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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后半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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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说了!他既后悔,为何这两年内连续添了一子一女……” 
  我的火上来了,我不明白秦武为何要替元重俊说话。 
  “他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就当皇帝……况且,长时间不临幸后宫,朝廷里也要说话的,皇嗣可是大问题。” 
  “‘皇嗣’?春天里皇后的妹妹不是为他添了一位皇子么?后宫里还有谁比王家小姐出身好,生了儿子,当然是皇储,还用得着再担心皇嗣么?” 
  说这话时,我胸口起伏得厉害。平静下来我才意识到:心上的刻痕是不会磨平的! 
  “两个哪里够?就是平常人家,只要是能养得起的,谁不是希望越多越好。” 
  我无言。确实,多子多福啊,不要说是古人,就是现代社会还有很多人这样想。 
  “听说刺史想把自家姑娘嫁给你。”我突然想起这个灵州城里最新的八卦来。 
  “是,暗示过,已经回绝了。” 
  果然不出所料啊。 
  夜半风清,明月当空,河水潺潺,草丛中偶尔还会蹦出一只兔子……极目远眺,这月色下的边地竟也有浪漫的一面,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白日里尘沙漫天的地方。 
  我和秦武都不是善于找话题的人,零零星星地说了一会儿后还是我提议他说说自己,说说自己的生活,说说自己的童年、少年时代。 
  “是了,以前在宫里,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想说多少都可以……” 
  秦武微笑了一下,侧了一下脸,束发的丝带被风撩乱,从脸颊边拂过。 
  我早就知道秦武是家里的嫡长子,知道他从小就被教育着要有责任感,以为他的童年、少年时代一直是严肃的,没有一般孩子的那种丰富多彩,没想到他居然也有“多彩”的一面。他告诉我在学艺时他曾经帮端木云偷过冷翠竹的脂粉,曾经和端木云一起“拿”过一个骂了他们的吝啬人家里的鸡……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端木云当主角,他这个功夫高年纪长的师兄只是师弟的配角。 
  最后,说到了家里。 
  “记得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经过娘的窗前,突然听到里面好像有哭泣的声音……进去一看,原来娘坐在床上对着墙角拿帕子抹泪……我问娘,娘总是不肯说,还叫我千万不要和人说……娘说话的时候,我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我娘一直是个爱笑的人,府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她,在那以前我从未看见像娘那样一个女人流泪……娘止不住地哭,我也哭了……后来娘就搂着我……娘儿俩哭了半天……” 
  说到这里,秦武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是怎么回事呢?”我的鼻子也开始发酸。 
  “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爹又娶了姨娘!很美的一个姨娘……自从她进门,爹到娘房中的次数就少了……听府里的人说,有时候一个月才到娘的房里一次……一年后,我兄弟昭文就出生了。” 
  “那个……男人们都是这样的,遇见更漂亮的女子就会像蜜蜂采花一样扑上去……” 
  我口拙,想了想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知道,男人们都是这样,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发誓——发誓长大了后只要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好……决不让自己的女人流泪!”   
  第八十九章 观猎   
  这晚,秦武对我说了很多,童年的、少年的……现在的。 
  “二十七年来,我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说这么多话。” 话音落,他抬头望着天空。 
  他说完了我说。我说了我的父母、,我的童年、我的少年……和现在。 
  我告诉他,我父母经常称呼我“小公主”,从记事以来,他们一直喜欢这么叫我,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公主,是世上最娇贵、最美丽、最聪明的公主。 
  “可是这一切只到十七岁……” 
  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了,抽着鼻子哽咽起来。 
  我哭得像一片落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止住泪时才发现人已经在秦武怀中了。 
  他的手,在我眼前摇晃了几下,最后终于抚上了我的脸,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珠。 
  “我……” 
  我说不出来话,胸口剧烈起伏着,在他的怀中,我抖得厉害。 
  就这样,无言到天明。 
  一前一后进城时,城门刚开不久,守城的士兵没有认出低调装扮的节度使,倒是朝我看了好几眼,还好我用纱巾裹了脸,不至于太招摇。 
  街上空荡荡的,空气清冽。一直到分别,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在马上遥遥相望了一眼。 
  “嫂子,回来了!” 
  “嫂子”? 
  我吓了一跳。 
  端木云立在我的房门前,面无表情。 
  “拜托不要这么说!” 
  走过他身边时我低低地说道,仿佛是胆怯。 
  接下来的十多天内秦武没有来,端木云说话也没有以前多了,弄得店里的“员工”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一天,顺娘跑到厨房里张口就问我“掌柜的”是不是病了。我告诉她端木云是太累了……其实,这些天里最累的是我,很多事情本来该端木云做的,可都被我揽过来了……在他面前,我突然有些怯懦。 
  我生日那天秦武来了。 
  “去了趟长安,还好没有耽搁,只待了几天就回了。”他跟我解释,仿佛有些愧疚似的,这反倒让我过意不去。 
  “京畿道和河南府这几个月不太平啊……他有些担心……” 
  “怎么了?”“不太平”三个字飘到耳朵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开春亢旱,入秋大涝,好几个州县颗粒无收,晚春时节补种的庄稼眼看就要收了,却突降大雨,霖雨一直下了近一月……房屋毁坏、人畜伤亡无数。他……正在考虑是否要下罪己诏。” 
  秦武眉头稍皱,看得出他对目前的状况也很忧虑。 
  “这个……是老天的事,也不是谁能解决的,关键是赈灾的问题,饥民、流民、暴民是一体的,只要机会适当,身份转换的很快。” 
  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古代生产力本来就不高,只要老天发脾气,那天底下的农民就完了!饥荒一来,卖儿卖女……白居易“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描述可以概括所有帝制时代的大饥荒景象啊。 
  “赈灾的事就不晓得到底怎样了,据说在春天里开了长安的粮库赈灾,但是……有人进言说主管官员中饱私囊、层层克扣!当时看完拾遗的折子,他气得连夜召宰相。现在……又有几个州的人等着救济呢,长安的粮库已经没有余粮,还好洛阳的粮库是满的。” 
  大灾之后的流民潮是可怕的,我知道,以前的农民起义基本上都发生在饥荒年月,反正不造反是饿死,造反失败也是死,晚死总比早死好! 
  话说完,秦武把手里提的一个袋子打开。 
  “哇!” 
  原来是满满一袋子苹果。此情此景,正是三年前的那个清晨洛阳“牡丹苑”里那一幕的再次上演。 
  “还是长宁寺的,已经是全长安最好的了,只是春旱秋涝的缘故,寺里的果子结得比往年少了许多,果子也小了些,将就着吧。” 
  我能说什么呢,在外将近三年,水果一直是难得的奢侈品,吃也吃过一些,只是品质完全是……不要说远远及不上皇宫里的,比长安市上卖的也是差一大截。想来好笑,水果没得吃的时候我就抱着根胡萝卜啃,自我安慰胡萝卜便宜有营养还养颜。算起来,这两年多胡萝卜真吃了不少。 
  在秦武的注视下我仔细地削了一个苹果。 
  放下刀子我把苹果递给秦武。 
  “拿来就是给你的,我不吃。”他很坚决。 
  “这是你的,我再削一个。” 
  我硬是把苹果塞到秦武手里,很迅速地拿起一个又削了皮。 
  “你这是要干什么?” 
  端木云开了门后看到我手中削得光溜溜的果子,满脸惊异。 
  “吃了吧,不然我扔了。” 
  把果子塞到端木云手里后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关了房门,两个男人陪我吃饭,庆祝我二十一岁生日。没有蜡烛没有蛋糕,但我却开心极了。和两个关心自己的人一起吃生日饭,是几年来的第一次。 
  我本以为师兄弟之间会有些那个什么……龃龉,因为我,可是在饭桌上端木云和秦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喝了酒后,三个人的话都来了。首先是秦武。 
  “飘飘……你能够天天都有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我谢了他。接着是端木云,这个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张口饭桌上的气氛就变了。 
  “我是继续叫你‘飘’呢,还是叫‘嫂子’?……可是不管叫什么,只要你愿意,我端木云可以为你死!” 
  说完,他端起碗,不顾我们的目光,将满满一碗酒喝下。 
  几天后秦武对我说他不久后要带大队人马去打猎,可能未来几天里都没法来了。我有些不解,打个猎要这么长时间么。 
  “说是打猎,其实是巡边,况且军中向有秋猎的习惯。”他微笑着向我解释。 
  原来娱乐和工作已经连成一体了。 
  “想看么?” 
  见我不语,他上前几步,盯住我的眼睛。 
  “这个……” 
  我以前曾经陪元重俊打过猎,不过那是在皇家禁苑里,行动不自由,而且还招致一片骂声,说皇帝耽于逸乐,说我是专意惑主。若说想不想“观猎”,似乎……很想。 
  “想来就来吧,一切有我安排。” 
  秦武总是这样,不用说一句话,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全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喊端木云,生意毕竟还是要做的。可是左喊右喊不见应门,我疑惑了,这个人不会是和我生气了吧……于是提起拳头擂门,结果还是无人答应。我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屋中无人。 
  “阿云!” 
  我喊了起来,四顾望了一通后,突然间脑子里一闪……他不会是走了吧。 
  “阿云……端木云……” 
  我跑到院子里继续喊,可是柴房、厨房、大堂……哪里都没有! 
  颓然地坐到床上,我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是不愿意待在这里了。 
  午饭时分不见他的踪影,晚饭时分不见他的踪影,第二天、第三天……三天后,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在秦武来之前,我把店暂时关了,没有端木云,我还怎么继续下去?三年来,我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恋人,不是,兄妹,不是,主仆,更不是……“搭档”?也许这个词比较恰当。对的,这两三年来,我和他之间就像是搭档,非常好的搭档。 
  “他不会有事的,你可以放心,也许用不了多久他还会回来。” 
  晚上秦武这样安慰我,可我的心能静下来吗?我理解他,三年的默默付出……到头来还是遥遥无期。他是侠客,不是文人,愤怒时他不会高喊“黄河之水天上来”,他能做到的就是拔剑,他出身草根,不是贵府公子,高兴时不会一掷千金,他只会自己笑,笑得手舞足蹈…… 
  可是没有了他,生活还得继续。 
  “这样吧,不如干脆把店彻底地关了。”秦武说。 
  “店关了我怎么办?” 
  “到我军中来。” 
  …… 
  为了我,秦武专门组织了一次“招兵”,当然,条件定得十分苛刻,就像是二十一世纪招考的某些公务员职位,定出这样那样的条件,将大多数人拒之门外,大大降低竞争的基数。 
  换了男装,稍作修整后我就大步迈进了节度使府,成了节度使手下的一名“亲兵”。 
  一个月后,节度使带着帐前精兵出城“打猎”。 
  盛况空前,灵州的老百姓又有了一次娱乐的机会,男女老少,小贩、行商……挤挤挨挨的,在街道两边排了队,观看节度使大人和军中虎将的威仪。 
  出城不久就起风了,一时间尘土弥漫,旌旗猎猎。我端坐在马上,紧随秦武。风沙初起时,他偏过头来往后看了一眼,似是在回望后面的人马,其实,他是在看我。 
  灵州虽地处边境,但离黄河不远,境内水草还算丰茂,城外也有一些天然林,想打个野生动物还是很容易的。午饭吃的还是带的干粮,晚饭就是野味烧烤了。 
  虽然我是将军身边的“亲兵”,但众目睽睽之下,将军大人也不好时时给我这个才入幕的小兵“青眼”,他身边还有真正重要的人呢,那个几乎和他并辔而行的行军司马钱程是他幕中一员得力干将,熟读兵书,富有谋略,是真真正正的人才。 
  星星出来了,风沙早静,四野清阔。营帐外篝火熊熊,士兵们或三两围坐或钻到帐篷里休息,只有节度使大人还在和几名亲信人等说话,这其中就包括我。 
  几个大男人议论了半天,最后一致以为行动还是小心些,说不定会遭遇小股的回鹘散兵。虽说回鹘首领早已归降,向齐称臣,但近年来回鹘内部有分裂的趋势,乌利可汗久病不起,王子年纪还小,整个部族人心惶惶,听说已经有一个部落首领公然背叛了可汗,不时带着小股人马骚扰边境,抄掠一番后快速离去。因此,这虽算不得是很大的边患,但经常这样就闹得边境不宁,老百姓纷纷内迁。 
  商讨完毕后,人散开了,渐渐地,秦武身边没人了,除了我。 
  月上中天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向他的马。 
  待他的马蹄声消失后我上了我的马,掏出怀里的望远镜,追了过去。 
  “累了吧?” 
  一下马他就这么说,有些心疼。 
  “还没做生意累呢,不过是骑了一天马。” 
  我走到旁边一处很小的水沟边弯腰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说实话,我一点没觉得累,只是觉得脏,风一起就是沙子,况且就是不起风,几百上千匹马跑起来,那个灰尘真是铺天盖地,若不是头盔,我那一头长发就等于是浸在土里了。 
  “也许过不了多久会有仗打,你……怕不怕?” 
  秦武的口气、眼神……温柔得如同是夏夜的凉风。 
  “我不怕!当兵就是打仗的。” 
  “如果遇到回鹘叛军,不要离我太远,知道么?” 
  说话间他伸出手来,轻轻撩起我被微风吹起的鬓发,指尖触到我的脸颊时,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我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第九十章 初战   
  接下来的几天里,路是越走越远,一个回鹘人也没遇见,倒是猎物打了不少。几天里,顿顿是烧烤,头两天拿起焦黄的兔子腿我还大叹美味,可是第三天、第四天……还是烤野兔,烤野羊,吃得我嗓子冒烟,若不是跑马弯弓的体力消耗大,我想我很长时间内对野味和烧烤不会再感兴趣了。 
  “给,好东西。” 
  手里的大块羊腿肉还没啃完,行军司马钱程又递过来一对兔子耳朵。 
  “谢谢!” 
  我粗了嗓子说,伸手接过来。说实在的,这钱程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三十多岁了,在军队中也很有些年头,可对我这个新兵没有丝毫的架子。 
  “吃了耳朵要听话啊。” 
  看我接过兔子耳朵,钱程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瞥了眼几米外的秦武。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人不会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吧。但转念又一想,钱程在边地多年,很少到京城,对八卦也不感兴趣,应该不会怀疑我的身分。 
  说实话,兔子耳朵很好吃,香香脆脆的,对于吃了几天烤肉的我来说仍旧算是美味。可是吃完了兔耳朵,我手里还有一大块羊腿肉,这可怎么办?野羊本来脂肪就少,再烤了,肉更干,虽然闻着香极了,可是……每嚼一口都像是在啃一块焦香的木头。 
  “怎么了?吃不了?” 
  我的困难被秦武及时发现了,他走了过来,看一眼我手中的羊肉看一眼我。 
  “太干了。” 
  我很无奈,我不是个浪费粮食的人,可是肉很干,饼也干,我渴得难受,觉得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不喝水?” 
  “我的水喝完了。” 
  我拿起地上的牛皮水囊,在他面前晃晃。里面完全空了,一滴水也没有。 
  “喝我的。” 
  他转身走回帐篷拿了自己的水囊来。 
  “还渴么?” 
  看着我几乎喝光了他的水,他蹲下身问我。 
  “不渴了好像。” 
  “什么叫‘好像’,说吧,想吃什么?” 
  他的眼睛微微弯着,坐在我对面,像是一个大人对着孩子。 
  “我……不想再吃什么了。”我有些支支吾吾的,其实我心里在想一样东西。 
  “说了吧,我给你弄。” 
  他还是了解我啊,透过我犹豫的眼睛直看到心底。 
  “我……想喝羊酪。” 
  说完我立即低头作认罪状。因为我这个要求实在过分,哪有士兵在行军时要求喝酸奶的。 
  果然,秦武沉默了几秒,一边的钱程也把眼睛投了过来。我猜他大概就在一直竖着耳朵。 
  …… 
  午后又起风了,除了守营的哨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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