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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踪迹十年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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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想要的……”我苦笑了笑,这些年最想要的莫过于自由二字,只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每次我以为最接近自由的时候,偏偏命运又将我拉回固定的轨道。
“姐姐想要一架马车,可以载着姐姐游遍这锦绣江山。”明知不可能实现,我却还是说了出来。在小孩子面前总是可以将自己调整到最放松的状态,不用顾忌他人的设计,不用担心言语的措辞,一切都是那么干净纯粹,简单不费心机。
“不行……”弘时一听小嘴立马就撅了起来:“姐姐不可以抛下时儿,时儿万一想姐姐了怎么办?”
“时儿乖,姐姐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时儿不用当真。”说我笑道,拍了拍弘时的小手以示安慰:“就算姐姐真的有一天要离开这里了,也一定会回来看时儿的,好不好?”
“恩……”弘时听我这么一说,还是老大不乐意,但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牢牢抓住我的手,生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他面前一样。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想出去啊?阿玛的府里不好吗?”弘时看着湖面,突然问道。
“弘时,你阿玛贵为王爷,这府里自然是好的。只是有些东西,不是好,姐姐就喜欢的。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事,表面看起来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是却能让你念念不忘。”
这段话与其说是给弘时听,更像是我自言自语。
“姐姐,”弘时扯着我的袖子,半懂未懂道:“时儿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时儿没有这样的东西可以念念不忘?”
“时儿,你还小,等你再大一点,会遇上的。”我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人儿,想的却是胤禛。他小的时候会不会也和弘时一样可爱,喜欢缠着佟佳氏问这问那?
见我面上露出伤心之色,弘时乖巧地岔开了话题:“恩,那姐姐,你说的话一定要算数喔,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时儿,给时儿讲好玩的故事!”弘时歪着小脑袋忽地又笑了起来。
“一定!”我摸摸弘时的小脑袋笑道。
“姐姐,时儿先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又要挨额娘教训了。”弘时爬下石头,冲我挥了挥小手。
“去吧。”我笑着也向他招了招手,看着他边跑边跳的回到不远处一直守着的贴身丫鬟处,便也拍了拍衣服跳下了石块,准备回屋补个午觉。
“姐姐。”迎面撞上了一人,瘦瘦小小的个子,语气带着几分惬意。
“你是?”我许是宅久了,除了弘时和戴铎外很少见人,看着对面眼生的少妇诧异问道。
“我是钮钴禄氏,最近才进的门,还没有见过姐姐呢。”原来是她。之前有听说过胤禛娶了未来乾隆皇帝的生母钮钴禄氏入门,但是一直没有打过照面。没想到,今天竟被我给碰上了。
“原来是妹妹,妹妹不要见怪,我就是这么个散漫性子。”我笑道,暗自打量着钮钴禄氏。女人看女人难免怀着几分挑剔之心,更何况面前这位可是未来接班人的老妈,我自然看得格外仔细。
从外表看来她绝对不属于年迟歌那种倾国倾城的,只能算是眉清目秀,中上之姿。穿一身莲青斗纹的对襟短衫,倒是和了我素爱低调的胃口。只是略显拘谨,虽有清雅淡然之向,却失于小家碧玉之风。
这样的女子,为妻尚可,但若是作为母亲,却恐怕要逊之一筹了。
“哟,妹妹,怎么还不来?”年迟歌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皱了皱眉,不想与她正面冲突,便要向钮钴禄氏告辞。
“呀,未名姐姐也在。”年迟歌却先一步看见我,故作热情的说道。
“真是巧了,池儿妹妹近来可好?”我无奈,只得强打精神与她周旋。
“托姐姐的福,还算是不错吧。”年迟歌对我粲然一笑道:“昨儿个晚上还跟爷说起了姐姐呢。”
“哦?”心知这不过是她故意激我。胤禛的脾性她再了解不过,怎么会在二人卿卿我我之际说这种煞风景之事?
“啊,我都差点儿忘了,福晋那儿还等着我们去呢,妹妹,我们得快些了。姐姐,要不你也一块来?人多也热闹。”我瞅了一眼钮钴禄氏,她面露一股难为之色,想必也是对年氏这种行为不慎欢喜。
“不用了,两位妹妹玩的开心点,我有些倦了,就先回屋了。”我冲钮钴禄氏含笑点点头,算是别过,便丢下年迟歌走了。
坚冰
“姐姐,姐姐?”门外传来钮钴禄氏怯怯的声音。
“来了。”我搁下手中的笔,起身去开门。钮钴禄氏有些害羞的低着头,一手揉着衣角。
“妹妹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我笑问道,一边将门全部打开,迎了她进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钮钴禄氏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见她如此紧张,便上前挽了她的手按着让她坐下,声音放得温柔道:“妹妹不必拘谨,姐姐这儿也没有外人,自家姐妹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恩……”钮钴禄氏听我这么一说,方才抬头冲我绽了个笑颜。
我也不再追问她来我住处的缘由,只是为她倒了杯茶,笑吟吟地送到她的面前,和她说起了琐事。
“妹妹在这雍王府住的可还习惯?”我笑眯眯地在她对面坐下,口气尽量放的随意。
“恩。”钮钴禄氏原本不自然地摩挲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一双眼睛也开始染上了些笑意。
“若是妹妹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来找我。”我笑笑:“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谢谢姐姐。”钮钴禄氏轻轻点了点头。浅笑了笑。
“对了,还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呢。”我笑道,先自报上了家门:“我叫沈未名。”
“我叫静殊,姐姐可以叫我殊儿。”钮钴禄氏看了看我,低头道:“姐姐的名字,殊儿以前便听说了。”
“哦?”我想了想,我在这雍王府中向来被人认作是性格孤僻,要不是有胤禛吩咐下去,我定然是所有妻妾中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吧。”我嘴角挑了挑,不在意的说。
“姐姐……”钮钴禄氏自觉失言,脸上一红,随后又急忙补充道:“殊儿虽然之前只见过姐姐一面,但是知道姐姐和他们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是么。”我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缓缓道:“一样又如何,不一样又如何。他们若是想说,谁也阻止不了。殊儿,能够认识你,我很高兴。”
钮钴禄氏听了我这一番话,似是有所触动,张了张口,又复幽幽叹道:“姐姐,殊儿不明白……姐姐长得并不比年姐姐逊色,而言谈更是高过年姐姐几倍,可是为什么爷他……”
我连忙止住她的话头,正色道:“殊儿,以后这样的话在哪里都不可以说,知道吗?若是被哪个多嘴的奴才听了去,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闹剧。”
“恩。”钮钴禄氏点了点头。
“对了,妹妹还没说今儿个找我做什么来了呢。”我为她又复满上茶水,笑着问道。
“不怕姐姐笑话,殊儿是想问问姐姐有没有今年多余的新茶,能不能分给殊儿一些。”钮钴禄氏说着,头又低了下去,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恩,妹妹稍等。”我起身去拿茶叶。说到茶叶,我这里可算是最不缺货的了。十三和胤禛都知道我素来喜茶,有了好的茶叶也总是不忘给我留一些。不夸张的说,但凡京城中能寻到的最好的茶叶,我沈未名这儿也一定有。
“妹妹也喜欢茶?”我翻出一大包茶叶,各色都挑了一些,一一给殊儿说明:“这是明前龙井,这是洞庭碧螺春,这是庐山云雾……”
“姐姐……”钮钴禄氏脸红了红,连忙摆手道:“不用这么好的,殊儿只想要些平日里府上配给的哪种茶叶便好。”
我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脸色当即就“唰”的一下变得不好看,沉声问道:“是不是年迟歌故意让人少了你的。”
“姐姐!”钮钴禄氏急的直搓着衣角,半晌还是垂睫点了点头。
“走!”我气急。若说年迟歌之前于我做下的那些事情,我尚还顾念一丝旧情不愿与她针锋相对,但是没想到她竟恃宠而骄,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忍无可忍。
“姐姐……”钮钴禄氏伸手去拽我的衣角,想阻止我的行动,眼睛里露出恳求之色:“姐姐,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福晋知道这件事情吗?”我皱着眉理了理云鬓,又整了整衣服。
“还不知道……”钮钴禄氏见我准备出门,神色焦急道:“姐姐,殊儿只是想来向姐姐要几个茶包,姐姐真的不必……”
我回身笑着拍了拍钮钴禄氏的肩膀以示安慰道:“殊儿,别怕,姐姐只是觉得有段时日没去见过迟歌妹妹了,心里有些惦记。你拿了这些茶叶便先回去吧,姐姐自有分寸。”
钮钴禄氏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片刻之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我离开了屋子。
我跨入年迟歌的别院时,她正逗弄着院中人工池塘里的锦鲤,身子稍稍倾向前,一头如瀑青丝懒懒的垂下散开,随风而拂。此时此刻旁人看来,一位娇媚可人的妙龄女子正是午睡乍起,在院中戏耍,另一位眉目清秀略大些的女子正跨入院中,端的是一幅极好的风景人物画。只可惜,我沈未名偏生爱做那煞风景之事。
听见脚步声,年迟歌转过头来。看见是我,面上先是一愣,随即又转圜一笑,便起身施施然迎了上来,口中娇笑道:“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
我淡淡一笑,也朝着她走上前去,口中笑道:“妹妹好兴致,姐姐来也没事什么事,就是想向妹妹讨口茶喝。”
“姐姐你这就笑话妹妹了,谁不知道这雍王府里,除了咱们爷,就属姐姐的茶最多最好了。”年迟歌客套道,腰身一扭引着我到了别院里的小亭子中。
我斜着身子倚在栏杆上看底下池塘里的游鱼,随即就有丫鬟送了刚泡好的茶水上来。
“社前龙井?好茶。”我看了看沉在白玉盏中的几片玲珑剔透的绿叶,汤色澄明透彻,气味清香悠长,不禁赞了一声。
“姐姐是品茶的行家,姐姐既说了不嫌弃,那妹妹便放心了。”年迟歌悠悠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盏。
我心里念头一回,一颗心突然变得冰冷。这社前龙井在这之前我只喝过一回,是在胤禛的书房中。那日他兴致颇高,竟命戴铎备下一个小紫铜壶,亲自煮茶。点汤分乳,温杯续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养眼无比。
“这是什么茶?”我接过胤禛递给我的梨花盏,看向盏底一片片新鲜舒展的茶叶,翠色映着乳白,分外动人。不由得心情大好。低头使劲嗅了嗅茶香,清清淡淡的香味在鼻腔中百转千回,由最初的稍显青涩沉淀为一股沉馥的清冽甘甜,让人只闻过一次,便再也难以忘记这种绝妙的气息。
“试试。”胤禛向我微微一笑,做了一个鼓励的表情。
我浅呷了一口,只觉一股清清浅浅的茶意慢慢氤氲了整个口腔,像是突如其来的大雾,越来越浓厚,最后变成香醇无比的清甜,在每一个味蕾上席卷缱绻。再一看那汤色,竟也跟着明艳起来,像心尖上掠过的一道长虹,悠悠的绽出了一株兰花。清之冽之,惊之绝之。
“好茶。”我情不自禁,连连赞叹。忽地一停,盯着胤禛道:“这是社前龙井?”
胤禛面露赞许之色:“不错。”
我立刻毫不迟疑的向他伸手道:“有多少?我也想要一些。”
“不给。”胤禛微微一笑,低头掩袖喝了一口茶道:“这茶叶我留的不多,老十三好这个,我便差人把大部分送给他了。”
我怏怏坐回位子上,暗暗可惜的咂着嘴巴。这般茶叶,真个是只应天上才有,人间难得机会尝。心下打算着什么时候借口去看看婉容,也好厚着脸皮蹭上一杯。
却没想到十三府上还未来得及拜访,竟然今日在年迟歌这儿再次品到了这稀之又稀的社前龙井。
“姐姐在想什么?”年迟歌抿嘴一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可惜了。”我摇摇头。
“可惜什么?”年迟歌有些不解,却也不动声色,仍旧笑着看向我。
“王爷给妹妹茶叶的时候难道忘记叮嘱妹妹,这龙井,需得用狮子峰顶上的泉水相煮,方可得这人间极品一盏?”我看着手中的白玉盏,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
年迟歌的脸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笑道:“姐姐说笑了,爷说是说过,只是今日实在是不凑巧,昨儿个爷才托人运来的泉水竟被一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打了,今天真是委屈姐姐了,改日妹妹一定亲自煮上一壶这茶为姐姐赔罪。”
我笑道:“妹妹客气了,我也不过是口上这么随意一说,妹妹不用放在心上。今日既然来了,又见好茶,姐姐我怕是要在妹妹这里多赖上几个时辰了。”
年迟歌不清楚我玩的是什么把戏,面子上却也不愿抹下来,只得笑道:“姐姐说笑了,这几日正巧爷忙,我正愁没有个人陪着呢,姐姐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晚些走的,也好多陪陪妹妹说话。”
我见年迟歌顺着我的话头往下说,正中下怀,便也不再挑刺儿,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而重点则自然是放在这喝茶上面了。
“等等。”我见那倒茶的丫鬟正要为我斟上第五道茶,慢悠悠的开口道:“这壶茶不能要了,倒了,换过。”
那丫鬟为难的看向年迟歌,我好脾气的解释道:“妹妹,这茶的道数讲究想必你不会了解的少于我。这社前龙井最妙便妙在这第三第四道茶,你说是么?”
年迟歌撇了那丫鬟一眼,冷声道:“你还愣着什么?没听见么?还不快些下去换好茶来!”
“且慢。”我笑着缓缓道。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丫鬟继续说:“记得把头两道给倒了,只用上第三第四道。”
“是。”那丫鬟不敢再有片刻迟疑,赶紧端了托盘便匆匆退下。
一个下午,我便如此这般的折腾来折腾去,将年迟歌所有的好茶先喝了个遍,再挑最上品的茶叶专门突破。每种茶均只喝那最佳的二道,然后便弃之不用。
年迟歌对我这种借品茶高雅之名行打击报复之事的作为却也无可奈何,一个下午脸上的笑容僵硬程度和那丫鬟进出亭子的次数成正比。我只管装傻充愣,低头喝我的茶。
一晃也是黄昏了,夕阳的余晖软软的铺在这个精致的别院之中,像是扫上了一层橙黄的薄霜。我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看着今天下午的丰功伟绩——我喝光的第一百二十一盏茶,做出一副颇感抱歉的语气说:“妹妹,真是抱歉得很,叨扰了你一个下午。”
年迟歌想必是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轻松之情,简直就是一副恨不得打爆竹庆祝终于送走了我沈未名这尊佛的模样。许是又想起今日下午遭殃的那些茶叶,心里心疼得紧,却又笑得无比勉强:“姐姐言重了,姐姐能来我这儿,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姐姐呢。”
“妹妹既然如此说了,我便稍稍安心了。”我冲年迟歌嫣然一笑道:“妹妹,以后若是姐姐的份子茶叶不巧短了,再过来叨扰妹妹蹭上一口茶喝,可希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年迟歌的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不待她开口,我便优雅的转了个身,施施然走了出去。她是个聪明人,我的言外之意自是听得明白。
或许是白天实在是喝了太多茶的原因,到了大约凌晨二、三点钟,我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终于睁着眼睛盯着床幔发了半个时辰的呆,我叹了口气做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春日的气息即便到了晚上也没有褪去半分,花香在月色下随着波光隐隐涌动,泻成满园的黯黯春日好风光。我临湖而望,一波湖水泛着零零的夜色,一轮明黄的如钩弯月映在湖底,风微一搅动,便化成片片月光,煞是可人。
杨柳岸边,晓风残月,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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