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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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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头发的红绳子。
    花簪钗子,一些子新奇玩意儿。
    凤川喜欢的不得了,里外买了一些。
    “猪蹄子多少钱一个。”
    男子一边拎着大刀不停地割着肉,一边用粗犷的嗓子喊道:“五个铜板。”
    一旁的女子看着猪肉摊停住了脚步,却没有拿出铜板,只是干看着。凤川留意到她,正逢佳节,怕经济拮据,拿不出铜板或银子。
    “您想要什么?我给您买吧!”凤川一开口,那女子倒不好意思了。收起来也是不礼貌。
    凤川见女子发髻上无钗一支,想也是没什么钱财。
    女子并没有其他不悦,只是打量着凤川,眼神中带着羡慕。
    她年纪不大,但身旁带着一个小女孩。
    “姑娘,我不要其他,您给我一块儿猪肉就好了,过年了,我想让孩子吃点儿好的。”
    凤川并不吝啬钱财,只是见她不像流浪的人,衣着干净整齐。她随口便问是不是生活遇到了困难,一边把大汉递过的猪肉加一个猪蹄子放进女子手中。
    女子不愿说,凤川便不再问。
    她说了很多声感谢,却在转过身子的时候抹了几把泪。
    她能如此,不得不说也是生活所迫。
    两人回到铺子,娘亲挂好了门神,粘好了对子,这会儿也换上了新衣裳。
    “娘好漂亮!”凤川甜甜地笑着。
    凤川四周打量,“外祖父咧?”院子里没见他的影子。
    翠菊满不在乎,他昨儿喝多了,这会儿应该还在睡。
    暮色将近,凤川帮着娘亲蒸了馒头,又包好饺子,备着子时压岁时吃。
    几人乐乐呵呵,外面鞭炮一响,他们知道子时到了。
    唐老爷子倒是早早坐在桌子前,拿好了杯子,一杯杯的饮着。
    他对酒的情有独钟,或许无人能解。
    大年初一,一切崭新。
    铺子来了一个人。
    “你……”凤川笑嘻嘻的。
    来的人正是昨日那个女子。
    她看着凤川也一脸吃惊,“竟然是恩人姑娘。”
    两人笑着说这是不浅的缘分。
    女子一脸的笑容,但看得出她满是心事。
    “这会儿也是新的一年了,您倒是愁容满面,今儿来此地有何事相述?”
    凤川跳了一个红皮儿苹果,递给了她。
    她推辞一番,却在凤川坚持下决定将它收好带回去给孩子吃。
    “我差些忘了我来做什么的。”她一拍脑子,直呼脑子臭。
    她今儿来的目的是查询相公被人拍骗了钱财之事。
    “您还是坐下慢慢讲吧。”
    她念叨,几个月前,相公的铺子被人骗了钱财,从此相公便没了身影,他丢下些许银两,便走了,至今没有回来。
    凤川怀疑的看着,问:“这么久了,他一直没回来过?”
    女子摇头。
    “除夕也没回来?”
    她接着摇头。
    奇怪,无论遇到什么,年总是要回家过的。
    从女子口中,凤川得知,她姓许,出自贫家。
    男子姓姚,做生意之人。
    “做什么生意?铺子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骗了钱财?”凤川低着头问,女子却抬头愣住了。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后,她直言自己不知。
    娘子不知相公做什么生意,不知铺子在哪里?
    “他说女人家不必懂这么多,只要照看好家和孩子便是。”
    这个男人行为举止异常奇怪,凤川不得不去女子家里瞧瞧。
    任永裕帮忙翻看证据,竟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男子的衣裳和鞋子,就连幞头都没有。
    一个人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女子被问起这个问题,解释道:“相公说他的衣裳大都在铺子里,他忙的时候,回来很晚,或回不来,所以家里几乎没有他的衣裳。”
    两人相互对视,读懂彼此心里的话。女子还不知发生什么,问凤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家里有哪个东西是你相公的?”
    这样说起来,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她相公的。
    哪里有什么掌柜骗银子,她相公分明就是个骗子。
    “他的家人呢?”
    女子提起这事更加难过,她的相公说家人早早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的相公叫什么?”
    “姚卓。”
    “你不知他做什么生意,他身上有什么特征你记得吗?”
    女子这倒是记得,撸了两把头发,平平说着,脖子下有一颗痣,眉毛成八字,嘴唇很厚。
    “对了,他的鞋子总是磨破脚跟。”女子补充了一点,她以为说得多便可找到相公,或帮相公讨回债。
    地上不足三尺的孩子手捧着大苹果卖力的吃着,听人提起姚卓这个名字倒是闹着要爹爹。
074寻夫(二)
    “姑娘,你说我的相公会不会有危险?”女子担心起来。
    凤川撇撇嘴,这女子心思单纯善良,她从没怀疑过自己被骗。
    “你知道他曾去过什么地方吗?这么久了,你总不见得不知他去哪里吧、”
    她摇着头,说女子不可问男人的事情,问了他也不会说。
    不过他曾说过一个叫做百乐堂的地方,至于那里是做什么的就不知了。
    凤川与任永裕一同出门,也算是有些线索。
    大年初一,街上没什么人。
    人们图个吉利,不愿在大年初一出门。
    俗话讲,大年初一出门易漏财,晦气。
    “我觉得出门倒是迎了财神爷,还会发财呢!”
    任永裕看着凤川甜甜地笑了。
    “咦,那不是……”
    任永裕指了指,前方不远处,萧木和一个人正朝这方走来。
    凤川对萧木心无渴望,他的不在乎,让她痛心,“走,我们走吧。”上次他帮过任永裕,故任永裕对他态度好了很多,只是凤川不想见到他。
    冤家路窄,想见的时候见不到,不想见的时候,萧木偏偏走到她面前。
    “大年头一天女子在外面跑,不怕嫁不出去?”
    凤川愤怒,紧皱眉头,“要你管?”
    她绕过萧木要离开。
    萧木笑滋滋道,看样子是有了主儿,心里不怕了。
    他问任永裕,“你一个大男人对探案有所研究,干嘛偏要跟着一个女人吃干饭啊?”问完没等对方回答,他笑着转身,“我只是随便说说,勿挂于心。”
    这个萧木从来不笑。
    可但凡一笑,必是耻笑他人。
    街上人烟稀少,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百乐堂。
    那是一家玩物铺子,里面有很多前人留下的古物。
    每一个精致万分,甚至连一个石子都有人拿银子来买。
    出入这间铺子的人,大多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姚卓看样子也是富贵之人。
    “店家,您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年轻人,姓姚。”凤川一步迈进铺子,当中的人一眼便看出是掌柜的。
    他摇头说自己向来不问来者的姓氏,大多权贵,他不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有一个人不见了,他经常来这里,您想一想有没有一个人,脖子上有一颗痣,走路轻微后仰?”
    掌柜犹豫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
    凤川言明,自己是探案的。
    “我是探案的人。”说过之后,掌柜倒是有些紧张。
    他隐约的问,他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姚家的小少爷。
    凤川追问,哪个姚家,他的家在什么地方?
    掌柜给了他们一个地址。
    凤川惊讶,这是姚云的家。
    真是巧了,这么说这个姚卓就是姚云的弟弟?
    里面正巧有人开门,“请问姚云小姐在吗?”
    稍等片刻,姚云出来,见凤川亲自迎接,进了屋子。
    “姐姐今儿怎得空前来?”姚云一见面就姐姐、姐姐的叫着,凤川一点儿也不别扭。
    两人一个活泼,一个内敛,但都热情、善良。
    “我今儿真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认得姚卓吗?”
    姑娘大眼睛眨巴眨巴,抿嘴一笑,她称那是内弟。
    凤川急忙问他是否成亲。
    “成亲了,当然成亲了,我的侄子都满地跑了。”说着姚云挥挥手,叫“冬儿”,一个小男孩儿蹦蹦哒哒跑了过来,见了凤川有些认生,左右闪躲在姚云的背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透过姚云的胳膊瞄凤川一眼。
    他有孩子,有妻子,看来凤川猜想的没错,他果然背信弃义,“你的弟弟呢?”
    凤川嗓音提升,孩子更加害怕,躲在姚云身后哭了起来。
    姚云吃惊,问凤川为何动怒。
    “你的弟弟在外面做了好事,你们或许还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一个女子为她生了孩子,最近他连银子都没留就跑掉了,这还是人吗?大人孩子正在挨饿呢!”凤川说完姚云反倒不信。
    “弟弟平日里很乖的,姐姐怕是搞错了。”
    搞错没搞错一见人便知道了。
    任永裕去接母女俩,凤川留下等姚卓归来。
    半个时辰,母女到。
    几个人一同等着,傍晚,大门口进来一个轿子。
    那是姚金武。
    他还是那般威风,问凤川是何人。
    姚云低头不敢说姚卓的所作所为。
    姚金武要赶她们离开,姚云不得已才说了实话。
    “爹爹,家弟若真的做了这种事,那这孩子也是我们姚家的孩子,我们不能让她在外面生活啊!”
    姚金武撇着嘴,“哼,他什么身份,还敢三妻四妾不成?”
    “不敢,可他若真的做了不轨之事,必对孩子和女子负责的啊!”姚云直言不讳,她从不怕姚金武会生气。
    姚金武看着她,摇头,啧啧,却拿她没办法。
    “哟,老爷回来了,这大冬天儿的怎么在院子外头?”她这功夫发现了周围的人。
    “你们是谁?”
    姚云看着她,亲昵的撒娇,“娘亲,您还问,弟弟他惹了麻烦。”
    “哦?”姚夫人半信半疑,身旁另一位妾氏走了出来,盈盈笑:“姐姐怎么?不信我们小少爷能做出伤天之事?”她早早爬门听声,如今倒选对了时机,出来讥讽。
    姚夫人面色红青相映,嘴巴气的不拢。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她瞪了妾氏一眼,后跟老爷告状。
    姚金武立马批评了妾氏不可以随便插嘴,要尊敬夫人,妾氏气的转身回了屋子,姚金武倒开始责备她有小脾气,还没等姚卓回来,凤川等人便看了一出子好戏。
    凤川心有余悸,这种生活,就算是这女子进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姚家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虽说姚老爷对女儿很好,但总觉得这个家中缺少了人情味儿。
    要说有情,只有姚云真心待人,其他人大多是说话刻薄。
    终于,门被推开,一个男子做贼似得溜了进来。
    他四处打量,最终注意到院子里的人。
    “大冷天儿,你们怎么都在这儿?”问完他看到了一旁的女子和孩子,愣了神。
    他揉着眼睛,不敢相信,“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075 寻夫(三)
    他的表情并非惊喜,反而是害怕。
    他的娘子站在那里,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懒得辩解,质问女子为何会找到这里。
    凤川看不下去,愤怒的吼着:“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她们是你的家人,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她们快要乞讨谋生了,你竟然有家室。”
    女子不甘凤川如此谩骂她爱的人,还在为其辩解,这一切一定有误会。
    姚老爷、姚夫人都没有做声,倒是一旁的少奶奶开口,问姚卓是不是当年有什么误会。
    他见娘子开口,连忙挺直了腰杆,“当年我喝醉了,所以一时被她勾引、迷惑,做了错事,后来她有了身孕,我岂是不负责任之人,故每月送些银两过去。”
    女子一听眼泪不住的流下。
    他不是这样说的,当年他说自己倾城美貌,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他还说等生意稳定娶自己过门的。
    “他哪里是做生意之人不过是花花公子罢了。”凤川气不过,讨伐了几句。
    姚卓毫无悔意,憋着嘴道:“你这个女人,我当年只是同情你怀了身子,今日你倒是找上门来,我爱的是我的娘子,你不必纠缠。”
    少奶奶听这话当然得意,冷嘲热讽,指着地上的娃娃道,这孩子说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姚老爷和姚夫人两人在一旁不曾为女子说一句话,倒觉得儿子这很正常,看了一会儿竟回屋子,让其自己解决。
    看了大家的态度,姚卓更是有了仗义,斥责女子不该来,“哼,你不是赖上我了吧。”
    凤川看他气不打一处来,骂他就不负责任。
    姚云看着姚卓又看了看一旁的女子。
    “卓儿,不如你跟孩子滴血认亲吧,若是你的骨肉,你自然要娶人家过门的。”
    “二姐,你怎么帮着外人啊,我的事不要你管。”
    姚云方才偷偷地叫了丫鬟拿碗和水,这会儿拉着姚卓的手摘下头上的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戳。
    “二姐,你疯了吗?”姚卓捂着手诶呦叫喊,血已入了雪白瓷碗之中。
    姚云拉着地上的小姑娘,轻声问:“你害不害怕痛?”
    小姑娘似乎知道什么,点点头说怕痛,但伸出了右手,露出食指。
    凤川在一旁看着,帮忙捂住姑娘的眼睛。
    她小小年纪格外勇敢,不哭不闹的被挤出手指的血。
    血落入碗中,与其中另一滴血逐渐融合。
    “卓儿,这是你的骨肉,你务必承担责任。”
    一旁的少奶奶满脸不情愿,哼着嗓子道,姐姐倒是认亲。
    “本我姚家血脉,自然不可门外漂泊,要人知晓,岂不是谩骂我姚家无德无情?”
    少奶奶方梅一挑眉毛,旁敲侧击,这姚家老爷不能当家,倒是要二姐当家,实在是辛苦。
    姚云微微一笑,“多谢弟媳体谅,爹爹自然也会如此说,毕竟他介意他人言语,我们姚家经不起诋毁与贬议,不求名声四亮,但求驭人性之本。”
    回屋子方梅和姚卓吵了好久,她时而嘤嘤哭泣做态,时而尖锐逼迫姚卓赶走那个女人。
    姚卓旗鼓南下,打发许氏已不可能,姚云为其撑腰。
    他只好找爹爹求助。
    姚金武说自己不管这事。
    姚云立马反驳,“爹爹明理之人,怎可不管?一来不能让我们姚家血脉流离街头,二来免得他人说了闲话,我们姚家养不起一个孩子和女子。”
    “这……”姚金武犹豫起来。
    姚夫人交横跋扈,可她最宠的也是姚云,况且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她趴在姚金武的耳朵旁念叨了几句。
    姚金武便让姚卓准备接母女进门。
    “接她们进门,但不必迎娶之礼,免得声张出去让人笑话。”姚金武摆了摆手,腰间的革带松了松。
    凤川在一旁听着有些不服气,同为女子,同为姚卓生了孩子,为何她们的待遇如此i不同,若为这般,将来许氏进门一定要受气的,连带这个孩子也会被人看不起。
    “姚老爷,我觉得,应该一视同仁。”
    姚金武看着凤川,嘴里念叨这是谁?
    姚云上前解释,今日多亏了她,否则大家还不知弟弟有妻儿呢。
    凤川接着自己刚刚的话儿,“姚老爷,此事犯错的是姚卓少爷,您礼应还许氏公道,还有这可爱的孩子,她是您的孙女,若是按时间算起来,这正侧室说不定是谁呢?”
    这话儿幸好没被方梅听见,若是听见了,她私下一定咒骂凤川,要撕烂她的嘴巴。
    “你别跟着添乱了,多管闲事。”姚卓一语遏止凤川。
    姚云一旁训斥,“你怎么说话呢?越发没礼貌。”
    “爹娘面前,二姐教育我,岂不是也无礼了。”
    两人通通闭嘴,姚金武开口,“算了,可以给些银子当彩礼钱,至于风光大娶就不必了。”
    “可是……”
    凤川刚要说话,姚云伸手拉了她一把,代替方梅谢过爹爹。
    几个人出门去,凤川替方梅抱不平。
    “姐姐不必如此,爹爹这已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若是再耽搁,爹爹怕又变了主意,见好就收吧。”她转过身子看方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生活上有什么不便跟我说便是,我可以差遣奴才去做。”
    方梅虽说感动,但心里还是难过。
    他曾对自己说过那么多的情话,那时候他和刚刚那个说喝醉了才犯错误的人截然不同。他根本没有认真爱过她,她却为他傻傻信了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孩子,以后这院子里的生活未必好过,他再也不是那个红烛之夜发誓对她好的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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