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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刀千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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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生生硬卡在那里,喊不出口!
战局内巴天石走投无路,被逼无奈高高跃起,仗着身法轻灵从神枪杨头上硬要翻身而过。神枪杨占尽优势,得意地哈哈大笑,一招白马回头,却是单手托枪追上半空中的巴天石,枪头在他小腿上轻拍了一下。其意不言自明:暂寄你的小腿于身,再不知难而退,休怪枪下无情!
巴天石落地回头,看到戴大成的眼神中几近绝望。
巴天石此时心死如灰。完了。几年来行善行侠搏来的大好名声,今天就要被一杆枪、一包石头搞得一败涂地、身败名裂!不但救不出郑秀芝的弟弟,此事日后流传江湖,大家便都知道他败在神枪杨的枪下,更兼巴天石是个用石头冒充银子骗彩头的大骗子,这以后谁还会看得起他!巴天石仿佛看到神枪杨打开褡裢时那轻蔑、惊讶的眼神,和在场所有人的嘲笑声,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巴天石两眼通红,怪叫一声,双刀齐攻一招车轮斩直扑神枪杨。神枪杨弓步出枪,长枪一招黑云压城,一抖一兜一搅一拍,粘飞了巴天石的双刀。巴天石双刀脱手奋力后跃。这一跃,是他危急间倾尽毕生功力,竟然一跃两丈!
巴天石身在半空又羞又愧,探手摸出了三只钢镖。他脚尖着地时,眼见神枪杨尚站在两丈之外,等到他脚跟着地时,忽然见对面人影模糊,一道白线电光般一闪,接着就是自己鼻梁上一凉,鹤喙枪那三棱血槽枪尖,已经紧贴在他脸上, 神枪杨赫然已手握大枪站在他的面前!
世上竟有此如神的枪术,巴天石愣在当地,戴大成张口无言。
神枪杨笑笑,缓缓收起大枪,放松两臂,开口要说些场面上的话,给巴天石一个台阶下。巴天石脸色一变,心中有个声音忽然响起:“决不能在此地出丑,必须要拿到银子救人!发镖,杀了他!”巴天石想也没想,抬手三镖分打神枪杨的前心、眉心、咽喉。
神枪杨当时已经身心放松,他单手持枪,右手正要抬起,去拉巴天石的右手。这年轻人在他手下走了几十招,已是十分难得,假以时日,必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神枪杨有心结纳于他,正要说话,却见对方面色一变,抬手三点寒光迎面而来!此时两人相距不过四尺,大变骤生镖到面前,神枪杨大惊之下枪随心动,左手抖枪磕飞了两只钢镖,却漏了第三只流星赶月的镖,一下扎在咽喉下方!
巴天石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眼看着神枪杨手捂咽喉,拄着长枪缓缓坐倒,眼看着神枪杨的徒弟哭叫着扑上来扶住师父,眼看着对方红着眼扑上来要掐自己的脖子拼命。
“回来!”神枪杨奋力大喝一声,随即伤口崩裂飞溅出大股的血水。“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神枪杨倚在徒弟身上盯着巴天石,眼神中愤怒而又轻蔑,“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如此阴险毒辣,你记住……十年后你必死在这条鹤喙枪下!”说着喉间又有血花涌出。此时场面已经乱作一团,对方撕扯衣服给神枪杨包扎伤口,按止血的穴道,巴天石这里却木讷地立在当地,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出了手、发了镖、打中了对方的要害。戴大成手按刀柄,站在巴天石身边,他怕对方会情急之下扑上来伤到自己的兄弟。
这一边,那做裁判的富绅催着杨家徒弟背神枪杨赶快回家,与亲人儿子见上一面,一行人急匆匆往回走。戴大成见对方要走,开口冲那富绅喊道:“哎!哎!……”喊过之后,后面的话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来。那富绅回头看戴大成盯着手里的褡裢,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擂台上交手只论武功,暗器伤人虽然无耻,却也没有在背后偷袭,但对方这般暗器伤人之后,还能厚着脸皮来要彩头,这等无耻之人,这富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哼了一声,索性将手中两个褡裢高高举起奋力一撕,想要将银子都倒在地上,羞辱一下巴戴二人。没想到两个褡裢同时翻倒,神枪杨这边倒出的是五个滴溜溜的元宝满地乱滚;而巴天石这边却是一堆的石头子!这一下,巴天石与戴大成脸上一片惨白,就如同当众被人扒光了遮体的衣服一般,又羞又愧,一颗心疼得像被人用手攥成了一团。那富绅先是一愣,继而朝地上狠狠呸了一口,手指二人骂了句当地的土话,大步追神枪杨去。
巴戴二人木然立在当地,虽然四下已经空旷无人,但是两人却感觉周围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他们,有数不清的手指头在指着他们。戴大成忽然一把扳过巴天石的肩膀,揪住他的领子喝骂道;“你救人啊!你救人你杀人干什么!现在你满意啦!过不了几天整个江南武林都会知道咱们用石头充彩头杀人骗钱啦!”
巴天石猛地拉开戴大成的手,后退两步弯着腰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用石头骗钱是你出的主意,咱们也说好了将来挣了钱还他的!”
戴大成见他大喊大叫,也用尽力气拉尖了声音咆哮:“主意是我出的!镖却是你打的!你说的是伤他,你没说杀他啊!”
巴天石把双刀捡起来又狠狠朝地上扔去:“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人!我没杀人!”
两人喊累了,千里赶路的辛劳和一场危险异常的比武之后,这场争吵终于耗尽了两人最后的体力,巴天石与戴大成立在堤上相互沉默无语。一场细雨悄悄而至,雨点密密地将地面打湿,潮头拍动大地的轰鸣声隐约响起。巴天石缓缓跪倒在地,头拄在地上,喃喃道:“我不是有意要杀他……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戴大成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长叹一声缓缓地弯下腰去拾银子:“神枪杨死了,但郑家弟弟还活着,我们还有事做,人还没救完!”
巴天石与戴大成催马赶到黄家大院,将银子交给黄老爷,那黄老爷也是言而有信的人,留二人小坐问了问归程路线,又嘱咐了几句,还特地包了一包裹衣服干粮,交给巴天石路上用。二人谢过黄老爷,带着郑洪波出门前往渡口,与等在那里的郑秀芝会合。
三人走过街巷赶往城门,戴大成忽然靠近巴天石低声道:“亮招子!水下清点点见泥!”巴天石偷眼向身后一瞟,果然见到几个人远远地跟在后面,装作逛街,眼神却不住地扫向这边。习武之人与普通人不同,周身的骨骼肩架都是调练过的,走路的姿势都与常人有细微的区别,一般人很难看出来,但是习武之人却最容易从人群中发现同类,因为大家都有一样的行走习惯,举手投足间熟悉得很。巴天石一眼就看出身后至少有五六个习过武的人在跟着自己。
巴戴二人满身的旅尘,又没有携带惹眼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追踪呢?巴天石正诧异间,马上的郑洪波忽然开口道:“你们说是姐姐要你们来接我的?可是你们有什么凭证么?”
戴大成笑笑道:“倒不愧是五品官的儿子,才十二三岁,心眼儿却不小。”戴大成想想又道,“你姐姐身上比我们还干净,哪里有什么信物?你要证据,这可就难了。”巴天石道:“你姐姐脖子上有个银锁片,上面有八个字,是‘芳龄永继、平安喜乐’八个字,对吧!”
小洪波想了想,开心笑道:“是了,那是我姐姐贴身戴的,还是我娘亲手给的呢。看来你们的确是我姐姐派来的了!”小洪波说完忽然面色一变道,“那咱们得赶紧走!这姓黄的就是当年我爹爹的库吏,因为贪污被我爹爹罢了官,后来也是他证明我爹爹与长毛乱党勾连。我是在车里躺着装睡,才听到他们小声商量的!他们还说要用我来钓鱼,把我爹爹的旧部钓来一网打尽!”
巴戴二人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几乎同时翻身上马,催马扬鞭穿过街巷急急向东而去。半路上两人打开包袱,把披风披在身上遮掩,又从粪兜里挑出马粪撒在岔路上,意欲迷惑追兵。两人不敢怠慢,急驰了十几里,上了通往渡口的小道。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忽听前面一声口哨响,忽然拉起两根绊马绳挡住去路。前面的巴天石急忙脚夹马腹,伸手提缰,五花马一声嘶鸣纵身而过。巴天石想到身后的戴大成,他的马没有自己的五花马神骏,两条绊马绳非拦断马腿不可!巴天石忙左手从肩头抽刀,后仰贴在马背上,在马跃拦绳的同时挥刀,在半空中将两条绳索割断。
林子里响起数人叫好声,马蹄声起,拥出来十几名蒙面骑马的汉子。
为首的汉子喝问道:“兀那汉子,好马术、好刀法,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你怀里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巴天石眼光一扫,已知对方在此等候多时,想起来在黄老爷家,对方假意关心,曾仔细地问过自己归程。看来是自己与戴大成万幸半路换衣,对方难以辨认,所以没敢在暗处下杀手。于是巴天石单刀回鞘,沙哑着嗓子道:“在下姓朱,这是我家二娘的孩子,我弟弟,也姓朱。”
对方上下打量了巴戴二人一阵,又几个人把头凑在一起,商议了几句,有一个人催马上前,细细打量巴天石和马上的郑洪波。
一行人正卡在这里,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匆忙而来,却是十几名黑衣人带着两条猎狗从来路上追来。那两条猎狗一见巴天石更加兴奋,蹿赶上来冲着巴天石鞍后的包袱狂吠不止。巴天石恍然明白,这包袱是黄老爷送的,当时说里面是些旧衣服和干粮,现在看来,分明是留在巴天石身边的诱物!巴天石咬牙切齿,一把扯掉包袱砸向狗头,拉刀在手喝问道:“你们想要什么?划出道来说!”
岂料对方并不答话,却一拥而上刀剑并举,齐向巴戴二人的人马招呼。人多路窄,对方很多人挤在一起,巴天石根本没有冲过去的机会,他拨开乱刀回马便走,百忙中伸手抓住郑洪波的脖领,将他拎起来倒放在马背上面冲自己,喝道:“孩子!坏人来抢你,搂住大哥的腰,千万别撒手,也别睁眼别回头!”
戴大成被几人围在当中,一边招架嘴里还急声道:“哎我说兄弟,都是行走江湖的!有话好说,动刀解决不了问题,谁都有师兄弟亲朋好友,你一刀我一刀将来难免结仇……哎哟!王八蛋真下手啊!”
巴天石赶过去从后面砍伤了对方几匹马的马臀,这几匹马嘶鸣着暴跳狂奔,将人群冲开一个豁口,巴天石与戴大成会在一处,借机催马突围。巴天石挥动双刀如同梨花一般,在刀丛中冲开一条胡同,紧紧护住怀中的郑洪波,戴大成左劈右砍紧随其后。两人催马急行,巴天石突前,戴大成殿后,有马快追上来的杀手,都被戴大成或刺马或踢打,摔下马去,远远地已经望见了郑秀芝提前准备的小船和跳板。
郑秀芝在船上从午后到日落一直心绪难平,一颗心忐忑难安。她担心巴天石比武败落,遭遇危险,更害怕得不到彩头,赎不出弟弟来。当巴天石怀抱着她弟弟出现在视野中时,她喜极而泣,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这喜悦不过维持了一瞬间而已,因为她看到了后面追过来的一大群穷凶极恶的杀手,以及在后面苦苦断后拼力支撑的戴大成。
巴天石明白,决不能把这些追兵引到渡口,于是策马冲下了滩涂。滩涂是一片湿泥软地,马一下去,顿时四蹄向下一陷,巴天石顺势抱着郑洪波跃身下马,手指船上的郑秀芝道:“看,那就是你姐姐,快跑过去!快!”
郑洪波眼见亲人,一声“姐”,连滚带爬地朝小船跑了过去,鞋子陷在泥里都顾不得回头。这边戴大成带伤而回,马陷泥中一个跟头从马头上翻下来。巴天石奋力前行几步道:“把马赶到船上去,叫船家撤掉跳板,我来断后!”郑秀芝央求船家将小船从栈桥上撑开,将跳板搭在滩涂上,手忙脚乱地拉弟弟上船。
一众杀手在滩涂边上勒住马,见巴天石面沉似水挡在身前,一副拼命样子,便都回头朝头领望去。那头领犹豫片刻,厉声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冲过去,都杀了!”众杀手得令,纷纷下马扑向巴天石。
脚踩稀泥,动一动陷三分,这时候交手,就全凭下盘功夫与兵刃招法了。巴天石明白,此时若再手下留情,有杀手冲过去上了船,自己肯定追之不及,那郑家姐弟就遭殃了。巴天石咬牙吼道:“别逼我!”前手刀摆动架住当先之人的单刀,后手刀一划而过削断对方的手腕,抬右脚将其蹬倒在地。戴大成将马拉上小船,见巴天石被十几人围在滩涂,当下也红了眼。他脱掉外衣将辫子在口中一叼,挥刀从船头跃下,杀了回去。双手刀法本就是古军阵中传下的实战之术,更兼巴天石一人拼命万夫难敌,不一会儿他身边就躺倒了好几个残肢断臂的杀手,巴天石自己也是被血崩溅了一身,犹如身穿了一件大红袍。
两人且战且退,眼看距离跳板十余步远,从官道到巴天石脚下数十步间尽是血红。而对方尽数下马,围拢来的杀手越来越多,巴戴二人身上也连伤几处,郑秀芝在船头急得顿足大哭,叫道:“你快上来,你快上来啊!”巴天石双刀刀柄都被鲜血浸染,几乎拿捏不住,换招间一个破绽,被一名杀手持短剑闯了进来。巴天石情急下左手刀松手,一把攥住对方剑锋,在几乎面对面的距离上,一头顶在对方鼻梁上,借对方后仰时机,收回右手刀斜肩将其砍倒在地。
巴天石举起鲜血淋漓的左手,在口中一抹,将自己的热血大口吞下,嘶声喝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想赶尽杀绝的,先把我放倒!”众杀手慑于巴天石的杀气,一时色变,不敢上前。巴天石捡起左手刀,怒吼着奋力跨步迎上去,众杀手当者纷纷后退,一时莫敢招架阻拦。
正在这时,岸上的蒙面头领口中呼啸一声,高声道:“没想到花马双刀居然是个狠辣角色,郑家人请到你这等高手出头,他们出了多少银子?”巴天石喘了几口气,回道:“一分钱也没有,当年我受过郑家老大人的恩惠,为了报恩我从晋中追到河西务,又一直追到这里,钱没收一分,却为了救人花了我几百两银子!”
那杀手头领一愣,似乎自语又似乎说给巴天石听:“真是个怪人,为了别人拼自己的命,他的命不值钱,我的命却值钱。连神枪杨都拿不下的人,我们犯不着跟他拼命。”说完拨马头缓缓而去。众杀手唯他马首是瞻,当下收敛伤者也徐徐而去,只留下浑身浴血的巴天石与戴大成。
巴天石吃力地爬上船舷,郑秀芝跑上前撕下衣衫下摆给他包扎左手,戴大成扔了单刀仰躺在船板上哈哈大笑:“痛快,真痛快,没想到救人除恶这般得痛快,那帮恶贼要是还不走,我只怕也要圆满升天啦!”
巴天石看着眼前的姐弟,强忍疼痛笑道:“不用怕了,你们姐妹终于团聚,我也算救人救到底。”
郑秀芝看着满身鲜血的两人,按倒弟弟在船上连连磕起响头来。此时小船撑开已至河心,巴天石挣扎着扶起这姐弟俩,也感慨地忍不住落泪。众人回望来路漫漫血痕,想起这半个月来的种种遭遇,恍若隔世。
四人正在伤感时,忽然船头有人徐徐言道:“你既然救人,为何还要杀人?那神枪杨家中剩下的孤儿寡母,又有谁来救?若是为了救人便可杀人,那还救人做甚?一手救人、一手杀人,这算是行侠么?”
众人闻言一惊,戴大成抢先跳起,单刀戟指船头喝道:“谁?”问话刚出口,只觉虎口一痛,单刀一声轻响被打飞上半空,打了一个旋儿坠入河中,而以巴、戴二人的眼力,竟然根本没看出对方所用是何兵刃!
郑家姐弟忙回退几步,藏到巴天石身后。巴戴二人凝神望去,只见撑船的船家摘下斗笠,慢慢回过身来,竟然是那日巷子口卖馄饨的老汉,手中横着一根五尺长的短枪!
俗话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可见练枪之难。普通高手练枪越练越长,从花枪一直练到大杆;但是在江湖中,练枪到了极致,却是从短练到长之后,又从长练回短,那才是达到了返璞归真、大巧若拙的地步。
这老汉五尺长的短枪一亮出手,全身的气度为之一变。他挺直腰背,眼中神色清亮,呼吸吐纳绵长,整个人挡在巴天石面前有如高峰深渊一般,令人不敢直视。巴天石脸色大变,后退一步两手缓缓伸向刀柄。
巴天石的双刀是秘传刀法,双刀双鞘,一挂左肩一挂右胁下,用时两手交叉互拔,双刀出鞘便是一招十字斩。既护住身前要害,又能变守为攻、连削带打。
但这老汉能将丈六大枪练回到五尺,穷毕生功力绝非寻常人可比。只见老汉左脚前出半步侧身面对巴天石,右手握枪根,左手握住枪中段,枪尖斜斜指地,宛如一条蓄势待起的毒蛇。这枪势在巴戴二人眼中并不陌生,这分明是下午神枪杨刚刚用过的。枪势一出,所有人顿时感到一股极大的压力迎面而来,如果说神枪杨的枪势如潮,那这老者的枪势就像一座无形的万丈高峰,紧贴着众人的足尖横档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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