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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玉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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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红肿,头发蓬松,双目始终不离那灵位,“知暄,这辈子,是我负了你。原谅我,只能让你做我三日的妻子,我已跟子晰成婚,我不能对不住她。
  “其实,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子晰莫名其妙就介入了我的生活,闯进了……我心里。跟你说这些,知暄,我是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你,永远都活在我心中……如今,子晰一人在外面的世界,她需要我,欠你的,我梁皓枫只有来世再报……”
  留恋望了下锦囊,梁皓枫终于转身开了门,跨出了小屋。
  今日,是蓝知暄下葬的日子。
  无论如何,他要替巫子晰洗脱罪名。
  望着梁皓枫远去的背影,巫子晰内心忍不住的悲痛。
  她叹了口气,犹豫将目光转向小屋,终于推门而入。
  当那个似曾见过的锦囊锦囊映入眼帘……
  当那灵牌上刻着:爱妻蓝知暄之墓……
  巫子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啊,她深深地嘲讽自己,皓枫哥哥从来就没忘记蓝知暄不是吗?
  曾经,在剑锋庄,梁皓枫为护那锦囊险些葬命,不想,即使成亲两年,锦囊还是从未离开过他的怀抱……
  应该是,未离开他的心吧……
  是她抢了属于他与蓝知暄的幸福……
  或许,两年前才成婚之夜,她不敢听温婉莘跟梁皓枫的对话,就是怕得到这个答案……
  他,从未忘记过蓝知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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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姑庵
  紫神尼的棺木摆在堂上。
  温婉姚跪在地上,明艳的双眸静静闭着。
  一尼姑为温婉姚洒了几滴露水。
  周围静谧一片,所有紫藤庄女弟子分站两边。
  又一无眉尼姑手持剃刀而来。
  “温女侠,准备好了?”无眉尼姑问道。
  温婉姚点头。
  取下发箍,瀑布般的乌发倾斜洒下。
  无眉尼姑一刀一刀,温婉姚秀发落了一地,露出光洁的头颅……
  “不要!!”于丹青疯狂大喊着冲进庙里!
  温婉姚身子不住顿了顿,眼角微润……
  一切,为时已晚。
  于丹青失魂地看着温婉姚秃秃的头顶,无语凝咽。
  “怎么可以?!”这时温婉莘满身大汗冲进庙里,哭喊道,“温婉姚!你凭什么当上庄主?!我才是紫藤庄的庄主!我才是!”
  温婉姚站起来,走向激动的两人。
  一个,是深深爱着的人。
  一个,是深深疼着的妹妹。
  哪一个,她都不愿伤害,可是都不得不伤害。
  “你们走吧。”温婉姚强忍泪水。
  “你就是个丑八怪!紫藤庄只有庄主才不用面纱护着!只有庄主的脸容才是完好无缺的!你这个丑八怪!我才是真正的庄主!”温婉莘愤怒扯掉温婉姚的面纱!
  娇美的容颜,没有一丝缺陷呈现在温婉姚脸上!
  “不可能……不可能……”温婉莘惊恐睁大眼睛,不停喃喃着,“不可能……”
  “野丫头!你闹够了没?!”于丹青狠狠抓起温婉莘就往外口拖,“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临走前,于丹青回头看了温婉姚一眼,那深邃,似乎想要把她深深融入眼里,融入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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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边
  于丹青仰面大叫,发泄所有的压力与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身后有人,于丹青警惕转身,竟是巫子晰。
  “我要你照顾我。”巫子晰直奔主题。
  于丹青打量一下眼前人,她明艳的眼眸却没有焦距,仿佛灵魂被抽空了般。
  梁、巫、蓝三人的情感关系,他早有耳闻。
  眼前憔悴的娇女子,于丹青怎么也想象不出她两年前曾血染霸漪庄,“凭什么?”
  “凭我怀了你的少主——皓枫哥哥的骨肉。”
  波澜不惊的回答,却让于丹青惊震不已!“那你为何不回到少主身边?”
  “我还有那个资格吗?”巫子晰反问,她的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薄薄的锡纸,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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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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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龙庄
  一身素衣的巫子晰手抱婴儿出现在庄门。
  她无比眷恋吻了下怀中甜睡的孩子,双眸不禁湿润。
  孟芸娘与蓝飞龙终于从庄里出来,巫子晰忙迎上去。
  三人相见,孟芸娘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女子!“巫子晰!你这个妖女!竟还有胆来这里!”
  巫子晰一脸平静道,“我是来赎罪的。”
  “我杀了你!”孟芸娘一掌直劈巫子晰天灵盖!
  仁慈的蓝飞龙及时出手阻止,却也一掌不轻不重挥打巫子晰肩膀!“妖女!如今我不杀你!你也莫要再出现了!”
  巫子晰受痛连退几步,吐出一大口黑色污血!
  蓝飞龙夫妇死死盯着那摊油黑的鲜血,都变了脸色!
  “妖女!你也有今天!”孟芸娘愤恨道,“这就是你的代价!生命的代价!”
  “我的代价不需你来评论。”巫子晰努力站稳颤巍巍的身子,正色道,“我来,只求你们原谅皓枫哥哥。否则,他永远也不会开心!”
  “你凭什么?!勾。引了枫儿,害他现在身败名裂!又害死了无辜的暄儿!你怎么赔我一个女儿啊!”孟芸娘泣不成声,“你赔我暄儿!我苦命的暄儿!”
  一旁的蓝飞龙亦潸然泪下,不住地安抚情绪失控的孟芸娘。
  “对不起。”巫子晰心酸瞧了眼怀里的宝宝,“这个孩子,就当是补偿我和皓枫哥哥欠你们蓝家的。请你们接受孩子,原谅皓枫哥哥。”
  “你以为随便给个孩子,我就会替你收养吗?!你滚!再不滚我就要你的命!”孟芸娘激怒道。
  巫子晰将孩子放在地上,硕大的泪珠一滴接一滴坠落。
  婴孩感觉脸上冰凉一片,惊恐地哇哇大哭。
  “蓝大侠,孟女侠,希望这个宝宝可以代替蓝知暄,化解你们心中的痛苦。”巫子晰说完,转身离去……
  “妖女!你灭绝人性!连孩子都狠心割舍!我要杀你替天行道!”孟芸娘气结运掌!
  蓝飞龙忙阻拦道,“芸娘!难道你忘了暄儿临终前对我们说了什么?!”
  “难道我们的暄儿就这样白死了?呜呜呜……我心疼暄儿啊!我苦命的暄儿!”孟芸娘彻底哭成了泪人,苍颜的白发显出憔悴。
  “暄儿走了,这妖女已毒入骨髓,全身血液已成黑色,活不了几天了。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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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丹青住处
  门口,梁皓枫站着,脸上尽是黝黑的胡渣,疲惫与痛楚难以掩藏。
  刚才,于丹青找到他,告诉他苦寻的巫子晰就在这里。
  于丹青是跪着告诉他的,巫子晰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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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梁皓枫苦寻的人,就在屋里。
  一步一步走进小屋。
  巫子晰惨白而绝美容颜映入眼帘。
  她靠坐在小床上,目不转睛凝视着门口,直到四目相交,她期盼的眼里有了笑意……
  梁皓枫只觉脚上有千斤重,以至于迈到巫子晰前面,仿佛费尽了毕生的气力!
  他无声地将她涌入怀中,然后托起她憔悴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久久地……深沉地……
  没有纠缠,只有天荒地缠绵……
  直到她干涸的樱唇再次红润……
  直到泪水交织……
  当急促的呼吸转为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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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子晰坐在梁皓枫腿上,泛红的羞脸贴紧他健硕的胸膛,听着那跳得微快的心跳声。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头顶,坐在床缘,大手紧搂她的蛮腰。
  她宛如小猫摩挲他的胸怀,泪水浸湿他的衣服,“皓枫哥哥,我好害怕,我一闭上眼睛,就错过了你。每天每天,我都这样望着门外,深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你的身影……”
  他亲吻她的头顶,柔声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一定会看到你……”
  “对不起,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蓝姑娘,我却救不了她……”
  “不是你的错……”
  “是!是我的错!”巫子晰激动地抖动身子,无助地抓住他的衣角,“我一手拆散了你们,我是一个罪人,活活将你们拆散……
  “可是,皓枫哥哥,我是真的爱你,我想做你为你唯一的新娘!直到……直到我在小屋外陪了你三天三夜,直到看到蓝姑娘的灵牌,看到……那个你在剑锋庄曾用生命去护的锦囊……我知道,在你心里,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蓝姑娘的位置……”
  梁皓枫微震,蓦然想起蓝知暄死前在他耳边的遗言:‘皓枫哥,知暄想做你的新娘,哪怕……哪怕一天也心满意足……’
  他无法拒绝她,是啊,他辜负了曾经认定的女子,怎么也办不到再拒绝她临终的遗言。
  只是,那三天,他在蓝知暄忏悔,不仅忏悔过去相负,也忏悔自己心中最爱之人已不是她。所以,这个婚姻,他只能承诺她三天。
  “因为我,皓枫哥哥遭到亲人的责备与驱赶;是我,害得皓枫哥哥身败名裂,受天下人鄙夷;我家,令皓枫哥哥你家毁人亡……”巫子晰声音逐渐微弱,断了线的泪珠却还在拼命滴落!
  梁皓枫猛摇头,“不是你,并不是你的错!子晰你不要再说了!”
  巫子晰羸弱一笑,无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皓枫哥哥,子晰能成为你的妻子,真的好快乐好快乐……只是,我对不住他……”
  最后一句话,她声已小得难以听清。
  “不要说了,让我好好抱着你……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再也不想分开……”他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融入体内。
  夜已深,淡淡的月色,两个紧拥的碧影拉得长长的,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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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光辉重新射入小屋。
  梁皓枫宠溺又沉痛凝视着怀里昏昏沉沉的巫子晰。
  她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开着,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安详的秀脸,似乎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的嘴移到她耳边,轻柔道,“子晰,我爱你。”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呜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在门外由远至近。
  巫子晰嘴角自然地微微上扬,紧抓他衣角的纤手缓缓垂下……
  “子晰……”梁皓枫憔悴的声音逐渐嘶哑,最终转为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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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青庄
  “爷爷!奶奶!爹爹又去偷看娘亲了?!”一四岁大的穿着大红肚兜的男孩奶声奶气对田里干农活的俩老道。
  孟甄与老伴欧阳穆姬对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念晰啊,你该不会吃你娘的醋了吧?”
  “哼哼!才不呢!娘亲也是我的!我也要去看!”小念晰趾高气扬嘟囔道,挎着嫩嫩的小短腿跑了。
  “呵呵,这孩子,性格十足像子晰,顽皮好强。”欧阳穆姬乐呵呵道。
  “这孩子天性醇厚善良,孺子可教啊。”孟甄沧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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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腰,灰白色大墓碑赫然写着:爱妻巫子晰之墓
  徐风袅袅,梁皓枫坐在碑旁若有所思,一遍又一遍爱抚着碑面。
  小念晰屁颠屁颠跑来,梁皓枫微笑,张开手臂。
  “爹爹!你偏心!一个人来看娘!”小念晰扑入梁皓枫怀里,鼻涕泪水一起流,“爹爹要娘,也要念晰哦!”
  “傻孩子,爹爹肯定也要念晰啊!”梁皓枫双手抓住儿子腋下,皱眉举起他,“脏,怎么总是哭鼻子?”
  小念晰‘咯咯’嬉笑起来,晾在空中的小腿直来回踢动,“爹爹!我要练无敌霹雳腿!”
  这孩子,变得真快。
  梁皓枫不禁无奈,复望了下巫子晰墓碑,“子晰,我们儿子好淘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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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剧终(完)

番外(于丹青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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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条命,是温婉姚——我这辈子唯一认可的女子救的。
  当年,庄主粱源与少主梁皓枫前去救夫人薛素颜。
  巫霸河竟派人放火烧庄,我是轩鹰庄唯一幸存者。
  温婉姚路过救下我,我才知道她是紫藤庄大弟子,此次出山为寻妹妹温婉莘。
  温婉姚有一双绝美的眼眸,身上芬芳的体香令我沉迷。
  可是,她总是脸遮面纱,从不肯取下。
  她温柔大方,连我一个无名小辈也全心照顾,毫无嫌弃之意。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已深陷其中。
  但当我伤愈,她却要走了。
  于是,我以‘报答’作为借口,死皮赖脸缠着她做她的仆人。
  她总是对我故意疏远,直到有一天,她的妹妹温婉莘出现。
  温婉莘那野丫头偷了别人的剑被追赶。
  婉姚救了她,并把剑还给了主人家。
  野丫头气结,对婉姚大打出手,嘴里骂着:“温婉姚!你这个丑八怪!抢了我紫藤庄庄主之位,你还有脸见我?!”
  原来,紫藤庄有庄规,每个庄中弟子八岁时必须割毁容貌,遮上面纱,以免长大与男子有染。
  当然,只有庄主才能保持容貌,终生不需遮带面纱。
  那天,野丫头打不过婉姚,气极走了。
  晚上,婉姚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痛苦,靠在我怀中哭诉,“婉莘8岁那年得了重病,正巧避过了割毁容貌的时间。我求紫师傅不要毁了她容貌,婉莘始终在庄里呆不下去的。因为自小婉莘就对剑如痴如醉,一个紫藤庄困不住她。我百般哀求下,紫师傅答应了我,却要我发誓,一生继承她的功夫,做紫藤庄庄主。”
  “那有何难?”我问她。
  她黯然笑笑,“我对庄主之位不感兴趣,只想做个默默无闻的弟子。就像婉莘,她对剑痴迷,而我,就只对平静痴迷,我不爱之事,无人能强迫我。晌移亲钍屎狭纷咸俦薹ǖ娜恕!
  最终,温婉莘一天天长大,却发现紫神尼只收温婉姚做入室弟子,可她才是唯一没有戴面纱的弟子啊!按照庄规,只有她最适合做庄主啊!
  只是,婉姚怎敢将真想告诉温婉莘,秘密一旦泄露,庄上其他容颜被毁弟子怎能服气!
  最终,婉姚回了紫藤庄,我也得到高人指点,学了一身本领。
  可是,年少时的情怀,竟让我一直爱着婉姚。
  我偶尔会到紫藤庄以‘拜访’名义见她。
  我对她的爱,只怕今生今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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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学师,我错过了寻找的少主的武林大会。
  直到传闻已死的巫霸河再现江湖,我在霸漪庄再遇温婉莘,也遇到了少主。
  我知道,少主与飞龙庄千金蓝知暄是一对人人惊羡的璧人。
  武林大会上,当我看到少主移情别恋的女子巫子晰杀人如麻的身影时,我觉得,少主一定是一时迷了眼,才会爱上如此恶毒的女魔头!
  婉姚最终还是当了她的紫藤庄庄主削发为尼了,我几欲崩溃!
  没想到,巫子晰也是那天最失意的人,她要我照顾她,因为她怀了少主的孩子。
  呵,我由衷佩服她能想到这个决定。
  她真的扔下庄主,魔女也会自卑得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毕竟她肚里的,是少主的骨肉。
  并且,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少主离开了这个女子,会活得更好,不用在正邪两道受尽冷眼。
  少主本是个人人称赞的大英雄啊!
  可是,少主似乎爱疯了巫子晰,整整一年,都没有停止寻找她的脚步。
  我极力掩藏巫子晰,把她藏得好好的。
  同样的,整整一年,我从未见过巫子晰真心笑过。
  巫子晰肚里孩子出生了,却吓傻了接生婆,因为巫子晰下体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原来,巫子晰练了霸漪庄《毒攻宝典》中的上乘功法,一夜成魔,功力剧增,虽靠药物可能强活5年左右,但意外怀孕却耗尽了巫子晰的营养,使她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强要孩子,她生命可能将枯竭。
  所以,她选择离开少主,唯一心愿是劝说巫霸河改邪归正,不想,蓝知暄却在这场风波中丢了性命。
  这些,都是巫子晰在生下孩子后一时情绪低落说出来的。
  不知为什么,我毫无保留选择相信。
  像是一场雷劈吧,我罪恶感缠身,第二天便疯了一般去找少主,求他原谅!
  求他去看看那个可怜的为他生了个儿子的女人!
  如今,听说巫子晰还是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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