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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黎明 耽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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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忙完了这些,他终于有空闲坐到电脑前面,浏览了一下新闻网页,之后登上了邮箱。
    随之而来的十几封邮件顿时让他诧异不已。
    不过是两天没收邮件,居然被人塞了这么多封到邮箱里。
    点开一封,上面只留了简单的话。
    “晨曦老师,收到邮件,请速与我联系。张铎。”
    一连开了几封,几乎都是张铎发来的,他想了想,回了一封邮件回去,没想到马上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现在华国那边可是半夜,齐郁看了看表,难道对方是一直守着的?
    经张铎一说,他才知道剧本获奖的事情,其实按理来讲,他只是《归途》小说的作者,真正改编剧本的还是孙奇的那位老搭档,不过这次获奖,除了意外,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当初会在网上写这些纯粹只是出于兴趣,这两年他走了不少地方,有些东西确实很想放出来,人的年纪渐渐长了,对很多事情的想法也就不一样了,有时候他都不知道生命的下一个结点在哪里,他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疾病、意外、灾难,随时都有可能让人的生命戛然而止。只想趁着自己还有精力多走一些路多看一些风景,记忆里的东西太多了,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怕承载不下,只好写下来。他一路走,一路记,于是有了越来越多的散文和游记。
    可真的知道有人在看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淡淡的欣慰,这样的习惯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而《归途》那就是另一个意外了。
    看着张铎的留言,齐郁想回绝,他毕竟比人多了十多年的记忆,有些受时代影响的意识和想法已经刻在脑子里,能把《归途》写出来,也得益于这些。更何况完整呈现故事的是孙奇和他的老搭档,这样的风头还是不出得好。
    张铎怎么可能答应,好不容易联系上了神出鬼没的晨曦,要是不能把他说动,他怎么向齐总交代?再说,这完全是让公司更上一层楼的好事,怎么说他也要让这个人现身。
    “晨曦老师,算我求您了,OSK可不是一般的奖项,这对您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如果能说话,张铎的语气一定是谦恭到了极点的。
    “抱歉。”
    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张铎觉得头更痛了,无论他说什么,这人都是这两个字。
    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他满心地懊恼,实在没办法了,不理解怎么会有不想领奖的人,想了半天才打了个电话给齐桓。
    “齐总,找到晨曦了,可他根本不愿意现身。”一边说着,他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可晨曦又确实是块硬骨头。
    “找到他了?”
    “是。”
    “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跟他讲。”
    “好的。”
    “你等等,我去开电脑。”齐桓那边又是一阵响动,“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张铎把晨曦的邮件发了过去,齐桓那边看到那个熟悉的MSN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确定你发的没错?”
    “没错啊。”齐总这是怎么了。
    “是他,居然是他!”怎么会是齐郁那小子!
    齐桓抚了抚额,这样的事情也太荒谬了吧。
    “行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齐桓挂上了电话,看着屏幕上的联系方式,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59、见面

    孙澈住的酒店在白色大道的尽头,临近着热闹的商业街,这里过往的人很多,早上上班的晚上下班的,还有随处可见装扮各异的街头艺人,推开窗户的时候,外间的一切都是热闹的,欢快的,连时间的流动都变得富有节奏。可一旦关上窗,整个空间就仿佛安静了下来,那些喧闹也变成寂寞,极致的寂寞。
    这个时候,孙澈总会想起一个人,一个曾经在他身边很多很多年后来又决绝离开的男人。
    他会倒一杯酒放在面前,看着灯光下粼粼的色泽,许多往事的影子就漫了上来,然后眼睛里会有一瞬间的恍然,孙澈连摆在面前的酒都不愿去动,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彻底地沉浸在过去不能自拔呢?
    所以,那种恍然确实只有一瞬。
    孙澈快要三十岁了,他眼前的路宽阔而敞亮,心里的那一道却逼仄又狭窄,所以他只能时刻保持着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跌倒,然后再也爬不起来。孙澈怎么能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地步,那种低迷颓然会让他自己生出厌恶。周围那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看着孙家的家主,看着风娱的总裁,只要他一个松懈,那些人必不会错过,只要抓住了一个机会,就会一拥而上把想要的一切分食殆尽,连骨头渣都要吞进肚子里。
    所以那杯酒只能摆在面前,即使它再漂亮再可口,也只能这么放着。
    孙澈不去动它,第二天它自然就会被打扫房间的人收走。
    这个习惯就慢慢保留了下来,一个人一杯酒,敞亮的灯光和无声的空间。无论随着那个人走到哪里,这样的摆设一直都没有变过。
    孙澈关上了窗户,整个人已经被寒意浸透了,全身都冒着冷气,试着握了握手,僵硬地有些使不上力气,他记得过去有个人也喜欢站在阳台上吹冷风,有时候看见了,他总会忍不住上前把人拥到怀里,起初,那人还会抗拒,莫名的僵硬,后来却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每次都很安静,一冷一热,两个人的温度很快就会中和,直到身上都变得暖洋洋的。
    那个人后来去了哪里,孙澈皱着眉头,他抬头望了望远处,干脆转身回了屋子,即使寒冷的感觉有多熟悉,也永远习惯不了,因为曾经体会过温暖的触感。
    人永远贪心,奢求着曾经拥有和已然失去的东西,食髓知味,忘而不能。
    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再过两天就要回去,外面的热闹不是他的,这满屋子的寂寞倒是能跟他一起走,孙澈想笑,可嘴角牵了牵,终究只是一个淡淡的弧度,连愉快的味道都没有。
    他没力气去笑了。用了太多的精力去控制自己,所以有些部分也就自然地缺失了,这倒没什么不好,孙澈自小就懂得一物换一物的道理,单看这笔生意合不合算罢了。
    至少现在的他觉得,是值得的。
    他想要的,远比目前失去的重要得多。
    如果不用尽力气去克制自己,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做些什么,或许是直接打昏带回家,给那个人的四肢都带上手链脚铐,撕烂他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狠狠地贯穿,直到他的眼睛氤氲着冒着水汽,再也没有力气做多余的事情,不会伤害亦不会离开。
    他多想这样,想得都快发疯了,于是只能紧紧地拽着掌心,疼得发慌了也依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还摆着那杯酒,凑近了有一种沉郁的香气,离远了就什么都闻不到了,所以孙澈只能这么看着,许久,才伸出手握住了酒杯,两种冰冷凑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杯壁上的感觉更加舒服。
    孙澈仰着头,视线模糊了一瞬,眼前出现了几个重影,他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那么大的雪,那么凉的风,到底是感冒了。
    孙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客厅的灯还开着,刺眼得很,酒也依然摆在桌前,他觉得头热得厉害,可手机还在不停地响,抚着额头起身拿起电话。
    “齐桓?”出口的声音一阵地沙哑,甚至说了句几个字他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孙澈,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要是病了得去看医生,你可别硬撑着。”
    “嗯,我知道,你打过来什么事?”
    齐桓那边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开口。“那个,晨曦我们已经找到了。”
    “是吗?”孙澈知道他的话肯定没说完,要是真的顺利,齐桓也就不会打这个电话。
    齐桓叹了口气,“齐郁就是晨曦。”
    孙澈那边半天没有说话,齐桓拿着电话走到厨房倒了杯水,不知道他到底是惊讶得很了还是听到了齐郁的名字需要时间去反应,谁想孙澈那边只平平淡淡地答了一句。
    “知道了。”
    齐桓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呛了出来,“你这反应真是有够平淡的。你也知道齐郁的性格了,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动他,要是从前……”齐桓的话头生生打住,他哽了哽,想到二年前的那些事情不由有些心烦,却还是接着说道:“现在我没把握他到底愿不愿意出来。反正你离他不远,不如去找他谈谈这件事,另外,齐郁也打算下个星期回来,你俩正好一块。”
    “嗯。”孙澈头疼,他晃了晃头,眼前竟然又黑了黑,只好扶着沙发坐下来。
    “喂,孙澈,你没事吧?”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齐桓在电话那头问道。“你可别乱吓人啊,我这可跟你隔着老远。”
    “没事。”孙澈靠在沙发上,沙哑着声音开口。
    “你这家伙,病了也不去休息。”齐桓见他声音平稳,心安了几分,嘱咐道:“齐郁那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这事儿你得办好,还有,顺道把他带回来参加婚礼。”
    孙澈睁开眼,头热得不行,整个人都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听着齐桓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的眉心越皱越紧,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可嘴里说话却像不受控制一样,近乎冷寂地应了齐桓一声。
    “好。”
    电话那头,齐桓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可是怎么都听不清楚了,他试图集中注意力,可声音却越离越远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手上的电话落到了一边。
    酒店的人打开房门的时候,孙澈已经不知道在沙发上躺了多久了,他的呼吸很重,脸上一阵潮红不停地冒着汗,眉心皱着,看得出很难受,嘴角却紧抿着,整个人显出一股刚毅地倔强。
    进屋的人拍了他几下见他没反应,看他这情况有些不对,打了电话,把他送到了当地医院。
    孙澈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刺激醒过来的,他不惯这种气味,可不管在哪个医院,这种味道总是必不可少。他慢慢睁开眼,房间不亮,光线也很柔和,显是有人先拉上了窗帘。
    视线一转,窗户旁边的凳子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孙澈的心陡然动了动,他想撑起身看得更清楚,可身上没什么力气,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变得艰难无比。那个人就坐在窗户边上,背着光,离他不过几步的距离,可就是够不到,碰不着,也看不清楚,呼吸连带地抽动了胸口,疼得整个人都缩了缩,终于发出了声响。
    坐在凳子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淡淡道,“你醒了?”
    真正看清楚的这一刻,孙澈整个人竟然异常地平和,他躺在床上,安静地凝望,贪婪地把面前的这个人收进眼底。他的脸色也很差,唯独那双眼睛深沉、霸道、浓烈。
    齐郁站在床边,俯视着这个男人,同样的平淡,却不是冷而是陌生,他笑了笑,眼底一片清淡。
    “好久不见。”
    孙澈的眼神陡然黯淡了下去,他喘着气,视线落到齐郁手上,手指轻轻动了动,因为没什么力气,看起来就像在发抖。
    “医生说你这是肺炎引起高烧,烧到40度,再晚点人都救不过来了。”齐郁站在窗边,一直保持着那个距离,眼里的笑意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担忧,就像一个真诚的普通朋友。
    多少年了,他终于能够这样坦然地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这个男人曾经期望的一样,不打扰不纠缠不爱亦不恨。
    像是知道男人想问什么,他缓缓道:“齐桓打电话给我,说跟你讲到一半突然就断线了,他觉得不大对劲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打电话给我。”
    终于,孙澈眼里的最后一点希冀也淡了下去,连表情都是苍白的。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猛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齐郁终于上前了两步,打算按床头的铃,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了手。那种用尽全身力气的抓握,连骨节都泛着青白的颜色,只是一个病着的人又能有多少劲道,很快就被挣脱了。
    齐郁又看了他一眼,“我帮你叫医生。”
    男人终于沙哑着嗓子缓缓开口,“不要去。”


60、爱恨
 
    齐郁果然站住了脚步,他低着头,额前的头发有些长,有几缕落在眼睛边上,他从前的发型更刻板,虽然干净简洁,可就像是被束缚在一个框框里的人物,能放纵的时候太少了,现在倒是随意自然了很多,就连发梢上微微翘起的部分也在彰显着改变。
    在孙澈出声之后,齐郁什么话也没说,他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记忆里的孙澈在褪色也在融合,如果不刻意地去想,甚至连过去都快变成一块调色板,乱七八糟的颜色混在一起,稀释不了也分不清楚。
    “你的病还要留院观察几天,已经帮你找好了看护,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跟他们讲。”A国的医疗体系很完善,针对没人照顾的独身病人也有妥善的准备。
    孙澈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观察什么。
    齐郁心底动了动,这个人有些变了,身上张狂外露的部分收敛了起来,锋锐却并不慑人,让人忌惮又不至恐惧,时间果然是公平的,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痕迹。
    孙澈说,“齐郁,我病了。”
    齐郁竟然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医院的。”
    大冬天,扛着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到医院,让他流了不少汗,好在这几年常锻炼,体力活也没少干,不然半路上就吃不消了。
    “我不想要别人照顾。”孙澈的话很直接,异常坚定,再怎么难以理解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孙澈不会蠢得以为再见面两个人也能像没事一样相处,当初摊开了那些事情,两个人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孙澈要的不是从前。
    “两年了孙澈,有些事情你也该明白了。”齐郁静静看着他,他的嗓音很干净,甚至带着些漠然的感觉。
    除了那一次在医院,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孙澈说话,在孙澈的记忆里,齐郁一直是温暖平和的,他可以对所有人冷着面孔,唯独对他是不一样的。
    孙澈垂下眼,没有说话,手却渐渐握紧了,他的手上还差着针管,稍微动了动,青色的血管就凸了起来,仿佛能感觉到血液的缓慢流动。
    这才是齐郁,真正毫无掩饰地摊开在面前的齐郁。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不舒服的话直接按床头的铃。”
    “齐郁。”孙澈的声音提高了些,本来就沙哑的喉咙经不住这么折腾,他咳嗽起来,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嘴唇却灰白灰白的,看起来就像个久病的人。
    手又被抓住了,齐郁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留下来。”
    齐郁看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手上还差着点滴,大力的动作让整个管子都抖动起来,管子里有血漫了上来。
    “放手。”
    孙澈冷着张脸动也不动。
    “我叫你放手。”齐郁的脸也终于沉了下来。“就算你不放,我想走你也拦不住。”
    孙澈的眼神动了动,慢慢放开了,眼睛却紧紧盯着他。
    齐郁倾身按了床头的铃,很快护士就进了病房。
    “他的手流血了。”齐郁跟护士说着,走到床的另一边,让出位置。
    护士很快帮他弄好输液管,很直接地让床上的男人安分点,不要乱动,否则出院的日期只会延长。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听了,却都没什么表情,护士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带上了房门。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许久,孙澈才开口,“我想喝水。”
    孙澈这场病来得很急,又是国外,住的并不是贵宾病房,自然也享受不了在国内的待遇,许多事情得靠自己动手,他向来是个好强的人,几乎没有向人要求过什么,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包含着曾经付出的东西,在他认知里,想得到必定要付出,人给你什么,就必定想要从你身上拿走什么。
    只有一个人例外。而这个人也是孙澈唯一愿意低下语气去面对的人。
    两年前,他把这个人弄丢了。
    齐郁看了他一眼,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孙澈挣扎着想坐起来,他一只手撑着床,上半身缓慢地使力,另一只手刚刚动得狠了,针打漏了手也肿了起来,这个时候就只能摆在一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相当困难,可孙澈也没开口让齐郁帮他,齐郁就安静地站着。
    孙澈终于靠坐起来,额头上已经有些汗了,拿过杯子喝了口水,嗓子里干哑燥痛的感觉才稍稍下去一些,他看着齐郁,眼睛里有些晦暗不明。
    有太多的话想说,可开头实在太难,就像这两年,他始终只能站在这个人的背后,因为背影不需要语言,等待也不需要语言,可孙澈到底不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他愿意放开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总会回到身边,所以他给他时间给他空间,让他做想做的事情。
    但是日子越久,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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