张讨厌的脸。但是他实在热的厉害，被子被哈利按着，他别扭的用脚踢。

　　　　“该死的！住手！”哈利毫不犹豫地用手抓住德拉科的脚腕，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怕伤害德拉科：“你只是使事情变得更糟！你这样只会让被子把你的脚缠得更紧！”

　　　　他试图劝说那个顽固的斯莱特林放弃自己幼稚的行为，但是德拉科哭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梅林啊！”哈利放开德拉科的腿，他被德拉科吓到了，看着那些眼泪，他是真的慌乱了。哈利有些手足无措，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那个德拉科，这样哭泣的他，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哈利把手伸到德拉科的背后把他捞进怀里：“德拉科，听我说……求你别哭！”哈利语无伦次，他拍着斯莱特林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对德拉科说话，“好吧，看在梅林的份上，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德拉科答应了，他为自己居然哭了感到丢脸。哈利笑了笑，安抚的擦干他脸上的眼泪：“哦，你这个小坏蛋，总算如愿了。”哈利坐在了床沿，把湿毛巾从德拉科的额头上拿下来，用清泉如洗浸湿，再折叠两次，以确保它的最冷的部分可以对德拉科的额头：“这下你舒服了吧。”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被子……”他抬头看向哈利。救世主帮他把被子拉到肚子下面。斯莱特林不满意的嘟哝了一句，自己又伸手，得寸进尺的又往下拉了一点。哈利无奈的帮他往上拉，得到一个白眼。

　　　　“不能再往下了。”救世主安抚道。德拉科哼了一声没有表示反对。哈利见他闭上眼睛，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连忙不再说话。




第三十六章恢复记忆下



　等德拉科熟睡以后，哈利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之前，他低低叹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坐在客厅里，金妮还有德拉科，他只能选择一个。

　　　　赫敏回来的时候，哈利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了。他们对视一眼，可以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同样的疲惫。

　　　　“马尔福怎么了？”赫敏脱下外套，坐下，拿起放在茶几上哈利没有动过的小饼干。

　　　　哈利点点头：“他睡着了。”

　　　　接着就是沉默。

　　　　“金妮……金妮她还好吗？”哈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犹豫的问出口。

　　　　赫敏拿着饼干的手一抖，饼干屑落了一地。她低着头，不敢看哈利的脸。

　　　　“金妮出事了？”

　　　　哈利不由自主拔高自己的声音，赫敏赶紧施了一个静音咒防止吵醒正在休息的德拉科。哈利冲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臂：“赫敏，金妮是不是出事了！”

　　　　赫敏看着哈利焦急的脸缓缓摇了摇头：“哈利，金妮没有出事。”她看着哈利因为松了一口气而放松下来的微笑，觉得苦涩，“但是……”

　　　　救世主紧张得盯着她的嘴，如果金妮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哈利，金妮怀孕了。”尘埃落定，赫敏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看着哈利因为吃惊而张开的嘴，这一刻她没有办法说什么。如果她要哈利遵从内心，那么金妮和她的孩子要怎么办？如果她劝说哈利放弃马尔福，那哈利要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哈利沉默了。他和金妮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除了那天，喝醉了在书房的那天。

　　　　“我去看看金妮……”良久哈利，对着赫敏说。

　　　　女巫站起来，目送哈利走进壁炉。她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金妮。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挂着帘子的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如果德拉科在这里的话，那位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二楼上，哈利敲了敲金妮的房门，没有人应声。他打开门走进去，金妮靠在床上，双眼红肿，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看见他进来，女巫露出一个温柔却虚弱的笑容：“哈利……”哈利看着金妮，这个他当成小妹妹后来又是女友的女巫在不知不觉间，褪去了稚嫩，一头红云般的秀发变得夺目灿烂，线条优美的脸蛋恬静却又有刚强。即使红肿着双眼，那楚楚的风致也丝毫未减。虽然比不上马尔福家精致到像人偶的容貌，却也是美人一个。

　　　　“我很抱歉……”哈利压低声音，几步走到金妮的面前，坐在床沿上吻了吻金妮的额头。金妮猛地坐起来，抱住哈利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不要说抱歉，不要说……求你不要说……”

　　　　哈利摸着她的头发，脸上尽是为难：“金妮，我爱他。我很抱歉……”不知道为什么，在还没有看到金妮之前，他犹豫过，纠结过，可是真的看见了，他反到是决定了，他还是没有办法放掉德拉科，他的心告诉他如果不想失去德拉科就早点和金妮说清楚。

　　　　“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可以打掉……如果你想要……”哈利断断续续的说，“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会尊重你的。”

　　　　他没有看见在她怀里的金妮听到这些话之后，变得面无表情。救世主依旧在说着什么：“我很抱歉，我很爱孩子……可是，金妮……如果我们勉强在一起，我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他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后脑勺剧痛。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哈利强迫自己不要昏过去。最后最后的时候，他看见金妮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金妮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她手里的盒子是哪里来的……

　　　　金妮看着慢慢倒下去的哈利，笑了。她扔掉用无声的飞来咒拿过来的盒子，用变形术变出几根绳子，她摸了摸哈利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然后温柔的把他绑了起来。

　　　　住在布莱克老宅的一个好处就是，这里总会有地窖和密室。金妮用漂浮咒把哈利搬进地窖。她看着昏倒在地板上的救世主，决绝的离开。

　　　　不是说如果哈利不爱她，就杀了他的吗？为什么还是不舍得呢？魔杖明明一直放在枕头底下，只要一个简单的阿瓦达索命，哈利就能完完整整的属于她。可是最后，她还是只用了飞来咒，用一个金属盒子砸昏了他。

　　　　不忍心亲手杀死他，可是让他活着和马尔福在一起，她又不愿意。最后，金妮决定把哈利关进地窖，不给他食物，饿死他？不，不是，只是最后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哈利能够离开地窖，那么她不会再纠缠下去了。

　　　　与其让哈利恨她，不如让哈利觉得愧疚，然后记得她一辈子。

　　　　哈利醒过来的时候，后脑勺还是很痛。他睁开碧绿色的眼睛，四周的景象让他确定他在地窖里。他记得曾经他动过这样的念头，要把德拉科关在地窖里，哪里也不让他去。不管什么格兰芬多斯莱特林，不管什么凤凰社食死徒，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这么做，他还是和德拉科分开了。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爱着的那个斯莱特林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救世主眯起眼睛，一个四分五裂之后绑着他手脚的绳子都被分割成碎片。他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德拉科死后的日子，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原来人真的需要有一份执念的，不然连为什么活着也不知道。在上辈子死前，他终于参透时间魔法，以剩下的寿命为代价之后他带着悔恨跨越时间，来到过去。可是意外的是，他见到了他年轻的父亲，西里斯，卢平很多人，却没有见到德拉科。他走得太远了，他的德拉科还没有出生。当时正是黑魔王占上风的时候，万般无奈之下，他见了雷古勒斯。布莱克，将未来的一切和盘托出，他将自己的记忆交给雷古勒斯，这个小天狼星的弟弟答应他会把他的记忆封印进还没有出生的他的脑子里。

　　　　他却不知道，那些一直在脑海里的记忆没有苏醒。即使没有记忆，潜意识里他还是靠近了德拉科。针锋相对，不是年少轻狂而是不知道如何靠近。迷情剂的效果怎么可能持续那么久，它只是把心里潜藏的东西翻了出来。魔法不会骗人，所有人都知道迷情剂有时间效应，他却不去想。哈利苦笑，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念了一个治愈咒。

　　　　现在的一切和他所经历的是那么的不同，哈利不知道是不是他改变了未来，毕竟本来应该死的雷古勒斯。布莱克活着。就像麻瓜说的，一只蝴蝶都能掀起风暴。哈利打开地窖的门，走出去。他曾经因为责任和金妮结婚了，可是他们的婚姻里没有幸福。他毁了金妮一辈子，那个女巫在后来终于忍受不了他和他离婚了。直到现在哈利还记得金妮在离婚那天时说的话，女巫说他是一个虚伪的家伙，明明爱着德拉科却不敢和他在一起，结果拖累了她。

　　　　金妮没有想到哈利这么快就把地窖的门打开了，哈利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收拾衣服。谁都没有说话。

　　　　“我要走了……”金妮把自己的衣服装进皮箱。

　　　　哈利看着她还平坦的小腹，开口：“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詹姆斯，他不想放弃，可是在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德拉科更重要了。他已经为所有人放弃过那个斯莱特林一次了，这一次他决定要为了德拉科放弃一切。格兰芬多勇敢无畏，只要他们确定。

　　　　“没有孩子。”金妮抬头，“没有什么孩子。我骗你的。”

　　　　“金妮！”

　　　　红发女巫拖着皮箱往外走了几步，最后她站在楼梯口，回头对哈利微笑：“没有孩子，哈利。就是有，也和你无关。孩子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如当年离婚后的决绝。她不是好人，她是真的没有怀孕，可惜的是她这样一解释之后，哈利只会更加坚定的相信她怀着他的孩子。哈利，得不到你，就请你一辈子怀着愧疚记住我吧。

　　　　哈利一直记得，罗恩和他说的话。他最好的朋友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一场游戏他当了真？为什么真的爱上了马尔福？他一个格兰芬多怎么可以爱上一个食死徒？金妮要怎么办？罗恩问他，要拿他的小妹妹怎么办？你要世人怎么看你？你是巫师界的精神领袖，你要人们怎么接受一个爱着食死徒的救世主？

　　　　当初的自己可以不顾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可以不管食死徒和救世主，就是不得不考虑那个领袖。

　　　　救世主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能不管金妮，他就不是一个格兰芬多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德拉科接回来。他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一年，两年？或者更久？

　　　　马尔福需要最精致的照顾。哈利想起了德拉科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他还嘲笑过他，讽刺的说是不是阿兹卡班里的摄魂怪比家养小精灵还会伺候人？

　　　　但是现在……他想给他一切最好的。哈利对着走廊喊了一声克利切，家养小精灵没有出现。哈利挑眉，现在的他可不是一个刚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