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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ii-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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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意道人的观点?”梅峰道长慈眉善目地说。

“透,道长,您把在下看透了!”金伟民佩服地说。

“伟民,梅峰道长一肚子学问,有你请教的!”丁能通溜缝地说。

“各位,请随我来!”

梅峰道长将手让了让,然后领众人来到玉皇殿前。

李欣汝有生以来头一次走进道观,看什么都新鲜,她望着玉皇殿好奇地问:“道长,这里面供的是玉皇大帝吗?”

“正是。”梅峰道长回答。

“道长,道教为什么要供奉玉皇大帝呢?”朱明丽也插嘴问。

“玉皇大帝的全称是‘昊天今阙至尊玉皇大帝’,又称‘玄穹高上玉皇大帝’。据《高上玉皇本行集经》记载,很久以前,有个光妙乐园,园王净德和王后宝月光年老无子,于是令道士举行祈祷,后来王后梦见太上老君抱一婴儿赐予她,梦醒而有孕。怀胎一年,于丙午年正月初九日午时诞生于王宫。太子长大后继承王位,俯念百姓,嗣位有道。不久舍国去普明香严山中修道,功成超度。经过三千二百劫始证金仙,顿悟大乘正宗。又经过亿劫,始证玉帝。道教认为,玉皇大帝总统三界、十方、四生、六道的一切阴阳祸福,是诸天之帝、仙真之王、圣尊之主,掌万天升降之权,司群品生成之机。为圣中最尊,神中最贵,诸佛圣师,万天帝主,众圣之王。所以有‘元始为三教之首,玉帝为万法之宗’,及‘天上有玉帝,地下有皇帝’的说法。玉皇统辖天神、地祗、人鬼,相当于天上的皇帝。他居于太微玉清宫,为无极无上圣,是民众崇拜的最高天神。诸位有什么心愿就在这玉皇殿许吧!”

梅峰道长一番陈词说得云山雾罩,搞得李欣汝和朱明丽立即肃然起敬,虔诚得不及烧香便进殿跪拜,丁能通笑嘻嘻地提醒说:“两位小姐,还没上香呢,不上香,玉帝怎么知道你们许的什么愿?”

此时金伟民早已买了高香高高举起向玉皇殿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内,默然走进玉皇殿跪拜了许久才起身。

待李欣汝、朱明丽也上香许了心愿后,丁能通开玩笑地说:“你们俩许的什么愿,该不是想当王母娘娘吧?”

“能通,既然人间有驻京办,天上就应该有驻天办,我是想让玉帝提拔你为驻天办主任。”朱明丽说完,连梅峰道长也被逗笑了。

“金先生,既然你是来问道的,就请到客堂叙话吧。”梅峰说着,头前带路,众人随他进了客堂。

客堂内窗明几净,梅峰请大家坐,又让小道士上了茶,然后平和地说:“道教以学道、修道、行道为主,始源于黄帝,发扬于老子,成教于张道陵天师。战国及秦汉诸儒,皆崇黄帝老子之学,成为道家。可以说道教是中国国有的宗教。道教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大有可为。道教提倡既要修道,更要积德。《西升经》云: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通过修德以达到太平和仁爱。道教提倡‘无为’、‘寡欲’、‘不争’和‘济世利物’,‘无为而治’就是按照社会发展规律和自然规律来做事。‘济世利物’就是要与人为善,要和自然环境处理好关系。金先生,诸子百家中,你是熟悉《孙子兵法》的,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你的床头、办公桌甚至汽车里都放着《孙子兵法》。”

梅峰道长点破金伟民熟读《孙子兵法》一事,让金伟民佩服得五体投地。

“道长,正如你所言,《孙子兵法》是一部不朽的名著,我拜读过多遍,常人只知其文章,不解其精髓,交战双方都奉此书为上,但是却有攻有守,有胜有败,其中的进退在于知变则胜,守常则败,如此而已。”

“所以,贫道说你是敢为天下先之人,此次你来白云观问道,是因为你心中的那件大事有可能改变你人生的命运,吉凶祸福都在变化之中,我看,你还是抽个签吧。”

梅峰说着向小道士摆了摆手,不一会儿,小道士取来签筒,梅峰递给金伟民。金伟民十分虔诚地抽了一支递给梅峰。

梅峰道长取过签来一看,双目放光,当即站起,两手合抱向金伟民送上一恭,肃穆而又敬重地说:“金先生,你是白云观第四个抽到此签的贵人。”

唐王朝自建立之始,即奉道教始祖老子为祖宗,从此和道教结下了不解之缘。唐玄宗更是笃信道教,为了“斋心敬道”,奉老子为“玄元皇帝”,在幽州,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建“天长观”,也就是今天的白云观,距今已有一千二百多年了。一千多年里有多少善男信女来来往往,燃烛敬香,算命抽签,眼下梅峰道长手里的那支签,总共才有四个人抽中,那真是难得了。万万分的难得。

“道长,有那么玄吗?”金伟民不由得问。

“一点不假,你是抽中此签的第四个人。”梅峰道长拿起签册,指了指上面的记载,郑重地说。

“真是这样啊!”金伟民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长,请你告诉我,前三位抽中此签的人都是谁?”

梅峰道长用幽幽的目光望了望窗外,然后收回视线郑重地说:“第一个是金世宗完颜雍亲赐名本观为‘十方大天长观’,并亲抽此签;第二个是乾隆皇帝登基前曾微服来本观,抽得此签。”说到这里,梅峰道长顿了顿,接着提高嗓音说:“第三个抽中此签的是你们生意人心中的偶像,东南亚一带华人商侨领袖,香港黄河集团董事局主席黄瀚晨先生,他抽中此签时,还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但是白云观的道士为他解签时,他谨记在心,终得大富大贵。”

如此三人,两位帝后之先辈,一位商界之泰斗,在这之前抽中这支签,而自己竟然是第四个抽中此签的人,在梅峰道长面前,金伟民难以相信,但又不能不信。他连忙从梅峰道长手中取过签,看到签文,他顿时大惊,目光发直,视线久久地落在签文上:“三皇大吉,天下第一签。”

“这是真的吗?会是真的?”

金伟民心里嘀咕着,尽管他心怀“天下第一”的志向,但还是承载不起,处于信疑难断之中,他不得不说出心里面的疑问:“道长,你这签筒里的签不会是一样的吧?”

梅峰道长并不辩解,把签筒里的签都倒在桌子上,一支一支地翻过来,亮在众人面前,四个人上前仔细查看,每支签文果然各书文义,差异甚远,中签之平庸,下签之凄惨,无一缺失。

丁能通查完签后,自言自语地道:“伟民,看来天将降大任于你呀!”

金伟民的表情仍然恍惚,从金伟民的眼神中,梅峰道长看出了他抽中此签后的情绪变化,慎言告诫道:“金先生,你已得天意,以后莫要再抽签了!”

“是啊,伟民,心诚则灵!”李欣汝欣喜地说。

金伟民重重地点了点头。“道长,我记住了您‘济世利物’的嘱咐,如果我在玉皇殿前许的愿能实现,我会回来还愿的!”

众人怀着敬畏的心情,分别向梅峰道长告辞,梅峰道长道了一声“无量寿佛”,一直将众人送出山门。

8。天使

西雅图的市中心不大,不像纽约那样剑拔弩张,大部分楼宇只有四五层,街道干净,建筑是欧式的。街上高耸入云的大树,棵棵都要抬头仰视。像宝塔一样的雪松屹立在马路中间,每一棵都像马丁广场的那棵圣诞树一样挺拔、高大。

走在马路上就像行走在茂密的原始森林,路的两旁是参天大树,路的前方也一样郁郁葱葱,地上铺满了金黄色的松针,整个城市映照在湖光山色之中,显得温文尔雅。

金冉冉之所以选择西雅图华盛顿大学读书,缘于三个理由:一是印第安的传奇;二是到处是咖啡馆的城市;三是邂逅湖光山色。然而,金冉冉非常不喜欢西雅图冬天的雨,即使现在是三月份,雨仍然断断续续地下。

阴雨天是最容易触动人的情感的,金冉冉到美国后下决心忘掉丁能通,然而,当一个人下决心去忘记什么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忘不掉了,越是想忘记,越是思念,爱的孤独让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去加拿大温哥华见见衣雪。

金冉冉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她通过刘凤云得知了衣雪的联系方式,起初,金冉冉向刘凤云打听衣雪的联系方式时,刘凤云非常警觉,她知道金冉冉见衣雪想干什么,经刘凤云一再追问,金冉冉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原来,金冉冉只身来到西雅图,才发现爱能缩短心与心的距离,在心灵深处,爱和孤独是同一种情感,爱得越深,孤独感就越强烈。正是爱的渴望增强了金冉冉心中强烈的孤独感,她猛然理解了衣雪身在异国他乡爱的孤独。

金冉冉一直不相信衣雪会红杏出墙,因为她太了解丁能通了,衣雪是冰雪聪明的女人,不会不察觉罗小梅和自己对丁能通的爱,这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又身处异国他乡的妻子来说,是最痛苦的。

金冉冉很想知道在衣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罗小梅已经坐牢了,而且判了二十年,丁能通为罗小梅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凭什么要为她抛弃妻子苦守二十年,衣雪的苦衷是什么?都说爱情是自私的,爱情真的是自私的吗?

金冉冉对这些问题思考了很久,她觉得正是由于自私心理,自己和罗小梅谁也没有得到丁能通。爱一个人,为什么非得要得到他呢?或许衣雪就是这么想的!金冉冉忽然觉得衣雪对丁能通的爱才是真爱,是纯爱!这是真的吗?金冉冉很想知道真相。

刘凤云得知金冉冉的想法以后,感觉很欣慰,冉冉成熟了,而且如果衣雪与丁能通离婚果真是出于爱的话,那么衣雪的付出太大了。

刘凤云支持金冉冉去看看衣雪,她通过丈夫周永年,周永年又通过薪泽银打听到了衣雪的联系方式,告诉了金冉冉。金冉冉得知衣雪住在温哥华唐人街后,毅然决然地拨通了衣雪家的电话。

衣雪接到金冉冉的电话时,半天没有说话,后来金冉冉说是刘凤云大姐和周永年姐夫特意让自己过去看看她的,衣雪这才勉强答应了。

与衣雪通完话后,金冉冉如释重负,她利用课余时间精心为丁能通的儿子买了许多礼物,周末一大早,她草草吃了早餐,开上自己新买的二手本田车,向加拿大方向驶去。

一路上金冉冉的心情矛盾极了,也复杂极了,她觉得只有爱的力量可以使一个女孩子变得如此有勇气。这是金冉冉第二次开车去加拿大,第一次是刚到西雅图不久,周末两个大陆同学邀她一起去加拿大观光,因此,一路上的风光,金冉冉并不陌生。

尽管加拿大的风光如诗如画,但是,金冉冉的心思并没有在欣赏风光上,她一路上都在担心一个问题,如果衣雪承认自己的确红杏出墙了怎么办?金冉冉不敢深想,她觉得衣雪没有红杏出墙的理由,因为真爱可以令女人忠心,何况家庭儿女是每个女人最后的归依呢?

此时金冉冉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诗人希波纳克的诗,女人只能带给男人两天快活:“第一天是娶她时,第二天是葬她时。”金冉冉暗骂:多么恶毒的诗人!

衣雪万万没有想到金冉冉会给自己打电话,她是从薪泽银嘴里得知金冉冉离开丁能通到美国学习的。衣雪对这个叫金冉冉的女孩印象太深了,正是由于金冉冉宫外孕,衣雪差点与丁能通离婚。到现在衣雪也没弄明白,这个金冉冉宫外孕到底与丁能通有没有关系?当年要不是自己的姐姐苦苦相劝,衣雪是不会放过这个金冉冉的。但是也正是因为衣梅讲了一个谁是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的故事,衣雪才对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并且有了与众不同的理解。

衣雪之所以执意要辞掉东州电视台的工作,执意和儿子到加拿大陪读,除了对国内的教育不满意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考验一下自己与丁能通之间的爱情。因为出国之前,她就耳闻丁能通身边除了一个叫金冉冉的女大学生外,还有一个叫罗小梅的漂亮女人。衣雪越来越怀疑自己在丁能通心目中的位置。她想,久别胜新婚,或许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丁能通会幡然醒悟。

衣雪到了加拿大以后,故意很长时间没给丁能通打电话,直到丁能通因“肖贾大案”受到牵连,衣雪才急了,她想飞回东州陪丁能通,可是丁能通不同意,因为儿子太小,必须有人监护。

那段日子衣雪的心每天都像被炭烤着,好在丁能通很快就被解除了双规。衣雪劝丈夫辞职,一起到加拿大来,丁能通不肯,非要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爬起来。直到丁能通官复原职,衣雪才看明白,原来自己日思夜盼的丈夫心中一直装着罗小梅和金冉冉。

衣雪赌气,在电话里吵过之后,不再给丁能通打电话,她后悔自己不该到加拿大来,她甚至想,丁能通就是为了和罗小梅、金冉冉鬼混,才打发她和儿子来加拿大的。

越这么想,越偏执,也就越心痛,越心痛就越思念,衣雪缓解自己心痛与思念的方式就是为丁能通买衣服,什么西装、领带、内衣、鞋,甚至剃须刀,买了这些东西以后,就像丁能通每天都在用一样,衣雪把西服领带挂在衣柜里,把鞋放在门口,把剃须刀放在洗手间,她觉得每天看见这些东西,就好像每天都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生活一样。

然而,衣雪很快发现这是不一样的,她越发思念丁能通,越思念就越痛恨那两个狐狸精,衣雪就这么每天煎熬着自己,直到丁能通为了给她所谓的惊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为丁能通买的那些凭吊自己的思念之痛的男人用品,竟成了跳进黄河也说不清的物证!

在丁能通扔下的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前,衣雪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她想了很多,夫妻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何况真爱不是誓言化作的手铐,是信任翻飞的自由。看来自己过去对丁能通的爱太独裁了,妄想拥有他的自由,以为彼此对自由的放弃就是对爱的忠贞,美好的爱情不是让我们变得自私,而是使我们变得善良和慈悲。如果爱不能把两个人的自私变成伟大,那就不是真爱。其实,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都想让自己爱着的男人成为父亲、兄长、弟弟、情人、保镖、侍从和闺中密友,可是这样的男人是不存在的。衣雪觉得自己对丈夫的贪婪毁了爱情,如果我的爱让你觉得是个牢笼,那么我只好把天空还给你。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儿,衣雪平静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每当想起这些往事,衣雪的眼泪就扑簌簌地流出来。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丁能通的消息了,她之所以答应见金冉冉,就是想从这个不速之客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丁能通的消息。

正当衣雪坐在温哥华唐人街的中餐馆里独自拭泪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问道:“是衣雪姐吧?”

衣雪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女孩长着清秀的面孔,瓜子形的脸蛋儿,长而黑的睫毛包围着的传情的眼睛里射出水汪汪的目光,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白皙的脖子洋溢着阳光般的气息,苗条的身材托着丰满的胸脯,得体的服饰把全身的线条优美地勾勒出来,像青莲般亭亭玉立。不知为什么,衣雪望着眼前的女孩心里竟生出几分亲切感。

“是我,金冉冉,你请坐吧,”衣雪平静地说,“一路上辛苦了,想喝点什么?”

“可乐吧!”金冉冉脱掉外套不客气地说。

服务员上了一杯可乐,金冉冉一边喝一边问:“衣雪姐,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速之客?”

衣雪笑了笑,“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衣雪的大气让金冉冉心里很舒服,她看见衣雪的第一眼心里就喜欢上了,同时也多了几分同情。也难怪,金冉冉心想,能够爱上丁能通的女人一定是不一般的女人,自己就是一个不俗的女人,金冉冉自信地想。

“衣雪姐,不瞒你说,我很长时间没吃中餐了,想得很,什么都想吃,不过,我最想吃的还是饺子。”金冉冉毫不掩饰地笑道。

衣雪要了两份水饺、两盘炒菜,心想,怪不得丁能通喜欢这个金冉冉,既纯得像一滴清水,又媚得像一只小狐狸,她要是撒起娇来,估计哪个男人也扛不住。

不一会儿,饺子和菜就上齐了。

“吃吧,咱们一边吃一边聊。”衣雪并不急着追问金冉冉的来意,而是像大姐姐对待久别重逢的小妹妹一样关切地说。

“衣雪姐,我看出来了,你还爱着通哥,不然你不会答应见我!”金冉冉开门见山地说。

“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丁能通也没有死心,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放你到美国来留学,难道他就不怕小鸟飞了?”衣雪用讥讽的口气问。

“衣雪姐,其实我与通哥之间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是爱通哥,爱得死去活来的,但是通哥只拿我当亲妹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金冉冉坦诚地说。

“那宫外孕是怎么回事?”衣雪用逼视的眼神问。

“其实这件事通哥一直在为我背黑锅,衣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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