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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更在青山外(妖孽受,鬼畜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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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跟姒博有关系？”陈昊的脸上马上现出异色的笑容，和刚才在拘留室内的冷静大不一样：“难道是姒博以前的情人？”
路虎一听就说：“胡说什么啊，陈昊，你怎么一讲这些事就两眼放光，走吧，回去休息，明天好好的去做工作找人证。”
陈昊一听就叹息一声。
“很辛苦吧，追查这类案件就是这样辛苦的，吃力不讨好，案子能结案的少，伤得心，费的神倒是多。我们鉴证科也是这样，费心费力检验出来的证据，大多都只能封存了事，所以时间一长，很多人都不想碰这类案子的检验，尤其是女检验员，又伤心，又受气，还没有结果。”李诚感叹道。
“最可怕的是追查这样的案子，还会引来很多闲言碎语。怀疑这个警察是不是跟受害者有关系，所以才会这么用心去追查的。陈昊当年就领教过吧，还因为这样的闲言碎语，搞吹了一个女朋友呢。”司空贤说。
陈昊却笑：“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野花，我的家花可是海伦呢。”
四人皆笑，路虎的手机响了，是李心爱发来的短信，问他回不回家吃饭，随后，李诚和陈昊的手机都传来类似的问询，司空贤便一笑而去子弹头酒吧卖酒去了。
夜晚零点正，子弹头酒吧来了一个人，司空贤没说话，亲自拿了酒去招待对方。
“姬曌知道你来吗？相先生？”司空贤问。
相金国微微一笑：“我来这里看看，没有通知他。”
“你们见过面？”
“他还警告我不要闹事呢。”相金国笑道。
“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闹事的吧？”司空贤直言不讳。
相金国哈哈一笑：“也可以这么说，但是非常文明的闹。”
“与姬曌有关吗？”
相金国看了司空贤一眼缓声道：“如果我说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他，你信不信？”
“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吗？”司空贤坐下来为相金国斟了一杯酒：“你既然来到这里，应该不会只是想喝杯酒吧？”
“我在等一丝侥幸。”
“什么意思？”
“一丝能让我把姬曌带走的侥幸发生。”
“什么样的侥幸能让你把姬曌从特科，从姒博身边带走？”
“一个女人。”
“女人？”
“柳轻兰。”
“没听说过这个人。”
“姒博曾经的未婚妻。”
司空贤目瞪口呆。
“他们曾经很相爱，姒博很爱她。”
司空贤皱眉。
“但姬曌是姒博的心魔。”
相金国喝了一口酒。
“然后呢？”司空贤缓缓追问。
“然后？”相金国轻轻一笑：“然后他们分手了，然后姒博去了日本，然后柳轻兰去了加拿大，然后，她嫁给了一个韩国人，然后，那个韩国男人借了很多很多钱办企业，当富豪，然后，资金链断了，企业破产了，那个韩国人潜逃了，债主呢，则来追债了。”
“你就是债主？”
相金国一笑点头。
“那个人到底欠你多少钱？”
“连本带利一个亿吧。”
“韩元，日元？台币，泰铢？”司空贤暗讥道。
“你真会开玩笑，是美元。”
“哦，明白了，你在这里是等姒博回来是吧？”司空贤道：“你是想看姒博会不会为了柳轻兰付出一亿美金给你？”
相金国笑了笑，伸伸懒腰道：“这可不光是钱的问题。其实钱我倒不担心。姒博肯定会替柳轻兰还的，我想知道的是姬曌的反映。”
“什么意思？”司空贤有些紧张。
相金国喝完酒，站起身，走过司空贤身边，附耳轻道：“姒博会为柳轻兰去死。”
“你，你说什么？”
“你相不相信姒博会为柳轻兰去死？你相不相信姒博会为了柳轻兰向我下跪？你相不相信姒博会为了柳轻兰把姬曌送给我享一夕欢愉？”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做黑道的，也不仅仅是收钱这么简单，有些事，可以玩得更有意思一些。何况，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对姬曌很感兴趣。”相金国一笑扬手而去。
司空贤一刹那间有些气窒胸闷的感觉，心里竟隐隐约约的有些痛心，我不相信？这样的话，面对那样的姒博，还真是说不准。
姒博确实是去过日本的。尤其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去日本打游戏想把姬曌虐杀而死，原来是因为放弃了柳轻兰的缘故吗？放弃柳轻兰，竟然是那么的痛苦？以至于后来还真的想置姬曌于死地？到底，姒博在想什么？
司空贤的神思被相金国搅乱，完全无法集中精神，也没办法休息睡觉，半夜三更，只得打电话给李诚。可是接电话的却是林雅惠。
“啊，林警司，不好意思。”
“没事，是找李诚吧。”
“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是有点事想跟他说，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我让他过去吧。反正天也快亮了，我也要上班了。”
“谢谢林警司。”
李诚提着早餐到司空贤的宿舍：“什么事这么烦恼，半夜三更还要打电话给我？”
“相金国来找过我。”
“相金国？他为什么来找你？”
司空贤把昨夜的事说给李诚听，并问他：“林警司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相金国要找的那个人？”
“如果我们先把这个人找到，相金国的如意算盘是不是就打不响了，而姒博也可以免去尴尬。”李诚问。
司空贤想了想，突然笑起来：“李诚，你觉不觉得，其实姒博和姬曌之间的爱情，是被我们保护着的？虽然他们之间有好多好多在外人看来很惨烈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外人真正插入他们之间，即使是柳轻兰，姒博也都是一手处理过了，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我想姬曌也肯定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姒博是什么人？他骨子里是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让我们见到他爱的女人，让你们品头论足？”
“他既然爱柳轻兰，为什么最终却选择了姬曌？”
“因为挣不脱，索性就跳进去，但是，那不等于爱，是吧？以姒博的为人，他是会这么做的，其实说到底，他也是个很极端的人。”李诚叹气一声笑道：“我们总不能一辈子保护着他们，也许柳轻兰就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劫，始终要面对，要重逢，要真正选择。”
“你说这个选择是好是坏？”
李诚一笑：“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问老虎，老虎肯定会说雨后天清。”
司空贤一笑点头：“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事？”
“顺其自然吧，一切，等姒博从加拿大回来再说。”
“其实，以姒家的眼线和能力，姒博应该知道相金国来到这里了吧？”司空贤缓缓道。
李诚想了想，轻声道：“也许，姒博在加拿大见到柳轻兰，是不是会陪她一阵子？是不是会觉得生活比较轻松？所以想多待一阵。”
“姒博的心思才真的是海底针啊。”
“算了，人世间的事，本来就是不死不休，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李诚笑道：“吃完早餐帮陈昊把范才江搞掂。”
“怎么搞？”
“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个受害人去说服，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做证。”
司空贤长长吸了一口气，淡笑点点头。
“神贤，你是不是感觉我们在做无用功？”
司空贤看了李诚一眼，没说话。
“有时候，就算是无用功也是要做的。我们尽人事，就算法律惩罚不了罪犯，天也会看得到，区伯和区伯的女儿在天之灵也会看到，也会觉得安慰。”
司空贤笑笑点头道：“有时候我很讨厌自己那么敏感，很打击积极性。”
李诚饶有兴趣的看着司空贤说：“恋爱的人会变成傻瓜，如果你恋爱了，可能就不会这么敏感了。”
司空贤淡淡的笑了笑，对于恋爱，他确实不是太感兴趣。
“我对柳轻兰这个人很感兴趣，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姒博如此心痛，愤怒？”李诚笑道。
“你这话千万不要在林警司面前说，不然，她只怕真的会把你的头拧下来握在手里呢。”司空贤吓唬李诚。
“你别吓我。其实我这样想，是因为你啊。”李诚笑道。
“因为我？”
“你说你跟姬曌也认识很多年了吧？什么时候有过现在这么强烈的第六感？搞不好，可能你的第六感根本不是因为姬曌而引起的。”
“不是因为姬曌，那是因为谁？”
“会不会因为柳轻兰啊？”
“哎呀，李诚，你胡说什么，柳轻兰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有第六感的啊。你以前总是说不结婚不恋爱，那只是因为你没找到对你来说有感觉的人吧，你这人平时又修仙又问道的，古怪得很，普通女人也许根本不入法眼，所以才说没兴趣的。可是这世间那里真的有不被爱情打动的人呢。柳轻兰那个女人不一样哦，她可是个连姒博的心也曾经俘虏过的呢。这样的女人，肯定是人间极品，所以，你司空贤也有感应了吧？”李诚一脸认真的分析说。
司空贤摇头而笑，站起身道：“少说空话，多干活，走吧。”
司空贤和李诚一组，路虎和陈昊一组去一个一个受害人相谈，可是那些多年前受过伤害，而现在已经有家有子的女人，没有一个愿意出来作证。
“阿SIR，你不要逼我，如果我出来作证，我老公肯定会跟我离婚的。我好不容易才忘记过去的一切找到幸福，我不想破坏掉。”
这样的想法，几乎是那些女人共同的心声。
有一些没结婚的女子，甚至都已经为特科重案组去认人，指证了范才江，可是一说到要她们在法庭上作证，也都退却了。
“阿SIR，对不起，我只能帮到这里，如果要我上庭，就可能要面对公众，面对记者，我现在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不想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中心，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真的同情我所受到过的伤害。阿SIR，对不起。”
还有一些人，特科重案组的四个人自己就选择了放弃，受到伤害，自暴自弃流连于夜总会，酒吧的女子，在法庭上作供，只会成为律师手中的把柄。
“怎么会这样？”陈昊仰天长叹，百思不解：“怎么会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庭作证？”
“我想也没有啦，我们现在又不是演电视剧，以为受害者会被几句正义之词打动，就不顾一切的出庭作证了。”司空贤叹息。
“我真的不明白，你说有工作的女人倒也罢了，毕竟是在外面的世界里，多保护一下自己是应该的。可是那些家庭主妇怎么也不愿意作证呢，而且居然还说事情暴露出来，老公可能会跟她离婚，你说这有道理吗？老婆受到伤害，做老公的难道不是应该更体贴安慰的吗？”路虎也有点想不通，忍不住发牢骚。
“老虎啊，这世界上的男人要个个都像你就好了。”李诚拍着路虎的肩膀说。
“师兄，难道说如果你碰到这种事，你也会跟林警司离婚？”路虎把眼一瞪问道。
“哎呀，老虎，你怎么说到我身上，我当然不会啊，而且雅惠也不会碰到这种事的。但是你要明白，像我们这样优秀的男人可没几个呢。”
“可是爱一个人，替她着想，为她分忧，在她受伤害的时候保护她不是最基本的吗？”路虎还是想不通。
“问题就在这里了，老虎，问题就在于女人的老公会不会认为女人受到了伤害。”路虎的身后，突然传来姬曌清朗的声音。
四个人听到声音，齐回首凝视姬曌：“你这两天跑那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姬曌一头倒在沙发上：“满大街找人呗，现在回来休息一下，看来你们也像我一样，一无所获啊。”
司空贤看了李诚一眼，又看向姬曌，欲言又止。
路虎凑过去，几乎鼻子对着鼻子问姬曌：“老公怎么不会认为女人受了伤害，这不是明摆的吗？”
姬曌瞪着路虎好一会，突然一个转身把路虎压在沙发上，然后自己骑坐在路虎身上，又扯自己的衣服，又解自己的皮带，路虎一掌把他推动道：“姬曌，你干什么，我叫你回答问题，你扯什么衣服皮带？”
姬曌站起来笑道：“我这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啊。那些做老公的男人不会为女人着想的，他们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你看男人要做那些，又要脱衣，又要脱皮带，还要脱裤子，还要把那东西搞大了，才能做是不是？那至少也要三四分钟的时间呢。我刚才就扯了一下皮带，你都已经能用手推开我了，他们就会想，女人一样也可以推开男人逃走啊。”
看着姬曌的样子，陈昊，李诚，司空贤都忍不住笑起来。
姬曌拍拍路虎的肩道：“老虎，这个问题就不要想了，这个世界上，能真正为别人想的人不多，不害人就已经是好人啦。”
“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路虎起身道。
“那现在怎么办？”李诚看向陈昊：“就这样放范才江走？”
陈昊沉默不语，缓缓坐下。姬曌进了休息室睡觉，路虎和李诚，司空贤都安静的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他们知道陈昊在考虑。
陈昊拿起了办公电话，拔了号码，办公室的其他人都竖起耳朵在听。
“老婆，是我，我有件事想问你。”陈昊的电话原来是打给海伦。
“怎么啦？口气这么严肃？”海伦温柔的声音传过来。
“老婆，你是做律师的，我问你，有没有案件，不靠证人也打得下来的？”
“一般情况下没有这个可能。”
“如果由警察提起诉讼呢？”
“警察提起诉讼？”
“对，由办案的警察直接提起诉讼？”
“如果是这样的话——”海伦那边沉默了好一会道：“陪审团就变得很重要了。如果你们有很明确的物证，仅仅是缺少人证的话，你们警察作为证人所说的话，要能够打动陪审团就变得很重要了，但是没有人证，你们就已经少了一半机会让陪审团相信啊。”
“老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是有一半机会会赢的是吧？”
电话里又一次沉默，这一次更久，然后才听到声音：“是的，有一半机会。”
“谢谢你，老婆，我爱你，我真的爱死你啦，亲一口啊，我晚上回来一定好好的照顾你。”陈昊放下电话，脸上显出光彩：“范才江的案子，由我提起公诉。”
“你？”李诚，司空贤，路虎都看着陈昊。
“我一定要把最后一步走完，不走完最后一步，都不算输。”陈昊果断的说。
“行，我支持你，陈昊。这才是我们特科的人啊。”休息室里传出姬曌的声音。
“好，那就准备公诉材料吧。”路虎一拍手道。
这天晚上，相金国再次出现在子弹头酒吧，还给司空贤看了好多姬曌的相片，全部是姬曌在大街上寻人时偷拍的。
司空贤看着这些相片，斟了一杯酒给相金国缓缓道：“你这么有闲心拍照，其实是不是因为人已经在你手里？”
相金国哈哈一笑：“你还是很聪明，明天，姒博会从加拿大回来，而且会带着柳轻兰回来。”
司空贤看着相金国：“你对姒博的行程很了解。”
“姒博也并没有想过要保密啊。”相金国喝完杯酒看着司空贤说：“要不要看看姒博在加拿大的悠闲生活？”
“你有他们的相片？”
相金国又拿了一叠相片递到司空贤面前：“你跟姬曌走得应该比较近吧，你可以事先帮他打打预防针。”
司空贤的目光望向相片里的人：姒博和柳轻兰。
那一瞬间，司空贤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柳轻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得不说，真美。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都麻了一下。不太明白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那么普通的男人，但是同时我也非常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像对待公主一样对待这个女人，宁愿借高利贷扩建公司，也要让这个女人过着豪华，奢侈，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我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和背景。”
“她有什么来历和背景？”
“本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书香门第的女儿，在国内上到高中，到国外上大学，有硕士学位，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她最大的不同在于她太美，以至于不管再怎么低调的恋爱，还是让人发现了她曾经有过的一个男朋友。”
“你是说姒博？”
“两个人站在一起，想让人忘记真的很难，尤其是在倾慕者的眼里就更难。当我知道这个女人曾经的男友是姒博的时候，我就忽然很感兴趣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分手？然后我就知道了，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叫姬曌的男子。”
“是因为这个原因令到你对姬曌很感兴趣？”
相金国把一张正面的姬曌的相片推到司空贤面前：“你看他在找人的样子，是多么的用心和专注，虽然我调查了他很多资料，可是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是个很纯真，很干净，很清澈的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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