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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1-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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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儿……”宇文方喃喃低语,眼里泛起泪光。
  
  萧潼的寝宫中,萧潼趴在榻上,皱紧双眉,忍着背上鞭伤带来的疼痛。皇后陆宛柔坐在他旁边,看着萧潼苍白失血的嘴唇,心痛难忍:“这么大的事,皇上为何不告诉臣妾?若是有臣妾在,也可帮着劝三弟回头。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三弟的性子,他那样忠孝双全的孩子,怎会出言冒犯皇上?他只是太重义气,跟靖安军那些将士出生入死,情同兄弟。皇上那么做,必定是让三弟伤了心,所以他才会说出负气的话来。”
  
  萧潼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三弟天性善良,总是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他觉得因为他而连累了靖安军的兄弟,他心怀歉疚,难免对皇上存有怨气。皇上胸怀宽广,又是他的兄长,难道还不能容忍他这么一点小小的脾气?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小到大,皇上打了那么多次、教训了那么多次,三弟可有一点改变?所以,还请皇上念在兄弟情份,宽恕了三弟吧。”
  
  萧潼脸上微微泛起怒容:“你要朕如何宽恕他?将此事一笔带过么?若是如此,他不知会如何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你别劝朕了,朕已乏了,累了,心也冷了,朕没力气再去管教他。他既然不想做萧家子孙,便让他去过他的自由生活吧。身在庙堂,象他这么桀骜不驯,不知该死了多少回了。只有隐居林泉,才可以容得他歌哭狂吟、恣意纵情。从此后他是疯是癫、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了。”
  
  “皇上!”陆宛柔被萧潼冷漠无情的话吓得呆住,怎么可能一夕之间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两人到底哪里不对?原是那样情深意重、不离不弃的兄弟,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得冷漠至斯!
  
  “皇上,你再好好想想,不要跟三弟赌气。臣妾还记得,上次三弟诈死,你是如何痛不欲生。可是这次……”
  
  “上次?”萧潼的脸色骤然冷下去,“上次朕就不该轻易饶过他的欺君之罪!”
  
  陆宛柔窒住,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潼阴郁的目光,呆了半晌道:“皇上,即使三弟有错,他毕竟为国为民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在百姓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人人皆知穆国战神,人人皆知靖安大将军,人人皆知他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上次他辞官是为了演戏给浚国看,可现在浚国兵败,朝中众臣都知道他退敌有功。若是他突然销声匿迹,大家会怎么看?知道的说他自己不愿为官;不知道的还当皇上忌惮功臣……”
  
  萧潼抬手制止他,从他幽深的双眸中看不出任何喜怒:“梓童,你不必劝朕,朕意已决。朕无事,你不必在此陪着朕,朕想一个人静静。”
  
  陆宛柔见萧潼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心中酸涩,万分无奈地告辞出去。出门走了几步,迎面正好看到宇文方与萧然两人走过来。
  
  萧然站住,躬身施礼:“皇后娘娘。”
  
  陆宛柔凝眸看着眼前这位长身玉立的少年,依然是熟悉的眉眼,可是消瘦的五官越发显出雕刻般的棱角,依然是温和沉静的模样,可是浑身上下又似乎笼罩着一层清冷的气息,令人感觉他很遥远、很不真实。
  
  心头狠狠地一痛。这倔强的少年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他眼底的忧伤那样深重,而唇边的笑容却如此淡然?
  
  “三弟,你来了?”她满怀期待地走上两步,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一低头,眼里便溢满了泪水,背转身,悄悄用袖子擦去,再回头时脸色已经平静下来,盯着萧然,眉宇间露出不怒自威之色。
  
  萧然被这声“三弟”叫得心头一颤,想起大嫂的种种好处,心中溢满酸楚,他低着头,没有看见陆宛柔的表情,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叩下去:“大嫂,小弟不孝,这是最后一次唤你大嫂……”
  
  “胡说!”陆宛柔怒斥一声,抬手向宇文方挥了挥,示意他退下。然后低头对萧然道,“起来,跟本宫进去进皇上!”
  
  萧然浑身一震,从未见大嫂发过怒,就算当初自己因为岳父之死怨恨大哥,大嫂也只是嗔怪了自己几句,可是此刻,她俏脸含霜,一双温和沉静的眼睛也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大嫂……”萧然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
  
  “起来,要本宫再说第二遍么?”
  
  “……是……”
  
  萧然默默站起来,跟在陆宛柔身后,一步步走进萧潼的寝宫。目光接触到伏卧在榻上的萧潼,萧然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他死死握紧手指,想控制住身躯的颤抖,可是连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
  
  萧潼见他们进来,脸色陡然一变,翻身坐起,牵动伤口,疼得丝丝抽气。却一咬牙站了起来,盯着陆宛柔,厉声道:“梓童,谁让你带他进来的?”
  
  萧然脸色发白,远远地跪下去,垂下头:“皇上恕罪,草民是来缴还兵符帅印……”将随身带来的兵符帅印拿出来,双手捧着,慢慢膝行过去,举向萧潼。
  
  萧潼垂眸看着他,漠然道:“把它们留下,你走吧。”
  
  “是,草民告退。”萧然恭声应了,起身将兵符帅印放在案上,再次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正想站起来,陆宛柔突然喝道:“慢着!”
  
  “梓童?”萧潼不悦地看向她。
  
  陆宛柔嫣然一笑,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扶着萧潼坐进椅子里,柔声道:“皇上不要生气。依臣妾之见,你就这样放过这个小畜生,委实太便宜他了。哪个不忠不孝的叛臣逆子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这样潇潇洒洒地离开?皇上为了他在父皇母后面前责罚自己,可他就这样不痛不痒地,说不是萧家子孙就不是萧家子孙了?说不是大将军就不是大将军了?”
  
  萧潼皱眉:“那么依梓童之见?”
  
  陆宛柔道:“他要走也可以,但绝不能如此随便地走了。依臣妾之见,他必须做到以下几点。”
  
  
 
作者有话要说:网速好慢,发了半天才发上来,但愿没有超时~~~




第一百十九章 不是办法的办法

  萧然微微低着头,笔直地跪在萧潼面前。在听到大哥那句“把它们留下,你走吧”时,他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残渣渐渐沉下去,沉进湖底,连最后一丝涟漪也很快消失不见了。
  
  果然如自己所料,大哥的心已经冷了,大哥对自己再无怜惜。求仁得仁,这不是自己所求的“仁”么?那么,还要心痛什么?还要留恋什么?
  
  然后,他听到皇后的声音,带着那种天生的尊贵与优雅,不温不火,字字清晰地在头上响起。大嫂,你要责罚我么?若是如此,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大哥为我自责,伤了他的身体,却痛彻我的心肺。若是大哥不罚我,我会永远难安。也许,疼痛可以减轻负罪感,那么就让疼痛加诸于我身上吧。
  
  所以他不动不语,安然地等待着皇后的裁决。
  
  萧潼瞥了陆宛柔一眼,梓童,你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是以他大嫂的身份,还是以皇后的身份在跟朕说话?
  
  陆宛柔站在萧潼身后,唯恐他疼得坐不住,轻轻扶住他的肩,缓缓道:“首先,这小畜生在朝为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靖安大将军威名远播。虽说是他屡历战功换来的,但若无皇上的赏识与栽培,他纵然有再大的本事也只不过是个籍籍无名之辈,或者只是象端王、睿王那样的有名无实之王。所以,他应该感激皇上的龙恩。”
  
  说到这儿声音微微下沉:“萧然,你说本宫说的有无道理?”
  
  萧然抬头看了陆宛柔一眼,紧抿的唇边掠过一抹痛苦之色:“是,草民深感皇上恩典,无以为报……”
  
  “口是心非!”陆宛柔责备地看萧然一眼,“不是无以为报,而是根本不想报。否则你为何选择放弃一切?”
  
  “草民……”萧然闭了闭眼睛,暗暗吸一口气,“娘娘,请恕草民无可奉告!”
  
  “萧然!”萧潼大怒,小畜生,你跟朕怄气倒也罢了,你大嫂一直那样宠你,她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肯说,要朕去猜你的心么?朕本打算眼不见为净了,结果你还要主动上门来气朕!是嫌朕气得不够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向萧然厉喝一声。
  
  “草民知罪,请皇上降罪。”萧然平静地抬起眼帘,对上萧潼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你……”萧潼被萧然眼里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气得手足冰凉,好啊,到此地步,你还能如此淡然,一下子将自己隔离在红尘之外。你以为你真的超然了,你以为你真的没了七情六欲,你做出这种高贵得如同站在云端的样子给谁看?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你真是狂妄到极点!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作为你的君王,都无法让你吐露真心么?你心里眼里还有朕这位兄长兼皇上么?
  
  本来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冷下去,火焰已经熄灭成灰烬,可是此刻面对如此冷傲的萧然,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火气又一下子冲到了喉咙口,脸上瞬间露出冷厉到近乎狰狞的表情,这种表情连陆宛柔都看得心惊肉跳。不过同时又暗暗欣慰,又看到皇上发怒了,总好过他冷漠的样子。只要他把怒气撒出来就好……
  
  “滚过来!”萧潼怒吼一声,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陆宛柔吓了一跳,她知道萧潼这样子必定是控制不住要打萧然了。心中实是不忍,可此时此刻,她只有狠下心来。
  
  萧然也被萧潼脸上那种狂怒的样子吓住,心砰砰乱跳,仿佛又看到了大哥以前责罚自己时的模样,不敢迟疑地膝行过去,刚到萧潼身边,萧潼就一把将他抓起来,抡起巴掌往他脸上抽去。
  
  “啪,啪”,两记响亮的巴掌声在寝宫中响起,听来惊心动魄。萧潼用力过猛,背上的鞭伤一下子被撕裂,鲜血顿时溢了出来。陆宛柔惊呼一声扑过去,拉住萧潼的手:“皇上息怒,皇上保重,你的伤口裂开了。”
  
  萧潼这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松开萧然,费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背上早已殷红一片。陆宛柔连忙将他扶到榻上,重新为他包扎伤口。
  
  萧然的两颊留下两个鲜红的掌印,麻辣辣的疼痛噬咬着他的肌肤,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可他好象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怔怔地看着萧潼。萧潼伏在榻上,皇后帮他揭开背上的龙袍,解下纱布,露出五条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
  
  萧然的心狠狠缩紧,大哥受刑时的样子又历历出现在眼前。大哥,你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惩罚自己,你觉得愧对父皇母后,愧对祖先,所以才要这样向他们谢罪,可是,是我的错,是我不肖,是我背叛了祖先,跟你无关……
  
  平时你责打我时,就算再生气也不舍得用这种有倒钩的鳞形鞭,可是你却用在自己身上。你是一国之君啊,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因为我而忍受这样的屈辱与痛楚?
  
  萧潼打完两掌,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躺在榻上,暗暗恨自己,为什么又冲动起来?为什么还要花力气去教训这个小畜生?不是不将他当兄弟了么?不是决定不管他了么?
  
  陆宛柔好象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劝道:“皇上,何必还要为这个小畜生生气呢?他已经不是你兄弟了,他只是个路人,你打他自己手疼,还要撕裂伤口,何苦来。”
  
  一句话好象当头棒喝,将萧然敲得一震。如果不是自己的兄弟,如果只是路人,大哥何必要来管自己?何必对自己拳脚相加?何必劳心劳力?他在众臣面前永远保持着那种不怒自威的完美仪态,尊贵、优雅却充满威严。他何必在自己面前那样粗鲁、那样冲动?
  
  他若对自己失望了,何必还要苦心责罚靖安军将领,扮演一个恩威并施的君王?他完全可以嘉奖他们,让他们对他感恩戴德。
  
  他若对自己失望了,为什么还要亲自登上龙踞山,在太庙里向父皇母后忏悔、鞭打自己?
  
  他若对自己失望了,为什么此刻看到自己倨傲的样子,还要不顾背上的伤,对自己一番痛责?
  
  他若对自己失望了,大可一脚将自己踢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他为何还要给自己选择的余地?
  
  大哥,是不是我错了?是不是我被自己蒙蔽了眼睛?是不是我一叶障目,没有看清你的良苦用心?
  
  可是,事已至此,还有挽回的余地么?我还有何颜求得你的原谅?我只有离开,只有让自己消失在你眼前……
  
  “皇上,你消消气,听臣妾讲下去。”陆宛柔看一眼萧然怆然、纠结的表情,再看一眼萧潼暗淡下去的脸,耐心地道,“既然这小畜生也承认自己有今日的成就,完全离不开皇上的器重与栽培。如今浚国的侵犯刚刚被打退,虽说襄平君递了降书,愿意俯首称臣。可谁能猜得到他是否暂时韬光养晦,是否还有更大阴谋在背后?他现在只是忌惮着咱们的靖安军,而一个精锐的部队若没有统帅,那么这支军队便不堪一击。所以,眼下这个当口,皇上绝不能让这小畜生说走就走。他这样不负责任,就该受到惩罚。臣妾的建议是:他必须找到一位合适的帅才来取代他的位置。这个任务刻不容缓,必须当作惩罚来进行!”
  
  萧潼冷笑:“难道除了萧然,我们偌大的穆国,便找不出一个帅才?朕难道还要倚仗他不成?”
  
  陆宛柔肃容道:“皇上,臣妾说了,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他应尽的义务,怎么能说是皇上倚仗他呢?”
  
  萧潼不语。
  
  陆宛柔又道:“皇上,你千万不能便宜了他。他倒可以徜徉于江南山水,优哉优哉地生活了,凭什么要让皇上为他弥补他的过错?”
  
  萧潼道:“让朕想想。还有呢?”
  
  “还有,他是萧家子孙,哪有那么容易说脱离祖籍便脱离祖籍了?在他背叛家门前,皇上作为长子,必须对他施行家法。虽然皇上不打算再管教这小畜生了,可皇上也得给父皇母后一个交代不是?怎么能不作惩罚便轻易放这逆子离去?等皇上尽完最后的义务,皇上自然可以对他撒手不管了。”
  
  萧潼听得有理,道:“那你说怎么办?”
  
  “依臣妾之见,这家法必须要让他刻骨铭心才行。臣妾建议,在他正式离去之前,命他每日来皇上这儿领十下藤条,打到他找到合适的大将军人选,离开京城为止。”
  
  萧然认命地闭上眼睛,大嫂,你好厉害。这样的惩罚,还不如一次性痛痛快快打我几百藤条好了……
  
  萧潼思索了一下,回过头来,瞪着跪在地上的萧然:“你自己说,这样的惩罚你服不服?”
  
  萧然抬起眼帘,漆黑的眸子中蒙着一层淡淡的氤氲,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大嫂,又恭敬地低下头去:“臣自知有罪……愿意接受娘娘提议的惩罚。”
  
  听他将称呼从草民改为臣,陆宛柔的唇边露出一丝如愿的笑意,却马上收敛,再对萧潼道:“还有最后一点:虽然这小畜生不肖,但将来他的孩子未必象他。等他的孩子出生,他必须带孩子回来见你,让孩子认祖归宗。”
  
  萧然心中一动,大嫂,你这个……是在为我考虑么?我虽不肖,我的孩子未必不贤。我不能对大哥尽孝,就让我的孩子为我做到吧。
  
  萧潼再次回过头来,瞪着他:“自己说,接不接受?”
  
  “回皇上的话,臣愿接受。”
  
  萧潼一指桌上的兵符帅印,对萧然喝斥道:“拿着它们滚,你在家里养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明日若敢再不上朝,朕扒了你的皮!上完朝便去军营,军中连摆三日庆功宴,你这元帅不出席算怎么回事?在你还没卸任之前,你给朕守着当臣子的规矩!要是敢偷懒懈怠,以国法论罪!”
  
  萧然心头一热,大哥虽然语气严厉,可分明是兄长的语气,不是皇上啊!难道,他仍然承认自己这个兄弟么?眼泪不由自主地涌进眼睛里,连忙低头避开萧潼的目光,低声应道:“是,臣遵旨,臣告退。”
  
  “等一下。”萧潼喝止他,“自己去涂冰玉露,涂完到里面面壁反省,朕乏了,要休息一会儿,等朕醒来你再来领十下藤条回去。”
  
  萧然再次心里一热,大哥,你是怕我顶着肿胀的脸出去难堪么?所以要假意罚我反省?为什么,到现在这个程度,你还要顾着我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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