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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天纵1931-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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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军长骂着,抱了半推半就的小艳生去了床上。

小轿车停在中和戏园子门口,小艳生穿了件府绸暗花白色长衫下了车。

立刻有记者围了过来,艳生笑了一一的应付。

又有阔太太围在后台送花,血一般的樱唇在艳生脸颊上亲吻。

艳生得意的进了后台上戏,他日后只有唱戏的时候能见到师父师兄,再也不会天天担惊受怕留神为了练功板子上身。只要他不误了戏,不在台上出纰漏,没人能再欺辱他。

他恨二师兄,他知道二师兄在有意排挤他。二师兄估计是怕自己顶掉他。这也难怪,德新社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戏班子,多少角儿巴结着想搭班儿唱戏都没机会,更别说唱压轴大轴重戏了。而他,如果不是德新社出来的弟子,如果不是魏振飞老爷子的徒弟,如果不是这德新社唱过大轴戏的“角儿”,这“八大武生”的遴选,怎么可能让他熬进了前十二呢?如今正是紧咬关头,他当然不能出纰漏。

但是潘军长也难缠,若不是为了躲避二师兄的“虎口”,他何以去自投罗网进潘军长的“狼窝”?潘军长当然不会白帮他,这就是他为什么推辞了很多次不肯去潘军长家。但是潘军长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要指望潘军长捧他,所以只有屈从的去交换些东西,尽管他不愿意。

今天是他唱《小商河》,一身银白色的大靠和天蓝色崭新的紫金冠,里外一身新都是潘军长前些时候特地为他置办的,听说花了两千块。这戏多少要靠扮相,二师兄魏云寒若不是生的俊美,怕也不易走红。艳生对自己的娇美是很自信,虽然他知道自己演小生乏了二师兄的一点阳刚气。

舞台上灯光灿亮,台下黑压压的戏迷观众,艳生看了就心里兴奋。锣鼓声起,艳生演的杨再兴登台亮相就是一个碰头彩,边唱边舞一阵,发现台边二师兄魏云寒正为他把场。

检场的上来换布景时,艳生去跟包的那里饮场,二师兄鼓励的说了句:“艳生,今天这出唱得不错,再加把劲儿!”

戏结束时,艳生回后台卸妆,潘军长已经在后台等他,看了镜子里的艳生说:“今天想吃涮羊肉,还是想去吃官府菜?”

身边的小师弟们羡慕的望着艳生,馋得口水直咽。

魏老板笑了问:“潘军长,听说您最近又高升了?”

“呸!我那也叫高升,那还不是空给了个军长的虚名,这兵力丝毫不给补。说是一个军,也就和一个师的兵力差不多。”

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身边一位年轻些的将军说:“老潘,想好了没有吃什么?今晚我请了。”

魏老板搭讪了问一句:“这位是~~”

“看你这二五眼,这位,这是胡子卿司令的本家哥哥,胡孝诚旅长,不认识?”

魏老板搪塞着寒暄几句,看了这些人离开,琴师老马嘀咕说:“这主儿,胡孝诚,听说可也是个吃喝玩乐无所不精的主儿。不是胡子卿大病不起吗?他这个堂兄近来上窜下跳得厉害,保不住东三省就是他日后的江山呢。”

正在说着,一位副官模样的人跑进来直对了魏云寒过去,立正敬个礼说:“小魏老板,我们司令请您明天中午去吃饭。”

魏云寒停下手中正在解的勒头问:“你们胡司令不是还住在协和医院呢吗?”

第3章 毒瘾

副官解释说:“胡司令是还住在协和医院,只是这些天伤寒好了些,人也精神多了,就想喊些老朋友去小聚打牌。”

魏云寒接下了那张花哨的请柬,心想胡子卿定然是近来心情好了很多,不然也不会连一张请柬都弄得这么精致,连上面那行小字都是胡子卿的笔迹。

副官走后,魏振飞捻过请柬看看,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说:“做我们梨园行的,这种场面上的应酬也是少不了。但沟壑自在人心,好自为之吧。”

小艳生才同潘军长离去,他就收到了胡子卿的请柬,魏云寒边卸妆边对父亲说:“爹,您老但放宽心,你自己教出的儿子还信不过吗?”

魏振飞对了小泥壶吸了口茶,又想起什么问道:“云寒,按说你这年龄早该娶媳妇了。也不要忙了演戏,你娘近来给你物色了几家不错的女孩子,你回头去看看。”

提到这话题,魏云寒呆愣了片刻,又自嘲的笑笑:“爹,这种事都是水到渠成,月老的红线不知道系在谁家姑娘脚腕子上呢。到时候自然有个分晓。”

“这可不能由了你!”魏振飞手中的蒲扇打了云寒的头一下:“爹还等了抱孙儿呢。”

说到这里,又黯然的叹息说:“你大哥一家这一走,家里没了孩子还真冷清。”

“不是您老新给我收了几个小师弟吗?还不够热闹。”魏云寒说,但已经发现父亲侧头去擦着老泪。

大哥走的很突然,一早醒来就看了空荡荡的屋里留了一封信,都没有事先打任何招呼。信里只说不孝儿子去另谋生路,不在二老眼前惹二老烦心生气了,家里一应事务就拜托给小弟云寒。

看了信,父亲没说话,反是母亲这个大娘大哭了起来。父亲就在那空荡荡的屋里坐了一天不说话,不吃不喝,手里把弄着大哥瘸腿时有时拄着的那根拐杖。

晚上散戏到家,云寒喝了母亲端来的冰镇绿豆汤,心里舒服许多。

“小毛子,爽快吧?”母亲凑到他身边神秘的问。

魏云寒看了母亲的表情,就知道娘又是为了他的亲事,半含娇嗔的拖上声埋怨:“娘……您能不能省省,不要总操心这个事了。”

“不操心能行吗?老大不小了,这转眼就快二十的人了。这怎么也该娶媳妇成亲了。”

见云寒漠然不语喝着绿豆汤,母亲试探问:“你该不是心里还在惦记你那个不干不净的表姐?”

“娘,别提她行吗?”魏云寒起身嗔怒。

母亲拍了他一巴掌责怪说:“让娘说中了不是?那个狐狸精害得你大哥断了腿,还来纠缠你。你可别和她傍到一起。你仔细了你的皮,你爹知道了不饶你!”

第二天清晨练过功,魏云寒指点了几位小师弟吊嗓子练功后,急匆匆的梳洗换了身米黄色的长衫去医院见胡子卿。

医院后一座小楼,冒似寻常,可是进去后却是别有洞天。

里面的布置不像是医院,反像是温暖舒适的家。

副官引了魏云寒来到客厅等候,小茶桌上一只歪脖花瓶里斜插了一束野花。紫色和黄色相间,简单却别样有格调。

门外传来一阵说笑声,魏云寒起身,见进来的胡子卿面色蜡黄,两腮紧缩,只是那双俊眼还依然明亮有神。

胡子卿穿了浅色的吊带西裤,裤形挺括,衬衫也是质地考究,看得出他精致的修饰过。

身后跟进的人令魏云寒眼睛一亮,却是杨汉辰。

魏云寒笑容可掬的迎上去问好,问了胡子卿的病情,又问了杨汉辰别来无恙?

寒暄过后,胡子卿吩咐人上来果品,这才牢骚的说:“前些时候去西京,傅外长家里来了批新鲜的芒果,我一时嘴馋兴起,就吃了个没完。”

胡子卿自我解嘲说:“起先我还在想,哎,这老傅辛辛苦苦弄来的芒果,虽然都送了这筐给我,我怎么也给他们留一些。数一数一共十个,我就寻思我吃六个,剩下四个分给明瀚、老傅、傅太太还有小碧盟吧。可谁想吃了六个,觉得不过瘾,心想这明瀚吃芒果也是暴殄天物。”

“怎么我吃芒果就算是暴殄天物?”汉辰负气的问。

两位好友在逗趣着。

“你吃东西没挑没捡,吃梨吃芒果在你嘴里一个味道。”胡子卿仰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汉辰一笑:“我说平白的如何病来如山倒,原来是自己去吃独食惹来的病。”

胡子卿一挑眼说:“凭你怎么说,反正我当时想,谁在乎这一个芒果,明瀚不会在乎,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就把留给你的芒果吃了。”

汉辰苦笑不得,嘴角带了一抹难言的笑意直摇头。

“后来吃了那个芒果还不过瘾,那三只剩下的芒果总向我招手。我就想,要说这小盟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不给他吃这么多稀罕的果子,嘴养刁了,日后可怎么办?一咬牙,就把小盟那个果子也吃了。”胡子卿说话间眉飞色舞,表情生动,逗得魏云寒忍俊不禁。尤其见胡子卿同杨汉辰两位身居高位的司令一问一答那股俏皮样,实属罕见。

“那还剩了两个给了老傅夫妇了?我就不信你个馋猫能留下。”汉辰端起咖啡,皱下眉对门外吩咐说:“来人,给我倒杯茶,不吃这洋玩意儿。”

“嘿嘿,伙计你有点情调行不行?”胡子卿笑骂说:“不过吗,知我者,明瀚也。我一想,就剩两个了,索性都吃了吧,就吃了个销尸毁迹,打发光了。然后晚上就闹胃病。回到北平又受了风寒,这一下就牵扯出很多旧病,一病不起了。”

说笑一阵,汉辰说:“子卿,不是我说你。你这病多是体质太弱。都是你吸毒注射吗啡的结果。报纸上一直说,吸毒者体质孱弱,你怕是毒瘾大了些。”

子卿撇撇嘴,有些不厌烦的说:“又来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教训人。如今威儿小弟不在你身边,小盟也不在,你一定抓个人当靶子不是?”

“你别好心当成驴肺,若是旁人我才懒得说你。”汉辰瞪了子卿一眼。

“好了好了,换个话题。我被这里关得快憋闷死了,今天见了明瀚来看我,敢上我精神好,就喊了小魏过来玩。走,我们楼下花园走走。”胡子卿兴致勃勃的带了二人下楼。

魏云寒很是奇怪,他之前听说胡子卿重病,几次来探望胡子卿都被副官拒之门外。今天胡子卿主动请他来玩,还拉了他和杨司令一起去楼下闲逛。

花园也是小桥流水,紫藤架上还盘了葡萄藤。沿着绿荫满径往前走,胡子卿才感慨的说:“人在大病后没有胃口,只想喝清淡的稀粥;人在大病后就更想朋友,那种水淡情浓的朋友。我这些时候人呆懒了,也倦了,很怕见客,很怕应酬。”

魏云寒才明白了胡子卿的苦衷,怕他身居高位,也是身不由己。过去胡子卿也好,杨汉辰也好,都喜欢喊了他去茶聊、酒吧闲坐,谈天论地都是风月,从不谈国事。魏云寒也喜欢同他们聊天,没有地位之分,就是纯粹的人和人之间的沟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胡子卿和杨汉辰都对他如此厚爱,但他能肯定胡子卿和杨汉辰都不是那种孟浪子,对他也没有歪心思。

“小魏,等下小妹回来,我们去玩上一桌。现在正是三缺一。”

魏云寒笑笑,他知道胡子卿嘴里的小妹是胡子卿的女秘书许小姐,说是女秘书,怕那层暧昧的关系谁都晓得。

走了没几步,胡子卿忽然立住脚,一脸的痛苦告罪说:“你们先走走,我去去就回,要打上一针。”

胡子卿走后,汉辰一直摇头:“子卿的毒瘾越来越大了,二十分钟就要去打一针,就靠吗啡维持。”

魏云寒惊愕的望着胡子卿,看来外界的传言是真的。很多人都在猜说胡子卿已经是活死人,只能靠毒品维持生命,如今是病入膏肓了。魏云寒还听过几位达官显贵议论说,胡子卿的毒瘾是中了日本人的招儿了。日本人骗了胡子卿说是给他打一种针能戒鸦片烟瘾,但是这针却是吗啡的一种。鸦片烟毒瘾是戒了,但吗啡的毒瘾更厉害。

胡子卿再回来是半个多钟头后,几个人说笑游玩一阵,胡子卿又匆匆的上楼去打针,如此往往返返好几次。

待胡子卿又要去楼上扎针时,汉辰几步上去抓住了胡子卿的腕子,喝道:“子卿,不要去了!你就试试,不打那针,戒毒吧!”

胡子卿拼命的挣脱了汉辰束缚他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明瀚,别闹!如果能这么戒,我早就戒了!会出人命的,放开我!”

“子卿,那么多吸鸦片的人都能戒烟,你为什么不行?千军万马出生入死都不怕,你会在乎戒烟的痛苦吗?子卿!”汉辰紧紧的箍住了胡子卿。

胡子卿不再挣扎,痴愣愣的望着汉辰,苦笑了说:“明瀚,你省省吧。鸦片和吗啡不是一种东西。鸦片戒烟还好戒,这吗啡是毒中之毒,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请过德国大夫给我看过,这戒毒是要时间的。你看看我现在,我这体质现状,我手里这三十万军马和一摊子的天下事,我哪里来的时间?你以为我想?你说得轻松,你自己试试来!”

胡子卿甩开汉辰,长吸了两口气,鼻涕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出来。

“子卿!伙计!”汉辰眼泪闪着水雾:“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可是三军副总司令,当今天下的第二把交椅,大半个中国在你的手里,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第4章 挑大梁

“我这副样子怎么了?不说全国上下,就是中央大员里有多少吸毒的,怎么单单说我!三军副司令,天下第二把交椅,你以为我想干?我巴不得把这压在身上的包袱甩出去,闲在的过几天凡人该过的日子,可是行吗?”胡子卿越说越动气,说得激动时咳喘起来。本来白净的皮肤上露出额头道道青筋,咳了几下拿了手绢擦鼻涕。

看了一脸憔悴的子卿,汉辰长咽了口气问:“你这一病倒,手里这一大摊子事谁在帮你打理?”

“我老叔胡飞虎,他找人在打理面上的事。”胡子卿说,揉揉发紧的额头说:“你们聊,我还要上去一下。”

“走吧,陪你上去。”汉辰和魏云寒随了子卿上楼。

客厅里等待胡子卿的时分,汉辰同魏云寒坐在露台外的小桌边下围棋。

“云寒,要恭喜你呀,听说‘八大武生’的结果出来了,你名列榜首呢。”汉辰看着魏云寒,魏云寒悠闲的拈了一子按在榧木的棋枰上说:“云寒还不曾听说。”

“啊,是荀晓风对我讲的,还以为你知道得更早些呢。”汉辰解释说。

“那,艳生呢?他怎么样?”魏云寒关切的问。

汉辰点点头说:“有呀,他也入选了,真是不易,小小的年纪。”

魏云寒又打听了八个人都是谁,高兴的起身说:“我打个电话告诉艳生师弟,他一定高兴。”

“还用你告诉他,怕是老潘早就知道消息告诉他了。”胡子卿从屋里出来,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神清气爽了许多。

“伙计,那个潘军长还在你这里混吗?他都跟了多少人了,怕都不止是‘三姓家奴’了。”

听汉辰提到潘军长,胡子卿逗趣说:“伙计,因事废人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老潘他是生性风流,而且男女通吃。可是他打仗还是有一手的。我胡孝彦用人,从来不记来路,我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我就对他们说,但凭良心,自己对得起良心就好。”

“真是大少爷!”汉辰笑骂一句。

魏云寒说:“难得胡司令今天精神头儿不错,也难得杨司令来北平,晚上云寒请二位听戏吧。今天云寒和师弟艳生唱《狮子楼》。”

汉辰询问的目光望向胡子卿,胡子卿摸摸头说:“好呀!舍命陪君子,孝彦也在这里憋了很久了。去!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去给小魏老板捧场。小魏唱的武松,那唱念坐打的做派,享受。”

魏云寒一笑说:“云寒今晚可是去西门庆。”

“什么?”胡子卿和汉辰都诧异的问。

魏云寒释怀的一笑说:“从艳生师弟竞选‘八大武生’,云寒就有意挑了些他能唱的戏一出出的教他指点他,让他试试去唱压轴戏。云寒像他这个年龄,早就唱大轴了。”

汉辰同胡子卿面面相觑,汉辰问了句:“艳生的功力,唱大轴是不是还略显稚嫩?”

“谁不是从不会被逼上台的,迟早有这么一天。”魏云寒慢条斯理的说。

胡子卿哈哈的笑了:“小魏,小魏,难得你有这份心。人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倒是真大方就把这头牌武生的位置往外送,但愿艳生他念你的好儿。”

夏季的夜晚天黑得晚,中和大戏园外吆喝叫卖的小贩鳞次栉比,川流不息的人群,一片喧闹的景象。

小轿车停在戏院门口,小艳生才下车,立刻围涌过来一群戏迷。

自从下午从潘军长嘴里听说了他已经成功的被《申江国流》选入了“八大武生”,艳生喜不自胜。想想自己这些年吃过的苦,一步步摸爬滚打过来的路,艳生激动得眼眶湿润。

艳生一一为那些阔太太小姐们签名,也谢过了众人送的衣料礼品。潘军长为他安排当跟班的副官接过艳生递来的礼物放进车里,又推开人群为艳生开路,送了艳生到后台。

艳生记得临行时,潘军长那满嘴胡子茬的嘴凑到他脸边狞笑了说:“宝贝儿,你终于如愿了,你可该怎么谢我?今晚就看你的了。”

每想到这里,艳生身上一阵寒栗。他又自然的想起那个佟旅长家的老太监,想到他年幼时的噩梦,想到他身上的那几处纹身。

“艳生~”一个甜美的声音,就在后台口,一位戴着蓝色大沿帽,垂着黑色网纱的旗袍女子向他招手。

“露露姐。”艳生叫了一声迎过去,露露只竖了根手指在唇边示意艳生小声,拉了艳生来到一个角落。

“艳生,恭喜你!姐姐真为你高兴,为你自豪。”露露揭开面纱,眼泪闪着欣喜的泪。

露露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递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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