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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金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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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继续前行。

    她心中又气又悲,气的是她和泰宇苦心经营的一好端端的家,被这帮畜牲毁于一旦;悲的是心地如此善良、对自己体贴入微的丈夫,还有那与自己相依为命数十载的慈善的老父,竟双双屈死在这帮野兽的屠刀之下,从此再也没有了音信,甚至,父亲和丈夫的尸骨自己都未来得及掩埋,她心中深感内疚,但如今为了孩子,她只有先躲开金兵。

    她心中愈想愈气,愈想愈悲,最后眼泪都流干了。她每每看着怀中的儿子念念说道:“儿啊!你快快长大吧,长大以后,好为你死去的亲人报仇血恨!”

    此时的天气已变得严热,干旱的大地经过炎炎烈日一天地炙烤,再加上林中枝叶丛生、密不透风,空气变得相当沉闷,好似那蒸笼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徐翠娥走了一会儿就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斗大的汗珠不断地从她的面颊上流下来,浸透了她的衣衫,且不时地滴在路边干枯的土地上,悠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迹。她走一阵歇一阵,歇一阵走一阵,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前移着。

    徐翠娥不时地望望怀中的孩子,她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时常陷入沉思之中。她想到了与自己相依相守的丈夫,想到了从小当爹又当妈,一手把自己拉扯长大的老父,他们转眼间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自己苦苦挣扎了数十载的故土,而曾经如诗似画、气新静寂的上溪村,也一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生机。

    一想到这些,她顿感自己的身体好似被掏空了一样,行尸走肉般地向前挪移。她甚至有时感到特别地心灰意冷,对于她来说,一切都变得灰色、暗淡,变得死气沉沉,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若非是为了孩子,她真地不知自己是否能走下去。

    而当她抬眼看看怀中的孩子,孩子似乎特别懂事一般,不哭也不闹。她伸手把包孩子的被褥解开,只是松松盖住肚腹,孩子的小脚丫摆脱了束缚,兴奋地一伸一伸地蹬个不停,两只小手也在空中一停不住地东一把西一把地不停晃动,口里还不时地咿咿呀呀地喊上几声。

    徐翠娥抱着儿子一路向前走着、走着,她感到口干舌燥,筋疲力竭,至今又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徐翠娥只觉得前胸已贴后背,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自己须得赶紧弄点东西吃,不然没了力气,定然走不山这深山密林,她想,这黑天瞎火的,估计金兵也找不到这里。于是,她怀抱儿子身靠路边的青石坐下,先歇息了一会儿,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她感觉腹中空空,虚汗不断地从额头渗出,自己不争气的肚腹也在响个不停。

    现在虽然是黑夜,但月亮却出奇的好,把四周的一切都照得白亮白亮的,似白昼一般。皎洁的月光,好似白雪一般,铺满了整个大地。昆虫在这枯燥的空气中,时不时地卖弄着嗓子高歌一曲。

    她环顾四方,忽见一个灰黄色的小身影快速地闪过一棵小树,到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后面。她把怀中的儿子轻轻地放在大青石上,顺手抄起路边的一段枯枝,借着月色慢慢向那块岩石靠近。

    她隐隐看到一条粗短的棕黄色的毛绒绒的东西,那分明是一只野兔的尾巴,她轻轻举起树枝猛地向它砸去,只听得吱吱几声,野兔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以前迫于生计,徐翠娥经常跟随父亲上山,打一些野兔、野鸡以及獾什么的。她学着父亲的样子,把野兔用滕条绑在树枝上,又支起几块片石,把绑有野兔的树枝架在石块上面,找来了一些枯枝和树叶,用丈夫为她提前准备好的火链擦燃了树叶,开始慢慢地烧烤起来。

    她一边烤一边想:自己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把泰宇这一脉血骨给他延续下去,这也好对得起自己死去的丈夫,想到这些她不禁又泪流满面。

    她匆匆吃了些兔肉,又到得附近的小溪边,用手捧了几捧水喝了下去,也顾不得许多,只管用长袖拭了几下嘴角。她把剩下的兔肉用随身携带的包袱包好,又匆匆来到青石边,俯身抱起儿子,此时儿子已醒,但见他乌黑的眸子滴溜溜乱转,不停地东看看西望望,好象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徐翠娥眼睛呆呆地望着怀中不谙世事的儿子,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楚,心想:儿呀,你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现在连谁是你的杀父仇人都不知道,你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替你的父亲报仇呀!想着想着,不自觉又眼面皆湿。

    她给孩子喂饱了奶,把他放在青石板上,下面垫上厚厚的柔软的干草,哄他慢慢睡下。她怕四周有野兽出现,于是,点燃了几堆篝火,并添了几次柴。

    天空开始慢慢地泛白,她又往火堆中添了些木柴,此时,她疲惫至极,她来到儿子身边轻轻躺下,又给孩子喂了一次奶,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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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营地生涯
    徐翠娥一觉醒来,不觉已日上三竿,因为昨天她实在累得不行。她给孩子喂好奶,从包袱中取出兔肉吃上几口,重又包好,背好包裹,抱着孩子又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徐翠娥抱着孩子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渴了就捧山溪水喝,饿了就采点野果充饥,一连又走了两天两夜,终于翻过了山。她抱着孩子继续往前走,猛一抬头,看到前面是三叉路口,一条向西通往西山,另一条则通向东山密林中。

    她没多想,沿着朝东的那条小路一直走去。这条山路显然已很久未有人走过,路面上已爬满了滕蔓。她从包裹中拿出丈夫生前给她备好的防身用的短刀,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短刀,慢慢向山林深处走着。又不知走了多远,她停下来歇息,放眼向四周望去,但见枝繁叶茂,滕蔓垂绕,一眼望不到边际。她感到又累又怕,在这密木丛生的地方会不会突然冒出一只猛兽?她把刀紧紧握在右手,左手则抱紧了怀中孩子。

    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阵阵窸窣的脚步声,伴随着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徐翠娥立刻抱起儿子,闪身躲到一块大石后面的灌木丛中。

    声音愈来愈近,一队官兵装扮的人慢慢走近了,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边走边说话。一个说道:“将军让我们找这几个狗贼,只这半天功夫,狗娘养的就不知去向,逃得也够快的,害得我们折腾这么半天都没见踪影!等找到,先打断这厮的狗腿,方能解我等心头之恨!”

    另一个说:“谁说不是,但将军嘱咐我们一定要捉活的!要不,等我们找到,我一定会打烂这厮的狗头,看它们还敢欺负这些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前面说话的人又说:“听说,昨天这帮禽兽在上溪村都屠村了,连一个小孩子都没留活口!太没人性了!将军听到此事,气得直把帐中的案几一掌拍了个粉碎,说一定要血债血还!不铲除这帮蛮贼誓不罢休!”另一个又说:“将军让我们留活口,就是要查清楚他们现在的巢穴,有多少人众,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翠娥听到这番话,心中已明白几分,可能是韩元帅的队伍与金兵交过手了,金兵吃了败仗,元帅手下的将军正派人四处搜找落网的金兵。

    她心中这么想,但毕竟不明了事情的究竟,而且也不知当下到底是哪个将军主事,故也不敢贸然暴露自己,只是远远地躲在树后侧耳倾听。但恰巧在此时,怀中的孩子却偏偏咿呀叫了几声。

    “谁?谁在那儿!”这两个士兵同时惊呼,他们立马警惕起来。他们和后面陆续赶到的士兵一起,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当他们搜到石后的灌木丛时,发现躲在树丛中的母子两人。

    徐翠娥从灌木丛后慢慢走了出来。士兵们见走出一个怀包婴儿的村妇,人虽长得清秀,却一脸的尘污,披散零乱的长发已久未梳洗。他们大吃一惊,忙上前问询,徐翠娥便将上溪村如何遭金兵屠村,丈夫焦泰宇如何战死,以及自己如何带儿子外逃的情况都一五一拾地说出。

    士兵们听后,很是吃惊,一个柔弱女子带一个不足满月的孩子,在这如此荒凉、野兽随时都会出没的境地,竟然一连待了几天几夜。

    他们既钦佩又怀疑,有人说道:“我等还是将其母子二人带至将军营中,禀过将军,让将军定夺吧!”众人点头称是。

    于是,其他人众继续搜寻逃亡的金兵,另两人则带徐翠娥母子向宋军营中赶去。

    将军的军营就扎在东山北麓的一块平地上,东山名叫徒步山,远远看去,一个个搭建起的营帐,就象雨后初绽的朵朵蘑菇,错落有序。一条小道一直通到半山腰,上面搭建了两个高高的临时岗哨,有士兵轮流在上面观望,注视着山脚下东西山路上的动静,山路曲折幽长,绵延数十里。

    来至将军营前,士兵便进帐通报:“报!将军,我等在搜山时发现一对母子,已带至帐外,听候将军发落!”

    “速速将人带进帐来!”将军朗声道。

    于是,那士兵将母子二人带入营帐,然后退中。翠娥抬眼望去,但见案几正北方端坐一人,此人身体魁伟,两道浓眉下,虎目炯炯,英武异常。

    将军问道:“你母子二人为何到得如此荒野之地,家住哪里?”

    徐翠娥听将军问话,便将实情向其一一道来。

    将军闻听也是大吃一惊,又道:“你们可有什么亲戚前去投奔?”

    翠娥道:“我们母子逃落此地,也无什亲戚可投奔,只是遭遇金兵时,公爹外出未归,至今下落不明。”

    将军见他们无处投奔,又同情其遭遇,便道:“你母子二人权且留在营中,日后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徐翠娥见将军有意收留,便立即上前跪身便拜:“草民徐翠娥谢过将军!”“不必多礼,夫人快快请起!”将军说着上前将其搀起。

    这样,她们母子便在军营住了下来。徐翠娥本是勤快之人,便主动在营中帮起厨来,闲时便上山拾柴,一刻也不闲息。

    在帮厨的过程中,徐翠娥慢慢地知道,救助她们的将军,实乃韩世忠元帅,为了不让金兵发现自己的行踪,故让军士称呼自己为将军。韩元帅的威名她早就有所耳闻,在家时家父就曾跟她讲过,他与岳飞、张俊、刘光世并称“中兴四将”。将军文韬武略、英勇威猛,曾在二郎山赤手力擒伤人野马,十七岁即参军入伍,在同金兵作战中屡立奇功,很是受朝廷的赏识和百姓的爱戴。

    就这样,母子俩在韩将军的军营之中生活下来,他们随军转展游走。将军作战勇猛,用兵如神,每战必胜,次次将金兵打得溃不成军。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焦天成也慢慢得长大,长得虎头虎脑,身子壮得如小牛犊。徐翠娥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儿子终于慢慢长大了,为家父和丈夫报仇的希望终于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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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
    再说焦泰宇的老父焦兴业,一早就带了渔具往小溪的上流走去。

    山间的早晨宛若仙境一般,又格外的宜人,四周葱翠苍郁的树木,已喝足了溪水,又沐足了昨日的阳光,她们经过一夜的忙碌,把整个山谷都收拾得清新无比。

    若隐若现的晨雾也赶来凑热闹,给山谷中的大气增添了不少的凉爽。

    而那休整了一夜的小鸟们,却也养足了精神,一大早,便或立在岩石上,或躲在山中树荫间,舒展开婉转悠扬的歌喉,演奏起一阵阵清脆而响亮的乐章。

    焦兴业肩负着渔篓,脚踏着清晨一路的怡爽,口吸着清新的空气,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心神也不觉为之一振,人且显得格外的精神。

    他来到溪边,脱掉脚上破旧的草鞋,挽起裤管,慢慢往溪水中走去。

    清晨的小溪水无比的清洌,而水底被溪水冲刷得圆润润的小石子,则在他的脚底不停地轻轻地摩蹭着他的脚心,有一种说不出清爽舒畅。

    他就这样在水中慢慢地走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水面。

    溪水不算深,只到得他的膝下,而水却特别的清澈透明,整个水面就象一面硕大的银镜铺在上面,将水底的一切都映衬得一清二楚。

    一会儿几只小虾慢悠悠地游到他的脚下,一会儿又有几只横行霸气的小蟹徐徐地爬来,他忙拿起自制的小渔网,东一网西一网不停地捕将起来。

    只一会儿功夫,肩上的渔篓底部,已罩满了活蹦乱跳的小虾蟹。

    就这样,他一手提着草鞋,一手拿着渔网,趟着清冽的溪水慢慢地向上游走去。

    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早晨的天空刚刚有点泛白的时候,他便早早地起床,匆匆地扒上几口饭填填肚子,然后便背起他自己亲手制作的捕鱼的家伙什,出门沿村口的小溪一路走去。

    为了能有多一点的收获,他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只是吃点早上带来的剩窝头,就着盐菜填饱肚子。

    毕竟已是年过古稀之人,儿子一直反对他外出打鱼。为此,不知遭了儿子多少怨言。

    儿子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啊!想到这,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老脸上也绽出了无限的笑容。

    由于正值天气炎热的季节,中午的太阳似烧红的火炉一般,把四周的一切都炙烤得厉害。

    吃过午饭,他只好先躲在树荫下避避这炎炎的暑气,等太阳的锐气稍稍缓弱一些,便又继续开始了工作。

    对于这项工作,他一点也没觉得枯燥,一点也不觉得累。一想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或可能为儿子减轻一点负担,反倒觉得格外地有信心,干得也格外地起劲。

    由于他每天坚持如此,早上空气也新鲜,再加上心情也不错,这打鱼的生活,倒使得他的身子骨比以前变得更加硬朗。

    焦兴业边干活心里边想:我得多打些鱼虾的回去,好让儿子也能轻松些。儿子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砍柴,然后还须背到集市上去卖。看见儿子为了这个家如此劳苦,作为父亲的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焦兴业方才背起一天的收获往家里走去,心里却美滋滋的。

    今天的收获实在是不小,除了一些个小虾小鱼,他竟然还捉到了一条足足有两斤半沉的大鲤鱼!

    自打徐翠娥嫁过来以后,对他这个当公爹的那个孝顺,在整个村里可是独一无二的,左邻右舍的,也常常向自己夸奖,他们每每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而如今她又刚为焦家添了大胖孙子,他心里盘算着回去好好炖上一锅,也好为劳苦功高的儿媳补一补身子,况且焦家胖孙子也需要营养呢!

    焦兴业想着想着,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焦兴业一路急匆匆地走来,但刚进村口,便见横尸遍野,血流遍地,到处是被金兵砍杀的同村人的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简直是丧尽天良!

    一具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儿,在默默地述说着这群禽曾的累累罪行。

    看到这些,他意识到不妙,立即扔掉肩上的渔篓,急急忙忙地向自己家中跑去。

    尚未到家门,老远就看见自家的院墙倒了一大片,而茅草屋顶则被烧得一片焦黑,整个房顶都坍塌下来,还在不时地冒着黑烟。

    房屋四周的青石墙壁,也被烧灼得乌黑一片,不少石块已被烧裂、直往外塌落。

    一进门,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无法相信:院子里到处是横七竖八的金兵的尸体,儿子和自己的老亲家竟都身中数枪,双双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没有了生息。

    特别是自己的儿子焦泰宇,直死两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他看得出:正值年壮的儿子是多少的心有不甘,一边是自己尚未满月的年幼的儿子,一边是年迈的老父还须赡养。

    焦兴业顿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他老泪纵横,伸出苍老的双手,慢慢地替儿子合上双眼。

    悲痛欲绝的他顿觉天旋地转,立马昏了过去。

    约过了半个时辰,焦兴业才悠悠醒来。他环顾四周,又冲进屋内,到处都没看到儿媳和天成的踪影,心中更是着急。

    他苦苦思索:也不知他们是被金兵虏走了,还是已顺地道逃到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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