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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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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真的有人!一种刺骨的寒冷传遍了他的脊梁,让他觉得后背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谁?”他颤抖着,牙齿打着架,哆哆嗦嗦地问话。

    “不用知道我是谁,我是来救你脱离苦海地。”

    “啊?”那桐欣喜若狂,忽地朝话音方向侧过身去,只见来人一身夜行黑衣,脸蒙黑纱,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暗夜里看去目光闪闪,倒是让人有些害怕,他用低沉的声音喝问道,“你怎么救我?”

    他虽然急于脱身,但毕竟还没傻到认为靠侠客就能搭救自己的份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那桐又不是造反的毛贼,跑路后还是一条好汉,他可是堂堂地一品大员,如果只留了性命而其他什么都不是,那还蹦哒个啥。

    “我这样救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刷”地一下,来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寒光闪闪。

    “扑哧”一声,明晃晃地尖刀捅进了那桐的胸膛,血,直溅出来,泼了来人一身。

    “你……”那桐脸色狰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闷哼一声,像个人麻袋似地倒了下去,随即便没了声响。

    那人查看了一下那桐的尸体,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即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甚至还不忘将门虚掩上。

    但还没走两步,只听“啪”地一声响,他下意识地想进行躲闪,但分明晚了,整个人只感觉

    阵剧痛——他知道,那是子弹击中自己的感觉。

    “谁……”他努力回过头去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打黑枪,但终于没能实现这个愿望,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俯面倒在雪地里,飞溅出来的鲜血将雪地染得通红。

    “抓刺客!”如雷般的声音在园中响起,一大堆大内侍卫举着火把,提着短枪便出来了。眼前黑影憧憧,有一人在死命奔跑。

    “追啊!”人群中有人高呼。

    “再不停下,俺们开枪了!”

    黑影没有停步,只灵巧地变动着身体前行的步伐和方向,他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异常熟悉,能轻而易举地借助山石和树林闪避身后射来的子弹。

    眼看就要逃入一片密林,他早已准备好了,只要进入密林就有机会甩开身后的追兵。但就在此时,眼前忽地闪出一队人马,拦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

    “什么?”黑影大骇,急忙想闪避,但已来不及了。对面排枪开始放出。成批的子弹呼啸而至。

    “扑哧”两声,子弹不由分说地钻入了他的胸膛——人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子弹。

    “啊!”在死前,他发出了绝望地吼叫。可惜只是徒劳无益地挣扎罢了。

    —

    整个颐和园都被惊动了,片刻之后,三具尸体都被人发现,他们分别是那桐、刺客甲、刺客乙。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戒备森严的皇家园林发生这种事情,与那桐仅仅隔着三个屋子的端方得知有刺客且那桐已遇刺身亡地消息后,浑身瑟瑟发抖。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颐和园的太监、宫女们也被吓着了,虽然看热闹是中国人的天性,但面对如狼似虎的侍卫,他们只敢远远旁观,看着有人将尸体一具具抬走而不敢吱声。

    天亮后,内务府大臣世续、内政部尚书善耆等闻讯赶来。

    “刺客身份查明了么?”善耆阴沉着脸问道,那股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查明了。”世续战战兢兢回答道,“执刀杀害那大人的是颐和园执事太监小顺子。被护卫官兵击毙地刺客是园内侍卫康远。从仵作的报告来看,小顺子该是被康远用枪打死的。”

    “嗯。”善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世续满头大汗,这已是一年来 第二个死于非命的大臣了。上一次还有皇上的神迹说解释,这一回却是实打实的暗杀。怎么交代?寒风凛冽的天气里,他却燥热得不行。焦急得不行。 

    他没去思考为什么偏偏有一队侍卫能挡在康远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候着且予以格杀?为什么小顺子在得手后只一会功夫就被康远所击杀?为什么小顺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外围侍卫地警戒而直扑那桐所在的屋子?天下真有这么多巧合之事么?

    这几件事情有一件凑巧可以说是阴差阳错,有两样凑巧可以说是巧合,但样样都那么凑巧,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只是,世续慌乱于可能遭黜的后果,压根就没去思考和推演这种假设。他只心慌意乱地盯着善和赵秉钧地脸色,根本没发觉那些侍卫到底对尸体进行了什么动作。

    养心殿里,林广宇第一时间接到了赵秉钧的汇报。

    “皇上,和臣等事先掌握地情况一样,果然有人按奈不住下手,臣等幸不辱命,当场格杀刺客两名,缴获凶器、凶物等……”

    “继续追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颐和园出事的当夜,庆王府同样无眠。面对载振的疑问,奕劻将自己的如意算盘和盘托出:

    “派人去杀那桐只是细枝末节,杀不杀根本就无关紧要!”

    听着自己父亲用平淡口吻说出整个方案,载振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拢嘴。

    “最重要之事却是告诉刺客,杀那桐出自于徐世昌的授意,并明确告知他,徐世昌希望通过对那桐进行杀人灭口而引起皇上对咱们的误会,同时让皇上认为这事一定是咱们干的,从而达到嫁祸于人的目的。”

    “这岂不是弄巧成拙?”

    “你听我讲完。”奕劻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很不满意,威严地呵斥了一句,但还是继续说下去,“小顺子并不太可靠,很可能将情况供出去,但无论事先反水也好,事发被捕也好,他所知道的详情都是奉徐世昌之意干掉那桐,他杀不杀人其实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让人知道徐世昌授意的企图。”

    “我明白了,这是实中有虚。”

    “但是你阿玛另行安排了人手,告诉他一旦刺客动手,便

    掉他,无论那桐死与不死。”

    “这又是为何?”

    “很简单,这是双保险。倘若小顺子真的一击得手而又遁走,现场便死无对证,那就只有查案、只有推测,而推测结果都是对你阿玛不利的。我方才已说了最重要的是将徐世昌授意杀人的消息放出去,如果小顺子得手后遁走,消息便放不出去了,这就需要康远对其格杀,用小顺子的尸体将徐世昌买凶杀人的‘证据’留在现场。”

    “我明白了,阿玛,您这是连环计。”

    “杀人有很多种。借刀杀人也要看怎么借。你要学着点。”

    “是,这招却是虚中带实。”

    “你记住,等康远前来要赏钱时。你一定要将他拿下。只要康远一死,这事便死无对证,咱爷俩也可脱身了。那桐能活着出来自然好,即便死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载振脸上同样闪过狰狞的笑容。

    可惜,强中更有强中手。事态发展往往不如人设计得那么顺利,颐和园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人上钩呢……

    颐和园发生变故地消息被牢牢封锁住了,很多大臣并不清楚其中内情。朝堂之上,皇帝依然若无其事,而重臣们却围绕着机构改革展开了多方博弈。

    按照规制方案,礼部将改设成典礼院,成为专管朝廷坛庙、陵寝之礼乐及制造、典守事宜。掌修明礼乐、更定章制地机关。下设总务厅及礼制、祠祭、奉常、精膳四署。厅设厅长1人,下辖簿正、典簿、司库、佥事、录事等员。这是改制方案中遭遇阻力较多的一个内容,因为礼部不但在传统六部中占有礼仪性的地位,更在儒家传统中具有济世性、规制性地权力。改建成典礼院后。表面上看地位隆高,突兀与其他传统各部。但实际上也丧失了政府序列传统,成为仪式机关——这对保守派的打击尤重。

    但在张之洞、孙家相继逝世后,保守派人物已失去主心骨,剩余人物提出的反对意见既不为皇帝所采纳,亦为开明大臣所反对,廷议结果以相对多数通过。

    都察院改为监察院除名称有所变化外,其职责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反因皇帝重视而扩大了权限。军机重臣中岑春煊专掌监察,与一班御史同声意气,隐然成为他们的领头人物,他强硬的态度已为监察院奠定了基调。官屠现在炙手可热,再加刚刚对那桐下手,即便有人有意反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够经得起言官群体和官屠的冲击,自然是一片赞同。

    翰林院地改组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自科举制度废除后,严格意义上说来旧式的进士出身已经停止,当是后继无人,翰林都无法再有,再继续保留翰林院便颇有点慢性自杀的讽刺。虽然这几年朝廷已陆续授予一些从外国留学回国人员以进士称号,如农科进士、法科进士等,但新进士和老进士之间本就不是一张皮,自然扯不到一起,硬要维持翰林院的架构,却是自欺欺人。改成政学院后将主要吸收诸如宪政编修馆等新式参谋机构,而旧式的科举进士反倒要跳出翰林院,进入监察院、典礼院乃至其余各部任职,这对他们摆脱坐冷板凳的命运也是一大契机。一大群心比天高的翰林早已摩拳擦掌,等着在随后的高等文官考试中一展身手,群情如此,重臣自然是心照不宣地予以赞成。

    唯独钦天监最为兴高采烈,改成帝国科学院后,原本只是五品地衙门一下子变成了正三品,虽然林广宇已明确表态院长可能会聘请洋人主持,但至少钦天监诸人的地位只会提升不会下降。钦天监本来就有与西洋合作的历史,汤若望等人亦流传有一段佳话。钦天监也是这个时代中国在自然科学领域与西方差距最小的学科(虽然在纯粹天体力学理论方面华人毫无建树,但在观测资料地完整性与历法执行的严谨性上,中国所采用地体制已较为完善,比起欧洲大国只稍微差一点,重大区别主要在于名词解释的不同表述上),以他们为主体建设帝国科学院自然恰当不过。

    议程进行的很顺利,众人面上一团和气,除偶有几个迂腐之人跳出来说三道四外,其余大臣均对方案表示理解。

    但岑春煊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没那么一团和气了,指不定是刀光剑影的局面,让人仿佛又回到了丁末年,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掌握了最终杀器。

    在他心里,已充满了莫名的憧憬与期望,一种决战前的期待,一种热血沸腾的激昂,或许,该是亲手为旧时代送葬了……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九十八章 … 最后关头 

    圣殿之上,林广宇雄踞龙椅,道:“既众卿大都以为此可为,朕便准了,即行下诏行事,倘若有所不足,也属事之常理,今后可酌情加以改良,以便日臻完善。”

    维新元年以来,皇帝一直将“大权统于朝廷,万机决于众议”的口号挂在嘴边,在做出任何重大决策前都要听取臣下意见,极少有不经质询、直接下诏的行为,更没有不顾臣下反对声浪而强行下旨的举动。这种表现与戌戌年维新时期那不到100里皇帝连篇累牍地下发圣旨相比,不但政治手段更见高明,贯彻落实也相对顺利。圣旨虽然少了,但决策效率提高后决策效果比起原来反而大有改观。

    当然,众议如何议法是一个可堪回味的过程。在尺度把握上,林广宇巧妙发挥皇权的杠杆优势,利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效。公议方法甚多,第一种便是私下沟通,先在几大重臣要员间达成一致,所需决策此时实际已经通过,朝议无非是走个过场,自然皆大欢喜。

    第二种是巧妙设定参与人群范围,在私下沟通要达成一致有困难的前提下,皇帝有意识地扩大或缩小参与人群范围,即增加对议案持支持观点的大臣出席,减少持反对态度的大臣出席,以达到控制众议人群的目的,保证议案获得较高的支持比例以造成既成事实。

    第三种却是拘羁和牵制,明知道某位大员不支持某个观点,且又非出席不可。就要用上这个办法。分拆邮传部就可见一斑。那桐作为尚书肯定不会同意,奕劻必然也持反对意见,林广宇便命令徐世昌先用“不管怎么改。你那桐肯定是邮传部尚书”的大话稳住两人,然后用端方将那桐弄进颐和园。那桐既不在,面对岑春煊咄咄逼人的威胁,奕劻势必集中精力招架这波攻势,在邮传部分拆与否这样地小事上自然只能予以让步。

    第四种则是通过舆论施加压力,作为既得利益集团。整个官僚队伍或许对某项改革政策集体持反对意见。此时不管怎么调整都无济于事,便要倚仗在野力量压制在朝力量。比如,林广宇一直强调任大臣者必须戒烟,以为民众表率,但当时吸食鸦片地大臣为数不少,明着不敢反对,暗里必定推三阻四。但《帝国日报》一经刊发报道,以清流的本事先形成群起禁烟的呼声。隐隐约约就有谁不同意戒烟就罢免谁地架势,大臣们心里再不乐意,面对千夫所指只能乖乖老实——否则皇帝很有可能以民意为借口而下诏免职。

    或分化、或打压、或威逼、或利诱,林广宇硬生生在看似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官僚集团上打出缺口来。至于拉一派打一派的表现,维新元年以来已发生过多次。更不必赘言。

    草诏学士动作很快,皇帝刚刚说完,已经将圣旨拟就。

    王商当庭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番官制改革,重在名实相副、表里相称,人尽其才、官尽其能……改礼部为典礼院,以景厚(满)院长、郭曾炘为副院长;改都察院为监察院,以岑春煊为院长,以荣庆、张英麟(原都御史)为副院长;改翰林院为政学院,以沈家本为院长,杨度为副院长;新设帝国科学院,钦天监等合并入内,拟聘请德人拜尔为院长……”

    “皇上圣明。”群臣一片赞同。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该是发难的时候,林广宇微微一笑,用眼神一挑岑春煊,后者会议,上前一步。

    “皇上,臣有本启奏。”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揭开了维新元年惊涛骇浪的总盖子。

    “讲。”

    “方才圣旨委臣以监察院院长,让监察院一干御史掌握纠察大权,臣诚惶诚恐,不敢不殚精竭虑以不负圣意。但臣以为,打铁先需身硬,此万古不易之常理。监察院之人必须首先品性高洁,为人正直……但臣以为,目前监察院众人中不乏鱼龙混杂之事,宵小亦混迹期间,着实有负圣意。

    此话一出,朝臣阵脚大乱,有你岑春煊这么说话的么?——部门领导第一天还未上任,便当着众人地面对最高领导说,“你器重本部门固然是我们的荣幸,可我们还有很多不足,先要整改一番。”

    “此话却是不假。监察院诸卿掌纠察大权,弹劾不法,不能不对本身品行加以重视。”

    “故臣先要弹劾一人,以正视听,亦足为后来者戒。此人欺君罔上、贪赃枉法,实乃罪不容诛之人。”

    整个大殿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官屠”挥舞屠刀,他究竟要砍向谁?好几个心中有鬼的,已吓得腿肚子都软了三分,奕劻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抬起头来看了看林广宇,正好和后者目光相接,看着皇帝眸子里透出来的威严与肃然,他哪里敢对视,慌忙又将头垂了下去。

    “臣要弹劾之人便是御史恽毓鼎。”岑春煊的声音宛若闷雷,在朝堂之上炸响。

    毓鼎猝不及防,目瞪口呆。他前任侍读学士,算是天子近臣,丁末年以连续扳倒瞿鸿譏、岑春煊两大重臣而出名,此刻听闻,岂能无动于衷?

    “弹劾、参劾自无不可,可有证据?”

    “有,臣有人证,有物证。”

    听到岑春煊说起人证,恽毓鼎忽地来了胆气,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与此事有关的杨士琦、袁世凯等人皆已不复存在,岑春煊所谓人证岂非诳言?

    一想到这里,他便鼓足勇气开始反击:“皇上,臣不服!臣审评所为,自觉无愧于心,岑中堂方才指责,完全是捕风捉影之事。倒像是对臣几年前弹劾其之作为不满。抰私报复尔。不知人证何在,臣愿当面与其对质。”

    岑春煊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会如此说。他也不反驳,只道:“请皇上宣人证,原军机大臣瞿鸿譏觐见。”

    什么?瞿鸿譏那杀头的也来了?朝臣大骇,今天这幕戏看来有些难收场了。

    “宣瞿鸿譏进殿。”

    “宣瞿鸿譏进殿。”一路路声音喊下去,直传到很远处。

    不多时,只见小苏拉引着一个两鬓花白地老人疾步而来。瞿鸿譏地身形依然矫健。只不过头发却白了不少。朝臣中有不少与之相熟地,不免一声叹息。

    跨进养心殿的门槛时,瞿鸿譏打量着整个殿堂,心里万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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