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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情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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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干脆放弃网球算了，这日子又不是没有网球就过不下去了。”我一听他那语气就知道这是个别扭的小孩子，过于优秀的兄长和要强倔强的弟弟之间狗血的剧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周围的人都认真得这么别扭呢，先是有个表情万年不变的手冢学长，再是表面和蔼实则认真到可怕的伴田，还有一定要做到最好的秋织，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要是想超过兄长的话，路子多了去咧，就这么执着于一件事，很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意义，如果我可以赢过大哥…”裕太开始还沉默着，大概是觉得我有点小孩子心性，现在却突然开了口。
“赢过之后呢，就算你赢过了所有人，成为世间顶尖高手，要是有一天宇宙爆炸，人类毁灭，一切生命统统消失，还会有谁记得某某年某某人拿过大满贯吗？”我不等裕太说完，一口气讲出了自己的最终幻想，而且是无可辩驳的最终幻想，对吧。
裕太沉默不已。
“以前我很喜欢一种短款的衣服，可惜因为身材不够好，穿上去总没有姐姐好看，你知道我怎么办了吗？”
“怎么办了？”裕太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大概是我节奏跳得太快了吧。
“我再也不穿那种款式的衣服了。”我很肯定的点了一下头，挑了挑眉毛，满面微笑的打开了杂物室的门。
“裕太。”身后传来手冢学长的声音，我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脖子，犹豫着要不要也转过身。
“谢谢你送企划书来，代我向观月问好，还有，”手冢习惯性的顿了一下：“我很期待和你的比赛，总有一天的。”
“是！”裕太居然就这样抱着球筐弯下了腰去。
我咬起了嘴角，这不明显是甩了我一巴掌吗？人家意思明摆着就是：裕太啊，你一定要坚持哦，总有一天，你水平会很高很高，高得我们俩来拼一场吧。算是很委婉的方式了吧，手冢学长表示了对我的不屑。接过裕太手中的球筐摆摆好，我端起肩膀，露出常见微笑，从两个认真的男人旁边绕了过去。
算了，这是价值观的差异。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哦，耶，我及格了。”我摆出V字造型的手势，笑容大大的绽开，历经三天艰苦卓绝的训练之后，我终于过关了。
“千面呀，你明明可以继续垫下去的嘛，干嘛一到四十就放弃了呢。”伴田笑眯眯的看着我，语气倒是带上了几丝无奈的味道。
“反正及格就可以了吧。”我回过头去看还在练习的秋织，她早就可以连续垫出四十个球了吧，眼神突然撞到手冢学长的镜片上，我微微挑了一下眉，虽然个性不讨喜，不过由他来带领网球部还是很不错的，我微笑着，耳边刮过桃城学长和海棠学长跑圈时带起的风。
“秋织，你到底要练到什么时候啊？”我叉着腰站在一边，看着那边还在垫球的秋织，她精致的脸庞上挂满了汗水，眼睛里却闪烁着不肯放弃的光芒，美则美矣，可她的手…我瞄瞄她的手腕，已经红肿了起来，手掌上也擦破了好几处。
“啪。”秋织停下动作，“我要去考了。”
“一百六十八，一百六十九，一百七十。太漂亮了，秋织你已经破记录了。”我兴奋的叫到，怎么围观的人这么多啊，来网球部围观的女生们就算了，连网球部众人都围了过来。果然秋织很有做女主角的潜质嘛，我歪着脑袋想，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突然醒悟到秋织这么执着的原因应该是网球部有她喜欢的人吧，当初一起被伴田拎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脸的无所谓，秋织却是有些小小的紧张，当时还以为她是因为没有及格觉得丢脸呢，现在看上去情况要复杂得多了。
一个相当十分认真的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我转过身去，心里“嘿嘿”一笑，望向手冢学长，认真严肃富有责任心，会是秋织喜欢的那一款吧。
“哎呀，秋织的特点就是凡事都会尽力而为呢。”转到手冢学长的身边，我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
秋织真的非常美，额前的碎发随着垫球的动作微微起伏，眼神专注，那种执着的光芒叫我为之深深叹息，小巧的五官，玫瑰色的脸颊，身高也很合适，恰好到，目测一下，手冢学长衬衣的第二颗扣子。
“两百四十。”考试结束，秋织完胜。
我看着从场上走下来的秋织，朝她露出含蓄笑容，开口说道：“现在不管你怎么坚持，有一件事我非做不可。”说完从身后拿出一只化妆包。
“这是什么？”秋织不解的问。
“伸出手来。”我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只护手霜，以及锉刀，指甲剪等美甲工具。“我要给秋织做一次手的SPA。”
先是小心翼翼的上了一层护手霜，从指尖到手腕都细细涂抹，然后是修剪指甲的工作…
“秋织是弹钢琴的吧，那么就不可以留指甲了呢…”
“女孩子要对自己更好一点才对啊…”
“秋织喜欢什么颜色的指甲油，珍珠粉还是象牙白？”
因为秋织是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何况又是在心仪男孩子的面前，才会那么拼命的一定要做到最好吧，但一定还是会在心里觉得自己不够完美不够好呢，慢慢修复双手的时候我希望她也可以修复自己那么要强的自尊，回到在图书馆里主动和我说话的模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吧，在钢琴的领域她是公主，可生活不仅仅只有钢琴啊，别对自己苛求才好…
这就是豌豆公主吧，真正的公主不论在哪里都不会降低自己的标准的，不论是对于床垫的要求，还是心中对自己的要求，总有那么高那么直的一条准绳。
“裕太？”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
“嗯，来是因为有一句话一定要对你说。”裕太的态度认真的不正常。
“你那天其实说得非常对，我是太过执着于输赢了，也认真考虑过你说的放弃网球的提议，可我发现我并不是为了超过哥哥才打网球的，我是因为喜欢网球，我放不开。”原来是这么一句话啊，真是个认真的人，我捂着胸口轻轻叹息。
“放不开就不要放。”我说出这句话，现在还能说别的吗？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因为穿上某一种款式的衣服没有姐姐好看就再也不穿了的事吧，”我朝着裕太笑了起来。“可是后来我发现有的衣服也只有我穿上才好看哦，姐姐因为太瘦了，有些衣服会撑不开，穿上去就像是…”我思忖着自己的措辞，“就像是一条风干的鱼！”说出这句话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真的好了很多，一条风干的鱼！相当精确的形容。
“所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做的事，也一定会有适合裕太的网球的。”阳光有些耀眼，我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而且我发现即使是那种不适合自己的短款衣服，如果挑对了颜色和搭配，穿上也会有很不错的效果呢，我今天就是这么穿的哟。”
“而且我好开心裕太是不二学长的弟弟呢。”
“什么？”气压又有一些低了。
“是啊，如果你们不是兄弟的话，那我一定要规规矩矩的叫你不二君了，哪能一开始就可以亲亲热热的叫裕太呢。或者说你想听我叫你小不二吗”
“裕太，裕太，裕太…”我叫起来。
“怎么了。”
“听上去比不二好听多了，裕太和哥哥一点都不一样呢，不二学长的眼睛是长长的，裕太的眼睛却是大大的很有精神的样子，你们的眉宇一点都不相像。”我微笑着，赞美人一向是我的专长，没有理由不把别人哄得开开心心的。
“其实你穿这种衣服很好看的。”裕太闷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出来。
“真的吗？太，太感谢了。”今天真是太开心了，我挂起满面笑容，回过头，却看到一水儿的人，好家伙，来齐整了。
当我看到手冢学长那闪光的镜片时，心情更是大好，女孩子的赞美比起男孩子的激励，也许份量不够了一些，可叫人心里舒服啊。
“看起来，还是女孩子的甜言蜜语更有用啊。”伴田笑眯眯的开口，居然一下子就，甜言蜜语，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吧。“而且看起来，女孩子对男生的恭维也是无力招架呢。”不二学长，这不是恭维，这是赞美，发自肺腑的赞美！
“怎么可以这样子，伴田老师是在说我油嘴滑舌，不二学长还要说人家爱慕虚荣。”
你看好了，我自有可以收服的人！
黑天鹅传奇
上帝啊，社团月。
要了我的老命了。
因为身处大学校区，所以青学的社团月也是面对整个七校的，舞蹈部据说排了一部新舞，人手严重不足，居然借人借到网球部来了，身材小巧玲珑的不二学长脾气温和待人温柔，被挑去扮演一棵树，非网球部的我因为本来就是闲人一个被借去看戏服了。
“反正那天网球部也没什么事，表演赛手冢负责就好了，去帮帮忙也好啊。”不二学长，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跟我说话，你看不出来旁边的学姐就是冲着你才来网球部借人的吗？不要陷我于水火之中…
舞蹈社的新舞曲，《天鹅湖》…这还算是新吗？我看看带路的学姐，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感谢两位来帮忙哦，我是舞蹈部部长中川嘉心。”站在我面前的便是传说中貌美如花气质动人学业动心的舞蹈部部长呢，我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中川嘉心，这就是女人的本质，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同性生物，总心生微小怨怼才是，和前面遇到的女孩子不同，花子以温婉柔和取胜，奈美有出众的动感气息，秋织则凭借优美动人的气质更胜一筹，而眼前的中川嘉心，完完全全只能用“无瑕疵的美”来形容，习舞的女孩子有着更为窈窕的体态，却又流露出娴静柔美的气息。
“中川这次将出演主角白天鹅吧，很期待呢。”不二学长施展柔美笑容，难道这两个人要过招吗？我心向往。
“哪里，王子才是很重要的角色吧。”有奸情。
“那么，黑天鹅呢？应该是学姐一人分饰两角吧。”我微笑起来，一般说来，白天鹅和黑天鹅都是由一人饰演，白天鹅的出尘感和黑天鹅的压迫感是要通过一个人的舞步完全表现出来呢。
“是啊，千面很喜欢《天鹅湖》吗？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
“其实不论是什么舞蹈，只要是学姐跳的，我都会很喜欢哦。”我眯起双眼，对着中川嘉心柔柔笑开。
中川看看眼前的学妹，的确是很讨好的话语，但同时也很圆滑的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这就是一般女生的态度吧，称赞自己的同时也要远远躲开，不能交心。
“那就拜托大家了。”
因为要看戏服的关系，我大概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了。看了一天，也终于承认这出《天鹅湖》是新排舞剧了。本来是芭蕾舞的经典的曲目，但除了白天鹅和王子共舞的段落，其余的群舞部分只是普通的舞步罢了，篇幅也是大大的缩短了。想来也是哦，哪能全部的人都能跳芭蕾呢。
“川端君，这么早就要走了吗？”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娇气了点。
“是啊，琳泉，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事吗？”典型调情的声调。
…
学长，学姐啊，这里还有我这个小朋友呢，人家很纯洁的。
悄悄从试衣间跑出来，我无奈的撇撇嘴，却突然看到舞台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以连续好几个旋转滑到了舞台的中央。
中川嘉心。
黑天鹅。
我发誓，这才是最美的中川嘉心，浑身散发出的邪魅气息，配上她明亮的眼睛，绽放出来的压迫感叫人为之一振。那种眼神里的孤注一掷就像是散落一地的碎钻一样，光华满地。
孤注一掷的邪恶，黑天鹅最好的诠释。黑色褶皱的纱裙随着急促而颇有力度的舞步轻轻颤抖着，这种美感，叫人心折。
“不考虑增加黑天鹅的戏份吗？”看着舞毕的中川立在原地大口喘着气，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千面？”中川迅速抬起头来，有点诧异的问道：“你还没走？”
“嗯，被黑天鹅吸引住了。”我微笑着回答她。
不是敷衍的恭维，中川嘉心望着此刻在台下凝望着自己的学妹，嘴边滑起一丝弧度，“千面，喜欢黑天鹅？”
“从舞蹈上来说，更喜欢黑天鹅这种吧，有力度一些。”我很自然的开口，看了中川嘉心的黑天鹅选段，才知道这个女孩子最真实的一面，而且，这和我很合拍。
“是吗？其实我也一样。”中川等待着对方略带惊讶的表情浮现，可是，没有，只有一张平静的面孔和唇边的淡笑。
我知道中川在掂量我的份量，当然，我也一样，这就像是银行在发给你信用卡前需要对你进行考核这么简单。不过我确信自己的没有看错，中川跳黑天鹅的时候，脸都在发光。
“川端君好坏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挑眉向中川看过去，作为部长对于这种“办公室恋情”没有一点反应吗？
“我男朋友。”中川平静的回应我的眼光，脸庞上有苦笑有讽刺。还有不屑。
“是吗？很不错。”我点头致意，以同样平淡的语调回过去。
中川和我就这样在空旷的舞蹈室里面对面微笑了起来，彼此眉目流转，笑容越来越深。女孩子之间友谊的成长方式总是叫人惊叹呢。
“嘉心准备怎么办？”我一边帮中川系白色芭蕾舞裙背后带子，一边小声的问。没错，现在又是舞蹈部的练习时间了，距离公演还有4天。4天的时间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呢。我微微一笑，用力勒了一下嘉心的腰身，很好，我低头看看，真是完美的曲线。
“我能怎么办，这不止是我和他的双人舞，还有群舞的部分呢。”嘉心被我勒得轻叫了一声，顺势扶住门框。
“呵呵，学姐难道不了解吗？对于女人来说，只要说服得了自己，别人的任何意见都是没有意义的，你要过河，那么总要有垫脚石。”我语气欢快的说道，调整了一下蝴蝶结的位置。
“其实黑天鹅舞段之后，就只有最后一幕群舞了吧，而且大家也只不过围绕在王子和白天鹅身边。”我眯起双眼，听到嘉心这样对我说。
“是吗？”我直起腰，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整个舞蹈社除了学姐以外，能跳芭蕾的人几乎没有，而川端君，远远比不上学姐呢。那么为什么还要跳芭蕾选段呢？”
“你难道没有发觉吗？川端君有一种天生的魅力呢，能够吸引女孩子注意的能力，很多社员正是为了他才加入舞蹈社的。”
“的确有一点，不过那种魅力只针对琳泉那种女孩子吧。”我微微摇头。
“知道我为什么会学芭蕾吗？”嘉心突然转过身来，直视着我的双眼问道。
“因为川端？”我以同样郑重的眼神看向嘉心。
“小时候是，很傻吧。”
“再傻也是过去了，我现在只知道。你在成长着，慢慢的你们已经不再是同一个水平上的人了，你应该有更好的舞伴。”
“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叫他不要登台吗？这是不可能的，川端对舞台有一种强烈的控制欲。”
“事实上，这是绝对有可能的。我就知道有一种对身体很有益却可以叫人昏过去的蔬菜汁呢。”露出灿烂笑容，我转过身去取头饰。
“千面的意思是？”
“嘉心，这一切都要看你的意思。”
“是时候做决定了。”
“学长可以帮我弄一杯蔬菜汁吗？”距离公演还有2天，我微笑着站在乾学长的面前，夕阳的余晖撒在我们身上，分外柔和。“我拿这个跟学长换好不好。”晃了晃手中的纸袋，对于身体绝对有好处的中药呢，晒干的盘曲着的百花蛇尸体。
盛大的公演。
装饰了百合花的一号礼堂，有着巨大的红色帷幕，作为青学社团月的开场秀，还真是让人充满了期待啊，我小心撩起帷幕向观众席望去，似乎已经各自入座了呢，而我的身后，大家还在后台忙作一团。微微一笑，我转过身来。
“千面，原来你在这里啊。”向我走来的居然是不二学长。
“有什么事吗？学长今天要加油哦。”我指指不二身上的绿树妆扮。
不二站到我面前，微笑着开口：“是要来跟千面说谢谢呢，因为裕太的事。”
“谢谢，为什么要谢谢我？”我皱起眉头，不二不恨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与其叫人坚持，干脆劝他放弃，借此让对方想清楚的方法，千面用的很好啊。”
“哪里，怎么，学长觉得很欣慰吗？对于裕太的转变。”我挑了挑眉问道。
“是啊，难道千面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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