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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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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听,悬着的心有些放松下来。

    “我们不要乱动,明天依然照常营业,倘若慌慌张张露出破绽或者关门大吉,巡警才会找上门来。”

    “兆铭说得有理,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谅这些巡警没那么大能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第一,不要着急,先看看风头再做打算;第二,如果事态逐渐平息,我们再到香港去购买炸药,载沣炸不成可以炸其他人;第三,将要害物件都收拾在暗室里,一旦风声不利,我们立刻出京,走陆路,先到武汉,再到上海,然后想办法去南洋。 ”

    “好!”汪精卫的分析和处理头头是道,众人一脸佩服,提心吊胆过完一夜后,第二天居然没有任何人来找麻烦,众人心神大定,谓汪兆铭大有先见之明。

    巡警顺着车夫指认的线索,当场确定是炸弹无疑,待挖出来仔细一看,足40磅之重。带队警长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差点魂都掉了——如果炸弹恰好在摄政王经过的时候爆炸,哪怕只是受点惊吓,都是灭族的大罪。何况分量这么足地炸弹,凶手摆明了是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态度。

    上报!快!赶紧上报!

    天蒙蒙亮,善耆正在用早膳,赵秉钧已经急匆匆地赶来了。上次见他这么着急的模样还是杨士琦一案时

    不由得提起了精神——这次又出什么事了。

    “啊!”听完赵秉钧的话,他惊讶地嘴都合不拢,连忙放下筷子,哪还有吃饭的心思?急匆匆就进宫去了。

    维新元年以后,皇帝更改了上朝的规矩,大臣们不用天蒙蒙亮就赶去皇宫,完全可以用完早饭,至上午八时许再朝议,甚至为此还特意配发了瑞士进口的西洋怀表——大臣们都省得受罪,林广宇也可以多睡两个小时懒觉。

    听了情况汇报,林广宇的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那是什么地方?图得是谁?”

    “摄政王每天上朝都要经过那里,臣恐怕……”

    —

    “意在载沣?”林广宇微微一笑,估计便是汪精卫干地好事,怎么时空穿越后这段历史还没有发生变动?

    “依你之见,该是何人主谋?”

    “九成九是革命党人干的,孙文党徒惯以暗杀为能事,与当年炸五大臣时手法如出一辙。”

    五大臣被炸一案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仍让善耆心有余悸,说道:“请皇上准许封闭九门,全城搜捕,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几个革党分子给揪出来。”

    赵秉钧嘴角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你说呢?”皇帝盯着赵秉钧眼神仔细打量道。

    “臣以为王爷的法子固然保险,但动静与声势太大,不明真相的小民听了后肯定人心惶惶……臣怕……怕……”

    “打草惊蛇?”

    “皇上圣明!革命党既存了暗杀心思,不得手是决计不肯消停地,不如继续稳住他们,然后暗地派遣人手寻访。”

    “还是这个法子巧妙一些。”林广宇问道,“怎么稳住他们呢?”

    “臣有个好主意,不过……”赵秉钧看了看身边的善耆,面露难色。

    王商走下阶去,把耳朵凑到赵秉钧边上,总算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善一脸愕然,却又不敢声张。

    “妙!”听完王商地转述,林广宇站立起来,“呆会让《帝国日报》排版,就说有人传言肃亲王善耆入了军机似乎还不太满足,昨夜妄图炸死摄政王好独揽大权!”

    “皇上,冤枉,冤枉啊。”善一听急了,跪下来连连磕头。

    “不必如此,只是计策而已。”林广宇笑笑,继续道,“其他人也可以编排一下,比如庆王爷、载涛等人,务必要让革命党相信这只是一次偶然,朝廷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宫廷之争上。”

    消息传开后一时洛阳纸贵,各种报纸登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肃亲王善妄图做摄政王;有的说庆亲王奕匡不甘寂寞,想彻底消灭摄政王等人;还有的说是载涛所为,亦在夺取载沣的醇亲王封号。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全部咬定是由宫廷争斗引发,扑朔迷离。而实际上巡警正紧锣密鼓地盘查一切线索,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相安无事了好几天,汪精卫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再做打算决定继续下去,由喻培伦再行购买炸药制作。

    此时,同盟会的老会员白逾桓匆匆来到守真照相馆——行动前,汪精卫与他联系过,争得了不少支持。他催促众人快快逃走。

    “为什么?不是说是宫廷之争么?”

    “这个?”白逾桓没心思废话,“别的都不说,你们破绽太大。”

    “怎么会?”

    白逾桓跺着脚说道:“哪有归国留学生靠开照相馆谋生的?这种自自欺欺人的手法只骗得了你们自己,骗不了别人!”

    众人一听大为动摇,正在为该不该离开京师而踌躇时,冷不防又看到爆炸性新闻——在芦沟桥一带抓到了甘水桥炸弹案的案犯且已处死。

    汪精卫等人听后开怀大笑,一边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另一边则嘲笑巡警太过愚蠢,至于那个被处死的倒霉蛋,众人连称侥幸,否则这个下场便就是自己了。

    正在汪精卫等人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过了10余天,大扑来,包围了守真照相馆……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六章 … 大义凛然 

    命党勇则勇矣,在阴谋诡计方面却嫩得却像个雏——分明就是清廷放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就是稳住刺杀者,让侦探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破案。退一万步而言,如果真是宫廷斗争,哪一家报纸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刊登“肃亲王谋杀摄政王”这样的消息?

    内务部侦探的水平的确也不是虚的,他们仔细检查了炸弹的构成,发现炸药是从国外进口的,找不着什么破绽,但弹体铆接之间的螺丝钉却是最新制作的,而且还是手工式样,这便有门。京城铁匠铺再多也经不住层层梳理,再加上首都人民高度的警觉性,很快就有了下文——鸿泰永铁匠铺老板一看到螺钉就想了起来:“这不是守真照相馆让咱们打造的么。”

    妙极了,侦探当即向上头汇报,一个小时后,赵秉钧就指派大批人马杀到,领队的正是熙荣。

    搜查令一下,早已跃跃欲试的巡警们如猛虎下山般扑了过来,汪、黄二人措手不及,不仅整个制造炸弹的现场被巡警所控制,便是放在隐蔽角落里的机密文件亦被查出。两人见大势已去,也就没有徒劳的挣扎,反而是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

    “好家伙,居然敢刺杀摄政王?吃了熊心豹子胆?”熙荣扫过查出来的机密文件,看了两眼后便确定必是革命党无疑。

    陈璧君原本一直和两人在一起,当天恰好外出置办日用品,刚兴冲冲地回来。猛然看见照相馆门前团团围着巡警。她的心当即一凉,正待走近看个究竟,已看见巡警将人从里面押了出来。打头那个被五花大绑的正是汪精卫,后面还跟着黄复生。

    “四哥……”她从心底喊了出来,很有一股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地冲动。

    汪精卫此时仿佛心有灵犀般地回过头来,瞥见了角落里地陈璧君,微微摇头,脸上居然还是微笑。

    “带走!”

    “四哥!”陈璧君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心里只有这个声音在飘荡,在呐喊,在挣扎……

    泪水,潸潸流下,浸透了脸颊和衣服……

    “捉住了人犯?”林广宇大喜过望,“快给朕带来!”

    汪、黄二人很快就被押解到了大内,为防不测,每人身后都有两个禁卫军紧紧看守着。

    “皇上。这便是人犯。”赵秉钧怒斥,“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我们是中国人,不是鞑子走狗。谁跪他?”

    禁卫军用强,连踢了好几脚。两人咬牙坚持住,虽然身形踉跄,但总不肯跪,高昂的头颅也按不下去。

    “算了。”林广宇制止了禁卫军的举动,“你们俩谁是主犯?”

    “我!”

    “是我!”汪精卫和黄复生争相回答,把善耆和赵秉钧看得目瞪口呆,以往抓到人犯都会争先恐后地说他人才是主谋,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争着承担责任。

    “不用争了,汪精卫,你是主谋!”

    “是我!”汪精卫虽然有些奇怪皇帝怎么知道自己地身份,但还是慨然站前一步,“你有些眼力。”

    “你不错,你不错。”林广宇似笑非笑,“比孙文那些‘远距离革命家’有勇气多了。”

    “鞑子休得挑拨离间,孙先生是我们的领袖,自然不能亲自上阵革命,但总还有我们呢!”

    “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黄名复生,狗皇帝,给爷爷一个痛快吧,老子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死,没那么容易!”林广宇一挥手,“先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载沣,好好见识一下,有人要将你炸得粉身碎骨呢!”

    载沣大笑着走了过去:“怎么,想要我的命?”

    “哼!”汪精卫怒目而视。

    “本王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鞑子残害我同胞千千万万,如何说无冤无仇?”汪神情坦然,毫无异样。

    “你小子找死,好,本王便成全你。”刷地一下,载沣居然从袖子中掏出一把雪亮的尖刀。

    汪精卫把眼睛一瞪,喊道:“来吧。我干革命早就料到有今天了,怕死便不是革命党。”

    “王爷……”周围人全部惊呼,摄政王怎么带了刀?不管如何缘由,御前亮刃可都是大不敬的罪名。赵秉钧更直喊“不可!”

    载沣充耳不闻,举着刀直插过去,禁卫军也不敢阻止摄政王,眼睁睁看着他将刀挥舞过去。汪精卫闭上了眼睛,想象着刀尖捅进自己心窝的感受,眼前忽地浮现起陈璧君地身影——不知道她怎么了?

    仅仅一秒钟,他觉得仿佛有数小时之久一般,没感觉到来自心窝的异样,反觉得手臂上一松,睁开眼睛一看,载沣手中的刀转了方向,挑断了绳子。

    “呵呵,好胆色!有种!”载沣边说边笑,顺手将刀递给太监收好。

    —

    周围人脸色俱是一松,原来如此。神情最为紧张的赵秉钧脸色也松弛了下来——若是死了,怎么一网打尽?只有皇帝微微一笑,向着载沣投去嘉许的目光——这出演的不错!

    原来是兄弟俩的双簧?善耆看明白了——不然,再借载沣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刀。

    汪精卫是不懂这些的,他脸色微微有些发愣,随即又恍然大悟地骂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用不着假惺惺废话。”

    “汪精卫,朕如果没有说错地话,你是官费留学生吧?”

    “是又如何?”

    赵秉钧怒斥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国家出钱供你读书,你却反过来做刺客,良心何在?”

    “良心?我的良心都在四万万同胞身上。如果你一定要说有恩,那最多只有感激你们供我出去明白了那么多道理、正义!”

    赵秉钧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尖牙利齿,好生厉害。”林广宇大笑,“你自己死不足惜,奈何亲人?”

    “革命者以天下为家,哪有个人亲情?”

    “怎么,这么快便忘了陈璧君的情义?”林广宇半是调侃,半是取笑地说道,“难得人家一片痴情,你却如此决然,真不知道将来后人作何感想。”

    ……这下轮到汪精卫说不出话来,皇帝怎么知道陈璧君名字地?难道她也被抓了?他迎着林广宇的目光隐然带有迫切,半晌无言。

    神态表情为林广宇尽收眼底,继续加大火力:“全城布告,只说汪精卫想见陈璧君最后一面,若真有情深而意切者,自然会来看你。”

    “不!”汪精卫怒喊着,几乎要扑上去,他自己不怕死,但决不愿意让陈璧君陪他一起死,可他才挪开一步,便被身后眼疾手快地禁卫军抓住身子,一介文弱书生如何抗得住两个虎背熊腰的力士,早就被制住了。

    冲动归冲动,但心底却也有一种想再见一遍陈璧君的念头。

    “你不用奇怪,朕有神人襄助,大势如何早就一清二楚。你也用不着为孙文讳,你来暗杀,他根本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孙文账目不清、处事独裁,早为人诟病,威信摇摇欲坠,章太炎、陶成章等早就群起而攻之,他偏又想借助你的举动转移视线、重塑人心。你想想,如果他真有心,还怕阻止不住你么?”

    汪精卫心里有些犹豫,嘴上兀自强硬:“休得挑拨离间。”

    “也罢,待你见了心上人之后再说。”林广宇吩咐道,“给朕押下去好生看管,与黄复生分别关押,若是他有半点差池,朕唯尔等是问!”

    “诺!”

    汪精卫被押走后,赵秉钧问道:“皇上,此人狂妄无边,顽固到底,要想说服恐怕难度不小。”

    “杀他极易,只消一句话,他便是午门外无头的躯体,但杀人却是下策,只能激起革命党同仇敌忾、不死不休的局面。对缓和形势,消弭矛盾是不利的。杀人与朝廷有何禆益?却只能让一盘散沙的革命党重新聚集起来。”

    “皇上英明!”

    “越是如此,才越要下大本钱。赵秉钧,内政部立即将布告贴下去,让陈璧君前来会合,可允不加治罪!”林广宇点拨道,“打开汪精卫一案的僵局,便在此女身上!”

    “是!”

    “肃王爷!汪精卫人才难得,朕极为赏识,由你亲自感化,不可用强,如能罗致帐下,革命党声势必大挫!”

    “奴才省得,请皇上放心!”

    不到半天,革命党被抓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望着街头不断粘贴的布告,陈璧君心一横,迈步向民政部大堂走去……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七章 … 心心相印 

    陈璧君昂然走进民政部大堂之时,赵秉钧早已经等在然很多人对皇帝宣扬的神迹不置可否,但他经历过杨家兄弟一案后却是深信不疑,看着她持布告翩然而至,他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皇帝果然英明睿远,这么早就洞察到了,喜的是陈璧君居然真敢自投罗网,招揽汪精卫一事便有了着落。

    “来人莫非陈璧君?”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虽然容貌算不上出色,但神情举止却比同年龄的女子慨然不少,端的是奇女子,根本不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的风格。

    “正是!我便是陈璧君,见公告后前来投案。”

    “不用怕,你和暗杀无涉,不算投案,最多只是证人。”赵秉钧微微一笑,“皇上说了,陈璧君无罪,准来去自由,你且放心。”

    “我既然来了,便不怕死,也不打算再出去。”陈璧君的话掷地有声,让一旁围观的堂官都不禁为之侧目。

    赵秉钧心里一凉:皇上这回可是失策,这婆娘和汪兆铭一样软硬不吃,要想打开缺口策反这个革命党领袖恐怕难以上青天。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不必如此,煌煌上谕,岂能言而无信。”

    “那好,先让我见汪兆铭。”

    “不要着急,事关重大,本官也得先安排一下……”

    天牢里,汪精卫愁肠百转,悲从中来,他不怕死,但像这样什么事都没有办成便死,让他很不满意。他有些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抱着侥幸心理。如果及早转移到外地避避风头,说不定就没有这样的飞来横祸。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感到痛不欲生。感觉自己连累了同志,更连累了陈璧君。

    想到陈璧君,他的思绪又是一番起伏——既盼着她来,又害怕她来。见一面固然是渴望,如果为了这一面而让心上人身陷,他恐怕永不能原谅自己。

    转来转去。既无心睡眠又无心饮食——虽然饮食非常好,根本就超过了一个囚犯应该享有地标准。

    他抬起头,看着铁窗外地云色,想着心事,提起笔来写道:

    别后平安否?

    便相逢凄凉万事,

    不堪回首。

    国破家亡无穷恨,

    禁得此生消受,

    又添了离愁万斗。

    眼底新夏头如昨日。

    诉心期夜夜常携手。

    一腔血,

    为君剖。

    泪痕料渍云笺透,

    倚寒衾循环细读,

    残灯如豆。

    留此余生成底事。

    空令故人潺愁,

    愧戴却头颅如旧。

    跋涉关河知不易。

    愿孤魂缭护车前后。

    肠已断,

    歌难又。

    该词改写自顾梁汾寄吴季子的《金缕曲》,汪精卫有感而发,而又改编自前人,故成词极速。而他所用之笔墨纸张亦是狱中对政治犯的特别优待。刚写完“又”字,走廊尽头传来了狱卒地声音:“汪兆铭,有人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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