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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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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必死，也须一战！
“终点就是公交站的下一个站！”乔大卫信心满满的对方铁提出了条件：“如果你输了，就他妈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更不准在方玉的身边出现！”
乔大卫这话一出口，周围又是激起一片嘘声。人们虽然慑于乔大卫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可是背地里指指点点自然是免不了的。人们本来都以为乔大卫欺负欺负这个外来的年轻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加了这么屈辱的条件，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于围观者的集体鄙视，乔大卫浑然不自觉，还以为大家都是在仰慕他的王霸之气呢。
“哦——”方铁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反问了句：“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乔大卫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在车上笑得前仰后合的，他的同伙们也都几乎笑出眼泪。自行车和跑车飙车，输了还活着干啥？
捧腹大笑之后，乔大卫忽然很是装逼的脸色一整，肃然的对方铁叫道：“随便你怎样！”
“大家说呢？”方铁环视下围观的学生们，他的表情很认真，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让他叫爷爷！”
“对！叫爷爷！”
一时间群情澎湃，没有人看得惯乔大卫那种嘴脸。但是乔大卫凶狠的目光扫过，扫到的地方就偃旗息鼓了，但是等他目光一挪开，马上又有人起哄。
“好吧，就按照大家说的办。”方铁笑笑对乔大卫道：“如果你输了，以后见到我都要叫爷爷如何？”
“这……”乔大卫虽然嚣张，听到这个赌注还是有一丝犹豫，但是转念一想不管怎样跑车也不可能输给自行车吧？于是他又恢复了十足的自信，蛤蟆眼一翻：“就这么办！”
“哥……”方玉悄悄拉了拉方铁的胳膊，但当哥哥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时候，她终于只是道：“加油！”
方铁笑了，轻轻拍拍妹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看到方铁和方玉亲昵的样子，乔大卫更是一腔子血都涌到脑门上去了，红着眼睛吼道：“开始不开始啊你个乡巴佬！”
方铁把自行车蹬到和乔大卫的跑车并排处，让方玉抱紧了自己的腰，这才好整以暇的对乔大卫点点头：“很着急叫我爷爷吗？”
乔大卫冷哼一声：“等死吧你！”示威似的使劲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红绿灯一变色，就开始！”
“随你！”方铁无所谓的笑笑。
路口的红绿灯正在频闪，也就是说马上就要变色。围观者们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为方铁这个草根代言人捏了一把冷汗。
第55章…飙车
随着灯光一变——
方铁动都没动却在看表，乔大卫本来是打算好整以暇的看方铁撅着屁股冲出去之后嘲笑几句再轰油门的，这一下不禁愣住了，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干嘛？”
“没啥，打算让你半分钟。”方铁轻描淡写的说道，引来围观观众的轰然叫好。
“妈的！”乔大卫脸色由青变黑，骂骂咧咧的猛一踩油门，却见他那大众EOS就像个中枪了的兔子一般向前猛地一蹿。然后又从屁股后面冒出一大股黑烟，再也不挪动半毫。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只把乔大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使劲猛踩油门，那车死活就是不动弹。连他的几个小弟都羞得把头埋下去，生怕被人连带着耻笑了。
“半分钟了，唉，不等了。”方铁叹了口气，脚一踩车镫子，自行车缓缓而起。然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看方铁蹬得慢慢悠悠的十分轻松，车子却走得飞快。
乔大卫慌忙跳下车来，跑到车前面把盖子掀开，腾地一下黑烟喷出来，把他熏成了包公脸。“妈的怎么会这样！”乔大卫目瞪口呆了，车子明明没毛病啊！
远远的，方铁的一句话随风飘了过来：“孙子！以后记得叫爷爷啊！”
同学们平日里有的被乔大卫欺负过，更有许多早已耳闻乔大卫恶名，今天见到乔大卫栽跟头真是大快人心，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再也不去掩饰。
“大卫哥……我家还有事，我先走了……”乔大卫的跟班们都低着头跳下车，吞吞吐吐的跟乔大卫暂时性的告别。
乔大卫恼羞成怒的一脚踹在车前脸上：“滚！都滚！”却听“咣当”一声，不知道哪里又断裂了，更是引起大家的尽情嘲笑。
没有舒畅的日子，是难过的。
因为第二天方铁出去巡逻的时候，仍旧是两个人的。只不过他的身旁并不是舒畅，而是新来的上司，冤家姚敏。
跟姚敏一起巡逻，方铁不禁回忆起舒畅的好来。
原本和舒畅一起巡逻的时候，方铁还觉得不够自由，舒畅总是会跟那些居委会大妈聊的起劲，还不准方铁离开。可是不管怎样，方铁至少不需要时刻都注意自己的仪态，走路时放松下也是可以的。
现在跟姚敏一起巡逻，可就没那个待遇了……
姚敏就像个电子监视器一般尽职尽责无微不至的监视着方铁，走路的时候胸不够挺啦、帮助群众的时候没有先敬礼啦什么的，大小毛病使劲的挑，真是让方铁叫苦连天。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姚敏如是训斥道。
方铁很想告诉她，自己本来就不是警校毕业的，可是他不能。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反抗了：“你用得着这么认真吗？你去看看别人组，哪个像你这样要求的？”
“别人组的不归我管，你归我管！作为上司，我对你严格要求，这样有问题吗！”姚敏圆瞪着杏核眼，底气十足的教训道。
“没问题是没问题，可是警察也是人啊！”方铁听了愈发看不惯姚敏了，这不是以权压人公报私仇吗？“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大太阳顶着，大马路上逛了几圈了，一直保持这么标准的姿势谁都顶不住啊！”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必须维护人民警察的形象！”姚敏说得大义凛然的，当然她心里是打了小算盘的。她既然是组长，就必须把组员们搞得服服帖帖的才算满意。
方铁本来就和她有过积怨，现在又故意对她不服不忿的，这让姚敏心里怎么接受的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不服管又有积怨的属下绝对是公报私仇兼杀鸡儆猴的理想对象了。
是以她简直是急不可耐的要拿方铁开刀，倒不是出于恶意想整死方铁。姚敏只是想让自己这个组能够成为围绕自己为中心的小团体，所以她必须搞定方铁，就算他是个刺猬头，也要剃成个秃瓢！
既然姚敏已经把事情提升到了人民警察形象的高度上了，再争辩下去方铁也就太不上道了。好在看看已经巡逻到了临近校场口附近，往回返之后今天的巡逻就算是结束了。
方铁心里不禁暗自庆幸，眼角余光却忽然瞟到得意装饰城的楼下免费停车处那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围在一辆小轿车门旁不知在做什么。
以方铁的眼力，远远一看便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男人分工明确，一个在拿着什么工具试图打开车门，而另一则以身体在为同伴做掩护，同时东张西望的望风。
偷车贼！
做警察已经有段日子了，方铁也已经渐渐融合了本身记忆，对于犯罪事件几乎有了条件反射般的敏感。他想都没想就要冲过去，却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方铁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姚敏的手。
“你干什么？”方铁焦急的质问，他不明白同为警察的姚敏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那边是校场口派出所的辖区！”姚敏使劲拽住方铁，以命令的口吻阻止道：“你别去管！他们辖区的同志会处理的！”
方铁望了一眼得意装饰城的方向，那车门似乎已经被打开了。如果再不阻止，这辆车就会被偷车贼成功的开走！不用钥匙打着火，对于偷车贼来说简直不算是技术性的难题。
“让开！”情急之下，方铁一摔胳膊甩开了姚敏的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狂奔过去。
第56章…责任我负！
大概十米远近的时候，望风的男人发现了方铁，连忙通知坐在驾驶座尝试打火的同伙，同时想冲到附近公车站等车的人群中去。
可惜方铁的速度简直太快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在他稍微动用点仙力的情况下已经超越了当年的传奇卡尔？刘易斯。感觉就一溜烟似的冲到了车前，先一脚将刚从驾驶座里爬出来的偷车贼给踹了回去，紧接着追上了望风的男人，从后面一把抓住衣领，用力向下一拽，那男人顿时失去平衡，向后栽倒在了地上。
“不许动！”方铁随时掏出手铐，卡擦就给那男人戴上了副铁镯子。
“妈的哪里来的哈儿！（方言：傻子）”旁边忽然不知道哪里一下子冒出来好几个挂着胸牌的便衣，气急败坏的冲方铁骂着：“不是跟这个管区的同事打过招呼了吗？”
“这下线又断了！责任谁负？”好像是他们的头，铁青着脸质问着方铁。
方铁刚想说话，只听一个掷地有声的话从自己身后砸了过来：“我负！”
回头看是姚敏，方铁不禁有些发愣，这个女人……不是和自己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怎么这个时候会冒出来替自己出头？
“我是隶属英雄碑派出所的二级警司姚敏，”姚敏从方铁背后站了出来，先讲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坚决的道：“他是我的下属，责任自然是我负！
“可是我并没有认为他做错了！第一没有人和我们打招呼，第二，看到犯罪行为挺身而出难道不是警察的天职所在吗？”
姚敏提出了“警察的天职”这么个大命题，对方自然不好接。那个便衣的头头一双跟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剜了姚敏和方铁两眼，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收队！”
方铁怪怪的看着姚敏，他还真是一时无法理解，原本以为已经很了解人的心性了，可是果然学无止境啊……人性的论题上总是有需要研究的死角！
姚敏转回身对方铁白了一眼：“就会惹祸，走吧！”
又变回老样子了……方铁无奈了，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抑或是其他原因？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人的心性了，可是很多时候，他又会觉得自己才只是刚刚起步……
回到所里，方铁实在是跟着姚敏给闷坏了，连偷着抽根烟的时间都没有。赶紧到院子角落里给自己点了根烟，刚好所长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张进步端着茶水踱了出来，眼尖的瞄到了方铁。
“哎——小方，正好有事找你呢！”
真是倒霉！就偷一会儿懒又被所长看见……方铁陪着笑脸递烟给张进步：“张所来一支？”
张进步拿眼睛瞟了一眼，是五块钱的朝天门，脸上依旧笑着接了过来，却没有点燃，只掂在手里说道：“别客气，小方，你跟舒畅说说，差不多心情调整好就来上班吧。”
“那太好了，我会跟她说的！谢了张所！”方铁连声致谢。老实说，他还真没想到张进步会替下属出头，不禁感觉自己眼力还是不够啊，看人会走眼。
“嗨！小意思！”张进步微笑着拍拍方铁肩膀，走了。
前后脚的，张进步的亲信小马，也就是那个长了张马脸的清秀小伙也经过了。看到方铁在吸烟，他烟瘾也上来了，过来跟方铁一道偷空腐败下。
“小马，张所可真够意思啊，这么大事替舒畅给搪了！”方铁感叹着道。
“哪啊！都是你们的新组长替舒畅给扛了的……”小马嘴上没遮拦，说完就后悔了，赶紧又加了句：“我没把你当外人，你可别跟别人说去！”
“新组长？姚敏？”方铁打心眼里楞了下，这——怎么可能？
“不是她是谁？这丫头岁数不大，说话办事挺爷们啊！”小马话说多了，自己都发觉了，只好干脆点多说一句算是奉送，然后匆忙跟方铁道别闪人了。
姚敏……
她替舒畅求情？
又联想到刚刚替自己出头，方铁忽然发觉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孩了。最初见的时候，觉得她挺痞的，而且还挺绝，做个卧底至于那么投入吗？再后来又因为妹妹的事情对她产生了恶感，再后来等她当上自己上司，那就更不爽了。可是现在，她居然不计前嫌的替方铁和舒畅背黑锅，这到底出发点是什么呢？
下班后，方铁就去了杨老师家。
参王放在杨老师的手里，方铁果然没有看错。
杨老师是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人，方铁去参王上拿那么一小块的时候，基本是毫无损坏的。其实这参王价值连城，杨老师就算揪一个须须，都能卖出个养老金来。可是杨老师没有让方铁失望，于是取了那么一小块之后，方铁仍旧把参王放在杨老师那里。
从杨老师家出来，方铁就直奔舒畅家。方铁并没有去过舒畅家，是按照派出所里登记的民警家庭地址找去的。这里很偏僻，方铁在小巷子里穿行了十分钟之后，终于插进了另一个小巷子。
又把这个小巷子走到了头，才算看到了舒畅家住的小楼。这小楼还是居民自己盖的老式楼房，原本刷得白色墙灰已经剥落了许多，如落叶般堆积在墙根下，见证着小楼的衰败。
方铁看了看，貌似压根就没有什么门牌号可言，正在犯愁间，从楼道口哆哆嗦嗦走进来一个老太婆。这老太婆头发已经斑白，可能是得过脑血栓，走路一跛一跛的，手里拄着拐棍还挎着个菜篮子，走路很是蹒跚。
“请问婆婆，您知道舒畅住在哪里吗？”方铁连忙上前问道。
第57章…把记忆“倒带”
那老太婆先把方铁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这才回答道：“再往上三层最西面一家！”
“谢谢了婆婆！”方铁致谢之后，就想上楼。可是跑上几个台阶，回头一看，那老太婆正艰难的扶着楼梯向上爬。
我国自古就是礼仪之邦，在方铁曾经的那个年代，尊老之风更是盛行，方铁犹豫了一下又跑下来问道：“婆婆你要上几楼？”
“我也往上三层。”老太婆刚回答完，却见方铁一哈腰就把老人背了起来，说句：“婆婆我送您！”只觉入手甚轻，这老人大概一辈子为儿女操碎了心，一把老骨头都熬干了。方铁心里没来由的一酸，也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林秀贞——
唉……当老人的，都不容易啊……
方铁尽量使脚步平稳，不会让老人感到颠簸。很快的到了三楼，方铁轻手轻脚的放下了老人，说声婆婆再见，就直奔最西面的那家而去。
这里还没有防盗门，只是普通的木门挡住了方铁。方铁敲了敲门，却没有动静。
原来舒畅不在家……方铁有些怏怏的捏了捏口袋里那一小块参王，他本来打算用这个去治好舒畅的妹妹的，看来今天是白跑一趟了。
正在方铁已经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干瘦的手颤巍巍的拿着把钥匙凑近了木门上的钥匙孔。然后在方铁目瞪口呆之下，刚刚那个老太婆打开了房门。
“小伙子，进来！”老太婆笑眯眯的看着方铁的反应，招招手，脸上的褶皱笑得堆到了一起。
“您是……”方铁愕然的走了进去。
“你不是找舒畅吗？我是她外婆！”老太婆拿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方铁解释：“她出去上班去了，还没下班。你是她以前的同学吗？”
上班？方铁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哼哼哈哈的敷衍过去顺手岔开话题：“是啊，我过来看看她。”
“坐，随便坐。”老太婆把方铁上上下下看了不知多少遍之后，这才张罗着去了厨房：“看我这记性，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用麻烦了婆婆。”方铁说着，环视了下四周。这是个两室没厅的老房子，由于采光很差，房间里很暗。几乎没有什么家具，除了中间的一张木桌和四个三条腿的凳子以外，只靠墙处放着两张单人床。
方铁有些心酸的踱着步子，到门口向里面一间张望了一眼。里面的光线就更黑暗了，但是在床头墙角处阴影里，似乎隐藏着什么，方铁仔细一辨认，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
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方铁不用开灯，眼中运足玄功便足以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在那床头的阴影里，正蜷缩着一个女孩。她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来，就像一只躲在壳里的蜗牛。
她的眼睛充满了惊慌战栗，无边的恐惧霸占了她的整个灵魂，她哆嗦着，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方铁。身子悄悄的一点一点的向墙角挪动，似乎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看着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到墙上了，方铁知道，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舒畅的疯妹妹了……
老人的唠叨还在厨房里回响着，作为一个老人家，就算倒杯水都似乎成为了浩大的工程，看样子似乎一时半会儿都过不来。
方铁再不敢耽搁，一步跨到女孩面前。女孩被惊吓得双手抱在一起挡在胸前，刚要张开大叫，方铁马上把那一小块参王塞入了她的口中。
与此同时，方铁的双眼如星光般闪烁，就像磁石吸住铁片一般紧紧的吸住了女孩的视线。女孩小嘴微张，神智在这一瞬间被方铁控制了。
双掌相合横于胸口，随着掌心缓缓分开，在双掌中间渐渐带动起一道飞速旋转的纯白色能量球，发出淡淡的荧光。渐渐的，当方铁双掌分开距离大了时候，那个能量球就像被强硬的撕开般一分为二，变为两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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