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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踪迹十年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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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鸡拜年的错觉,乘着这个时候赶紧纠正他的叫法。
“恩,未名,好名字。”颜淮微眯起眼睛懒懒地看着窗外的阳光,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我也正有些倦意,遂学着他的姿势半倚半躺着,一边看着外边一幅一幅变幻的景色,一边想着心事。原来见的人是他……太后他老人家果真是老谋深算,这么一来即使我们半途中生出了变故,也决计不会牵连到顺治老皇帝身上。
可是,为什么要见他?他不是住在庙里吗?我一介女眷又如何入得了庙?一大堆的问题绕在脑海中嗡嗡嗡的不肯散去。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渐渐抵挡不住困意,在阳光下蜷起身子睡了过去。
“喂。快点起来,快点起来!”一只冰冷的手在我脸上拍来拍去。我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窗外又立即把眼睛闭上,嘴巴里还不住的抱怨:“这都还没天亮呢,再睡一会儿行么……”
话还没说完,我整个人就被那只手给扯得坐了起来。我垂头丧气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又在颜狐狸的监督下刚刚梳洗完毕,就被他一把拉着上了马车。
“真是没天理了,狐狸师傅,您就让我睡个好觉吧。”我接过颜淮递给我的早餐——一个肉夹馍,边吃边不停地碎碎念。自从入了河北境内后,这一个星期以来常豫和颜淮这两个家伙像是打了鸡血,除了晚上停下来休息以外白天全都在赶路。可怜我的肚子,足足吃了一个礼拜的肉夹馍。他们俩本来就是练家子身体底子好,可是我一向宅惯了又不爱运动,连着颠簸下来真的是叫苦不迭。
“到了山西,你爱怎么睡我们都管不着。”颜淮凉凉地丢给我一句,露出招牌式狐狸笑容。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好一个劲儿的拿白眼翻他。“放心吧,就快到了。”颜狐狸见我一副沮丧模样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便也缓下语气来安慰我。
“恩。”我闷闷地回了一声,吃掉手中最后一口早点,用壮士断腕的精神指了指颜狐狸身边一直准备就绪的棋盘,大无畏地说:“来吧!”
颜淮看我故作滑稽又是一阵大笑,颤颤巍巍的拿出棋盘棋盒,一边笑道:“看来徒儿你最近倒是自觉的很啊,为师甚感欣慰。”一边还用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我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这个颜淮,从行为到思想,典型的一狐狸。
不过狐狸归狐狸,这厮教围棋还真有两手。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一个开儿童早教培训班赚钱赚到手软的主儿。但是若非实在路上无聊,依颜狐狸的教育方法,我早就挺尸无数次了。典型的填鸭式教育,再加上胡萝卜大棒的奖惩制度,愣是把我这个门外汉教的说起围棋来也能勉强充个门面。恩,看来天道酬勤果真是放之四海皆准。
这一路下来,我和颜淮下每局必输,而且输得简直就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好在颜淮虽然会不厚道的奚落我,却也会和我仔细回过头来分析下的每一步。这个家伙记性奇佳,过目不忘,每一个步骤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有师如此,自然学的也是顺风顺水。
我借着颜淮架好棋盘的当儿乘空灌了一大口水,越往山西走感觉空气越来越干燥,必须的时刻补充水分。加上已近寒冬,行路更是艰难。好在车内有暖炉,对于我这个南方生物来说可是必须的装备,便也勉勉强强挨了下来。
我正喝着水,车身又是忽然一阵大幅颠簸,喝了一半的水呛在喉咙差点没被过气去。我正剧烈的咳嗽着,车子却停了下来。“怎么了?”我用力捶着背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就要掀帘出去一看究竟。
“未名,在车里待着,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出来。”颜淮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表情。
“诶……”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抓起身边的一把剑,出鞘、翻跃,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在车上放着一把剑,只是平日没有注意而已。
有刺客!这三个字在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撇了撇嘴苦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在古装电视连续剧中出现频率居高不下的血拼事件,今儿个也被我给撞上了。沈未名,你撞的究竟是哪门子的运啊?
因为颜淮有言在先,我心知肚明这次来者不善,而且肯定是冲着我来的。这帮人难道是康老爷子的密探?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还放心。但如果不是……那么又会是谁?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事情。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我平安到达山西。等到了康熙老爹那儿,至少我的人身安全除了顺治爷爷外,再没有人可以威胁到。
打定主意,还是跟着颜淮常豫这二位有肉吃。我不敢掀开帘子查看外边,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竖起两只耳朵使劲儿听着风吹草动。
跑路
车外风声正盛,我只是模模糊糊听得见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声音说了句:“留下车中的人。”此后车外便传来刀剑相撞的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音。
到底按捺不住,我偷偷撩起窗帘的一道缝隙眯着眼睛向外张望。来者并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面上蒙着一块黑布,而是穿着宽松的武服,也没有蒙面。对方人数众多,大约有十来人,想必都是精良。我暗地为颜淮常豫他们捏了一把汗,看情况,敌多我少,形势大大不利。
不过半刻,颜淮和常豫就与对方厮打起来。一黑一青两道身影穿梭在对方布阵中,只见得其中刀锋锐利的白光闪过,勾起几抹鲜红。
两人的武功俱是上乘,比之对方任何一人均是不知厉害多少倍。我私下咂舌不已,还以为那些个武侠书中描述的都是些夸张的情节,没料到放在他俩身上竟是甚为贴切。
我心里紧张,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的动作。常豫使的是刀,刀风凌冽果决,毫不拖泥带水。虽然缺之柔韧的流畅,但是另有一番力量的美感。刀落之处,必见血光。步移身近,势如破竹。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预先精确计算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
再看颜淮,则又是另一种姿态。青衣衣裾飞扬,随着身形移动在包围住他的人群中翻飞。步履凌波,神态自若,仿佛不是在与人决斗,而是不慌不忙的赴一场朋友的家宴。他使一把长剑,用的是左手。剑身一抖,便洒下一串明亮的银色星点。游走于多人之间,似长龙入海,蛟鱼回川。剑法飘逸轻扬,挥剑之间似是无意,只漫不经心的随意一挥而出,却是恰中敌人七寸。
一缓一急,缓如微风,急如骤雨。一动一滞,动若流星,滞似凝泉。看着他们的举手投足,真真让我忘记了自己还处于险境,只觉得是一场经过无数次排练的绝美舞蹈。又是一阵刀剑相错之声把我从观众拉回到了演员之中。许是与对方周旋太久的缘故,颜淮与常豫的步伐开始迟缓,看得出有些吃力之感。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如果对方打的是持久战,单单从人数上看来颜淮和常豫绝对是处于下风。照这样拖下去,两个人的体力总会不支,届时便是对方得手的大好机会。
再观察对方的人使的武器和招数,三人使剑,五人用刀,另外还有一人用鞭、一人用短剑、一人用三节棍。十一人现在已经将颜淮和常豫围成一圈,正逐渐靠近圈子中心的两个猎物。
又是一个回合下来,颜淮和常豫双双负伤。常豫的肩头被人从后砍了一刀,黑色的布料翻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口。颜淮的右臂也被对方用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透过石青的外衣不断渗出。
我眉头大皱,悄悄移身掀开了帘子一角。这里正处于荒凉之地,四周地势平坦,树木寥落,竟连个逃跑藏身之处也无。看来是天亡我也啊,我仰天长叹了一百遍,颓败的坐回车内。撑着脑袋苦苦思考出路:跑,还是不跑,这是个问题。不跑,等颜淮和常豫打到精疲力竭,那么三个人一块儿被抓;跑,对方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常豫和颜淮,因此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把我给抓了去。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常豫和颜淮或许还来得及报告康老爷子的老爹一声,相信他也会派出救援前来营救我的。
恩,做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我,沈未名,还是决定以自己为诱饵引开敌方的注意力,以保存我方实力。于是小心翼翼地撩起帘子蹑步跳了下来,四下一张望,恩,很好,对方人马的注意力完全被颜淮和常豫吸引住了,居然没有人注意到正主儿已经准备好就要撒丫子逃跑了。
于是我跑我跑我跑跑跑,没想到出奇的顺利,跑了大概半个小时,后面居然还没有人追上来。看来颜狐狸和常木头那边也不好过啊,GJ!我在心里大赞了几句,一边为自己打气:绝对不给他俩拖后腿,怎么着也要顺利到达山西不是,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这副二十一世纪的头脑了。
我渐渐觉得步子沉重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只好停下脚步慢慢地向前走着。身后正好驶来一架拉货的马车,我赶紧迎上前去一边挥手。
“姑娘,有甚事儿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勒了勒手中的缰绳,停下马车奇怪的看着我。这也不怪他,荒郊野岭的就我一个人走着,而且满脸狼狈之相,搁谁也得怀疑。
我赶紧换上一脸笑容,可着劲儿的整出点儿阳光灿烂给他:“大爷,我骑的马乘我休息的时候跑了,能烦您捎我一段,就到前面的镇上么?”一面用无比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是良民,我是大大的良民啊,大爷您就带上我吧!
“恩……上来吧。”赶车的大爷还是有些戒备,但听说我只是到前边的镇子上,许是觉得这点路程带上一段也不妨。加之我又是一个女孩子,谅我也做不出什么杀人越货之事,便勉强点点头答应了。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我口不迭声的道谢,顺便七手八脚的爬上了马车,藏身在了车后部的一堆货物中。不管怎么样,先到了个人多点的地方再打算吧,我迅速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只是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我开始担心起那只笑容狡猾的狐狸和那块不苟言笑的木头来。
他们还不知道我自个儿跑路了吧……万一他俩真的为我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英勇牺牲了怎么办,那岂不冤枉得很?又或者他们身负无数刀伤终于击退了敌人,回头却发现我人也不见了,那要是再碰见我还不得把我给吃了?我脑内着无数的图像,长叹一声。颜淮、常豫,我宁愿自己回头被你们骂上狗血淋头的一千遍,也不希望你们有丝毫的闪失。
心一直揪着,路却似乎变短了,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就到了镇子上。
“谢谢大爷!”我跳下马车,在怀里掏出一块银子给了过去:“大爷,我知道您不是为了这点银子,但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您收下。”
“不不不,你这是甚呢?”大爷一口的山西话,连连摆手。
几经推送,那位山西老大爷才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我的银子,讷讷地问:“姑娘,你还要去哪?”
我心里一乐:有戏!于是更加真诚地说:“大爷,其实我是南方人,这次是和家父北上山西找我的失散哥哥来了,却不想我贪玩,和家父走散了。我们约在山西相见,大爷您要是顺路,可否把我捎到山西境内?如果大爷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那老大爷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道:“上来吧,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家里团聚了就赶快回去吧。”我头点如鸡啄米般:“谢谢大爷!”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毕竟跟着这种不起眼的货车一起上路,远比单人骑马要不惹人注意得多。而且一般人又怎会怀疑我竟然躲到了一架普普通通货车上呢?
恩,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与常豫颜淮他们取得联系了。我苦思冥想着,仰起脑袋看着高远的天空。这是我从现代遗留下的习惯,想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天空。只是这个时候的天空,远比现代的天空要好看。蓝的不带一丝瑕疵,如同整块整块凝结的海面,又像是未经雕琢的奇异的璞玉。
我就这样搭着大爷的货车摇摇晃晃地走了三天,距离山西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心里渐渐倦怠下来,侥幸地想着或许我能够凭着自己安全潜度到山西。
晚上我正迷迷糊糊地和衣睡在货物堆里,却听见赶车的大爷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车子便像失了控一样的任由马牵着向前跑。
重逢
心下一惊,我下意识的站起来,却因马车剧烈摆动,重心不稳又跌坐了下来。只好放低重心,慢慢的爬到车的前面去一探究竟。
车的前面并没有人,只是在大爷的座位周围洒了一圈斑斑驳驳的红色,在月光下看起来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心跳速度剧烈地加快,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弥漫满了心头。
不容我有多反应,抬眼看向前方才发现是一个断崖。月光照射着断谷像是被吸入了一个无底洞,不知深浅。再看崖边尽是杂草蓬丛,连一个可以缓一缓马速的障碍物都没有。
我想要伸手尽力去够马的缰绳,怎奈马因为受到惊吓而狂奔不止,缰绳随着向前跃进的步伐而不停摇晃,就算我再努力无奈还是无法握到。
难道我沈未名就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岭,甚至是粉身碎骨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山崖之中?我迅速打量着周围环境,准备跳车求生。
可是现在马正迅速奔跑着,若是现在就这样跳下车去,难免不会有个骨折内出血什么的。我犹犹豫豫着是否要跳下去,正在这个踟蹰的时间,马已前蹄踏空,整个车身只觉得将坠未坠。
完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正要束手待毙之时,忽闻一声厉喝似乎在耳畔炸响:“跳!”来不及多想,我像接到指令条件反射般的向着马车相反的方向跳出。
或许是由于惯性,即使我在车的前半部分腾空之前跳离了车体,但还是没能跳到陆地之上。身子快速的下坠,突然一滞,两臂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攀住了断崖的边缘。
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就是人求生的本能了吧。只是双臂越来越酸,而且左臂传来钻心的疼痛,一秒钟似乎比一个时辰更加漫长。指尖的力度像流沙一样流失的飞快,在我就要麻木得彻底松开手指之前,手腕忽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
那一刹那我差点落下泪来,绝处逢生的感觉我打赌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回了。忽觉身子一轻,再一定睛才发觉自己已经踏上了土地,从脚下传来熟悉的踏实的感觉。那人还保持着握住我双腕的姿势,只是我已经侧身靠在了他的怀中。
“谢谢……”好温暖的怀抱啊,我不禁脸一红,低头想要挣开那人的双手站直身子。
“不谢。”是那个刚才喊着让我跳车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等等,这个声音……好熟悉!我惊讶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隐隐有星光闪动,似乎天上的星辰都落在了其中。
一会儿我突然反应过来,像是触电一样远远地跳了开去。
“是你?!”我拧着双眉满脸诧异的瞪着站在离我几步之遥的胤禛,他正反剪双手冷冷地看着我,薄薄的嘴唇带着一丝轻蔑的上撇,像是在看一只到手的猎物,又似乎是觉得我这副摸样甚为可笑。
“怎么,本爷救了你,你倒似乎忌惮得很嘛。”胤禛轻轻浅浅地笑着,慢慢踱了步子过来。他怎么会在这儿?我这时才有喘息的余地来思考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前拦截我和颜淮常豫的那帮来路不明的刺客,还有刚才忽然消失的老大爷、坐位周围的血迹以及失控的惊马,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飞快掠过,像串起一个糖葫芦一样全部联系了起来——原来这些事情的幕后主谋,正是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这位雍郡王胤禛!
我恍然大悟,退了一步,恨恨道:“原来是你!”
胤禛听了我这句话后,不但不像常人被揭开恶行后习惯性的自我解释,反而忽然一反常态浓浓地笑了开来:“是啊,正是在下。”
我恼羞成怒: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每次我以为可以握住面前垂手可得的幸福之时,都是他的忽然出现使得一切都化作一枕黄粱?!我并没有希冀那种登凌绝顶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连我只想在这大清朝做一个淹没在攘攘众人之中的平凡女子,他都要出来阻拦?
一股愤怒像泉涌一般从心底冲出,我想要大叫,想要质问他的所作所为,可是最后怒极反笑,大笑不止。
胤禛看着我笑的蹲在地上站不起来,并没有觉得奇怪,反倒是轻轻笑了一声,继续向我走近。
我忽然止住了笑声,面无表情的向着前方走了过去。右肩与胤禛的左肩堪堪擦过,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这个寂静得可怕的夜晚清晰可闻,有着布帛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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