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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我的后半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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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这两点做了,我成了贵妃,他最宠爱的女人,在那个叶飘飘出现之前。 
  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可我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女人,美丽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源源不绝。而我,今生却只有他。 
  多少个夜晚,知道他不会来,还是梳洗打扮着,直到夜深。 
  那一次,大雷雨之夜,知道他和那小妖精在一起,可……还是不忍睡去,终于……听到“陛下驾到”的声音后……我的眼泪流下来了。那夜,他格外的用力,几乎不曾把我弄伤,可我的心却如初夜般惊惶、战栗、期待……在那狂欢中,我的身子像是飞到了云上。 
  我知道,他的心里早已不再只是我一个,但是……又能如何?能得一日是一日。八年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有多少八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这八年里,我是大齐后宫最风光的女子。 
  也是在这八年中,我逐渐地把自己藏了起来,藏在一个壳子里。在他的面前,也从不曾把壳子打开。不是我打不开,是我不敢。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我的笑脸,他醉心的,是我在床上的卖力表现。在外面,他要的是淑女,在床上,他要的是妓女!所以,我只得将自己扮成两个人,淑女和妓女。也正因为如此,我受宠八年而不衰!这八年来,他也的确给了我很多,封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住的宫室长春宫是最大的宫殿,比皇后的还大。几年来,这后宫的主人,半个是我。 
  …… 
  “俊,有消息么?”我的手,小心地攀上他的肩头。 
  “没有。”无声地把我的手拿落,沉默了半晌,他方才回答, 
  “那丫头,虽说剑术高超,可……她哪里知道外头的险恶,照她那性子,万一遇上个恶人……” 
  他不说话了,眼睛低下来,对着水面。 
  八年来,第一次,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牵挂! 
  是牵挂,而不仅仅是忧愁。 
  记得那晚,那个妖精逃跑的那晚,他的眼睛红着,整个人像头受伤的狮子。周良玉说,陛下气极了,真的气极了,听到叶昭仪化装逃跑的消息后咬着牙说等把她抓回来后,一定不会放过她,要把她的衣裳全剥了绑在床上……要用鞭子狠狠地抽她,要把她关起来,永远地囚禁起来,让她再也看不到宫外的天……可是,当那封信读完后,他的神色变了。转瞬间,狮子眼里的愤怒不见了,忧伤开始占领眼睛的领地。 
  那晚,他在小妖精的床上坐了一夜。 
  而现在,他居然……担心起那小妖精的安全来! 
  皇家脸面不要了!皇帝陛下自己的脸面不要了! 
  一个月了,他心中日日记挂着的……都是那个逃跑的人! 
  一次,这一个多月来仅有的一次,他压在我的身上,喘息着,动作着……但他的眼神却时时地游移。在那最后一刻,他闭上了眼睛,沉重地闭上了那双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的眼睛…… 
  “飘飘……”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低得只有靠近他的唇才能听见……一下子瘫倒在我的身上。 
  紧紧地闭住眼睛,我的泪才没有落下。 
  八年来,我第一次听到心碎的声音。 
  可是……我不能流泪。我是那个艳丽无双,喜言善谑的云贵妃,是那个动静娴雅、举止 
  合度的云贵妃,而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 
  那个叶飘飘的不懂人事、顶撞君王、胆大妄为……我一概不能有!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而我……有父母兄弟,亲族俱在。为了他们,我只有和颜善笑,只有贤德温良。 
  “飞燕,这些日子苦了你,寂寞了吧。” 
  停了半晌,他的眼睛转过来,淡淡地从我脸上扫过。 
  鼻子一酸,忍住了。 
  “我,只恨不能为你分担忧愁……” 
  “苏州府新进献了一些上好的丝帛,待会叫周良玉差人拿样子到长春宫去,喜欢什么颜色,自己挑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朝着怡心阁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 
  “陛下……”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那抹消瘦的背影,在暮霭中越来越淡…… 
  “娘娘!” 
  身后的小环递过来一方帕子。原来,我的泪已经落了下来。   
  第五十八章 细草微风夜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风餐露宿”。 
  这一个多月来,我是马不停蹄,夜夜惊心,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什么样的人都不敢答话,什么样的旅店都得思量再三才敢进。 
  还好,这个世道还算太平,一路上倒没有遇见什么打家劫舍的人物,也没有在旅店里看见长相奇特、举止怪异的武林人士。鉴于我小时读过几本武侠小说的经历,在想象中,那些江湖人士都是与众不同的。女的都是妖媚异常、气质独特的,男的,要么是奇形怪状,丑得吓人,要么就是风流倜傥、白衣飘飘,整得跟楚留香似的……还好,一路上还未遇见这种人。 
  三伏天赶路的辛苦我是完全领会了,一个多月来我又瘦了一圈。还好是古代,森林覆盖率高,人口密度小,没有现代热,要不然,我这一身打扮,不热得中暑至少也要头昏脑胀。没有淋浴,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冷饮,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马蹄腾飞时扬起的尘土,有的是小旅店里肮脏的草席上蹦来蹦去的跳蚤,有的是粗黑大碗里混浊的茶水,有的是那一双双带着疑问的眼睛。 
  这不,又来了。 
  “哟,这位小哥,您这是打哪来呀。” 
  刚在这个小店前拴住马,腰肢苗条的老板娘就迎了上来,直直地盯住我的脸,一双细长的凤眼笑得快看不见了。 
  “我打哪来跟您无关,老板娘,麻烦给我一间干净的房间。” 
  讨厌死了,换了男装还是招眼。 
  “哎哟,好的咱这儿可没有,那边官家的驿站里有干净的。”老板娘狠狠地又瞅了我几眼,手指着小河对面的驿站,拖长了声音说道。 
  驿站?我哪里敢去,虽然知道那是最安全的旅店,可是……那是官方的啊。京城里早就行动起来了吧,他肯定暗中派了人在路上查访呢。为了住的干净去驿站,岂不是自投罗网? 
  “老板娘,驿站里人多,我住不惯的,麻烦你拾掇一下,蚊子少点就可以了。” 
  “这您放心,拿些艾草点上,蚊子就飞跑了。” 
  店里的光线非常黯淡,幸好窗子都开着,气味还好些。坐在那硬梆梆、疙疙瘩瘩的床上,定定神,喝了碗水,想下面该怎么办。 
  从京城到建康,有近三千里的路程,依玫瑰的脚力,几天就可以到。可是,我不敢大白天地在官道上走,都是乘着天色暗下来后从官道旁边的小道走。小路不好,心疼玫瑰,也没敢让她跑快,所以一天也就最多走一、二百里,而且,最糟的是,中间迷路了几天,结果来回一折腾,都一个月了才到长江边。 
  站在江边,只见滔滔江水奔腾似电,不由得想起东坡的《赤壁怀古》。可惜,我现在哪有东坡当年的情怀?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子,不知道路在何方,只是一直的往南走…… 
  这个时代没有长江大桥,过江,只得靠船。偏偏这两天天气不好,不时地有雷雨,风也大,船大多不开了。等船的时间里,只好在这地方先住下吧。 
  一路上听说杭州的治安不错,风物也好。宋若水在杭州当了五年刺史,政声颇著,据说治安好的几乎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而且,下一任刺史是宋若水推荐的,可想而知,人品和行政能力也不会太差。所以,现在的杭州,是一个很理想的地方,人人交口称赞。 
  如果,连着几天江面上的风太大,实在是无船可搭,我就改道去杭州,不过江了。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去南京吧。 
  黑夜降临了,草草地洗了后躺到硬板床上,打开的窗子里有微风进来,颇有些凉意,窗户底下是小虫子们的叫声,艾草燃烧起来的味道虽然冲鼻,可总比蚊子的骚扰强。这一路上,我夜夜受到蚊子的进攻,总是一边烦躁地挠痒一边怀念着驱蚊花露水,想着空调……当然,那个开满栀子花的院子,也总是时时地出现在脑海里。还有那个人…… 
  繁星满天的夜晚,玫瑰的蹄子轻轻敲着崎岖的小路,夜风吹来,撩起耳边的头发,眼前立刻浮现出那天夜间的情形……我人生中第一次骑马,紧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衣服上淡淡的薰香让人陶醉…… 
  出了京城后就发誓不再回首,不再让任何有关于他的记忆烦扰我。可是……我的大脑竟不由我自己作主,每一天,每一夜,只要不是着急赶路,他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几次要落泪。 
  何曾能想到,我的初恋竟是和帝王。 
  还是累得紧,乱乱地想着,风儿吹着,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哥儿,哥儿……” 
  迷迷糊糊中,突听得有个声音响在耳边,好像还是个女声。“哥儿?”难道是叫我,我明明是姑娘啊! 
  “哥儿呀……” 
  天上下雨了么?还是香的,香得刺鼻。 
  “阿嚏!” 
  我醒来了,却险些叫出声来。 
  眼前,是一个浓妆的女子,不,应该是浓妆的大妈!这大妈此时正俯下身子,两片红艳艳的脸蛋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那刺鼻的香味,正是从大妈的头发上传来…… 
  这大妈不是别人,正是小店的老板娘! 
  我腾地跳下了床。 
  “哥儿……你看,我是不是很美?” 
  ……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老板娘,请自重!” 
  我吸了口气说,星光下,老板娘那张浓妆的脸分外得诡异。 
  “哥儿,我看你一个人,怕你寂寞……哥儿呀,你今年十几了?” 
  老板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坐在我刚才躺着的地方,不想走了。 
  “老板娘,我多大年纪和你无关,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才三十八,哪里就老了。” 
  OMG,“才三十八?”都三十八了还妄想勾引十几岁的少年? 
  “老板娘,你几岁结的婚?” 已经困意全无了,我决定教育教育这个半老徐娘。 
  “我十六成的亲。”果然,这老女人真说了,还语含娇羞。 
  “你有孩子么?” 
  “我那大丫头三月里刚过门,二丫头……” 
  “哈哈,老板娘,你要是怕我寂寞,不如把你家二丫头许配给我。” 
  “那也好……” 
  啊? 
  我彻底被雷倒。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算是知道了。 
  这女人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香味还顽强的沾在床上,我再也无法入睡。 
  星月渐沉……店里养的鸡开始叫了。不行,我不能这样,想到这女人的脸,我简直如坐针毡。 
  丢下一小块碎银在席子上,拿了包裹,轻轻跳到窗外,解开马,纵身跃上,抖开缰绳,休息了一夜的玫瑰四蹄扬起,迎着晨曦向前奔去。 
  “哗啦哗啦……” 
  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 
  勒住马,我站在江边,久久不能离去。时光可以改变那么多,唯一不变的,是这江水。千年前的长江,和千年后的一样,日夜奔腾不息,东流到海不复还。 
  “唉,回不去了,我的南京,永远也回不去了……” 
  对着眼前的江水,想起在南京读书的日子,心里一阵隐痛,难过得鼻子又开始发酸。 
  “你家在南京么?” 
  突然之间,只觉耳后有一个声音传来。 
  是谁? 
  我回头,却不见一人。晨风吹来,清爽可人,旷野中,一片静谧。 
  “是谁?站出来!” 
  我勒转马头,往回走了几步,心跳加速……这个地方,难道? 
  长剑出鞘。 
  “哈哈,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吧。” 
  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确切地说是从眼前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 
  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男人,身形修长,五官清楚,仔细看看甚至可以说算得上英俊,脸上是一抹诡秘的笑,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你是何人?” 
  长剑紧握,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反正不会是害你的人。” 
  “你在跟踪我?” 
  “跟踪?这个词好像不太好吧,不过,从洛阳开始,我就一直在……跟随你!” 
  天!被人跟踪了一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紧张极了:这个人不会是……他派来的吧?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如若是他派来的,为何要跟着我,而不是设法把我抓回去?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再说一遍,不是会害你的人!” 
  气哼哼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有点上火了。 
  “那好,你不愿说就罢了,再会!希望未来的某天我不会再发现你‘跟随’在我后边!” 
  我双腿夹紧玫瑰的肚子,准备飞驰上路。 
  “哼,果然架子大!不愧是京城里出来的!” 
  “嗯?你说什么?” 
  “我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你走吧!” 
  莫名其妙的人,还是少和他搭话为妙。 
  玫瑰又飞起来了。天色大亮,八月的太阳还是这般灼人,趁着附近没人,我准备在一颗大柳树下歇一歇,顺便掏出地图看看,千万不要再走错路了。 
  “嘿,有这样走江湖的么?动不动还要看地图?” 
  又是那阴阳怪气地声音。回头一看,那家伙正端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神情悠闲,见我回头,居然文绉绉地来了一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讨厌死了,这个牛皮糖,什么意思?还非要粘住我了?我收起地图,准备再次上路,这样的人,干脆不理算了。 
  “哎哎,还是告诉你了吧,我……是奉命行事。有人要我一路保护你,直到你安顿下来。” 
  见我怒了,这家伙终于皱着眉头、老大不情愿地说了出来。 
  他这一说,反倒更叫我惊愕。 
  有人要他保护我?这个人,是谁?   
  第五十九章 端木云   
  “在下端木云。” 
  我还未开口,那家伙已经作自我介绍了。 
  端木云?乍听起来像一个武林高手的名字。再细细瞧那副在马上晃晃荡荡、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还别说,真有些不羁少侠的味道。而且,跟了我两千里路,我居然都没发现,更像武侠小说中轻功卓绝的侠客了。 
  “你……” 
  “不要问我是谁,嘱托我的人叫我别提起他的名字。” 
  “那,你就这么……跟着我么?” 
  “受人之托,尽管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大热天的,从北到南,还要提防着官府的人。” 
  …… 
  我不语。是的,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的我,是一个逃亡者,而且不是一般的逃亡者。已经册封了的昭仪,皇帝妃嫔中等级较高的一个级别,在所谓的婚礼日逾墙逃走……我的罪,如果要追究起来,该怎么定?就是一般的小民之家,女眷跑了都是一个丑闻,何况是皇室?大齐开国百年来,有红杏出墙的妃子,有包养情夫的皇后,有声名狼藉的公主……可是私逃出宫,胆敢把皇帝甩了的妃嫔恐怕我是头一个吧。 
  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怎么不说话了,那会子刨根究底地问我,这会子怎地不开口了?” 
  “说什么呢,你又不愿告诉我你的来历。” 
  “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了么,不会害你的,某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保护好你!” 
  这端木云还真是脾气大,眉毛又拧起来了。 
  “那好,走吧。” 
  我轻拍了玫瑰的脖子一下,蹬紧了马镫子。 
  “去哪里?” 
  “杭州。” 
  “好啊,八月桂花香。杭州的桂花可是出了名的,正好,赏花去也。” 
  苦差使终于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路上,端木云兴致颇高,不时地开个玩笑什么的,虽说多半都逗不笑我,可有个人在耳边聒噪,倒也解了旅途的寂寞。而且,有他这个老江湖在身畔,我的旅途也顺利起来,吃住条件也比先前好了,他居然大模大样的带我去大旅店。更重要的是,对我投来的目光中,虽然还是惊异多,但是已经很少怀疑了。那些人,多半把我和端木云当成了兄弟。 
  “哎哟,是哥俩吧。” 
  苏州到了,刚跨进一个干净敞亮的大客栈,“噔噔”走来的小伙计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眼睛“滴溜溜”地从端木云的脸上扫到我的脸上,跟个扫描仪似的。 
  “小二哥可是一双慧眼呐。” 
  端木云一边放下行李,一边老道地给了小二一个笑脸。 
  “嘿嘿,瞧公子您说的,干咱这行的,那见的人可是多了。”小二笑得两颊的肉都堆在一起了。 
  “两间上房,给马喂的草料要新鲜。” 说着,端木云伸手抓出一小块碎银扔到小二手里。 
  “好嘞,两位公子这边请。”银子在手,小二笑得……看得我手臂上几乎起了层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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