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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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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奉直会受家法,更因为担心奉直不能说服父母同意他们的婚事,若水一夜都未眠,这会儿才天刚刚亮,又担心奉直早早来接她们,不顾旅途劳顿喊醒虹儿起床收拾。
“虹儿,该起床了,赶快梳洗收拾吧,等会公子来接我们,这样子怎么见人。说不定还有侯府其他人,不要失了礼被人笑了去。”
虹儿想起昨晚在于府门前发生的一切,担心地看着若水,看昨天的情况,于家人好象并不欢迎她们的到来。
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说服父母接受小姐,这么远巴巴地跟了来,可千万不能负了她,那么他们主仆就只有死路一条呢。可为了不使小姐担心,虹儿还是笑嘻嘻地从舒适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我知道了小姐,今天是你第一次拜见未来的翁姑,一定不能马虎,我这就起来服侍你梳妆,保准把你打扮得象仙女一样,让他们一看见就也舍不得你离开,保证连哄带骗地也要让你嫁公子!”
虹儿的捉弄让若水又羞又喜,顿时少了几分担忧,心情开朗了许多,扑过去佯装要拧她,虹儿笑着求饶,两人闹了一阵子,才慌忙起床收拾。
两人匆匆洗漱,传了饭草草用过,收拾好包裹,就开始精心的梳妆打扮,一心一意等奉直来。
若水这次虽然走得匆忙,可还是带上了心爱的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今天可一定要分外仔细地装扮。
头上精心地梳着少女的环髻,缠着七彩的锦带,插上精致的珠钗,细碎的珠光嵌在黑鸦鸦的头发里,尽显少女的甜美和闺秀的雅致。
穿着杏黄色软缎夹衣,光泽夺目,水红色提金丝的蜀锦夹裙,系着宝蓝色的锦带,绚丽而华贵,绣缠枝花的宝蓝色披风也准备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再穿。
等了一个时辰左右,若水已经望眼欲穿,却还不见奉直的影子,派虹儿下去给小二传话,如果于府二公子来了请直接领上来。
一直等到辰时还是不见人来,若水的脸色渐渐黯淡下来,开始心烦意乱。
她还是故做轻松地说:“奉直这个懒虫,一定这么长时间坐马车累坏了,睡得醒不来,也不告诉咱们他晚些来,害得我们早早起床等他,等会他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嗯,等会来了,罚他在门外等一大会,看他还磨蹭不?”虹儿也没话找话地说着。
又等了一会,已经到了巳时(注②),早春的太阳高高升起,暖暖地照着,若水望穿秋水,恨不得跑到侯府门前去打听,表面上却还强做镇静。
虹儿安慰着她:“小姐别急,兴许是公子怕咱们住不惯他们家的房子,用不惯那些家具,又怕下人置办的不称小姐的心,正亲自带人去置办家具布置房间呢。”
若水强行做出一个笑脸“我不急,急什么呢?哎,虹儿,今天是我第一次进于府,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合适不合适,这桃红织金的蜀锦太贵重了,颜色也太过娇艳了,奉直父母会不会觉得我不庄重,衣着太奢华不会持家过日子?还是换上昨天那身红色吧。”
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又实在无事可干,虹儿听话地打开包袱,取出那身飞霞色的厚绫上襦、和湖蓝色百褶长裙帮若水换上。
两人相对无言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还不见任何人来,若水无聊之中去照镜子,又皱起了眉头。
“虹儿,这身也不行,虽然看起来庄重雅致,可是太老气了,他们家人看了,还以为我已经七老八十了,还是换掉吧,你可不要嫌烦呀!”
已经快到巳时还没有人来,虹儿心里泛起了不好的感觉,若水更虽烦躁不安,就索性又打开包袱。
两人挑了半天,终于选定鹅黄色绸衣和绣着小白花的嫩绿色夹裙,配上金色的腰带,和翡翠的簪子、洁白的珠钗,鲜亮而不艳丽,娇美雅致,很配这初春的季节和太阳。
左照右照,若水总算满意了,强压住内心的焦急和担忧,耐心地等待。
心急如焚中,午时(注③)到了,店中专门侍侯女客的老妈子上来问要不要传午饭。
整整一上午的等待,若水终于崩溃了,让老妈子离去后,她关紧门窗,一头扑到的被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一种被全世界遗忘的痛苦漫上心头。
虹儿本来年幼,因为怕若水难过,一直强压着内心的恐慌和担忧,看到若水哭了,再也忍不住,趴到床的另一头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知哭得多长时间,累极的两个人就这样趴在被子上睡着了,一直睡了一下午,连午饭也没吃。
等到天色已经黑了,因为没有盖被子,再加上以为早上就要走了,房里也没有放炭盆,早春的天气仍然寒气袭人,若水被冻醒了。
她睁开眼睛,打个哆嗦,看着黑乎乎的房间,半晌才清醒过来,暂时,只有她们两人相依为命,一切都要靠自己,她强行支撑着昏沉沉的头,点燃蜡烛,喊醒虹儿。
虹儿醒过来,木了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孩子心性,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虹儿,别哭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现在下去,吩咐端个碳盆上来,再让人端点粥和小菜,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弄跨了身体。”
“可是公子那边?”
若水叹了一口气,“也许他有什么难处脱不开身,也许他说不通他的爹娘,也许他挨了家法动不了,现在担忧也没用,要坚持到他来找我们,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负我的!”
若水的坚定让虹儿有了主心骨,她趁机道:“要不找个伙计,给点赏钱,让他找人去于府打听打听消息?”
若水摇摇头:“再等等看,明天等不到再说吧。”
两人百无聊耐地喝了点粥,守着火盆相对无言,一直坐到半夜,在虹儿的劝慰下,主仆二人才睡去。
第二天早晨,天色已大亮,外面的老妈子许是等不到,敲着房门问她们要不要热水洗漱,虹儿才醒过来,慌忙穿好衣服端来热水,喊了好几声,若水也没反应,骇极去摸她的额头,才发觉烫得吓人,连忙让伙计去请大夫。
若水感染了风寒,半昏半醒,忽冷忽热,一会儿呻呤,一会儿说糊话,虹儿吓得不轻,幸亏掌柜看在安靖侯府的面子,专门指派了一个细心的老妈子帮忙照看。
第二天,就在若水的昏沉沉中和虹儿的惊吓度过了,天快黑的时候,还不见奉直的影子,虹儿实在等不极,给了一个小伙计一点赏钱,让他去侯府打探消息,可是小伙计去了一趟,却什么也没有问到。
无奈虹儿只得耐住性子又等一夜,幸好若水服了药,烧渐渐退了。
第三天,又等了一个晌午,看着依然昏昏沉沉的若水,虹儿再也忍不住了,让伙计带路,亲自跑到侯府去打探消息,可是大门紧闭,虹儿拍了半天门,才出来一个家丁,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想进去找奉直又坚决不让,虹儿受了气,只好哭着跑了回来。
第四天,若水的神志渐渐清醒,能喝上几口粥了,看到自己和虹儿仍然住在客栈里,苦笑一声,木木地躺着,什么也不肯说,也不再提奉直和于府。
虹儿看她的样子有些害怕,一个劲地劝道:“小姐,你不要这样,那天咱们在侯府门口,于管家说侯爷暴怒,可能要对公子用家法,也许公子真的被打得起不了床,没法来接咱们,咱们先耐心等待,你将养好身子,等公子伤好了,自然会来接我们。”
若水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是怀疑奉直,我是觉得如果于家坚持不接受我,奉直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犟得过父母吗?他的父亲能为此打她,可见根本不愿意我进于家的门。虹儿,我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如果于府不能接受我,蜀郡是不能回了?天大地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所?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爹娘,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
虹儿哇地一声哭了,“小姐,不要这样想,先养好身体,公子给的银子还有许多,够我们花销一段时间,等等再看吧,千万不要丢下虹儿,虹儿早已失去父母,只有小姐一个亲人,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别哭了,你放心吧,即使是死,我要也等到见奉直一面。”
五天过去了,春水一样明媚的若水渐渐憔悴得不成人形,她什么也不说,在虹儿劝慰下吃几口东西,就整天窝在床上。
掌柜的本是势利之人,见侯府没人过来理睬,再加上听伙计虹和连侯府大门也进不去,就不再象以前那样殷勤备至,就连饭钱和住宿钱也是每天清现银。
奉直给她们的是银票不方便兑换,这天到了吃饭的时间,虹儿又为伙计要先清银子才上菜吵了起来,若水被吵得头疼,虽是出身商贾也是从小奴仆成群的富家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强行打起精神起床,抱起首饰匣子来到掌柜面前打开。
“掌柜的,你以为侯府没人理,我们就会赖你的饭钱和房钱?你睁开眼看看,这里面哪一样不够我们好吃好喝一年?你们的伙计再敢仗势欺人,我就烧了你的店面!
说完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注:①,上午七时至九时②,上午九时至十一时③,上午十一时到下午一时
第一卷 长相依 八、说客(一)
奉直伤口撕裂,整天趴在床上不能动,想到若水和虹儿在客栈里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心如刀搅。
可是因为那天于夫人气得昏倒在地,于文远吩咐全府上下谁也不许过问若水的事,若有违犯触出府去。
于管家和奉直的奶娘严妈被盯得最紧,不敢轻举枉动,奉贞被关在自个的小院里出不来,再加上两个贴身丫头挨了二十大板,自个的事情都顾不过来,更别提替奉直分忧了。
好几天了,奉直却找不到一个可靠的人给若水带话,更不敢再触怒母亲落得个不孝之名,只得每日心急如焚地盼着自己快点好。
他已经下定决心,决不负若水,若于家实在不容若水,就带她离开这里,两人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可是现在她还在客栈里苦苦等候,怎样才能给她捎个话呢让她放心呢?
苦思冥想半天,看着在一旁整理衣柜的严妈,只好厚着脸皮求道:“好奶娘,你就帮帮我,一定要找个人去逍遥居客栈给若水带话,我怕她急出病来,说不定还赌气走了,你让我上哪里去找?奶娘,求求你了,从小到大,你跟我最亲了,你一定要帮我!”
严妈叹了口气:“二公子,不是我不帮你,老爷撂了狠话,夫人又派人盯的紧,我实在脱不开身,你别打主意了,静下心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去求侯爷和夫人成全才是正理。”
这天于老夫人又来探望孙子,见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奉直,养伤心一定要静,只有等伤好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这整天这幅急躁躁地样子,伤何时才能好?”
见到祖母,奉直紧紧地抓住她,苦苦求着。若水远远地跟了来,连于府的大门也进不了,现在还在客栈里眼巴巴地等他去接,可自己现在不能动,盍府上下,或者不愿,或者不敢,总之没一个能帮他,连一个带信的人都找不到。
现在,他只能信任和依靠这个老祖母了,而且只要她同意,他和若水的事情就会简单的多。
“求祖母帮我!我真心喜欢若水,若水是个好女子,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求你成全我们。反正孙儿一定要娶若水,如果于家不容,孙儿就和她远走高飞!”
于老夫人内心哀叹,仿佛多年前儿子这样跪在他面前求他成全,也是非卿不娶,宁愿抛下父母家园、功名利禄。虽然父子俩并不亲厚,却在感情一样的固执,更有着同样的少年痴狂。
“我答应想办法成全你们!”
话音刚落,奉直欣喜若狂,多日的阴霾一扫而散:“真的吗?你不骗我吗?”
“我当然不骗你,怎么能骗你?可是你肯听我的安排吗?”
“听,我听,只要祖母肯成全我们,我一定听你的安排!”
于老夫人紧盯着奉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听好了,云氏只能入我家为妾,而且条件是你必须先娶凌家二女儿为妻室,按我云家规定娶妻一年后方能纳妾,你必须遵守这个规定,要不然你和云氏的事情谁也无法成全!”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奉直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若水只能做妾?我为什么要娶凌家二小姐?不!若水决不能做卑贱的侍妾,我决不娶凌家二小姐,我要娶若水做妻子!”
于老夫人的眼里满是精明和无可奈何:“你怎么这么糊涂?云氏除了做妾,难道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她一介商贾女子,怎么入我侯府为主母?就是普通的良家子也没有那个资格,何况你们俩私相婚配,向来女子婚配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男方行聘方能为妻,私奔之妇只能为妾,若你违反,轻则受人嘲笑轻视,重则累你名节,不但你仕途受损,还会连累你爹被人弹劾。想必你娘也说过,奉纯生母当年奉父命拜过天地高堂成的亲,也因为没有男方行聘而入不得我侯府之门,何况云小姐和你私奔而来,于情于理都做不得嫡妻!”
奉直刚刚欢快起来的心又沉到谷底,以前虽然百般焦虑,却还抱着一线希望,幻想着父母能够想通成全他和若水,今天祖母却把他所有的希望打灭了!
妾之低贱,仅高于奴,属半主半奴、不主不奴之人,也是因为这样,大哥才下决心不愿纳妾,他怎忍心若水沦为侍妾,若将来娶个善妒的正室,即使她被凌虐折磨他也无可奈何,现在只要想想都万分心痛。
“既然祖母不肯成全,等孙儿伤好后,我就带着若水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于老夫人听着如同其父当年一般的口气和言语,摇摇头拍拍他的手:“稍安勿躁,听祖母把话说完!你自幼生长于富贵之家,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吃穿用度都是上品,何曾为衣食发过愁?云氏也出生于富商之家,自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如果离开家族的庇护和供养,你想想看你们能独立生活吗?”
奉直沉默了,那怕他有凌云志,也不得不承认于老夫人的话,自己羽翼未丰,若水娇生惯养,离开了侯府的庇护,失去了安靖侯公子的地位,他什么也不是,甚至不如街头一个贩夫走卒,他们尚能养家糊口,可他连生存的手段都没有,更谈何养活若水了。
看到孙儿不再反驳,于老夫人继续说下去:“离开了侯府,你能受得了茅屋布衣、日日辛苦谋食、事事亲力亲为的艰苦生活吗?就是你一个男人家受得了,云氏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贫贱流离之苦?两个为情弃家私奔,听起来很好,真的能做到吗?何况父母亲人养育你多年,你娘又被你气病了,你真的忍心抛下我们?”
奉直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痛苦万分,当初不管不顾地爱上了若水,跋山涉水地带她回来,却让她落到如此境地!
“祖母,我实在是不忍心若水沦为低贱的妾侍!将来若被正室欺凌,孙儿眼睁睁地救不得,岂不是要心痛死?”
看到奉直已经心动,于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别想太多了孩子,只要两人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妾侍虽然低贱,但也看哪种出身,通房丫头因为是奴籍,当然低贱,买来的姬妾也是半奴半主,但若是纳的良家女子,也算是堂堂正正的侧室、侯府的主子,如果再生了儿女,谁还敢轻视他?就象你善姨娘,本是良家子,又生了奉孝,家里除了你母亲就她最大,哪里受过半点亏待?我们世家门第所娶女子出身高贵,自幼受着良好的教养,只要为妾的恪守本份,哪会去为难她们,你见过你娘和哪个姨娘过不去?”
看奉直听了进去,于老夫人的语气更加坚定了:“奉直呀,听祖母一句劝,无论你甘不甘心,无论云氏愿不愿意,事情是你们自己做出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就这,我还得去劝你爹和你娘,你也知道你娘被你气成那样,要说服她恐怕不容易,不过只要你答应尽快娶凌小姐进门,祖母一定说服他们!”
奉直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于老夫人目的达到,劝他好好养伤,就准备离开。
“祖母,奉直再求你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派人保护云氏的。后面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总住客栈也不合适,等说服了你爹娘,就让云氏先住到你外祖家,由外祖母教授世家大族的礼仪,等凌氏过门满一年之后,再由你外祖母以心疼外孙子的名义,为你纳她为妾,长者所赐,地位高于其他妾室,凌氏必不敢拒,也不敢欺凌,她可担不起不孝的名声。”
听祖母安排的确实妥当,奉直心有不甘的同时,也只得点点头,同时不放心地叮咛:“奶奶可一定要派个和善细心的人去看望她,千成不要吓着她了,看看她缺什么就添置什么,等我好了还你银子。”
于老夫人又气又笑地打了一下他的头:“装什么乖?哪一次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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