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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吕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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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个个都知,侯爷的手下,杀人是按天条的,不涉人间律法的,你有种就放马过来!”
这却是民间以谬传谬了,事源于王保两人于皇甫府前杀二十数人,而当时权倾江宁的皇甫继勋一时动静也没有,还教家人万万不要得罪当时不过是史馆修撰的吕奉先。而王保两人当日所杀之人,却也皆是欺男霸女之辈,是以江宁当时就生出传言,左突骑使的亲卫杀人,必是可杀之人,是按天条杀的,不涉人世律法。
所以贺胜此时当了吕布亲卫,只觉胆气横生,豪情干云,直盼那师爷起来,一刀便结果了他,好出一口鸟气!那师爷哪里肯去触这霉头?趴在地上只不敢出声,贺胜冷哼了一声,快步冲到堂上,踢翻了大老爷审案的桌子,把那太师椅扛在肩,向门直出了去。
出了衙门放好了椅子,又拉着袖子可劲儿擦拭了一回,才去请吕布来坐下,吕布点头坐了,边上百姓只道:“若是那些狗官来害侯爷,我等拼得性命也要护侯爷一个周全!反正自古法不责众!”边上也个个称是。
吕奉先枯坐无聊,便听百姓闲聊起来,过了半晌,有个老汉胆大,挤出人群在吕布面前跪下,叩头道:“侯爷是好官,侯爷给小老儿做主啊!”吕布虚扶了一把,那老汉却不肯起来,吕奉先便敢贺胜去搀了,叫他好生说来。
原来这老汉家在城中,江边有十来亩田,也能糊口,但此时宋军南下,哪里敢去收割?但官府来催粮,老汉父子四人被催粮的官吏毒打几回,终于捱不下去,变卖家中物品,又借了高利贷来交租。谁知交了租那官府仍不罢休,因这城里,不少人的田地都在江畔,本着杀一儆百的念头,硬把老汉三个儿子全枷了去,说要办他们抗粮之罪!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二十二)
老汉哪里有钱去打通关节?求救无门,怕只要落个白头人送黑头人的下场,今天自城门见了武襄候,见他为了不连累差役,孤身赴府衙而来,便觉是有良心的青天大老爷,又想起当时那跺跺脚,江宁城都要震三震的皇甫继勋,也怕这位侯爷,便咬牙豁出去,到吕奉先面前来喊冤叫屈。
吕布叫听了,本他不欲管这琐事,但见民心如此,又想起许坚和他举的史例,反正左右无事,便耐着性子听老汉说完,吕布便抬头向周围问道:“这老人家所说的,可是实情么?有哪位能为他作证么?”
所谓民不告官,开始无人敢言,老汉急了,指着其中一人骂道:“田老六,那年你在山上被蛇咬了,要不是我背你下来,你早就死了!张老二,小时候你跌落水,捞上来肚子胀得混圆,全无气息,你后娘说要扔到义庄去,是我爹牵了牛帮你颠了半里路,才吐出水来,今日你才有子孙满堂!现时你们便要眼睁睁看我三个儿子被杀头么?”那两人被他逼不过,便出来作证,边上众人见有人出来,便纷纷道:“确是这般无疑,我等也可作证,侯爷为我等做主啊!”
吕奉先点了点头道:“老人家,江宁政事,非某管辖之内,若在常、润两州,某便现时教人将狗官剥皮!不过,某有个计较,若是你三个儿子,是某军中儿郎,却便大大不同了。”老汉听了,连连叩头,求吕奉先收他三个儿子从军,不论如何,就算上战阵去死,也好过现时杀头。
贺胜侍候府衙大小官儿惯了。哪还用吩咐?早取了笔墨在一旁候着,吕布问了那老汉三个儿子的姓名,写在纸上,不题抬头称谓,不写落款,只在三人姓名前面写了个“提”字,在三人姓名后面写了“等三人”。便抬头淡然道:“贺胜。提彼等来。”
“侯爷,但那狱卒若问我证凭,可如何是好?”贺胜苦着脸问道。
吕布淡然道:“尔便问彼,可知某出江宁之夜,视某将令于无物,街中游荡者的下场么?尔若无胆,难当背嵬之责。可持令去某府中,交与刘破虏便好。但尔也不必再来见某。”边上百姓无不瑟缩发抖,那夜谁人不知?谁敢无视武襄候将令?上街者都赴轮回投胎了。
当下百姓中有屠户者,壮着胆喝道:“贺三寸,你这厮跟了侯爷还这点胆量?不若你把手令给我,我去提了人回来,便给侯爷当亲卫,你还是回去当那些狗官的差役好了!”众人也起哄,纷纷道便是如此。
贺胜想起方才被他踹在地上的师爷,平日耀武扬威的样子。咬牙道:“张屠户你少聒噪,我只是怕错会侯爷的意思,问个周全,一次把将事办好罢了。”说着便拔开人群,借了豆腐店拉磨地小毛驴,自去大牢提取那三人。
那兄弟三人,不一刻就提了回来,贺胜那矮小身躯走在前面,一脸得意洋洋,方才他一巴掌将那牢头打落两个牙齿。那牢头见平日的出气包居然这么大胆,怕真是当了那杀神的亲卫才能如此半日间脱胎换骨,当下也不敢大意,教人去打听了,果然是武襄候在城门口收了贺胜做亲卫,是以牢头赔着笑脸把人给他提了,还塞了三钱银子给他喝酒。
贺胜大呼小叫从人群里领着那三兄弟到吕奉先跟前跪下道:“侯爷。小的没给您老丢脸!人都弄回来了!”
吕奉先点了点头,教那三人先去见过老父,父子四人抱头痛哭了半晌,才齐齐跪谢吕奉先。
那老汉便对三个儿子道:“老父求得侯爷救了儿的性命,儿去侯爷军中,定要好好听话,与人为善,互相照应才是。”三个儿子此时是死里逃生,哪有不听的道理,叩谢了老父,就去拜吕布,吕布教他们先回家去明日再去候府找刘破虏点卯便是。
日未至中天,吕布不觉已给百姓断了七八桩案,这些案子,其实也无甚么复杂交错,只是官府索要银子,把卷宗吊起不断便是。或是受了一方重贿,贫苦那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罢了,吕奉先这杀神断案,谁敢不服,何况众口纷纷,他毕竟也是当过主薄的人,为吏之道如何能不明白?端坐在那里,也只捡听得清爽地来问。绝没有明明心中没有章程,却教苦主上前地道理。
这时便有百姓送来酒食,谁知官府里爬出一个九品小吏,膝行而来泣道:“求侯爷让下官先尝,若是万一有毒,怕这府衙之内,大小官吏,都躲不过侯爷虎贲的利刃。”
吕布听了,见他可怜模样,便允了,问他道:“尔好好说来,为何让某来此,却又无一人出来接洽?”
“我等哪敢留难侯爷?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未生出三个头来给候爷砍啊!”那小吏吓得哆嗦,只是边说边叩头道:“只是那上峰威逼,不得已才请来侯爷大驾,衙内大小官员,心中有愧,不敢出来拜见候爷。”
“竟然如此?那威逼尔等的上峰呢?”吕奉先听了也不禁觉得着实可笑。
那小吏已把头叩得青肿了,哆嗦道:“方才也曾派人从后门去报那,那大理寺卿,但那大理寺卿却说武襄侯爷是江南大唐第一精忠良臣,绝对不认之来威逼我等之事;又使人去报左右内史府,又说是我等胡言乱语,虽然之前对侯爷有所误会,却早已行文澄清……”
此时周围百姓已哄然大笑,吕布不耐烦听这小吏嚼舌,起身淡然道:“罢了,日后再有坏某名声之事,莫说三个头,便是十个头,也尽数砍了。知晓了么?”那小吏拼命的叩头,这时已叩着皮破肉裂。
吕布见他可怜,便对他道:“尔这颗头,怕是不想要了么?……”却听那小吏吓得惨叫一声,竟倒了下去,吕布才说完后半句:“……都已叩到鲜血横流了,不要再叩了。”见状吕布也是无奈,只好领了贺胜自去。有人便去寻水泼醒那小吏,那水浇到额头,却又一声惨叫跳了起来,只摸头道:“却不料人一死去,还能长出头来,这无头鬼却是怎生来的?”原来以为吕奉先已把他头砍了,此地却是阴间。惹着周围人等大笑而散。
此时吕布也刚穿过人群,百姓也未散尽,却见一骑奔来,高喝道:“圣旨到!武襄宣城县候接旨!”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二十三)
圣旨很简单,简单得不像一道圣旨。因为只有一句话:“着武襄宣城县侯点兵两万,出城迎击白鹭洲来犯之敌,以免敌军势大攻城。武襄名震大江南北,必能不负江南百姓之殷望,若武襄侯不能退敌,宋军攻城,生灵涂炭,青史应记,非朕之过。钦此。”
没有调兵文合,没有虎符,没有分配给吕奉先的部队。与其说圣旨,不如说是一封推卸责任的文告。去哪里找二万兵?怎么点?没皇帝的命令,没兵部的文合,哪个将领会带兵跟吕奉先去做这九死一生的勾当?
若吕布不出城,必受百姓唾弃,百姓寄望于武襄侯身上,而今却不敢出城而战,弄到宋军攻城。诚然,略有点沙场常识的,都知道是李煜借刀杀人、推卸责任的把戏。但百姓,百姓不是军士,更不是将领,更不是知兵之人!他们哪里管这些?要是吕布不出城,不说其他人等,想必单是那些为他守卫侯府的忠义社青壮,便先把武襄侯府砸个稀烂了!
那宣旨禁卫,没等吕布说什么,就策马向皇宫奔去了。吕奉先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前方,是啊,他威名震撼大江南北,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啊,他不能撒豆为兵啊!吕奉先脑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出南门长干桥,回润州整军以待宋国大军。
但他突然发现,周围静得可怕。在这将近正午的江宁街头,为何会如此寂静?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得清楚,难刚才的人群都已散去了么?吕布慢慢地回过头,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甚至连街道两旁的民居,都打开了门,很多百姓从里面探出头来,无数憨厚的、灵巧的、朴实的、富贵的脸,男女老少全望着他。
甚至连离他最近的那个还骑在大人肩膀上的小孩,拿着一串糖葫芦。上面有一颗是刚咬了一口的,那个小孩也望着他,一脸地期待。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不,他才不要去当傻瓜,这是必败无疑,必死无疑的仗,回润州,尚有可图。
“孩子,宋人将至,尔不怕么?”勇往无敌的吕布,苦涩地问那个小孩。小孩“咯咯”地笑。他还很小,他还不太会说话,他只是把糖葫芦递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吃!武襄侯!打宋人!”
吕布不知为什么,他有些怕敢对着这些人的眼光,这些为了怕官府害他、尽管懦弱却仍护着、护着他到衙门的百姓,他低下了高昂着的头颅,连束发金冠上两条雒尾,都从未如此的颓丧。他无奈地对贺胜说:
“去某府里,叫杜贞集合将士,准备出发……”
“万岁!万岁!武襄侯万岁!”民众突然沸腾起来,他们欢呼着,他们跳跃着,如果已经得救了一般。吕布后半截话,硬生生给呛回肚子里。他本是想说“回润州地。”但贺胜已骑着小毛驴远去了。
“武襄侯要去打宋狗了!武襄侯要为我们打仗了!”、“张阿大你下不下注?我赌武襄侯这次至少能斩一员宋将!”、“娃他满,你听到没有,那位战神一样的,就是武襄侯了,他要去打宋人了!不用收拾了!”
“吃,吃,打宋人!打,打!”离吕布最近的小孩,仍向他挥舞着那串糖葫芦,那大约才经历了一次或两次春秋的小脸,紧皱着,用力地挥动着他小小的拳头。吕布张开嘴,咬下那串伸到他脸前的糖葫芦上,那颗被小孩吃了一口的糖葫芦。
然后他抬起头,那两条雉尾在空中招展,但仍有点无力的感觉,这时,马蹄声在他身后响起,是杜贞率着那三十骑而来,翻身下马:“知武襄宣城县侯亲军诸卫事杜贞,参见君侯!”边上百姓欢呼如雷,似乎江南大唐已然胜了这一仗。
在那欢呼声里,吕布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武襄宣城县侯亲军背嵬军前锋兵马副使刘破虏,率伤兵营痊愈五十二袍泽,参见君侯!”吕布回过头,郭破虏领着五十二名伤愈的士兵,齐刷刷跪在那里。他们身上是逼人的杀气,是百战雄师的刚毅与自信,当中有人断了手,缺了指,但每一个脸上都是嗜血的战意。
吕布知道,他回不了润州了,也许,永远都回不了,但他只能做这个决定,他奋力吐出一口气,淡然道:“都起来,破虏,他,还有他们,都归你管了。”他开始说的是贺胜,当然,现在不止了,还那老汉的三个儿子,他们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杜郎!使人快马奔驰城中,传某将令!”吕布冷冷地说着,那两条雒尾如战旗飞舞:“某欲出城抗击宋军,募壮士相随,无官衔金银相赠,无马革可裹尸骨,唯一死字可共醉。不怕死者,一刻钟内西门集结。”
一刻钟将至,日已中天,光芒万丈。江宁城中西门,集结了一支六七千人、乱七八糟的队伍,他们有的是神统军的士兵,有的是差役,有的是宫中地禁卫,还有步马军总管衙门的,还有不少手持柴刀猎叉的的平民,他们不成队形,他们中间,有些人仍在犹豫,有些人偷偷退开,越退越远,而又有人急急赶来站了入去。
“君侯,学生有要事相禀。”却是樊知古匆匆赶来,吕布望着他,很有点无奈,只拍了拍樊知古肩头,没有说什么。因为当日他答应过樊知古,让他一展胸中所学,但此时出城,那边聚集的敢士之士,或是因着对吕布的盲目崇拜,心底或还有点盼头。可吕奉先自己对战局却是心知肚明。
樊知古躬身道:“君侯此战,定须胜,不胜不足立威,不胜不足使唐帝交出兵权;然以此乌合之众,实难胜!是以,学生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二十四)
他对大势的把握,常被吕布和许坚比了下去,是以这计谋虽然前后推敲无误,却还是心中有点忐忑。
吕奉先知他说的是实情,兵少不怕,若是精兵,所谓虎领群狼,吕布也不是全无胜算,但这里几千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士,此战要胜,只怕得有奇迹!但若无奇迹,李煜却也不会交出兵给他吕奉先,李煜恨不得他死才好,所以这关头还要借宋军之手来杀他。吕布苦笑道:“此时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计将安出?说来便是。”
樊知古连忙应了,只听他道:“君侯此番出战,若遇那宋军元帅曹彬,若不能一击而杀,定要手下留情!虽则曹彬论武勇难及君侯项背,然江南现时所虑,不过曹彬耳!此人雄才大略,颇有淮阴候韩信的模样,自他领帅南下,君侯屡战屡胜,但宋军失了数员大将,兵锋仍不见有损,学生以为,除了此人兵权,胜似灭杀十万宋兵!“
吕奉先听了,惊佑道:“只见了那厮,稍留情些,便能除了此人兵权?若如此,乱军中,不能一击而杀,也定有铁卫来抢下了,依尔计行事便是。此外可还有何事?”
樊知古朐有成竹地道:“若有可能,君侯尽力向北边扯动军势;见城中唐军出援,君侯须立时回城,不可贪战!”
吕布苦笑不住,对他道:“城里有唐军出援?知古。你在说梦么?若有唐军出援,欺何某还用募集这些义士去赴死?”
樊知古想了片刻,终于斩钉截铁地如此说:“现时宋军疯狂从白鹭洲运兵,出城迎战刻不容缓,若宋军安然全上了岸,怕欺计便难实施。君侯便信学生一次吧!战后学生再从头细说!”
“好!某信,放手施为便是。”吕布淡然说道。策马向那边队伍而去。
吕布骑在高大地青骢马上,他在检阅这支队伍,而这支队伍也在检阅他。一刻钟终于到了,吊桥重重地落下。当头绰着血污“唐“宇大旗的是那彪悍的王保,然后杜贞率着三十骑鱼贯而出,吕布冷冷摘下画戟。向那六千余人的杂牌部队高高举了起,冷冷道:“猎!”然后他便策马出了城。
望着那火红战袍,那两条招展的稚尾,这临时凑在一起的军队。回味着这位不败战神的话,猎。不错,猎,围猎,队伍沸腾起来。他们乱蓬蓬地涌向城门,争先恐后去随着那心眼中的战神,去围猎宋人!武襄候哪次不是以少胜多?哪次不是如同围猎一般?
这时围城宋军巳开始向他们包围过来,城门轰然坚闭,吊桥也在快速绞起。而从白鹭洲宋军水师运载过来的步兵,却源源不断的从船上下来,吕奉先惨然一笑,什么半渡而击,什么歼敌于滩头,都是子虚乌有地。根本李煜就不曾真的要他去迎击白鹭洲过来宋军。
而为在白鹭洲过来的宋军前面,还有近三万围城的宋军。围城,这是一个已兵临城下的江宁。杜贞在边上笑了起来,说:“疯狂,很疯狂。许先生要知道,一定会说君侯,不应该出城,这不是身为主帅应做的事,也不是身为主公应行地事。”
“某致能及之事。”吕奉先这时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气,放下无数的重担,他说他做他能做事,然他舌绽春雷,恕吼道:“全军突击!杀!”,乱蓬蓬的一片喊杀声,跟在吕布的身后,没有牛角,没有战鼓,没有什么一歌一刺,甚至没什么战歌,没有什么阵势,对于这六千乌合之众,这是没有法子的战法。
此时江宁城中皇宫内,小道门正领着樊知古直向澄心殿而去。方才李煜接到太临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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