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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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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秦璋到了琴阁时,覃娘正端坐于琴台之上,垂首抚琴。诚然,覃娘便是秦璋的姑娘。

琴音铮铮,跌宕起伏,曲调转换间,更见杀气四溢,浑不若一个柔若无骨的女子所奏之曲。

待一曲罢了,我拱了拱手与覃娘遥遥见礼道:,“姑娘能将一曲《广陵散》奏至如斯境界,可见姑娘是个心胸广阔之人。只是琴音中杀气太盛,不宜与修身养性。”

覃娘抬眸,慵懒地勾了勾海棠花瓣似的唇,一双细细上挑的凤目似嗔含怨,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公子过奖。”

我望着她,只觉这女子飘渺得宛如天际的一片浮云,似是不属于任何人,又似是属于天下人。

同为女子,我沈凤歌确然比不得她。

5第四章 朝为红颜,夕为枯骨

我与秦璋此番下江南,于我而言,实在是有不可说破的因由,而于秦璋,我猜测便是因着面前这位表里不一的覃娘。

覃娘此时正坐在我与秦璋的对面,眼波中似含了水雾,就那么温温凉凉地一眼望过来,直叫人骨头酥软。

“秦小爷,你这不远千里地从瑶镇奔波到了扬州,怕也不只是为了应承覃娘当年的一曲之邀吧?”

狐狸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上的茶盏,“确实有事相求。”

“那么这位姑娘是?”说话间,覃娘便回眸将我从头至脚扫了一遍。我在心底感叹啊感叹,这果然是个独具慧眼的女子,竟然能够透过我男人的表象,看出我是个女人的内在。

我轻咳一声,干笑道:“在下姓沈,名凤歌。”

“不瞒覃娘说,璋此番来江南只是为了求医。而这江湖之上除去鬼医闻人洛,也就数着江南屠氏的医术最为精深。前些日子璋曾听闻覃娘与屠家有些渊源,所以这遭便想请你行个方便。”秦璋把玩着手边的一支玉箫,神色疏淡。

覃娘的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蹙,我转而去看秦璋,他仍然是云淡风轻近午天的模样。

我见此场面不禁一愣,啧,看样子狐狸这是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要来敲竹杠啊。

“秦小爷,奴家只是一介风尘女子,并不知道这江湖上的事。”覃娘凤眸一垂,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沉默是金地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诚然作一副大尾巴鹰的表情。

秦璋怡然自得地捉了我搁在石桌上的手,道:“我夫妻二人只是想求个医罢了,并无他意。”

我的一副老心肝就在秦璋那“夫妻”二字中很是摇曳,我凄哀地看着他,他宠溺地望着我,神情甚飘渺。

覃娘轻笑一声,抬手拂了拂耳畔的碎发,眼底的柔情破碎一地,“原来竟是尊夫人,倒是覃娘有眼不识了。”

秦璋摩挲着我的手,我忍着浑身突起的鸡皮疙瘩,做温婉状地听他娓娓道来:“听闻屠氏当家主母善妒,而二公子屠兰司又非是她的亲骨肉。只是近些年她未曾查出那孩子的生母,是以并不曾取其性命。”

覃娘的面容蓦地失了血色,半晌,她才比着颤抖的指尖怨怼地瞪着秦璋,“秦小爷,我覃娘从不曾得罪与你,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璋只想请覃娘在其间牵个线,并无他求。”狐狸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我在一旁不得不点头称是,另求覃娘应承此事。

覃娘神色甚复杂地将我看着,大约是在思量我为何要嫁给这样一男人,我矜持一笑,表示我其实也很无辜。

大约等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得覃娘破釜沉舟地道:“三日后,青川之上,覃娘相候二位大驾。”

言罢,覃娘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我望一眼狐狸,在心中默默将他好男风的取向给坐实了。因他对如覃娘这般的女人都殊无感觉,所以我便料定他对众女人都是殊无感觉的,真是可惜了他这副好皮相。

**

狐狸说借钱与我赎了庄庄,就果真借了。我再三思量后,终觉得此事不该由我出面,于是将狐狸推了出去,由他与老鸨交涉,以纹银十两将庄庄赎了回来。

秦璋去时打着个江湖郎中的招牌,痛心疾首地断定庄庄时日无多,且患得是流行性传染疾病。

老鸨在秦璋那副皮相的欺骗下,信以为真,慌不迭地将庄庄拱手相送。

而我得知此事时,正躺在客栈后院的藤椅上晒太阳,九宝就坐在我手边嗑瓜子。庄庄从外面跌跌撞撞奔进来,扑在我的膝盖上一通痛哭,几乎哭得脱了力。秦璋言笑晏晏,将事情从头到尾陈述一遍,却笼统不过两句话。

直至此时,我才断定,狐狸此名着实是为秦璋而造。

月色清凉,温风徐来的半夜,我拐了秦璋与我一道坐在屋顶上闲磕牙。

他问我:“你不去与庄庄叙旧,拉我上来做什么?”

我说:“庄庄的事可以拖一拖,但是你的事不能拖。”

他诧异,“我的什么事?”

我叹息,“狐狸,你做人要厚道。既然你已将覃娘当做心尖尖上的人,那就合不该让她流落风尘,亦不该将我俩虚到不能再虚的夫妻名义抛出去,徒令她伤情。”

秦璋失笑,“你何时听说我心尖尖上的人是覃娘了?”

我讶然,“不是么?”

他绷了脸,“诚然不是。”

我大彻大悟,“你果然是断袖。”

他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响,“沈凤歌!”

我想了一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要实在看上了花月,其实我可以将他绑了送你。”

秦璋怒视着我,月华下,他皱眉的样子亦是风华卓然,让我啧啧赞叹。

“阿歌,别闹。”这是他的结论,他认为我是在胡闹。

我望了眼皎洁的月,感觉甚凄凉,于是对他道:“狐狸,屠家二公子屠兰司其实是覃娘的儿子吧?你之所以要去屠家,是不是因为当年传国玉玺图纸失窃之时,屠家尚有人在朝为御医?”

秦璋将一侧唇斜斜勾起,声音毫无波澜,“两百多年前,能将传国玉玺的图纸从宫中盗出的人不出三个,而算来下,如今也只有屠家尚有一息香火。”

我哦了一声,半晌才念起,“纵然你是个断袖,我也不会嫌弃你。”

狐狸自此开始暴走,一把将我从屋顶上掀翻下去,索性那屋顶不高,我稳稳落地,也未见伤筋动骨。

诚然我是凭着狐狸只要不是另有新欢那便只能是断袖的这个推论而得出的结论,或许是我表达得过于直接,他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三日的时间一晃就过,而在这三日里,我也抽了空出来听了听庄庄讲那过去三年里一一发生的事。

在此前,庄庄曾高深莫测地对我说,我是因为找到了一个顶好的夫婿,所以才得以大难不死。而这个夫婿,正是与我形影不离的秦璋。

庄庄将这三年来的事絮絮叨叨与我说了四个多时辰,直至更深露重时,她才略显凝重地与我说其实封奕是个矛盾的人。

遥想彼时我在金銮殿上服了毒酒,封奕并未为我动一动容,但我下葬后他却押了庄庄去封府上,一住便是两年光景。

封奕待庄庄甚是客气,只是不许她出府,亦不许她接触外人。那时沈府上下没有人知道庄庄去了哪里,是以我从不晓得她居然在封府上被软禁两年。

庄庄说在那两年间,封奕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唤她在跟前伺候,然后就叫她讲讲我的曾经,讲讲沈凤歌作为女子的往事。

“爷,那两年里,只要是你的生辰、忌日,封大人都会对着你的灵位坐上一整天,任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每逢那个时候,这封府上下的仆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可封夫人却着实气恼此事,于是就寻了个由头将你的灵位劈成两半。结果封大人得知后,竟颇失仪态地失手打了封夫人,险些将她打得小产……”

这是庄庄的原话,她说的时候很是动容,可我却觉得封奕忒荒谬,不知他徒对着一个死人的牌位在惆怅甚。

庄庄认为我已走出失恋的阴影,很是欣慰;而秦璋则眉头深锁,面容阴沉,令我很是忐忑,苦思良久却不知他在为何事烦恼,最后索性不再去想,随他去了。

**

三日后的这天是个无风的日子,苍茫的天际上挂着惨白的日头,青川里雾气腾腾,闷热潮湿的山谷下弥漫着植物霉变的气味。

秦璋与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厚厚的腐叶,总算在烟雾缭绕间隐约望见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

可还未待我瞧仔细那两人,就听得秦璋忽的一声低呼:“阿歌!”

话音甫落,他便拽住我的衣袖猛地向他一带,紧接着就是锦帛破裂声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而待这个世界不再旋转时,我已趴在了秦璋怀里,姿势甚柔弱。

“狐狸,你太暴力了。”我扯着被他撕烂的袖子,举在他眼前,示意他可以再赔一件给我。

狐狸垂眸不屑地扫了我的破袖子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险些连命都没了,还顾着件破衣裳。”

我掀起眼皮将他望一眼,便越过他的肩头去看后面那粗壮的老榕树。

老榕树大约是由于生长得年头久了,加上此处又温热潮湿,所以树干上倒生出不少绿茸茸的苔藓来。而在那一丛绿中,又惶惶然插着两抹闪耀的金色,赫然便是两枚金叶子。

秦璋挥手将那两枚金叶子取下,看了一瞬后,便紧锁了眉头,将它们搁在我手中。

这两枚金叶子自然是与我在瑶镇时从那三名死者身上拿出的一模一样,因此从表面现象来看,那凶手方才就在附近。

“去前面看看。”秦璋自然而然地拢住我晃荡在破袖子下面的手,牵着我向前面那两个人影走过去。

我抬头望了眼不甚清晰的天际,安慰自己其实被牵手不算是被吃豆腐,何况狐狸打从我三岁那年起就经常如此。

“狐狸,其实你不拉我的话我是可以躲过那两枚金叶子的,而且如果你不拉我,我的袖子也就不会破成这样。”

秦璋闻言忽然就顿住了前行的步伐,我诧异地将他望了一望,他回眸来亦将我望了一望,沉声道:“因为你的反应实在太慢,所以我不大放心。”

我愤然,虽说自打我服了毒药又活过来后行动就不大爽利,但好歹我是拜在天机老人门下的,躲过个把暗器该是不成问题。

“普通的暗器你躲一躲是不成问题,但此番却略略不同。”秦璋牵着我缓缓道,我诧异地看他一眼,以为他已神奇到可以听见我的心声。

前方立着的两人此时已是两具尸体,不出所料的,那女子便是覃娘,而男子的面目虽陌生,但他腰间一块玉佩上刚劲有力的“屠”字亦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秦璋在看过尸首后,阖目一叹对我道:“他们已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致命伤在咽喉,一击毙命。”

我凑上前去翻了翻覃娘的宽袖,转而问秦璋道:“狐狸,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他“嗯”了一声后,将覃娘的宽袖拎起,说:“她的右手脱臼,而屠当家的右手则不翼而飞。”

“奇怪,这个凶手似乎对手有着格外浓厚的兴趣。”

然而这厢我话音一落,那厢便听见“啪嗒”一声有人踩断了树枝,紧接着周围影影幢幢的人影若隐若现,竟是有一群不知名的东西逐渐将我与秦璋及两具死尸围在了山谷之中。

6第五章 月朦胧,人朦胧

在我与秦璋相识的十八个年头里,我俩闲磕牙的时候数不胜数,并肩迎敌的次数却寥寥无几,所以今次一战就算得上是最为激烈的一场。

遥想方才那影影幢幢的人影并不是旁人,而是屠家家将数十口子。按常理推断,屠家原本是医药世家,理应以医术见长。但是这个世界往往不走寻常路,所以在与众人交手后我才愕然发现,屠家的人是以用毒见长的。

在我以往看过的话本子里,盖世英雄通常以一敌百。譬如某大侠一掌挥出后,那挡住他去路的数百无赖便会四下瘫倒,此大侠则毫发无伤,不费吹灰之力。

在现实中,此时奋战在我前方的秦璋就该是这样的一位大侠。因为据我的不完全统计,目前江湖上能够将逍遥散人打趴下的高人都已驾鹤西去,而秦璋在四年前就已能与逍遥散人战成平手。所以说,高人都是这样的低调,这样的深藏不露,而我也时常将秦璋的身份忘记,进而对他动手动脚,其实无知的我果真是在冒着生命危险。

但实际上,大侠秦璋以一敌数十毒人,明显吃力。而我又腿脚不甚灵便,他顾及着我,就更加吃力。

所以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巨大鸿沟,不可逾越。

不出意外的,我的破袖子被扑上来的毒人又揪下去一大半,进而彻底升格成为没袖子。同时,我的手臂也被他抠出条长长的血道子。不过转瞬功夫,那条伤口就渐现紫黑色,整条手臂麻木不已,同废了也无甚区别。而另一个毒人见我受伤,便趁火打劫地飞扑上来,一刀刺进我的右胸口。

刹那间,我眼睁睁看着自个儿血流如注,却没的奈何,唯能拼尽全力躲开那人的致命一击。下一瞬,万蚁蚀心的痛楚伴随着不明所以的眩晕令我再难寻到秦璋挥剑如虹的身影,于是只得在倒地时拼了力气吐出一句:“狐狸,我中招了。”

失去意识前,我发觉自个儿此番倒得是何其另类,竟然没一丝丝透出话本子中姑娘该有的纤弱本质。

我就那般直直地仰面摔在一堆枯叶上,进而眼前一片漆黑,人事不知。

师父他老人家曾说,人在无梦的时候往往危险,那证明其心理或身体已产生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且通常是恶变。

而以往的我基本没机会去证实师父他老人家这番话的真实性,因为自打我记事起,就一直梦境连连。是以这件事一直拖到了今时今日,我才略略地领悟了。

因我方才睡着时就一直没有任何做梦的迹象,而我现在浑身疼得就如同要散开一般,所以我基本能够肯定师父他作为世外高人的高深之处了。

我醒来时,窗外正一片漆黑,我猜度是乌云蔽月的缘故。

我按照常理躺在一张床上,但那床却红得格外不真实,且头顶一副鸳鸯交颈图让我不禁在心底微微一寒。

在这么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却独独只有我一人,实在不合常理。常规地讲,我的病床前合该有一个彻夜守护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含情脉脉,但总要有一个的。可目前的现实却很打击人,我只得默默顾影自怜。

“吱呀。”木头门被谁从外推开来,强烈的风呼啦地一下子从外面猛灌进来,呛得我止不住地咳嗽。

“爷,您、您醒啦?”庄庄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在门口欢呼雀跃,显然忘记了将门关上。

我勉强挥了挥那只残手,招呼庄庄赶紧把那天杀的门关起来。

庄庄手上端的诚然是碗黑乎乎的汤药,那味道是种说不出的腥臭酸辣,恶心得没法儿形容。

庄庄在床沿边边上坐下,瘦削的面容蜡黄蜡黄的,充血的眼底一片憔悴。

我扯了扯嘴角,打算活络下气氛,于是道:“庄庄呐,你看你先如今怎的整出这么一副老妈子的形容,看来我委实是得把你将养将养,日后才能多挣些聘礼。”

“爷,您就别说笑了,您赶紧把这身子养起来才是正事。”庄庄垂了眸子,看一眼那酸臭的汤药,毅然决然地将它推到我的鼻子下面。

我屏住呼吸,望了眼那黑漆麻乌的药汤子,对庄庄道:“庄庄,咱俩来打个商量,往后你改改对我称呼,权且叫我声姑娘就妥了。”

“诶,姑……姑娘。”说着,庄庄的眼底又是一番水汽氤氲,我这厢慌忙接了那药汤子咕咚咚灌下去,她才恍然牵出个笑来。

喝罢了那酸臭的药,我这才惦记起一个人,于是问庄庄:“狐狸哪儿去了?”

我这么一问,庄庄那在眼眶眶里打转的泪珠儿才算是真正地落下来,“姑爷他、他在隔壁屋里歇息。”

姑爷——

我真心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疼,这姑爷二字又是为那般呐。可转个弯儿来正经地讲,依照秦璋的秉性,他是断不会在我生死未明时就倒头大睡的。

于是我断然掀了身上的大棉被,却没料这一番动作正正牵了我那未愈的伤口,疼得我冷气倒抽,龇牙咧嘴。

“姑娘!”庄庄扑上来摁住我,“您权且歇着,姑爷这一时半会儿地也醒不来。”

“醒不来?”我恍惚间听见心头咔嚓一声,似有东西坍塌一般,“你说的醒不来,是哪个意思?”

庄庄在慌乱间垂下头去,握着我肩头的手松了一松,“没,也没有。”

我卸了全身的劲力,由着庄庄重新将我盖在大被之下,叹了两声说:“我这就歇下了,你莫再忧心。”

庄庄素来了解我的脾性,所以她便守在床前,直至我的呼吸绵长,才动作轻缓地熄了烛火,悄悄从房里退出去。

黑暗里,我缓慢睁开酸涩的双眼,适应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右胸口的伤仍旧是惊心动魄地疼着,手臂上的麻木感消退后,此时正裹了厚实的纱布,闷闷地酸痛。

而也就是到了此时此刻,我才略有庆幸曾经能在死亡边沿上滚了那么几遭,是以现下的状况尚算不得糟糕。

我勉力撑着两条绵软软的腿在房里绕了那么两圈,在感觉无甚大碍后,才披起外袍步履艰涩地挪出了这间小屋。

庄庄说狐狸就在隔壁歇着,可我的隔壁却生生盖了两间屋,这左右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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