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宦妻,本座跪了-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咬了咬牙,她抬手揽上他的脖颈,凑着脸向他薄唇撞去——要么一块儿活,要么一起死!
刚想撬开他唇齿,偷一些救命氧气回来,鼻尖碰着鼻尖,唇也隔着那么一星半点的距离,不料戚无邪头一偏,躲过了她的“自投罗网”。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周身散着一阵“阎王突然不高兴”的危险气息。
脸上还带着“夷则”的伪装,这样的亲吻让他不大高兴。
想到这儿,戚无邪抬手就往自己耳后扯去——姜檀心明白过来,立即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对他突然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笑了笑,姜檀心阖起了眼睛,将十指扣进他的手心,偏首寻着他的鼻息,温柔地将唇贴上了他的唇角,烙下她久违的独一心意。
满心满目皆是你,魅惑丛生的你,嗜血心狠的你……我爱得并不是你的皮囊,你可知?
一口氧气,两个人的命,相濡以沫在游弋的舌尖烫出最炽热的温度,它像一道清泉灌心肺,滋润了这一年为爱枯竭的魂骨。
自古多情多悲戚,三个字,一生谜。
思念留下了一条征途,逞强也好,坚强也罢,他们在各自崩塌的世界画地为牢,困守情丝,只为重逢一日将所有心血迸发!
彼此啃噬着唇瓣,她和他放任自己尽情地索取着彼此的味道,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唇,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感觉在寂寂水中尤为强烈。
水波荡漾,口中唯一的生命之气已被尽数耗尽,但谁也不肯退出这一场久违的缠绵。
胸闷难耐,昏黑袭来,周身浮水悬重,让两人好似置身云端。
脚下无根,发丝四散,这种不真实感促使他一遍又一遍地索取,即使濒临窒息也不想放开,仿佛一放开她就会消失在黑暗中,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唇齿间是最炽烈的纠缠,耳边却是最温柔的水声,他们点燃了这一池寂寂水潭,不疯魔不成活!
唇齿两分,姜檀心拼着最后一丝清明睁开了眼睛,面前之人那双幽黑的眼睛里没有了平常的魅邪凉薄,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怦然心跳的光芒。
目色胶着,情愫四溢,本是一场无人可扰的耳磨斯鬓,情意绵绵,却被蛰伏已久的不速之客毁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道哪里来得的浊白色的水蔓触手,紧紧圈在了戚无邪的腰际!
它本是松垮垮的虚藏着,却在戚无邪投入之时狠狠勒了起来!
饶是看惯鬼神邪魔,万事尽在掌握的戚大督公,也不免惊诧变了脸色。
他挣脱未果,水中无法借力,本已耗竭胸肺氧气,还让这玩意一折腾,戚无邪呛了一口水,挣脱地越发厉害起来。
姜檀心咬了咬牙,朝他比了个向上的手势后,立即蹬脚向上,钻出了水面。
她如同被扔上岸上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水面上浮着的血水泛着一阵腥臭,让她几乎作呕,指尖扣入骨堆上,她大声道:
“给我匕首,他被藤蔓缠上了!”
陵轲最快掠了过来,他迅速递上自己一柄锋利的刀刃,关切道:
“下头还有情花?”
摇了摇头,姜檀心面色廖白,迅速丢下一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并非善类,大家小心就是!”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檀心重新扎了回去,她记得戚无邪只被困在脚下一丈深的地方,可真等到了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题外话------
我是终于…对得起你们了,还差一个肉,我可以功德圆满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4 陵轲目的,本尊归位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檀心重新扎了回去,她记得戚无邪只被困在脚下一丈深的地方,可真等到了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脚下密密麻麻细碎的白骨铺垫着河床,死寂的潭水毫无生气,连青苔水藻都不能生长,她心焦地环顾四周,面前之后巨大的白骨柱,黑黢黢的骨洞里不知有什么在蛰伏着。
她试着游了一会儿,绕了骨柱半圈,除了大大小小的洞隙,根本没有他的身影,甚至是一丝打斗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是谁?他是戚无邪啊……
怎么会?!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成任何事,即便是他缺氧用不出力气,他一定会留下什么,怎么可能如此束手就擒!
憋着一口气,越是心焦,越是耗竭的快,没过一会儿窒息压迫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她本能的往水面上窜去。
“哗——”
她无力攀上岸沿,深深喘了口气,又想一头扎入水中,却被陵轲拦了下来,一把揪上她的后衣领,他抄手一拎,丢给了不远处的花间酒,冷声道:“看好她!”
言罢,跃身跳入水中,激起半丈高的水花,泠泠拍在岸边的白骨上。
马渊献眸色沉沉,毫不掩盖眼中的怀疑之色。
这个戚无邪……怕是假的!
*
陵轲下了水,他在每一个骨洞周沿用匕首用力划着道,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来大约丈量一下深度,二来试探戚无邪是否在里面。
终于在一个半人高的骨洞外他听到了石子击在壁沿上的回应,声音空洞,并不是像是从水中传来的。
立即攀身钻入骨洞,不用多久,他便钻出了水面。
这是一处内壁空间,由于碎骨头太过细密,又让什么巨型的重物长时间碾压,整个碎骨岛的架构像是一个被掏空的葫芦。
最下头和最上头堆积着比较大件没有碎裂的根骨,而中间则细细压了一层骨头碎片,它隔绝了血水倒灌,甚至还保留了空气,成了绝佳的藏身之处。
陵轲快步向漆黑的深处走去,直到一身尖利的惨叫声传来,他才停下了脚步。
滚烫的汁液溅在他的脸上,腥臭不已。
慢慢习惯了视线中的黑暗,他看到了戚无邪背身狠绝,很是无情得扭断了一截粗壮的花茎,杀意收放自如,随性放矢,不过一瞬之后,他便轻手一抛,甚是嫌恶。
肥厚的花瓣四散零落,初见锋利的獠牙颤抖着,随着那一声惨叫声的尘埃落定,它的挣扎也消失匿迹,再无生命的迹象。
这朵情花虽不及方才老祖宗一点儿大,但依旧藤蔓横生,杀气腾腾,只不过到了情花之主的手里,成了歇菜的两截残躯,挣扎这扭动两下,就再也没法动弹了。
知道陵轲来了,却并未回头,他只是朝他伸出手,摊开手心,似乎索要着什么。
陵轲稍一愣怔,便知他要什么,有些无奈得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得四方周正的娟帕,递到了他的手里。
戚无邪眼皮一抬,翘着兰花指,捻起手帕一角,扬了扬手腕抖落开了,将它包在沾染黏稠汁液的手心,繁复擦拭,口里嫌恶道:
“夷则活得太随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能擦手的布料,扮他真是辛苦”
言罢,径自抬手到耳后,轻轻一扯,撕下一层人皮来。
戚无邪露出了他原本的无双姿容,相比陵轲所带的面具,本尊的容貌和他张扬的魅邪相得益彰,世间绝色凭他驾驭,浑然天成,而陵轲的却美得苍白空洞,黯然失色。
一模一样的五官,注入的魂骨不同,神采也是不同的。
“接下来,您有和打算?”
陵轲开门见山,他不能耽搁太久,上头的人还眼巴巴等他回去。
戚无邪自叹一声,凉薄开口:“被那东西缠住也是意外,鸠占鹊巢,带我来了这里。这里没有生物,情花要生存必定会有通往地宫外殉葬坑的密道,你从这里走,不用过血池,亦可到达地宫。”
陵轲有些惊讶:“我?”
嗤笑一声,戚无邪将娟帕重新叠好,揣到了他的衣襟里,掸了掸他身上的艳红衣袍,蜀锻杭绣,金线滚边,他颇为心疼道:
“看来改日还得多制几身新衣服,本座的衣服可不够给你们败的”
言罢,笑意懒懒解开了身上的衣袍,不紧不慢道:
“自然是你,地宫门外本座已安排妥当,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你诱马渊献一行也是一样,都是献给那东西的祭品,只不过临时冒出了一个姜檀心,计划自然也变了变,你只需按照本座说得做,可明白?”
陵轲沉默不言:“你曾来过?”
戚无邪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十分滑稽的笑话:“谁清明时不给祖宗烧柱香?”
陵轲不信,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戚无邪看了看他纠结的神色,抿起了他独有悲悯人的凉薄笑意,眸色中透着窥不透的幽光。
似真亦假,又谁能甄别?
这里他的确来过一次,可那时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战火烽烟,妇孺皆兵,面对彪悍骁勇,磨牙吮血的鲜卑铁骑,他的父亲第一次想到了那件可以召唤阴兵的“无竭”。
他违背了祖训,翻山越岭来到了北祁山,千难万险到了地宫里,却终是被毒瘴所挡,灼了肺息,大病一月。
不知病中发生了什么,总之这次后戚保就让人替了身,干起了真正毁家灭国的勾当来。
一切都拜“无竭”所赐,可它只是一个传说,究竟长成什么样,谁都没有见过,也无从猜测,更没有在戚无邪年幼的脑海中留下任何印记。
而他唯一记得的东西,是在那扇地宫门后深渊里的一双幽冥之眼。
庞然大物,蛰伏百年,它守护着戚家世代流传的秘密,葬在黄泉之中,似乎只有死人才有资格分享真相的资格。
因为它吃肉嗜血,所以当年父亲用了十头生羊祭祀喂食它——甚至为了这祭祀用的牲畜能活着到达地渊,他们过机关时折了不少人马。
当时他就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不直接用生人活祭?
又方便又利落。
可笑马渊献真以为他戚无邪是一个愿意合作,甚至接受谈判的人。
虎头指环?呵,直接将他的手指剁下岂不是更快一些?
下界蠢物,永远那么自以为是,淮州血煞局是,晨阳门破困救人亦是,把戚无邪当作谋权手段的对手,怎么不问问对手是否将他纳入了眼中?
……
把夷则的衣服抛给陵轲,戚无邪长眉一挑,邪气横生:“怎么,还舍不得脱下来?”
陵轲垂首,抿着唇,扯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他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反正也破成那样了,上头沾染鲜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置否扬手一抛,戚无邪抄起自己的红袍,掠起一阵张扬的凉风,遂即展臂,将衣袍披上后肩,结着衽口系在了腰际。
一抹墨玉腰带勒出流畅的窄腰线,拆下束在脑后的青丝,任其张扬飞散,摩挲摇曳与背后的殷红纠缠在了一块。
掸了掸袖口云纹滚边,缎料顺滑,修长莹白的手指滑过,衣簇一新,即便有所污垢的沾染,可在衣主那样气场的驾驭下,瑕不掩瑜,哪里还是脏污泥斑,分明是再添一分别样的无双风情。
他自顾自步出黝黑的骨洞,一脚踏入了水中,扭身扫去,见陵轲**着肩背,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由眯起了眼睛,他读出了他的犹豫、不信任和胆怯。
戚无邪一字一顿,不紧不慢,说得却是陵轲藏在心窝子里的话:“去吧,你爹的骸骨就在地宫门外”
浑身一震,陵轲惊讶抬眸,不可思议道:“你……知道?”
嗤笑声起,戚无邪勾起凉薄嘴角,不可置否:“你学奇门遁甲,机拓偃术,投身东厂背离师门,这些年,本座若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如何会叫你来?”
低首攥起拳头,常年探摸机关的指腹上结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摩得他手心硬生生的膈应,偏头喘了一口深气,哑了声:“我、我想把他和我娘葬在一起……我娘她……”
语出一半没了后话,他如何用苍白的语言勾画出母亲一生的痴盼心碎?
等待是女人一生的苍老,有人折柳,有人远行,她怀里是嗷嗷待哺的幼婴,他背后是坚硬冰冷的洛阳铲。
又是一场没有归期的欢欺。
他已身死气绝,她却固执地抱残守缺,数着一个无尽逾期的归期,盼着一个再也不可能回来的人。
陵轲喉头如棉絮堵着,舌尖含冰,吐不出也吞不下。
那时罹祸战乱,多少丈夫从军离家,多少妻子望断天涯,可她的母亲从不说,只因她的丈夫不是从军保家卫国,而是一个坏人阴德挖人祖坟的土夫子。
这样的委屈她受了一生,连累着陵轲也从小受尽欺凌,遭尽白眼。
损人阴德,自损性命,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他有恨过恼过厌恶过,可每当母亲躲在屋中偷偷抹泪,一遍一遍抚着那件未缝完的冬衣愣愣出神,他就暗下决心,土夫子如何,哪怕折尽阳寿,他也要将父亲找回来,即便只是一具骸骨!
戚无邪抹平了嘴角习惯性的嘲讽,收敛魅邪,淡去凉薄,这样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已是显得十分正经之色,他淡淡开口,目色游离着莫名的光:
“陵轲,他从皇陵下来,尸骨却边没有一件金银器物,他为了无竭而来,矫情点来说,他为了大周苍生、百姓黎民,他不是低贱的土夫子,他和任何一个血洒疆场的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言罢,自品三分,戚无邪不由一瞥嘴,蜷起长眉,自我嫌弃道:“真……是有些矫情”
抖了抖宽袖,不再多言语些什么,扭身踩入池水中,正欲涉水低下了身,不料身后传来陵轲的一声“谢谢”
闻言愣了愣,他长眸半阖,透着一道光芒,并未回头说什么,像是置若罔闻般钻身入水,一切从前高傲随的戚督公,只是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浅淡的无奈笑意,这恐怕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
“哗”
一声钻出水面,入眼处即使姜檀心一副焦心欲焚的表情,戚无邪不由好笑,这丫头该不会以为他让情花给吞了吧?
好吧,确实被吞过一次,为了走一条捷径,他无奈选择了一条令他回想起来就浑身恶心的道儿!从情花的花茎里往上走,从它的嘴里爬出来,先有了他的勇气,才有了后来群魔乱舞飞刀破茎后,他那十分诡异的出场。
手撑在一块平整的骨头上,戚无邪利落翻身而上,艳红衣袍翻卷起血水上的血浪,劈头盖脸打了岸上人一脸——姜檀心凑得太近,勉强躲过一劫。
中招的花间酒瞬间炸了毛,他掳了一把脸上血水,呸呸吐出漏进嘴里,这腥臭让他胃里翻腾。一直对着血水避而远之,好不容易关心一下队友的安危,却被浇了一头血,想想就觉得委屈。
自打认出了姜檀心,戚无邪就对花间酒有了不小的意见,明明什么身手都没有,很非跟着瞎咋呼,丫头长丫头短,丫头也是你叫的?
浑身浴血,湿哒哒落了一地,戚无邪发丝贴在后背,湿透的红衣包住了他的身段,长身玉立,眸光冥暗。
“怎么样?人呢?”
姜檀心轻声扯上了他的袖子,虽是这么问,但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血水池面。
懒懒抬眸,扫过一圈儿人,神色各异,心思更是天南地北,各有各的小九九。
笑看人间百态,浮生面孔,一向是阎王平日里的一项娱乐,他目光如炬,心思更毒,什么样的人,怎么样的虚伪表装,在他嘲讽玩弄的眼神下,窥破只是瞬间之事。
但为着“夷则”失踪,有真心实意担心,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有疑虑丛生,为己担忧畏惧的……自然,那个疑窦丛生,举棋不定的马渊献,也在他睥睨俯望的掌心之中。
姜檀心见他不答,反而端着一副懒魅样儿,玩起了眼神大战,她心下一恼,暗恨戚无邪上哪找来的替身,忒不靠谱了!该像的时候空有皮囊,不该他像的时候一个劲儿的装腔作势,拿捏本尊魂骨。
不由心中腹诽:方才干嘛去了,这会儿本尊回来了,知道亡羊补牢了?
救人还得靠她自己,一把推她,卷起袖口就往血池跳——却被他揽腰拦了下了!
轻笑一声,入骨酥痒,来人清风云淡的抛掷,像是一根羽毛尖儿,骚动她心头的痒痒肉,让她瞧不见,挠不到:
“李夫人孀居太久,未免饥渴难耐,既然看上了本座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