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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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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九章 … 先易后难 

    历历数,西州更点。

    ……

    出了载洵的府邸,王商冷笑一声,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金鱼胡同的那桐府。

    “那中堂,听说您好古,咱家给您带了个东西过目。”

    什么?那桐看后目瞪口呆。哪里是什么古物,分明是岑春煊参劾他与载洵两人下去招摇撞骗,浪费公帑,度支部拨了2万两银子的查办费,两人一分钱没花,只下去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便算了结,非但复奏的折子敷衍了事,便是那笔查办费也揣入了私人口袋……

    也不知哪个龟儿子造的谣?那桐愤愤不平:载洵明明才给了我5000两,哪有2万两之数,难道载洵多吞了1万两?想是这么想,终究比载洵要沉得住气:“王公公,劳烦您大驾……只是这东西不像是古物,倒像是伪造的赝品。”

    “赝品?”王商笑吟吟道,“咱家是个没眼力的,不过听说泽公爷也好古,不如请他一同来鉴赏一番?”

    载泽?那桐恨得牙痒痒,偏又不能发作,转瞬间又想到,载泽与载洵交情不错,他该不会做拔出萝卜带出泥的笨事吧?

    “只怕泽公爷这会已经歇着来不了。”

    “来不来咱家说不准,不过泽公爷看古物的本事咱家晓得,必定往低里说,300年的东西他吃不准,说成100年便保险了。”

    被王商这么一提醒,那桐清醒过来了:万一载泽一口咬定只通过载洵给了自己5000两却又如何辩解?——既没有开罪载洵,又恶心了自己。5000两的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岑春煊揪住猛打也不是个事情,皇帝这阵子正为北洋的财政大发雷霆,可千万别火上浇油了。

    想通了此节,他笑着道:“既然王公公这么说,我便信了,出2万两银子如何?”

    “那中堂是个痛快人,成交。”

    王商收了银票却没有把折子交出去的意思,反说:“那中堂,这东西万一真是赝品咱们还得有个说法,我看就找泽公爷要个质押,万一是假,您也不至于鸡飞蛋打。”

    “怎么个质押法?”

    “赶明儿您给皇上参一本,就说有人出2万两银子让你出个诬告的复奏,您没答应,为了不让对方起疑便先收下了,后来么……”王商诡秘地一笑,“至于某某某,咱家就不提醒了,中堂心里必定跟明镜似的。”

    “那劳烦您稍候,我这便拟折子。”高明!那桐转过身去竖起了大拇指。

    养心殿里,皇帝和岑春煊正在说笑:“这驱虎吞狼之计也不知行得通否?”

    “皇上勿忧……”正说着,王商回来了。

    “禀皇上,事儿都办成了。”王商掏出三张银票,一张存单,一共12万两。

    “还是岑卿的折子值钱,两封便是12万两,禁卫军下个月的皇饷有着落了。”

    岑春煊笑了:“要是认真查办,休说下个月,便是今后3年的皇饷都没问题。”

    “怎么说?”

    “依臣的见识,那琴轩的身家当在1000万两以上,盛杏荪恐怕不会少于1500万。”

    “果真如此,朕去年给你下的指标便是太低了,应该定个3000万两。”皇帝说着又拿出来熊希龄等清算出来的清理报告,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光去年杨士骧便给京中各大佬送去了20余万两银子,那桐并不是最多的,也有3万两之数。

    “皇上。”岑春煊翻身跪下,“这事不彻查恐怕不行了!前两天李德顺放出风声,说营私所得他只得三成,杨士骧跟吕海寰却分别得了四成和三成,至于买南关地皮一事亦是杨士骧的授意,希望一建总站后那里地皮涨价,正好用来弥补他在直督任上的亏空——这事香帅都盯得极紧。”

    “张香涛怕是担心载泽与他过不去吧?”皇帝“哼”了一声,“这点小心思朕还不明白?两边互相掐着劲,各自上了折子,正好一律留中。岑春煊,凡事都要先易后难,这两边先不着急,李德顺的差事还得你去办,先把他的牙撬开再说。”

    “臣遵旨!”

    两路人马都翘首以盼皇帝的表态,结果却来了个留中不发,便是岑春煊也没有了声响,众人迷惑不解,又不敢询问,只能干瞪眼着急。但是李德顺的案子还得查下去,只不过主办人却换成了岑春煊。其他人马还好,邮传部的众人却宛如大祸临头。铁路总局从梁士诒以降,无不大起恐慌——数年前,岑尚未到任便弹劾了该部侍郎朱宝奎,出手之快、下手之重令人不寒而栗!现在又是这个“官屠”来下手,恐怕是真没好果子吃,端的是人人自危。

    ~~~~~~~~~~~~~~~~~~~~~~~~~~~~~~~~~~~~~~~~~~~~

    二月一日,远在美国的唐绍仪发来电报,称经他多方奔走,美国政府已基本上同意将两国的外交关系由公使升为大使,但美国国务卿亦明确提出要求,希望能够得到补偿,其标的便是远东司官员司戴德代表美国银行团提出的《锦瑗铁路借款合同(草案)》。

    合同规定主要为四条:

    一、中国单独设立锦瑗铁路建设公司,聘请美国工程师对拟施工路段进行勘探,确定路线方案与费用估算;

    二、美国方面允诺在估算方案出台前先行为中国提供不少于500万美元的贷款用于前期建设,九七折交付,年息四厘,可不必设定抵押之物,但必须聘请美国人担任总会计;

    三、铁路建设缺口资金应全部向美国贷款,贷款条件不高于前款,中国方面在铁路修筑完毕之前以工程设备与原材料为抵押,修筑完毕之后以运营权为质押;

    四、工程设备与原材料可在中国就地采购,如需进口,则同等条件下必须从美国进口,中国可使用本国工程技术人员,但如需聘请外人,则七成以上人员须雇用美国人。

    唐绍仪隐隐约约还提出,这只是外交关系升格所必须签署的,倘若要交好美国甚至达成中美联盟,美国还有两个方案。

    第一个称为诺克斯方案,由国务卿诺克斯提出,主要有两点:

    其一、由美、英、日、俄和其他国家共同向中国贷款以便其赎回东三省所有铁路,铁路受借款各国监督、国际共管——以此“挤走日本人”;

    其二、若日本执意不放弃南满铁路,则从建设锦瑗铁路入手,逐步扩大东北“中立化”铁路范围,直至东北境内除南满铁路外其余铁路均实现国际化。

    但这个方案只有德国支持,日俄两国在东北都有各自势力范围,坚决反对所谓的国际化,更反对国际共管。英国原则上不反对,但却要求美国在锦瑗铁路上先行实现国际共管,“以作示范”,实际上是进行釜底抽薪式的破坏。

    第二个称为湖广铁路借款案。湖广铁路即中国所称粤汉铁路,1905年中国从美国合兴公司赎回该路利权后,湖北、湖南、广东三省绅民便开展了集资筑路进程。但三年后邮传部认为绅商集股筑路“奏办有年,多无起色,坐失大利,尤碍交通”,要求收回后由国家另行办理,张之洞对此尤为积极,并已授意湖广总督陈夔龙先行与英、法、德国公司代表签订了《湖广铁路借款合同(草案)》。

    由于湖广铁路是贯穿南中国的大动脉,美国方面认定此项借款有重要的政治意义,美国只有参加这次借款,才能对中国的财政机构改革、免除厘金、修改关税率,以及财政和币制的复兴发挥与其他三国同等的影响,借款草合同签字前美国竭力阻挠,签字后,它又竭力倡导成立一个美、英、法、德四国财团来借款修路,定要横插一杠。英、法、德财团对此坚决反对,美国政府一面与各国政府交涉,一面直接对中国施加压力。唐绍仪的电报正是为此事而拍。

    从事情难易程度而言,锦瑗铁路最易,不但只涉及中美两国,而且中美内部都没有反对意见;湖广铁路其次,这一方案涉及五国,协调不易,张之洞由于迫切需要湖广铁路借款的款项来填补他在任上的亏空而对美国方案而表示坚决反对——因为这必将节外生枝,影响借款的早日实现,梁敦彦等外交官却认为此举有助于进一步密切中美关系;诺克斯方案却是最难,虽然中、美极力赞同,但日俄双方作为既得利益者是决然不会首肯的,协调起来难度太大。

    众人眼巴巴地等着皇帝表态……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十章 … 纵横捭阖 

    但箭雁沉边,梁燕无主,杜鹃声里长门暮。

    ……

    唐绍仪和梁敦彦同为留美幼童,意气相投,见解一致,事前早用电报与他互通声气,要求务必“推动此节通过”。小朝议时,梁敦彦就排在一圈儿军机后面,心情未免有些焦急。

    “庆王爷,您是外务部管部大臣,这事怎么办?”

    “奴才以为事关祖宗龙兴之地,总要慎重。”

    “那桐,你看呢?”那桐是会办大臣。

    “事关重大,奴才一时也没想明白,不过庆王爷的说法倒是老成谋国,办外务总要慎重,以前咱们亏吃得够多了,这回一定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别好处没捞着却把本钱给蚀了进去。”那桐原本一心想着兼外务部尚书,奈何不能如愿,一腔怨恨便发泄到了梁敦彦身上,认为是对方挡了他的道,连带着合理的意见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貌似慎重,实际上阴阳怪气。

    “哼!”岑春煊狠狠地出了口气,声音之大,众人侧目,把那桐吓了一大跳,想发作又不敢——这愣头青只有袁慰亭制得住他。

    皇帝却装作没听见,只问:“张师傅,你说呢?”

    梁敦彦是张南皮亲自保荐的人物,他口中怎么会反对,只是湖广铁路一案实在让他有些放心不下,说同意违背自己的本意,说反对却是拂梁敦彦的面子,难啊。

    想了半天,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只说:“老臣以为美国在东北要修铁路也是无可无不可——咱们已经允了日俄两家在那里修铁路,倘若不允这家,邦交上不好交代。只是洋人重利轻义,办个大使都要拿好处去换,实在是……实在是……斯文扫地。”

    徐世昌的话很干脆:“这事我赞成。林公当年说‘以夷制夷’便是此理,次珊(赵尔巽)和我商议过好多回了,要想压着日俄,美国人是个好帮手。”

    ……议论了半天,众生百态一览无余,皇帝心底在哀叹,在职业外交官为帝国竭力争取荣誉与实利时,有些昏庸而又贪鄙的重臣却在为私人利益而斤斤计较。当争权夺利的思想劫持为国为民时,这个国家不灭亡才真是没了天理。

    林广宇最后拍板:“升格一事势在必行,委唐绍仪立即签字,务必在其他协议签署之前,免得舆情认为朝廷又对洋人卖乖讨好,梁诚交涉庚款退赔一事成绩昭著,便委他为驻美大使;锦瑗铁路事关祖宗龙兴之地振兴大计,既美方愿意借款,亦本国所急需,签字照允,但总工程师需由国人担当,免得又闹出津浦路的笑话来,詹天佑前既修建京张铁路成功,才堪大用,今加侍郎衔,委为总工程师,会同美方实地查看,立即拿出方案来,总会计一职,便委由美方派遣,免得某些人上下其手,民怨沸腾……”

    皇帝一边说话,一边却拿眼睛盯那桐,唬得后者不敢抬头。岑春煊一脸的快意,他正查办着李德顺一案呢。

    “湖广铁路一节可以稍缓,等美国向各方交涉了结再说……铁路中立化云云便先搁置,免得过分刺激日俄,节外生枝。”

    “梁敦彦,有关南北洋外交事务处理的如何了?”

    在早先分设南、北洋大臣时,两个衙门都拥有一定的外交权力,甚至在东南亚华人聚集的殖民地使领馆还有听命于南洋大臣而不受外务部节制的现象。现在既然一并撤销,便是收回的时候——“未闻一国有将外交事务分配于地方行使的怪事,美国地方逾50州,从未听说哪一州可在中国设使领馆……”

    “南洋外务清理,由本部侍郎辜汤生负责。”梁敦彦由侍郎升任尚书后,原任外务部左丞的辜鸿铭便依次递补。辜鸿铭是个牛人,更是个怪人,荫昌的特立独行已足够惊世骇俗,但在辜鸿铭面前几乎不值得一提,后来有句名言——到京城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

    “可是……”他便将南洋那些尾大不掉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辜鸿铭再牛,双拳难敌四手,也是劳心劳力。

    林广宇的语气很平静,态度却是不容违逆:“辜鸿铭骂人的本事倒是极好,只可惜这批滚刀肉你再骂他也是白搭。朕赏他一柄尚方宝剑,让他拿出庚子年和瓦德西交涉的本事来——告诉南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给朕好生做着,若是心怀怨恨,辜鸿铭劾一个朕准一个,如果还不晓事,就停了使馆的款子,让他们就地喝西北风去。国家便要有国家的样子,你也外交,我也外交,到底听谁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当不当朝廷一回事?……”

    还没说完,梁敦彦和张之洞便全都笑了,这家伙的脾气他们晓得呢,本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货色,再拿到这尚方宝剑还不上房揭瓦?勉强忍住笑,挤出“皇上圣明!”四个字。

    1908年2月7日,中美发表联合声明,同意自即日起将中美外交关系由公使升格为大使;次日,美国国务卿得意洋洋地在华尔街宣布:“中国政府已同意签署锦瑗铁路借款正式合同,待合同细节完善后将举行盛大的签字仪式。”消息一出笼,德国人开始着急了……

    自12国公使联合吊唁并试图试探中国政府今后外交方针走向的企图失败后,各国驻华公使便开始了单独行动,但对中国在新形势下的外交方向,普遍感觉茫然不知所措——中国现任皇帝不像原先的圣母皇太后那么好糊弄,对各国的瓜葛和利害看得极其透彻,而外交部现任大臣不但是经验丰富的职业外交官,而且口风极紧。

    对中国的政局变异,德皇威廉二世收了驻华公使发来的情报:“中国现任最高统治者并没有明显的外交倾向,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亲俄法派,更不会是亲日派——皇帝在10年前遭受了巨大的耻辱,很大程度上就是拜日本所赐。在前次义和拳土匪暴乱时,他是中国政要当中唯一几个头脑清醒、反对开战的人物之一,几天前,他又为几位在暴乱时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官员平反并予以褒奖。我认为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原本主管外交的大臣袁世凯在一场略显可疑的火灾中毙命,现在外交方针一概出自于皇帝并由职业外交官执行。虽然皇帝最近一直在表面上褒奖袁,也追授给了他许多荣誉封号——但我的中国朋友告诉我,这些表面消息并不可靠,袁和皇帝之间原本有异常强烈的对立情绪……我认为,如果引导得好,可以将皇帝对袁(他是典型的亲英派)的强烈反感转化为对英国的强烈反感。中国皇帝已经做出了‘广行新政,加紧立宪’的保证,在这个方面我们有太多的工作可以做……总之,忽略中国因素,将中国排除在德意志的全球战略之外是极不明智的。”

    接到这份电报后,威廉二世原本已经逐渐淡忘的“中、美、德”联盟设想又重新勾了起来,特别是中美关系明显改善的消息传出后,他愈发有些着急——中美接近原本是德国的倡议,现在中德、美德关系尚未显著改善,中美却已有了成果,德国难道要沦落到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地步?——想睡觉偏有人送上枕头,驻华公使向他汇报中国方面有意派遣代表团考察德国禁卫军编练事宜,一看到老熟人荫昌的名字,威廉二世便笑了。

    出行前,皇帝在养心殿秘密召集了荫昌、载涛和溥伟。三人身着最新裁制的禁卫军将校服,显得威武而精神,小恭王溥伟的腰杆挺得笔直,走起路来马靴铮铮,活脱脱的神气样。

    “溥伟,论爵位你是亲王,论军衔你却是上校,既然是去考察军事,还是要遵守军事的规矩,有事多听荫昌的,免得闹了笑话。”

    “皇上,我晓得哩。荫大人是军界前辈,贝勒爷是宗室的长辈(虽然载涛年纪和溥伟相仿,论起辈分却是叔叔辈),出门在外我一定惟他们马首是瞻,决不给国家丢脸,绝不给皇上添乱。”

    “有这份见识便好,也枉朕这么拔擢你。”皇帝笑笑,“知道这次去德国干什么呢?”

    “考察德皇的禁卫军。”

    “这只是小事。”皇帝神秘地笑笑,“国家有些大事不办不行,靠老庆、那桐那批昏官再折腾30年也不行,朝廷要是靠他们,非全完蛋不可。这次去德国,明着是考察禁卫军,实际朕大有深意……”

    说着,皇帝便讲出一大通话来……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十一章 … 宪政精髓 

    百日国丧既满,诸般大事亦逐渐恢复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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