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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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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迎接大将军!”
正在陈玄礼焦急沉思之际,却听面前传来迎候之声,他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景风门屯营的将校官员,在屯营辕门外抱拳相迎。陈玄礼挥挥手,径直入了辕门。屯营将校熟知大将军少言寡语之性情,也就齐齐依秩跟在陈玄礼的身后,入了辕门。
陈玄礼朝当值押仗房走去,随从及屯营将校官员,知趣地退在押仗房四周的廊厅上,悄声谈起长乐门前之事。
“而今,如能得知西内究竟是何处传来喊杀之声,太子等三位殿下,或许生存有望啊……”独自躲在当值押仗房内的陈玄礼,并不归座,却一手握着佩剑之柄,一手捋着项下之须思量着,“此时,我不妨带领数人,悄悄转入凌烟阁内外巡探一番,或能寻出一点武氏设机布阱之迹。如有一活口,能证那斗杀之声来自何处,那就好了……”想到这里,他伸手拉开房门。
“南熏殿宫使到!~~”
陈玄礼开门欲出,却听门外传来一声传呼!陈玄礼一怔:“难道,又是那牛贵儿?……”
“好哇,陈大将军!害得本宫使八方寻找,你却在此地喘气呢!哈哈!”正是牛贵儿,喘吁吁地笑着,出现在押仗房门外。他的身后,一队绿袍宦官也挤眉弄眼地向陈玄礼涎笑着。
“给宫使摆座!”陈玄礼强压胸中之气,迈出押仗房门,对廊道上的屯营将校吩咐着。
“罢了!罢了!”牛贵儿却一挥袍袖,又摆摆头,算是谦让;然后眯缝着双眼,对脸上无任何表情的陈玄礼道,“本宫使来此,是奉娘娘懿旨,给将军送一弹压逆贼之宝的!”
“有劳宫使。”陈玄礼稍稍欠了欠身子,但心里却顿起狐疑,“难道今上业已下了敕令了?……”
“今上方才在望贤宫闻奏,大为震怒!”牛贵儿收起了笑容,陡然声色俱厉地对陈玄礼说道,“今上业已命驾返京,并遣急使捧莹锋先回南内……”
“遣急使捧莹锋先回南内?!……”
“敕武娘娘便宜从事!”
“……”
“武娘娘特遣本使,宣敕陈玄礼知!”
“臣,玄礼跪接懿旨!”陈玄礼见牛贵儿边宣告,边从侍从手中接过莹锋宝剑,便正盔掸袍,一下跪了下去。
“娘娘今将莹锋宝剑,交由陈玄礼执掌,着尔对长乐门前众囚,严加拘束!无论逆贼中谁人,胆敢继续造次者,可凭此剑先斩后奏!陈玄礼速来接剑!”
“臣玄礼奉敕接剑!”陈玄礼山呼谢恩后,正要立直上身,伸出双手前去接剑,谁知那牛贵儿却哼哼冷笑一声,对陈玄礼道,“大将军且稍候片刻!本宫使尚有一个物件,请大将军过目之后,再授此剑予大将军!”说着,朝外一挥手,喊道,“将那‘物件’,提进来!”
一听“提进来”三字,陈玄礼和辕帐内众人,脸色都一下子变得惨白!“难道?……”不由陈玄礼等人想下去,两个绿袍宦官,已应声跑入,到了陈玄礼面前,将手中所提之“物”,朝陈玄礼眼前推去……
“啊!……”陈玄礼一见那颗鲜血淋淋的人头,倒抽了一口冷气。
“举起来!让众人都看一看!”牛贵儿望着陈玄礼的神情,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又喝令二宦官,将那人头高举,环示于众将官,“这该死的果毅官儿,竟敢私为逆贼解开绳索,并移于长乐门洞内奉养!故本宫使就遵娘娘懿旨,将他‘便宜从事’啦!……”说着,他又“哗”地声抽出莹锋宝剑,只见剑刃之上,血迹未拭,斑斑血迹,更为触目刺眼。
“长乐门前逆贼追杀娘娘、寿王殿下之情状,尔等皆已目睹,有再敢为逆贼张目者,哼!陈大将军!”他又猛地转向陈玄礼,凶狠地逼视着他,“你也要凭此莹锋宝剑,先斩后奏!绝——不——姑——宽!”说完,他把剑刃归入鞘里,塞到陈玄礼怀中,然后朝本宫宦官一挥袍袖,“回宫缴旨!”
“陈将军!”
“老将军!……”
牛贵儿领着本宫宦官、侍从离开景风门宿卫屯营辕门的步履声,渐渐远去,陈玄礼捧剑缓缓立起,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围拢过来,眼全闪着怒火。
“……陈将军!立于将军刀下者,乃杀君误国之祸根,何来堂堂国母!……”
望着这张张愤慨的面容,听着这声声呼唤,陈玄礼忽然觉得自己项下无须,英姿飒爽地坐于战马之上,正领着这些禁卫将士,斩关而入,截断了正欲逃去的韦皇后、杨均等人的去路!耳畔传来了李隆基这大义凛然、威武雄壮的呼喊之声……
……
“陈将军!”
“老将军!”……
此刻,这愤慨的面容,这焦急的呼唤,不正是在向自己提示、请命么?什么娘娘懿旨?!分明是谋杀国之储君、欲致大唐社稷颓败的祸根呀!我陈玄礼,也应象当年挥刀直逼韦氏、取其首级那样,为君王、社稷、兆民,除此祸根!
……
“哗!”
屯营将校及近侍诸将,见陈玄礼一下拔出了莹锋剑,也齐齐拔剑挺刀,血红着双眼,直端端望着他那颤动着的嘴唇。
……
“今上方才在望贤宫闻奏,大为震怒!业已命驾返京!今上并遣急使捧莹锋先回南内敕武娘娘便宜从事!”
“有再敢为逆贼张目者,哼!陈大将军!你也要凭此莹锋宝剑,先斩后奏!绝——不——姑——宽!”
……
与此同时,陈玄礼耳边,却又回响着牛贵儿这含着冷笑的传旨声。这声音,使他那沸腾的心潮,一下子冷却、凝冻了……“玄礼啊!尔意欲何为?今上,已非三十七年前之临淄王!这怀中之剑,也不是三十七年前今上倚之斩除祸国殃民之根的莹锋宝剑!今日君王倚此莹锋,意在护卫武氏,斩除国之储贰啊!……玄礼啊!一无辜果毅,已饮刃而亡,也曾是今上五宝之一的龙武将军、霍国公王毛仲,亦因欲除祸国之根、武氏、林甫之流,冤死永州!……尔一禁卫武将,又岂能劝回圣心、辅佐东宫、回护贤良、驱除奸佞?……玄礼啊!你若不惜身家性命除奸,虽死无怨;可怜这些禁卫将士,难免身首异处、岂止破家千数、万数呀!……玄礼啊,尔要慎思,填思之!……”
“陈将军!”
“老将军!”……
“金吾卫众军听着!”应着众人的呼唤,陈玄礼迅速拭去眼边老泪,高擎那血迹斑斑的莹锋宝剑,厉声宣告道,“尔等即随我转回长乐门,严加防范。胆敢为逆贼张目者,杀无赦!……”
西内东面,邻近宜春院的凌烟、功臣二阁附近,密布着南熏殿院的卫士。他们人人挺戈横刀,看守着凌烟阁内外的金吾卫士的尸体。这些遍体刀剑重创、盔甲破损的金吾卫士的尸体,有的伤口处仍流着乌暗的余血。一群群曾被早间厮杀声吓得飞出夹城、躲入禁苑林中的雀鸟,此刻又被血腥的风招回西内,它们或栖于阁檐,或聚于宫树叉丫之中,朝横七竖八的尸体聒噪着。一群鹞鹰,突然在近晚时分,出现在西内上空,展翅盘旋,雀鸟们一见都齐齐惊叫着,从阁檐、宫树叉丫里迅速飞去。只有几只暮鸦,依然恋恋不舍地隐在树丛中,望着满地的尸体,嗅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凄凉地悲鸣着。这一切,更使平日庄严堂皇的凌烟阁,显得气氛恐怖而肃杀。
远远的,从太极殿方向,闪出点点灯光。被这恐怖所笼罩的当值卫士们,不约而同地朝太极殿方向望去,他们急切地盼望西内的宫使们能尽快地来到此处,将宫灯点着,给这里增加几分人间生气……
凌烟阁护阁墙院之北的这段墙,是与皇城夹城北段相平行的。在那绿草萋萋的坪坝上,也陈横着金吾卫将士的尸体。就在南熏殿院卫士翘首盼望灯光之时,靠近夹城边的尸体堆里,有点异样。一具“尸体”,正沿着夹城边,向一个阴暗的角落移动着……
“呵?!……”
突然,在离这具移动的“尸体”约三十来步远近的草坪上,一个卫士偶一回头,发觉了这具奇怪的“尸体”。他惊得低呼出声,一个倒退,差点将他身后的另一名卫士撞倒。那卫士猛受撞碰,顿时惊得汗毛直竖,他一下子横挺手中长钺,问:“怎么啦?”
猛地听背后这声喝问,倒退的卫士吓得连手里的大刀也“当”地声落在了地上!当他发觉是自己的同伴时,才哆哆嗦嗦地爬下去拾起刀来,一边结结巴巴地说:“有……有鬼!”
“有鬼!”同伴一听,毛发直乍。他那握在手里的长钺,兀自乱抖!“哪里?有、有鬼呵?……”
“唔,那里!”回答者朝夹城边指着,自己却朝后退,“有具尸体,在动!”
“呵?”听者大起胆子,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之后,直摇头,“你眼花了吧?”
“没、没!”
“那尸体好好儿躺在那里的呀!”听者的胆子更大了,又朝前走了两步,盯着那尸体,看了一会,肯定地回过头来对同伴说,“亏你老兄也是吃粮当兵的!竟叫这遍地的尸体吓走神啦!有鬼!真是活见鬼哟!”
“这会儿,好象,他没动了!……”
“难道,他真动了?”
“你记得那里先前有死人爬着么?”
“呀!……”被问者皱着眉头,回忆起来,“那儿吗,好象,嗯……说不清!”
“我觉得,有是有,可没靠那么近……”
“和谁?”
“夹城边呀!”
“吓!烦透了!”这位叹口气,“老兄!你清楚,我也清楚,这批尸体可千万出不得错呀!万一真地闹起‘鬼’来,今儿凌烟阁中的事,就……那还甭提,你我这颗头,只怕也保不住呵!”
“那,我们过去看一看?”
“是得去看一看……”
两人议定,如临大敌似的,端刀挺钺,肩并着肩,两腿筛糠一般,从尸体的缝隙处,一步一步地向那具异样的尸体走去。
“我想,或许是还没断气的吧?”
“冤死鬼呀……”同伴悄声叹息着,说,“我们就一人给他一下子,点到致命处……”
“也省得他受罪!”
“我们也才放得下心啊……”
还有三、五步,就临近那异样的尸体了。
“尔等听着!”突然,从他们身后的凌烟阁处,传来一声宣告。二人一惊,忙停步回转身来,朝凌烟阁处望去,只见本宫宫使牛贵儿,被一片灯光环绕着,挥着手中麈尾,向凌烟阁内外人众朗声说道,“今上此刻正在长乐门前检视!圣驾即将到此,尔等要加意防守,不得有误!”
“圣上就、就要来了?”
“我们还是回去防守吧?”
“不能!管那具尸体是人是鬼,我们还是上前再刺、戳几下才好!”
“对!我们就快一点吧——噫?!”
“呵?!”
两个转过身来的卫士朝那尸体一看,齐齐惊得呆住了!
那具奇异的尸体,连影子也不见半星儿!
“圣——驾——到!~~”
一阵传报声,把两个呆立的卫士惊醒了!
“活见鬼!谁看见什么来!”其中一个卫士以肘暗暗狠撞了一下仍在发愣的卫士,说。
“呵?呵!”那卫士也明白过来了,“我们的防地平安无事!”
“快!准备接驾呀!”
两个卫士赶紧回身返还防地,边走边朝身后惊恐无比地悄悄觑着。
当皇帝在凌烟、功臣二阁检视完毕,上舆返回南内时,天已黑尽了。
从傍晚时分下舆检视长乐门起,皇帝便阴沉着脸,用那令百官悚瑟的目光朝各处查看,一直到此刻离去,也无一敕一诏传出。直到他离开西内约半个时辰,牛贵儿才在侍从护卫下,来到长乐门前,召陈玄礼等人宣告道:“今上敕令下!着左金吾卫大将军陈玄礼速去南内兴庆殿见驾!着景风门屯营及左金吾卫众将官,速速分头前往东宫、十六王宅、拘束太子妃嫔及其从属、看守鄂王、光王妃嫔及其从属!长乐门及凌烟、功臣二阁,着御史台御史吉温、驸马崔隐甫会同三司众官,重行检视、具疏上呈!”
陈玄礼等听宣后,即向随牛贵儿之后赶到的吉温、崔隐甫及尚书侍郎、御史中丞、大理卿等三司官员交割干系,陈玄礼便上马急奔南内见驾。屯营将校与左金吾卫将官则一队往东宫、一队急往十六王宅而去。
“中使请赐步!”趁大理三司官员与崔隐甫商议将太子李瑛、鄂、光二王解于何处拘管之时,吉温对牛贵儿悄悄示意,揖袖请他向自己靠近。牛贵儿会意,赶紧走过去,止不住满心高兴地拍着吉温的肩头说,“此一番,那东宫之主,不消说是我们寿王爷的啦!李堂老,自然要立班国公行中!你老兄么?哈哈!也该换紫袍,佩紫金鱼袋啦!哈哈哈哈!……”
吉温听牛贵儿这一说,那鹰眼里的缕缕绿光,在夜色里显得更为阴冷可怕。他那笑声,似鸱号狼嗥:“嘿嘿嘿嘿!你这位皇后的贴心侍从也将鸡犬升天呀!嘿嘿……”
“皇后?呵!当然哪!哈哈哈哈!”
“这一回我吉温更加崇佩堂老大人!”
“是呀!这位笑弥勒,从‘皇子成年,便应出阁开府置官’这句话的‘出阁’二字,想到东宫紧邻凌烟阁,便订下此计,引那呆鸟‘入阁’!……这真是‘入阁容易出阁难’呀!这景象,别说那李瑛等人分辩不清,就是身临其境的金吾将官,也莫名其妙!听听今上的敕令吧!连我们这位圣君,他老人家也……哈哈哈哈……”
“请中使轻声些!”吉温朝远处的人群瞟了几眼,提醒着因奸计得逞、眼看大功告成而忘乎所以的牛贵儿,然后问道,“中使大人,奉懿旨于阁中操演的金吾将士,共是多少?”
“按你和堂老所嘱:整整二百人!”牛贵儿靠近吉温,几乎是耳语般回答道,“被东宫及二王误杀者不多,其余的,都是本宫武士干掉的!”
“这些武士?……”
“御史!对此,你就大可放心!”
“那就好!趁驸马公绊着那几人,我要领人亲点尸体!”
“你又何必如此匆忙呢?”
“中使大人,这般人中,万一有被疏漏者,道出武娘娘曾令他们在阁院内操演对阵之事,那我们多年心血,就枉费了!这还不说……”
“是需再检视才是!”牛贵儿一听,也收敛了笑声,连连点头,“此刻今上正召那陈玄礼查问,看今上之神情,已深信不疑!说不定在查问陈玄礼后,就会召堂老议决废立东宫之事的。此时万不可生出纰漏才好!”
“少时三司动问于我……”
“咱们给你答应就是!”
“谢中使大人!”吉温匆匆一揖,走出和牛贵儿密谈的僻静角落,领着御史台的几名仵作,向凌烟功臣二阁去了。
“堂老大人!”吉温刚刚离去不久,一溜灯光,从延喜门处闪了过来,崔隐甫和三司官员在长乐门外远远看见那来自南内的灯光,都忙着迎了过去。当他们走近,才发现是中书令李林甫,便立于道旁,拱手相伺。
“各位大人和驸马辛苦呀!”李林甫在马上欠了欠身子,然后由本府人役小心地扶下马来。
“请堂老安逸!”崔隐甫和三司官员忙回答着,崔隐甫疾步走上去,和人役们搀扶他下马,一边说:“我等正议东宫及二位该置何处?”
“林甫正为此而来!”李林甫向四人一一望了一遍,说。
“不知圣意?……”迫不及待的驸马公,不无慌张地问开了。
“适才今上在兴庆殿召问玄礼大将军,诸况圣上尽知矣!”
李林甫提到“圣上”二字,神情十分恭敬地揖着双手,“圣上听后,震怒异常地道,‘东宫竟敢乘朕驾幸咸阳之机,被甲入阁,陷元良于不友,误二子于不义!罪在不赦!’并问计于宰相……”
说到这里,李林甫却又顿住。崔隐甫已估计事成十之八九,也不再催,三司官员却把头、身俯得更低,听候着李林甫的下文。过了一会儿,才听他长叹一声道,“林甫以为:‘此陛下家事,非臣等宜预。’”
“明公识见高比云天!”三司官员顿觉肩头一松,不约而同地恭揖、颂扬道,“此确系今上家事,非我等臣子宜预!”
崔隐甫此刻却暗自发起急来:“嘿!怎么不应皇帝之问即奏废立之事?哎!这这这……”
“今上听林甫回奏后,即已下敕令宫中禁卫疾来此处,将太子等送归南内……”
“呵?”崔隐甫一听,更急了,由他们面君……”
“我等消值出宫!”三司官员却忙不迭地向林甫拜辞。
“三位大人请便!”林甫笑吟吟地让开一步,客气地摆摆手。
“我等拜辞驸马公!”三司官员又匆匆向崔隐甫拜辞后,望延喜门出宫去了。崔隐甫却仍在发愣,并无任何回答。
“隐甫!你怎么啦?”李林甫见状,却细声细气地明知故问道。
“哎!姑丈!”隐甫一下回过神来,“这太子等三人一进南内……”
“自然就再也不是太子、鄂王、光王了!”林甫笑盈盈地接过话去,说,“今上废立东宫之志已定,与其交付朝议,百口喋喋,还是今上自按家事一人独断为好呵!驸——马——公!”
“呀!”崔隐甫这才明白李林甫把废立国之储君这种大事说成区区“家事”的用意所在,他搜刮肚肠,到底也没有找出一句能体现他对中书令此招极度赞佩之辞,“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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