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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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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懊悔,耳边忽然响起一把声音,“木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轻易对男人说‘别动’?”
  他火热的探索令她很快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又陷入了冥思,可那声音说得没错,有时候女人的拒绝,于男人是不可抗拒的挑逗。是谁呢……佛狸?
  她于是不再挣扎,像具木偶般任他予取予求,他察觉到她的变化,热情逐渐消褪,最后停下来,“木兰?”
  她叹口气,用带着困扰的明澈眼神迎向他,“我还是什么也记不起。”一只手在身后,悄悄将被风吹起的纸张压住。“还是回去好不好?”
  他凝视她许久,最后释然,吻上她额角,许诺道,“我们回宫去。”
  她决心要找出佛狸是谁。
  在这宋宫里她没一个朋友,好在敌人不少。而有时敌人对你的了解往往会多于挚友。
  出于直觉她感到这佛狸是一个对自己至为重要的人,或许就是揭开谜团的关键。
  便每每步出太初宫,貌似游园赏花,其实在给那些满怀妒嫉的后妃一个机会,等着她们扑上来,好叫自己在言谈话语间能窥得一些端倪。
  她没有失望,在第三天,便迎面遭遇了段贵妃。
  早听说这段贵妃美貌如花,极承帝宠,年前因育有皇子,母以子贵,被破格升为贵妃。她弟弟段宏,乃朝中一员新虎将,他不负文帝重托,在河西牧场训练出了不亚于北魏重甲部队的精骑兵,在两次与魏交战中,皆战功赫赫。木兰消息来源不多,仅有的这些,全拜假寐时偷听宫女太监的谈话所赐。正犹豫着该不该行礼,行什么礼,那文帝也是素来不要她学什么宫规礼仪的,是以完全没有头绪,却听那段贵妃冷笑一声,“初次见面,妹妹好大的架子呀,难不成还要本宫先给你行礼?”
  身边的宫女忙上前禀报,“兰妃娘娘生了场病,以前许多事都忘记了,请贵妃娘娘赎罪!”
  木兰心头一震,“初次见面”,那在她“病”之前,不在这宫里了?
  段贵妃见她不答,更是恚怒,拨开挡在前面的宫人,抬手一个巴掌打过来。
  木兰下意识地伸臂隔挡,更一个反身掣肘将她制得动弹不得,娇呼“哎哟哎哟”,又骂那些奴才,“还不过来拉开这贱人!”
  那些宫人们左右为难,犹豫着不敢上前,毕竟一位是文帝的宠妃,另一位是文帝的前宠妃,这冲撞了哪位也是不好的,怕惹上杀头的厄运。木兰又怎怕她威胁,微微一笑放开了她,“娘娘只要不打人,自然也不用人来拉架。”
  不与她计较是真,另一个也是木兰自觉气力不足,怕坚持不了多久。
  那段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刚站稳脚,已不迭指着她骂,“你……哪里来的野花野草,竟敢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我……我找皇上评理去!”她大概打出娘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余惊未消,声音犹有些颤巍巍。
  木兰却不怒反喜,“野花野草”,如此可证实她的怀疑没错,她根本就不像文帝所说出身名门。
  段贵妃还欲再骂,忽发觉扶着自己的宫女开始发抖,对面一众宫女太监也都噤若寒蝉的样子,她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去,看到龙辇明黄的幡盖,那底下众人簇拥着的熟悉身影,白皙阴郁的面上,一双眼倏忽闪过利芒。
  “陛下!”她记起了文帝的严令,终于晓得要害怕,膝盖发软坐在了地上。
  反倒是那个女人迎上前,“今天下朝倒早。”没有敬称,也不问安,甚至连那笑都是微微的,可他偏偏受用,怜惜地望着她;“又不乘肩舆,走了很久吧,累不累?”向她伸出手,“来!”
  她反倒后撤一步,“木兰不比班婕妤,可也不想在后世背上骂名。”
  他怔了怔,想到她这几日正读《汉书》,便难得笑了,索性也下了步辇,“好,你若还走得动,朕今日就陪你把臂同游。”于是不再向地上呆若木鸡的段贵妃看一眼,那长长的绣着五爪金龙的袍裾擦过她脚踝,有些痒痒的,好似初承恩露时他吻住锁骨的酥麻,可真叫此一时,彼一时。
  文帝已携了木兰往前走去。御花园里草木繁盛,百花争艳,夏风吹来浓郁的花香,几叫人窒息。段贵妃仍半蹲跪在地上,目光凝滞。遥见那明黄的缂伞在花溪路的尽头转了个弯,文帝又笑了,他跟她在一起,总是那样爱笑,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隐约听不真切,这个样子,这般宠溺,对自己竟从没有过。一股怨毒在段贵妃心里油然而生,从此便像中了蛊,再也解不脱了。
  待到入夜,文帝正在含章殿处理政事,忽闻宫人来报,说是皇三子刘骏梦里发了臆症,啼哭不止。
  那修长的眉毛只是轻轻一挑,他继续看手里的奏章,及至批阅完案头的小摞,才唤内廷总管刘温,“来人,去看看。”
  刘温八面玲珑,自晓得如何去办理。不多时,带了段贵妃回来,又摒退左右,合上那厚重的殿门。
  天这样热,她一身等他御驾亲临的“清凉”打扮还来不及换过,就被召来跪在这凉滑似水的金砖地上,再触着他冰冷的目光,真就忍不住簌簌地抖起来,像先卜命运却又无可奈何的秋叶。
  “臣妾知错了,陛下,臣妾真的知错了!”她受不了噬人的静默,突然哭喊出来。她错在不该自以为这绮年玉貌胜过那瘦得没几两肉的女人,不该借着骏儿为由企图色诱他留宿,可她毕竟与他有过一段好时光,育有最得他喜爱的皇子,总该念着些旧情吧?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章,踱到她面前。她泪眼朦胧中望过去,错以为那个俊美的年轻帝王饶恕了她,于是怯生生地想要伸出手来,没料到他只是攫住她下巴,酷烈的眼神中没一丝怜惜,“知错?我看贵妃还是到冷宫里去悔改吧。”他不是没给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晓得把握。
  她被他的手弄得生疼,可当他不屑地甩开,又怅然若失。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泪水涟涟地求情,“请陛下看在骏儿面上,他还小,不能没有母亲……”
  那龙椅上的人却铁面无情,“路淑媛贤敏忠厚,骏儿交给她,你尽可放心。”
  段贵妃又苦求一阵,见文帝心意已决,只得泪别,“陛下,臣妾虽有罪,可段氏一门却对您忠心耿耿,我弟弟……”
  她以为是错觉,文帝竟然笑起来,“放心,你弟弟生杀予夺,全不由你!”这一句击中她心坎,原是个天大的笑话,都以为她泽被家人,未料得她的承宠也因自兄弟。文帝还用得着段宏,自然不会把他怎样,可她就不同,就像被穿过的衣裳,弃如鄙履。一瞬间,她心如死灰,仿若老了十载。
  木兰却未料得日间的邂逅会给旁人带来这样一个惨烈的结果。她怏怏不乐了几日,也不大出外走动了。因为文帝这一动作后,怕这后宫里上至皇后下到宫婢,没个再敢与她接触。她现在怀疑,文帝对她的刺探究竟知道多少,他是否也同她一般,在做戏呢?
  她悄悄锻炼气力,做各种她能想起来的古怪姿势。纵使失去记忆,这些东西仍根深蒂固在脑海中,就像她制住段贵妃的小擒拿手。午睡时间,遣散了宫婢静静打坐调息,那些气流在体内运行无碍,只是好像被关闭了闸口,空有力而无出途。
  木兰想到过问题是否出在饮食上,暗中节食数日,除了饿得自己头晕眼花外一无所获。终于有天包圆了整桌宫宴,看得宫女太监们瞠目结舌,她装得若无其事,回房拍拍自己脑门,“大个儿说得对,再怎样也不能饿肚皮!”旋即又惊又喜,大个儿是谁?她的记忆是否在悄悄恢复?
  不断有记忆的碎片冒出来。和文帝在一起品茶,她看那精细的步骤,笑自己如牛饮水,“在家里,我们早上出去的的时候取片叶子放在陶罐里,再浇上几瓢滚开的水,待回来就有醒神的凉茶可喝。”说完却愣神,家里,哪个家?文帝却不动声色,笑道,“大司马曾被贬会稽,闲来以农桑为乐。你这性子,实是肖父!”她看着他,心底有个声音狂呼,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可嘴上只是道,“怎么?农家女不配与陛下饮茶吗?”作势要走,却被他一拉,倒在他怀里。茶泼了,弄湿了她前襟的衣裳,峰壑分明,景色秀丽。他扣住她腰的手一紧,骤黑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她心知肚明,却故意装傻,“陛下答应我让太子少傅来讲诗,金口玉言,可不能打诳!”
  他笑笑,半晌才放开她,“朕什么都答应你,你又拿什么来回报朕?”
  这机会终于来了,她从他的膝上站起来,走到亭柱边以掩盖过于剧烈的心跳,回眸一笑,“你说我以前是个威风赫赫的女将军,倒是没有印象了。不过这几日发梦,总看见有张巨大的羊皮舆图,比含章殿里那张可详细多了。”顿一顿,满不在乎地插块蜜瓜,递给他,“你请人教我作诗,我画出舆图来,好么?”
  那般率真自然,一点机心也无,他凝视她许久,才慢慢地笑了,“好。”
  木兰也笑,转过身,指甲抠进了手心里。这一切怕没有那么简单,但她不属于这里,确信无疑。
  太子少傅谢灵运出身高门士族,十八岁就世袭祖父谢玄的爵位,人称谢康乐。他知识渊博,一手文章写得纵横俊拔,尤其在山水诗上卓有成就。木兰找他,恰就因为这点。
  她一边学作诗,一边画舆图,装作求教讨论,暗里却对南朝地形地貌摸了个透。那谢康乐性情豪爽,交游广阔,也曾在到彦之麾下作过“参军”,言谈间少不得提到在哪里哪里碰到几个朋友,她藉此又侧面了解到不少各地官衙设置和军备情况。
  一日他来得早,见她正在临帖,端详片刻道,“南朝的‘二爨’与魏体隶书倒有异曲同工之趣。说到此,莫如佛狸祠的石碑上写的那首……”
  木兰乍闻“佛狸”二字,忽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谢灵运一时说漏了嘴,骇得跪倒在地,“娘娘赎罪,臣自幼爱好文墨,元嘉八年随军北伐,在河东看到此碑——”
  她深吸口气,尽量和颜悦色,“少傅快请起!但看我不拘男女之别执意求皇上向少傅求教,便不是个迂腐之人。”笑了笑,“说到这里,还是我孤陋寡闻了,少傅何以惶恐?这佛狸又是谁?”
  谢灵运将信将疑地起来,定了定神,“佛狸,北魏皇帝拓跋焘是也。”
  她心如擂鼓,耳似金鸣,那一瞬间,差点把手中的笔掉落。谢灵运声音清越,口舌便给,在她却仿佛拉长了数倍,字字捶入心间,佛狸……北魏……皇帝……拓跋焘!
  原来是他。

  (五十一)

  自她入宫,他身子大好。
  夏日的午后,原本闷热难当。珠帘半卷,看出去只一片郁郁葱葱,没有风,澹澹竹影里满是静谧。她忽然撑肘半起身,讶异地问,“怎么没有蝉鸣?”
  沉吟未决正待落笔的他抬起头,由不住放下折子,整个含章殿的人都被他支去拿了竹竿粘那吵人的东西,为了不打扰他们的安宁,却未料得她这样问。
  “不困了?”含笑问倚在榻上的她。
  她摇摇头,干脆就起来伸伸筋骨,对摆出那些半坐半躺,似睡似醒,或暧昧或慵懒的撩人姿态没有兴趣。这美人榻托角牙子,侧成书卷枕形,镶云描凤,实在讲究的可以,但躺上去似乎给人欣赏的意义大过真正的睡眠,于她还不如一块柔软的草地来的舒服自然。
  她来到御案边,对他做了个“你请继续”的手势,便开始自顾自研究那领龙椅上铺着的象牙席子。难以想象,这是把整根象牙煮软后,按纹路逐条抽取成牙篾,再织就成席的。难得的是始终能折叠自如,并不会断裂。
  他的目光转而深邃,声音却低沉柔和,“你想弄明白它,木兰?”
  “嗯。”她抬起头来,毫不犹豫地回答。“你知道么?”
  他审视她许久,才摇头,轻笑道,“朕是天子,‘天地君亲师’,除了天地就是朕最大,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却不笑,表情严肃,“此言差矣。你难道没听到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肯定至少有一样是你不知道的,”顿了顿,以拳轻点在心口,“这里。”
  他忽然觉得一口气喘不过来,接着看到她眉梢眼角那微微的、调皮的笑意,又仿佛大股的新鲜空气迎面兜过来,叫他吸了个饱。他十三岁封王,十七岁御极,弱冠前便铲除了一手扶他登位的权臣,政由己出,有多久……有多久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便似那初尝情味的青涩少年。
  可偏偏是她。
  他很费了番力气,才保持自己唇角的弧度不变,“哦?朕不知道么?”忽攫住她,吻下去。他等着她推拒,等着她别开头不让他触着嘴唇,那样就可以帮他克制住欲望,提醒自己这是佛狸的女人,一个既是玩物也是工具的女人,一个挑动人心同时也很危险的女人,可她居然没有!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躲闪,反而主动勾住他脖颈回应。他见多了后妃的温柔顺从、怩讷娇羞,甚至辗转承欢时也带了三分讨巧,却从未经历过这般自然、率真、热烈与奔放。
  他差一点就陷进去,还好内廷总管刘温隔着帘子报了句,“陛下,娘娘绘的图制好了,洪宝阁刚刚送来。”
  也就一瞬,他的大脑终于战胜了下半身,清了清嗓子道, “呈上来!”
  洪宝阁专发行官制的历书、舆图,民间则不得私刻拓售。那舆图足有五尺开阔,几不便舒卷。上面用计里画方之法标注了各地山川、河流等地貌,委实详尽。须知这是在古时,周天子分封诸侯都“以图正之”,舆图不但在政治上具有重要意义,是国家主权的象征、疆域的凭证,在军事上还往往起到不可忽视的战略作用。他叫人将舆图挂起来,细细地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后怕,又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兴奋。亏得他的心思没有白花,亏得他得着了她。
  他现在才完全明白,为什么在那样优渥的条件、甚至是他的纡尊降贵下佛狸仍不肯答允将她嫁到南朝。她是特别的,独一无二。不管对一个帝王,还是对于一个男人。
  他蓦的转身,却发现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正瞅着他,仿佛对他的激动狂热有几分不解,又似乎感到几分有趣,后来干脆挪开碍事的奏章,坐在了御案上,那下面是宫阶,两只脚够不着,便荡啊荡的,荡的他心里那刚刚强压下去的热潮,倏忽就要翻涌而出。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暗哑而粗嘎,“木兰,到朕这儿来!”
  她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就笑了。
  待到暮色初上,才有了风,只是微微的,却拂动那自屋顶倾泻而下的缃色烟罗,与壁上明珠柔和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
  宋服循晋例,宽袍大袖,又那样重修饰,在细节上永远不嫌麻烦。衣物林林总总,加起来总有十来件,就这样凌乱地抛在地上。沿着床榻的一角,是她拖垂下来的长发,如云般委地。
  她先醒来,就翻过身趴在床边,伸手去捋那帘幔旁长长的杏色缨络玩。后不妨一只臂膊伸过来,将她转过来,手指轻轻擦过她被他吻肿的唇,目光不乏欣喜,“你,还是处子?”
  她笑笑,没半点不好意思,抓住他那只想再度逡巡过自己身体的手,“这也是我想问的,陛下以前不喜欢我么?”问得含蓄,可态度十分直率。
  他一愣,眼中的情欲稍褪了些,“你以前一直不肯入宫,直到……出了事。”
  她忽然一把将他推开就站起来,动作那样急,以至于随风荡起的沙幔裹住了身子,便索性转个圈借它遮挡住身体,才回头看他,毫不掩饰的怒,“你骗我!”
  他在心里轻轻喘口气,他是骗了她,比这要多的多。坐起身,探出一只手,“木兰,你到这里来,朕解释给你听。”哪怕对他最敬的母亲,最疼的小儿,也从没有这般耐心,甚至差一点就低声下气了。
  他知道她,哪怕他并不真正了解,她吃软不吃硬,哪怕再生气,到最后又往往心软。
  四目相视许久,她终于走过来,他如释重负,揽她在怀中,感到那肌肤微凉,多年的刻苦训练使得她整个身体结实而有弹性,抱起来,惹人遐思。
  她发怒时像只年轻母虎,可静下来又着实如猫般惹人怜。他不知不觉就说下去,假话不少,真话更多。
  “……父皇只对朕的嫡母、他早逝的糟糠之妻臧皇后情有独钟,连后宫之事都交给他们唯一的女儿,朕的皇姐长公主打理。他后纳的嫔妃纯粹为了传承皇嗣,并不对谁特别宠爱。”
  “太子就是那放荡贪乐的少帝,他虽不好,可总也是朕的兄长。那些顾命大臣自矫皇诏,扶朕登上大宝,嘿,可他们没想到,一转身,就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朕小时候学话晚,母妃急的直流眼泪,嬷嬷就劝她,贵人语话迟,说话晚是富贵之相……七岁那年,生了场大病,从此就怏怏的。兄弟们去玩耍,朕只是在窗内看着。母妃留了多少眼泪……她是那样慈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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