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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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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雪袖两只手按在桌子上,双颊通红。

    观音台距离莫忘居并不近,一路快行而来,也因为她此刻心里生气,鼻翼翕动着,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大声道:“为什么给我选的都是这样的戏!连《虹霓关》都没有!”

    听她这句话,萧迁抬起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商雪袖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商雪袖瑟缩了一下,立刻又不服气的对上了萧迁的眼睛,道:“这出戏我和邬奇弦连演了三天,场场都是爆满!”

    萧迁“嗤”的一声笑了:“这出戏是邬奇弦不让我排的。你以为嵇水那三天的爆满靠谁?是靠你么?别开玩笑了!若戏有十分,邬奇弦一个人得撑起来九分!还有一分,也不是给你的东方氏,而是你最后一天的丫头!”

    他扔了手里的戏牌子,那木牌就“当”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又翻了几个个儿才不动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连续点了三天,为什么每天排练都在旁边看?他看出问题来了!”萧迁走到了商雪袖面前,道:“若不是你第三天出了一赶二的招儿,你就留不住他了!”

    邬奇弦到萧园的第一晚,说的就是此事。

    《虹霓关》里,虽然商雪袖做戏几乎挑不出毛病来,连邬奇弦都赞不绝口,用他的话来说那是可以当范本儿的表演!可东方氏对王伯当没有情意流转,却骗不了邬奇弦这样的行家。所以连着三天在台上,用邬奇弦的话来说,就是“配戏配不到一起,演的不爽”,他几乎就要以为商雪袖不过如此了,反倒还是第三晚丫头劝降那一场,他才觉得演的酣畅淋漓!

    邬奇弦这才明白过来,不是技艺不到家,而是有些事商雪袖还是一片白纸,仍在懵懂!因此和萧迁面谈时,他半取笑半认真的道:“六爷这样的人物,风流俊雅,见而忘俗,又对商班主格外的厚爱,她正当妙龄,难道竟未对六爷动情么?”

    那晚萧迁对这样的问题自然觉得太突兀了,可不过刚摇头,就明白了邬奇弦的用意。

    邬奇弦既然进了新音社,自然也就能看到李玉峰和柳摇金,他这句问里套着话,隐含着曾经沧海之意。

    萧六爷当时立刻就知道自己这一步安排的多余了。

    若商雪袖是在自己的调教下养了三年,岂能看他二人入眼?

    萧迁面对着商雪袖,突然发起愁来,若自己这个名为“萧迁”的人,也入不了她的眼,那还要什么样的人,能触动春心?

    商雪袖哪里知道萧迁发愁,她只觉得六爷是要发火,简直要被他的视线压得矮下身去,便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萧迁不得不和缓了语气,道:“在新音社入霍都之前,有大大小小五六家戏班子也赶来霍都,其中有镜鉴班。”

    商雪袖被“镜鉴班”三个字夺去了注意力,道:“余班主来霍都,是要打擂么?”

    萧迁呆了一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打什么擂啊!这些戏班子,包括原本就在霍都的戏班子,都没有排戏。在霍都一等数天,你觉得他们在等什么?”

    商雪袖茫然的摇摇头。

    萧迁看着她,商雪袖有时候是很聪明的,就像安江关那场酬军戏,抓住了极好的机会,可是有时候她又是极迟钝的。

    “太子东海大捷,即将从霍都返京。”

    商雪袖眼睛一亮,道:“那么他们都是要在这里等着庆功献演么?”

    萧迁再次摇头,道:“或许有这个原因。但最重要的,你从霍都出发,当时却没有在这里唱,原先明剧没有名气,现在名气大了,便会有人注意到,新音社北上而返,一路上无往不利,最终一站,也是一战,必定落在霍都。”他温和而坚定的继续说道:“全天下的戏班都在等新音社在霍都的这场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觑

    商雪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她有些口干舌燥,她一直期盼着返回霍都,一唱而红,为这程长久的奔波做一个完美的收尾。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等——不管他们在等什么,或者想等到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因为明剧足够璀璨到能吸引到他们的目光了,她此次出行,想为明剧做的,已经做到了。

    “所以,我不能冒险。”萧迁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擅长的,就别去演。相信邬奇弦,也相信我。”

    “好。”

    商雪袖的内心,是早已答应了的。

    她想起了李玉峰为了请南戏宗师邬奇弦进班,让出了头牌的位置,想起了梁师父虽然自己仍然能带徒弟,却都交到五盏灯手上……若和明剧比,她心里的那点纠结又算什么呢?

    虽然萧迁让新音社休整,但其实能彻底放松、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也不多。

    在霍都演戏,于新音社来说是个大事,完全不输于上京那场打炮戏的慎重。

    虽然挑戏码由萧六爷全权负责了,不需要他们费心,但练戏却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因为六爷选的都是这一路上不曾演过的新戏——明剧本就是新东西,始于霍都,终于霍都,这场必须再拿几出过硬的新戏出来!

    商雪袖则是最忙的,即使有的戏里面并没有她的角色,她也要通读剧本,细细的琢磨。

    排戏之前自然是要说戏,邬奇弦和新音社只是简单的契约关系,所以也并不参与这件事儿。

    他本来就怕麻烦,所以即便他是宗师级的伶人,商雪袖也没法指望人家帮忙说戏,更别说后面几天的排练都跟着全场盯了——因此商雪袖极其疲累,可偏偏夜里那些萧六爷、青佩等人的话,萦绕耳边,心里又是不服,又是难过,又是担忧以后不能再进一步。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虽然有谷师父盯着补身子,可商雪袖的眼圈却是青了,有戏排练的时候精气神一点儿都不差,可一旦下了台,便透出一股萎靡的劲儿来,就连邬奇弦都看不下去了。

    赛观音就是这个时候使了身边的财儿来找商雪袖的。

    商雪袖见过财儿,一个憨憨胖胖的丫头,她一直跟在观音身边,年龄也不小了,比起龙儿来,商雪袖还是更喜欢她一些,所以没有拒绝。她自从回到萧园,还一直没有见过赛观音,这么一算,也有一年多了,商雪袖觉得眼前的观音娘子面目越发的如同一尊观音像,所以当这观音像露出明显带着善意的笑容时,她甚至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着赛观音道:“娘子找我什么事?”

    赛观音微笑道:“坐吧。”

    这是内宅里的一处小楼,商雪袖虽然在萧园三年,来内宅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仅有三次,所以对内宅的亭台楼阁并不熟悉。

    小楼上布置的雅致非常,但怕也是许久没有人来,所以有了些陈腐的味道。四周有着刚打扫过的痕迹,商雪袖斟酌着坐在了赛观音右侧的椅子上,中间的茶几上放了两盏清茶,还散发着袅袅的香气。

    这一坐下,商雪袖才看出不对劲来,二人明明对窗而坐,那窗子却不曾开。

    赛观音道:“财儿,门可闩好了?”

    财儿答应了一声“闩好了”,商雪袖的心便一下一下跳的没个底儿,不知道赛观音把她和自己关在这里要说什么,或做些什么。

    赛观音那双隐藏着无数情绪的眼睛瞟了商雪袖一眼,道:“莫要不安。到今天,我也并没有让你真吃过什么亏呀。”

    商雪袖哑然无语,的确如此,但除了对赛观音的敬仰之外,商雪袖着实很难对她生出亲近之情来。

    赛观音看她如此,轻笑了一声,道:“你虽然来了萧园三年,但是进内宅的时候少,后院里的娘子们,平日寂寞的时候太多了。”

    出去了一趟,商雪袖早已不再以己度人,只道:“两年多以前,您也说了这怪不得别人,各人选各人的路罢了。”她顿了一下,道:“毕竟萧园也给了她们平安富足一生。”

    赛观音的眼睛眯了起来,点点头道:“话是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不过有时候难免憋闷,便不得不有时候自己找找乐子,玩耍玩耍。不然,这白昼时光,一日一日,如何熬得?”

    “萧园园子大,景色美,别说四季都不重样,哪怕每天都有不同处吧,谈何憋闷?”

    赛观音笑了起来,道:“外出了一趟真是不一样了,好像对比两年前我们二人调了个个儿,倒像是我在为娘子们打抱不平!罢了,我不是和你说这个的,只是看你连日心神劳累,请你来看看娘子们平日如何消遣,松散松散心情的。”

    商雪袖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道:“我不累呀。我以为娘子是有要事,所以才过来,如果只是这样,恕我不能奉陪,那边还好几台戏等着我盯着呢。”

    赛观音抬起头看着商雪袖,道:“不差你盯那么一阵子,商姑娘,请坐。”

    商雪袖正要再推辞,就听楼下由远及近的一阵阵嬉闹声传来,她正要开窗,赛观音的手就拦了过来,她一回头,见到赛观音指了指椅子,又摇了摇头。她心中纳罕,便重新坐了下去,赛观音早就凑到窗户那去,用一只手指头捅破了窗纸,眼睛径直凑了过去偷看。

    这举动让商雪袖目瞪口呆,盯着赛观音那依旧不动声色的姣美侧颜,仿佛不认识这个赛观音一般——这太怪了!

    商雪袖咬了咬嘴唇,也捅破了她眼前的窗纸,透过小洞向外看去。

    那小楼下面是个小小的空地,不过也就几尺见方罢了,旁边几棵垂杨柳下零零散散的摆着几套石桌石凳,正好洒下一片阴影来,另一侧则是一小片白墙,上面的蔷薇花几乎爬了半面墙,开的一片粉红,热闹极了,像这样独立成景的小去处,萧园随处可见。

    一群女子正在这里游玩,商雪袖眯了眯眼,再次偏过头看赛观音,见她也不理自己,看的专注,越发不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缺憾

    这时一阵笛声悠悠的传上了小楼,商雪袖急忙又往下看去,柳荫下不知道哪个美人在弄笛,可那空地处,已经有三个美人站在那里,却是戏台上常见的站法,左边两个,右边一个。

    三个人伴着笛声唱了一会儿,商雪袖听不出那是什么腔调,可却明白了这大抵是某个戏种,说的是一个书生误入了神女庙,见神女像貌美,起了爱慕之心,而那神女寂寞千载,也动了凡心,便与仙婢化为人间女子,让那仙婢探问书生的意愿。

    演神女的那位娘子,极其入戏,身姿自然是曼妙的,嗓音也足够甜美——这些商雪袖都有的,可是她到底还是看出来那位娘子的不同了。那嗓音含羞带怯,似乎对那俊美书生萌动的凡心让神女都有了一丝患得患失,随着书生的回答,那嗓音中流露的柔情越发明显。而她唱的最后一问,“可愿与我入神仙境永栖身”,充满了鼓起勇气、奋不顾身的爱慕,同时人也转了身,似乎实在觉得害羞,那身姿极为柔美,仿佛要将最美的姿态呈现给那书生。

    虽然商雪袖在楼上,看不到那位娘子的眼神,却知道那一刻,她的眼神一定是眼波流动,带着无限柔情,似乎只待书生答应一声,便可见鸳鸯双栖的美满未来一般。

    虽然书生也是个娘子来演的,还有些生疏,但在那神女的眼中,眼前的人就是等了千载的良人。

    商雪袖也仿佛沉浸在这千丝万缕的情意里面,拔不出来,但这极短的一小段却结束了,树荫下传来了嬉笑声和拍巴掌的声音。

    娘子们还在以戏取乐,商雪袖觉得每一段自己看的都那么认真,可每一段看完了却更加的让自己浑浑噩噩,在这样奇怪的心情交错中,笛声又起,站在那里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笛声的前调也是熟悉的,虽然数载未闻,那是南腔。

    商雪袖鼻子有些酸,眼眶也热了,她真的没想过有一日,能在萧园这一座不起眼的小楼中,看到活梦梅的这出戏——那是《牡丹亭》中的一出。

    活梦梅穿着裙装,将平日不离手的折扇放到石桌上,极潇洒的从旁边柳树上折了一根柳枝,再走到空地中间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同了。便听到一个极清亮的嗓音念道:“姐姐,小生哪一处不寻到,却在这里,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

    话音一落,这一生一旦,一个手执柳枝,追逐求索,一个面有桃花,欲拒还休,仿佛这空地上就起了一阵春风般,吹的人心似水般涌起了波纹。

    笛声递了一个过门,“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活梦梅已经开口唱了,那嗓音充满了对眼前人的珍爱。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商雪袖仿佛看到了,这少年啊,仿佛终于遇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她,怜她寂寞,恋她芳华。

    后面便是接着唱“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商雪袖脸色微红,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难能活梦梅能将这里的几句唱处理的如此之好,若只是声腔还罢了,只是那并非单纯求一晌欢…爱可比。

    在活梦梅的演绎中,那是几乎满溢的少年情怀,不是不爱重,而是爱到骨子里,所以并不以此为耻,情不知所起,终于寻到那个心上人,怎么可能不想要得到她?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这里已经变为两人极合拍的合唱,手牵着手,这两人之间的对舞极美,岂是“赏心悦目”四字可以形容?

    商雪袖的脸更红了,可嘴角却沁出了微笑,她不曾见过,也不曾得到,甚至她能想像出情投意合的一对小情侣交颈而眠,偶尔睁开眼,会那样的相视一笑。

    和活梦梅配戏的是曾经看她不顺眼的秋海棠,在最后一句合唱之前她甚至都不曾开口过。可那少女的春情、娇弱那么让人怜惜,还有循规蹈矩的闺阁少女情起之后一往而深的勇气,也那般真实——秋海棠的眼神满含情意,有着深深的可以生、可以死的渴盼,却不知道这爱意是给眼前的活梦梅,还是哪个终日难得一见的人。

    商雪袖就沉浸在这样的情意中,触动人心的爱恋总让人动容,她微微的笑着,可泪珠就挂在腮边。

    她能看到,能听到,也能感受到,越如此,反而越心头绝望。

    她这一辈子,会有可能有这样的情么?

    赛观音看着商雪袖的侧脸,窗外的人早已散去,可她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长长的睫毛都不曾眨动过,高挺娟秀的鼻梁,从侧面看去,那弧度是极动人的,下面的红唇似张非张,小巧而圆润的下巴上,还汇聚着刚才残留的一丁点儿泪水。

    赛观音突然内心叹了口气,商雪袖在上京有刻意压制容貌的事情,她从六爷的信上看到过。相别两年多,再次看到商雪袖,突然觉得,六爷的担忧算是多余的吧?眼前人这样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容样,就算是真的无情,便又怎样?想必照样也可红遍天下吧。

    她想起六爷看她的目光,初时她第一次从六爷的手中拿到来自商雪袖的信,六爷的目光还充满着遗憾和对她的担心。

    她第一次看到那些信,的确是内心充满了不甘心,充满了羡慕,甚至嫉妒,那应该是她才对啊!

    可是后来,她慢慢的越想越明白,越想越通透,商雪袖不是另一个赛观音。

    这样心无旁骛的商雪袖,除了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和她不一样。

    赛观音陪着商雪袖一直在这小楼中坐到了月上时分。

    楼下早已曲终人散,窗户也被打开,将屋内憋闷的气息透出了一些。

    “她们演的可真好啊……我能看出来,纵然身段不那么熟了。”

    商雪袖看着窗外,有些惆怅的说道。

    天上那弯月亮,弯弯的像娥眉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晕倒

    “我知道我缺的是什么,六爷让我扬长避短,可我这样的性子,总以为自己纵然未曾经历,看着别人也能看会了,若是勤学苦练也能演到个七八分吧?”

    赛观音只是坐在窗边,以手支颐,柔美的侧影半晌都没动过,过了一会她方道:“你不曾经历,更不曾见过,这也不是你的错。”

    商雪袖苦笑了一下,道:“你说的对,我连见都不曾见过。”

    她见过的是还依稀有印象的爹娘的吵闹和撕虏,见过的是改变她一生的那个晚上舅妈被舅舅一巴掌扇到水里,见过的是绿牡丹为了平安富贵不再受奔波之苦愿意委身面儿都没见过的李都守,见过的是萧六爷和活观音这么多年的冷淡如冰,见过的是萧园后宅女子们如花朵般盛开的美艳和寂寞。

    赛观音让财儿拿了热帕子,走到商雪袖身边,盖在她的眼睛上,商雪袖知道她行走费力,所以更加难以拒绝,一阵阵暖意从眼睛处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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