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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更在青山外(妖孽受,鬼畜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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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伯长叹一声，手松了一下。人质突然反抗，反手握住区伯手中的刀，就要刺过去——
千钧一发，紧跟在陈昊身后的司空贤飞身而上，一脚将人质踢倒在地，第二脚已经重重踩住了他的手。陈昊立刻将区伯拉到身边，路虎，李诚冲过去，将人质用手铐铐上。
人质在地上大叫：“我才是人质，我才是受害者，你们铐我做什么！”
姬曌站在花店外哈哈笑，拍拍手向外面的特警说：“没事了，没事了。”
后事交给特警队处理，区伯也被带走问话去了，五个人重新上车，李诚指着陈昊脸上的泪痕说：“陈昊，你这眼泪流得可真够假的，区伯居然相信了。”
“陈昊就有这个本事，当初在美国的时候，跪在我面前高叫圣子显灵了，也把那些邪教徒唬得一愣一愣的。”姬曌哈哈笑道。
“虽然陈昊的眼泪有表演成份，但是救人的心可是真的。”司空贤为陈昊辩护。
“还是神贤善良啊。”陈昊哈哈笑道。
“陈昊，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把那个范才江视为失败啊。”路虎说。
“那都是随便说的。我们当警察的，又不是神仙，谁能保证什么案件都能破啊，这一点，我看得很开的。再说当时那个案子，其实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证明区伯的女儿是被奸杀致死，只是区伯痛失亲人，当然会激动一些。”陈昊说。
“那你还要不要翻查这个案子？”司空贤问。
“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去的话，装装样子也是要的，等李诚结了婚，我就再调这个案卷看一看，怎么着，也要给区伯一个交待。”陈昊笑道。
“我记得当年区伯的女儿还末成年是不是？”姬曌说。
“十三岁。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原因，那个范才江，连牢都不用坐呢。”路虎说。
陈昊说：“这个案子有点像当年XX中医药大学黄艳那个案子，黄艳那个案子因为男女均是成年人，结果事件中的男生并没有被判刑。”
“那个范才江喜欢找末成年少女下手，这种人通常都不会只找一个人玩的。但是当年，我们并没有找到其他的受害少女。”姬曌说。
“就是因为这样，才出现了争论焦点啊。当年对这个案子争论的焦点就是范才江与区伯的女儿，到底是□，还是和奸。如果找到多一个受害者，都可以定性为□，可是偏偏找不到第二个受害者，结果范才江一口咬定他和区伯的女儿是在恋爱，是在你情我愿中出了意外造成的死亡。”陈昊叹息一声道。
“好了，好了，这个案子等我结过婚再说吧，我们现在先去姒博的官邸。”李诚说。
五个人开车到了姒博的官邸，官邸是旧的，是前任主人高升之后再分配下来给姒博的，三层小楼背靠山体，前面有一个小花园，旁边有一个车库，这样的官邸，比起姒博现在住的庄园，实在是太寒酸。
“姬曌，姒博看来都是为了能和你住在一起，才选择官邸的啊。要不，这么寒酸的地方，他姒家少爷何必来住？”陈昊笑道。
“哇，客厅也挺大，二楼三楼加起来，居然有六间房呢，楼顶是个小空中花园，正好我们五个人加姒博一人一间房搞掂了。”司空贤跑上跑下，兴奋的叫。
李诚笑道：“你们看神贤这个样子，倒好像这官邸是为他准备的呢。”
“神贤是准备搬进来住了，师兄，你不过来住是吧？”姬曌说。
“我为什么不过来住，神贤有一间房，我也要有一间房，就算不长住，把这当成我和雅惠度假的别墅也不错。”李诚当仁不让地说。
“李诚，等林警司过几年升总警司，你也就可以跟着老婆住官邸了。”陈昊笑道。
“那也好过你，现在就跟着海伦吃软饭。”李诚白了陈昊一眼道。
“我们五个最惨是老虎了，明明李总警司有官邸，可是有个龙太子横在那，就是住不进去，现在沦落到要住姒博的官邸过瘾。”姬曌笑道。
“我们老虎是胸怀宽大，不跟小孩子计较，要不然那个龙辙还不得乖乖低头。”陈昊笑道。
五个人说说笑笑，倒好像这个官邸是他们的。
三日后，李诚大婚。
确实算得上是大婚，虽然他不像姒博那样是世家子，但是他却是警界少有的三代世传。所以结婚那天，不单是整个鉴证系统的人员都到场祝贺，行政首长也派了代表前来祝贺。东警区的人员自然是少不了的。
东警区的最高指挥官和特科重案组的直属上司姒博与宋飞扬自然是上宾之列。但是他们的谈话却完全与婚礼无关。
“听说律政司准备离职投入竞选，一哥要接任律政司了。”宋飞扬说。
姒博‘嗯’了一声。
“警务处长的位置空出来，就要有人高升了。”宋飞扬看了姒博一眼：“按这几年的功劳计，你是很有机会升迁的。”
姒博淡淡一笑看着宋飞扬：“师父，其实你也很有机会升迁的，为什么你不升？”
宋飞扬哈哈笑：“像我这样懒散的人，上头看不上，我能成为警司，已经别无所求了。你就不一样了。”
“总警司之上，还要越过三级，副处长，高级助理处长，助理处长，才能坐上一哥的位置，那个位置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太远。”姒博淡笑道。
“那你可以上前一级啊，成为助理处长，然后再回东警区，把东警区所有的纪律部队都置于你的管辖之下，多好。”
姒博笑了笑，拍拍宋飞扬的肩膀笑道：“师父，你这么想我这个弟子升官发财啊？”
宋飞扬笑了笑：“你不打算升迁，是因为姬曌吧。”
“师父，你对局势的分析能力太差了。一哥走后，副处长会继任，一级一级升上去，16名助理处长当中，也只有一位可以成为高级助理处长，空出来的助理处长位置也只有一个，对于我们八大警区的总警司来说，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成为助理处长。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这个位置会是西警区李心爱总警司的。李总警司这几年的功劳也不少，再说她是警察部队高级官员中唯一的女性，警察部门除了破案，也要注意公关形象，如果提拔李心爱总警司，对警察部队中的女性职员是个很大的鼓舞。也有助于抨击前一段时间外界批评我们警察部队歧视女性，压制女性升迁的言论。”
“这倒也有可能。关于政治，还是你比较透彻。不过，你就这么甘心放弃这个机会？”
姒博轻笑出声：“师父，你认为我是放弃了吗？”
“你说呢？”
姒博耸耸肩：“我们警察部队有一个警务处长，二名副处长，四名高级助理处长，十六名助理处长，其中8名助理处长分别掌管我们这个城市八大行政区的所有纪律部队，其馀8名助理处长担任警察总部内八个部门的主管。然后，在他们下面的，便是我们八大总警司。说起来是好听，处长哎，可是师父，你除了看到助理处长时不时来这里检查一下工作，训训话之外，你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坐镇我们东警区的办公室？他一天到晚要做的事不过是去东区消防警队训话，到东区交通警队走访，或者到辅警部队剪彩，发言。”
“嗯，消警，交警的头头虽然也是总警司衔，在遇到紧急事物上，却是受你这个东警区的总警司节制。”宋飞扬点头道。
“师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宋飞扬看了姒博一眼笑道：“八大警司之上的人，其实都是孤家寡人，八大警司之下的人，全是能调遣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不过，你会这样想，我还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心比天高。”
“心比天高，也要看这个天到底是什么。”
宋飞扬双眉微微一耸，略含深意的笑望姒博，却见姒博一脸平静，含笑拍手向自己的部下表示祝贺。
李诚和林雅惠要抛花球了，姬曌跑过来拉起姒博的手跟过去看热闹，而身为伴郎的司空贤却直往后躲，他可不想被花球砸到。花球高高向后抛去，居然是从姒博面前落下，其他人都在抢接，可是花球还是无主的落下。要真落到地上，新人就要尴尬了，在最后时刻，姒博赶紧伸手接住了花球。
知道就里的都微讶了一声，不知就里的，尤其是林雅惠的那些姐妹团，个个兴奋尖叫连连，仿佛是她们当中的人要嫁给姒博了一样。
李诚新婚，兴奋得睡不着觉。
还有一个睡不着觉的，却是姬曌。
姒博半坐在床上看书，姬曌腻在他的怀里，不时看看他，吻吻他，然后说说话：“你干吗要接花球啊？”
“不接不礼貌。”姒博眼都没眨，一边看书一边平静的答。
“你知道接到花球的意思吗？”
“知道啊。”
“知道了你还接。”
“不接不礼貌吗。”依然是淡淡的回答。
“姒博，我觉得好怪。”
“怎么啦？”
“我们俩没结婚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这种吃醋嫉妒的感觉啊，可是现在老觉得有人想把你抢走一样。”
“是吗？”
“嗯。”
“那是因为从前你在追我，我走得太远，你除了追走赶我，顾不上其他。”
“啊，也可能是这样哎。”
“那时候虽然累，是不是更安心些？”
“嗯。”
“你要想心安也容易，我和你的婚姻并没有法律效力，我可以再走远一点让你来追。”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才能握着你的手，我才不要你跑。”姬曌赶紧说。
姒博淡淡笑了笑，继续看书。
“周末带孩子出去玩一玩怎么样？”姬曌笑道：“我爸说孩子又长大了些，我们忙得都没时间去看他们。”
“男孩子不用天天看的。”姒博合上书本说。
“那女孩子呢？”
“女孩子也不用天天宠。”
“这就是你们姒家的教育方法？怪不得教了你这么个冷冰冰的人出来。”
“我很冷吗？”姒博悠悠说着，手已经向下伸去。
“哎——呀，”姬曌轻吟一声，姒博随手关了灯。
一直到下周一，连同头儿宋飞扬，六个人才重聚在特科重案组的办公室，喜糖是要派送的，派完喜糖转一圈再回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陈昊正式打开了当年区伯女儿的案件，五个人研究了一个上午，还是觉得找不到可以改变刑罪的理由。
陈昊决定和姬曌下午到拘置所去见区伯。李诚收起卷宗挠挠头发说：“姬曌，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生气。”
“什么事？”姬曌问。
“我老婆——”
“才结婚就我老婆，这么快就变成老婆奴了？”陈昊笑道。
李诚少有的没还嘴，而是继续说：“那天姒博不是接了花球吗？”
“那又怎么样？”姬曌问。
“雅惠那边的姐妹团，有人问姒博有没有结婚。”
“林警司不是知道我和姒博的事吗？”
“她当然知道啊，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她又不好直说，那些姐妹们一个劲的想让她介绍呢。”
“李诚你也真是，就说姒博已经结婚了不就完了吗。”司空贤插嘴道。
“我也是这样讲的，不过告诉姬曌，也是想姬曌打打预防针，免得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出来，破坏了他和姒博的感情。”李诚笑道。
“好了，别在这啰嗦了，陈昊，姬曌，你们有事就自己去忙，没事的，把上一个案子总结一下。”宋飞扬开了口，五人便作鸟兽散了。
中午到拘置所看望区伯，知道因为没有伤人，可能只是判守行为兼少量罚款就可以了结。此时的区伯，神情落寞。
“区伯，对不起，我们重新看了你女儿的案子，暂时来说确实找不到别的定罪理由。”陈昊小心的说。
区伯凄然一笑道：“陈警官，我知道你当初是为了救人急着说的，我不怪你，是我不冷静，我只是不甘心。”
“区伯，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公平的，有的时候确实也只能忍一忍，退让一步。”姬曌把一袋凤梨酥递到区伯面前：“不过呢，我们特科重案组的人，是值得你相信的。”
区伯笑了笑，苍老的脸上有一丝暖意。“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我明白。自从我女儿死后，我就一直非常关注那些因为受到伤害而失去孩子的家庭，有好多人家比我更不幸，孩子死了，凶手却永远都找不到。”
“区伯，你是不是又有一个孩子啦？”姬曌问。
“嗯，刚刚二岁，也是女儿。”
“区伯，以后要好好活着，好好把这个女儿扶养成人，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抓坏人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了。”姬曌说。
“陈警官，姬警官，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忙？”
“区伯，你说什么事？”陈昊说。
区伯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春之家’，他把名片递给陈昊说：“这是我们那些失去儿女的父母们相聚的地方，你们能不能去看一看他们，他们这辈子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能看到伤害他们孩子的凶手能伏法，杀人偿命，你们帮帮他们吧。”
“难道他们的孩子死了，凶手都没有抓到？”姬曌问。
“有些抓到了，有些没有，可是中国那么大，会不会有些罪犯在别的地方被抓到了，他们不知道的，你们能帮他们查一查吗？他们只是希望能对自己死去的孩子有个交待。”
陈昊和姬曌点点头，异口同声道：“行，区伯，我们答应你。我们明天就去见他们，帮他们追查。”
说出来都很容易，可是当陈昊和姬曌，司空贤和路虎真正面对那些家长的时候，才知道事情是多么的令人悲伤。‘春之家’只是区伯动用自己有限的力量联络的一些受害者家属定期团聚的地方，都已经有五十对家长定期聚会，其中超过九成的案件没有破案，受害者没有获得告慰。有的孩子遇害甚至已经超过了十年。看着一双双充满期盼的双眼，姬曌明显的感觉他们四个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够用的。他拔通了姒博的电话，希望东警区能搞一个专项活动，至少在已经定罪的那些侵害儿童的罪犯当中，看看能不能交叉查证，获得一些线索。
而姒博，则向一哥拟就了一份报告，一哥批准了，八大警区同时进行罪案梳理，清查，希望能将那些封存的悬案进行一次集体性的再调查。
报告正式批下来的时候，陈昊亲自打电话给已经释放在家的区伯，区伯听了在电话里就泣不成声，连声对陈昊说着谢谢。
令陈昊没有想到的是，他是最后一个给这位善良，可怜，不幸的老人打电话的人。第二天早晨，刚醒过来的陈昊，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浏览警察部的网页，看到了最新的凶案报告，死者正是区伯，在自家楼顶上，跳楼而死！
陈昊的心赫然激跳了一下，真的很痛。
几乎是本能的，陈昊就断定区伯不会是自杀。区伯家里还有个二岁的女儿，他不可能会自杀的，肯定是他杀。谁会杀掉区伯？似乎是范才江最有嫌疑。陈昊第一时间赶到花店，那里，路虎已经到了。他告诉陈昊，姬曌和司空贤去案发现场了。
范才江正在花店整理鲜花，看到陈昊，他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范才江，昨天晚上11点至1点这个时间，你在哪里？”陈昊问。
范才江冷冷看了陈昊一眼说：“11点，区伯约我到他家楼顶，我因为有事，迟了半个小时才到，跟他讲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
“区伯为什么要约你到他家楼顶？”
“他说你们已经开始复核像我这一类的凶杀案，他要我去自首，他说只要我自首，承认是我杀了他的女儿，政府一定会宽大处理的。”
“那你怎么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他的女儿就是恋爱关系。”
陈昊忍不住喝道：“区伯的女儿当年才十三岁，她怎么跟你恋爱？”
“十三岁就不能恋爱了吗？现在网上多得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小萝莉在写恋爱小说呢，她们怎么就不懂恋爱了？”范才江不服道。
“那好，你说区伯的女儿和你是恋爱，那么我问你，你们恋爱的证据呢？”陈昊忍着气问。
“她愿意跟我□就是最好的证据，是你们硬说我□她的，我也没想过她会出事。”
“既然你说爱她，为什么当初要把她抛尸荒野？”
“我当时也年轻，很害怕，所以就跑掉了。”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区伯家楼顶的？”路虎看看陈昊的脸色有些铁青，便走过来问。
“还不到十二点，区伯他是十二点之后才死的吧，反正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有证据吗？”
“我当时还到对面的77店买了一包烟，你们可以去查昨天晚上的录像。”
范才江说得有鼻子有眼，陈昊也不好强问。
“陈SIR，当年我愿意伏法不上诉，是因为我也很内疚，我也没想到区伯的女儿会死，当时我也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我当年没有杀人，现在同样没有。”范才江斩钉截铁的说。
“你这样说，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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