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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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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求满脸堆笑地对花艳秋说:“哪里,哪里,别说客气话。桂生,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下,这是舍妹沈天姿,这是我堂妹沈凡姝。”
  花艳秋先是笑着朝天姿弯一弯腰,嘴里一边说着:“久仰,久仰。”然后又转向沈凡姝。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格外柔媚,声音也更为脆糯圆润:“沈小姐,常听沈哥谈起你,今日幸会。不知小可的戏尚中看吗?有劳沈小姐清神了!”
  “今天的戏演得真好,花……”凡姝不知如何称呼他。
  花艳秋忙优雅地一摆手说:“叫我桂生好了。
  天求在旁补充说:“花老板姓宋,大名桂生。”
  花艳秋侧过身,对天求说:“怎么样,我们走吧?我的包车在外面等着呢。”
  “好,桂生,你前头带路。”天求亲呢地拍了下桂生的肩膀说。
  花艳秋正待举步,经理匆匆跑来。他把花艳秋稍稍拉过一边,低声耳语道:“胡太太那边……又来电话催了。”
  桂生皱皱眉头:“给我回个电话,就说我今天不舒服,已回去休息了。”
  “那么明天呢……”经理问。
  “明天我自会去的。”
  经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匆匆走了。
  这里,天姿悄悄问夭求:“哥,这么晚了,还上哪儿去?”
  凡姝也说:“我得回家,老赵一定已经来接我了。”
  花艳秋听到两位小姐要走,忙上前来说:“在下已订了新雅的宵夜,请两位小姐一定赏光。吃完宵夜,我用包车送各位回家。沈小姐的司机,我让跟包去关照一声,让他先回家就是了。”
  天求也帮着说:“就听桂生的安排吧,反正用不了多大功夫。”
  他们一行四人走出戏院一个小小的边门,宋桂生的包车早就像在那儿了。他们坐进车里,车就开了。拐过戏院大门附近时,远远见那里拥着许多戏迷,他们还等着花艳秋出来时再看一眼呢。
  新雅是上海有名的咖啡厅,端上来的咖啡。蛋糕和各式西点,无不味道醇正,做工精巧。
  宋桂生尤其温柔多情,善体人意,对坐在他身旁的凡姝,更是殷勤备至。刚到咖啡厅,是他,忙着给凡姝拉出椅子,掏出手绢掸净假想的浮灰;是他见凡姝觉得咖啡稍许有些烫,便忙不迭从她手中接过杯子,一边用嘴轻吹,一边掏出花手绢在杯子上扇着,忙乎了一阵。才把杯子送还给凡姝。
  他们边吃边聊。一会儿邻桌上来了几个新的客人。接着,就听到有人叫:
  “花老板,您也在这儿!”
  那是一些衣着讲究,说话粗声大气的男人。他们不知是很有地位,还是与宋桂生熟捻,反正宋桂生一扭头,脸上倏然就堆上娇美的笑容,接着站起身来,对天求他们说:
  “对不起,我过去应酬一下,马上回来。”
  只见宋桂生抽出手绢,轻轻按了按嘴唇,又轻咳一声,然后翘起兰花指,捏着手绢,款款地走向邻桌。
  等他走开,天姿忍不住说:“光看戏还行,这一见他本人,男不男,女不女的,真腻味死了。”
  天求正要叫天姿小点声儿,凡姝却开了腔:“天姿,你怎么这样说呢?”她的声音相当严厉,“唱戏的人难免有他们的职业习惯,宋先生本来是唱旦角的么!”
  天姿“哼”了一声,不想跟凡姝辩论,没必要惹得她发小姐脾气,特别是在这种场合下。
  凡姝的话也使天求一愣,但他眼珠子一转,接口道:“还是凡姝明白事理。说真的,桂生不光扮相好,戏好,待人也厚道。这样的人,在梨园行可不多则。”
  等宋桂生从邻桌回来,发现桌上三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两个小姐既不看自己,相互也不说话,而天本则是反常的兴奋和起劲,他弄不明白,自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老兄耍什么花枪?沈哥,你巴巴的要把堂妹介绍给我,我还以为是个没人要的丑八怪,谁知貌若天仙。这样的富家千金,你怕没人要是怎么着?”
  宋桂生在给天求打电话,一张口就来了这么一长串。
  “哈哈……”电话那头天求纵声大笑,“正因为她有‘倾国倾城貌’,所以才要你这位‘多愁多病身’去配呀!怎么,有点儿意思吗?还想不想再跟她见面?”
  “沈哥,你可真够坏的,”桂生露出了娘娘腔,“弄得我夜里睡不着,吊我胃口啊?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她?明天下午怎么样?”
  “别急,别急。这种事来不得急火饭。不过,你放心,老兄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包在我身上。”
  这却引得宋桂生更加情急:“哎,沈哥,你要抓紧些!告诉你,相思病是要害死人的哩!”
  电话里又传出天求得意的笑声。
  第四章
  自从辛子玄把凡姝、天姿拉到家中,给他们看了他画的那幅《梦幻天使》以后,辛子安去沈家工地的次数明显减少。好在小楼及花园的修建都在按计划进行,即使实在有技术上的问题非去不可,他也总是利用上午的时间,处理完后便匆匆离去。
  他知道,那时候,凡殊正在学校上课,不会有分身法出现在工地上。就这样,辛子安和沈凡姝已有相当一段时间未曾照面。
  这一天上午,辛子安又要去工地了。因为前一天下午他接到杨工头电话,说是要安装花园里人工湖的进水管,图纸上有一处弄不明白。他答应第二天上午去看看。
  到工地后,问题很快就解决了。看着时间还早,辛子安钻进他的小工棚,翻看着工程后期要用的资料。
  他看了一会儿,无意中一抬头,却正看到凡姝从敞开的工棚小木门飘然而入。
  子安没想到这时候凡姝会来工地,不觉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是想问,我这时应该在学院上课,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对吗?”好像完全猜透了他的心思,凡姝代替他把问题提了出来。
  这倒使子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幸而凡姝接着就说:“今天上午我逃学了。”
  “逃学,为什么?”子安随口问道,眼光已经又回到了图纸上。
  “为了能见到你。”凡姝的感情猛地进发出来,犹如久蕴地底的熔岩,她的声音都有点抖了。“要不,等我从学院回来,你又走掉了。”
  辛子安的心,像被炽热的炭烫了一下,但他极力克制看,尽可能平静地、淡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上午一定会来?”
  “你猜猜看。”凡姝用手拢拢披在身后的长发,歪着头问。
  对这种稚气的游戏,辛子安怎么会认真去费脑筋寻找答案呢?换了任何一个别的人提出这样的问题,辛子安也许早就厌烦地转身而去。但是他现在面对的是凡姝,而且她正带着那么一种妩媚迷人的可爱笑容,那么自然而认真的神情在等着他回答。辛子安实在不忍过分拂过她,便微微笑了一笑,说:“猜不到。”
  看到一向严肃的辛子安灿然一笑,凡姝脸上的表情竟变得迷醉了似的甜。她感慨万千地说:“今天逃学真值得!我总算看到了你的笑。我都差不多快要以为,你是个根本不会笑的人了。也许,你只是对我才那么总板着脸吧?”
  辛子安说什么好呢?他笑着摇了摇头。可这一回却是一种淡淡的苦笑。
  凡蛛并不深究,依然接着方才的话头道:“为了奖励你的微笑,我告诉你答案:昨天,工头杨师傅给你打电话时,我就在这儿。”
  嗅,原来如此,难道你竟还和过去一样,每天下午要到工地上转一转吗?子安想,幸好我改变了来工地的时间。
  “沈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辛子安问。
  “我想问辛先生,为什么这些日子很少来工地?”凡姝急急地说。
  辛子安略略皱了皱眉:“我手头并不是只有这儿一个工程,而且我抽空还连来这儿的,工地上没发生什么问题。这些。我都和沈先生说明过……”
  “但是你没有和我说,而且,你抽空来时,我也总见不着你。这小楼的主人毕竟是我。而不是我父亲,是不是?”凡姝振振有词。
  “那么好吧,我现在不是向你说明了吗?”
  “可惜晚了,”凡姝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天,我已经对这个建筑有了新的构想。”
  “什么?”辛子安一听,立刻沉下脸来,“你又要来玩拆掉重建的把戏?”
  沈凡姝不说话也不动身子,就那么半歪着头,悄然凝视着脸色已越来越阴沉的丰子安。终于,她绷不住了,低下头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辛子安弄不清楚沈凡姝在搞什么鬼,他恼怒地侧过身去,不再理会她。
  “唉,再拆掉重建,我怎么敢!”沈凡姝止住笑,叹了口气,“上一回,纯粹是……我胡闹。本来么,”她的声音低下去,“你肯重新回来,也完全是看在天姿的面子上,我有自知之明,我可请不动你。”
  听着她那带点儿自怨自艾的语调,辛子安正要冒起来的火,渐渐平了下去。他问:
  “那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新的构想?”
  “我只是想,提一点小小的建议。你不会不高兴吧?”凡姝留神观察子安的神态,见他没马上回答,又忙说,“我可不想你再一次扔下这儿不管。我怕,真怕……”
  “怕什么?”凡姝停住不说,辛子安转过身子问。
  “怕我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了。”凡姝脱口而出。她两眼像盛了浓而灼热醉人的酒。
  一相看不见的细线,猛然从辛子安心上抽过。他来不及体会这种的感受,不知是喜悦,还是酸痛。
  他不敢正视凡姝的眸子,但又忍不住,终于,当两双眼眸的视线一接触,两人都像被电击中了一样,脸颊也涤然间发烧以地烫了起来。
  凡姝低下头去,双丰扯着浅黄色上衣的边。半晌,才找补了一句:“那,我的小楼就造不成了。”
  辛子安平静一下心跳,却并未收回眼光。他轻咳一声,显得随随便便地问:
  “你那小小的建议是什么?我倒愿意听一听。”
  凡姝却再也不敢与子安的目光接触,她直接走到那张经她修补好的,而今又挂在墙上的全景图前。
  “我一直在琢磨你的这张设计图。我觉得,楼房部分,好像有点儿被称为‘印度的珍珠’的泰姬陵的特点,如拱圆顶啦,正面的凹廊啦,白色大理石柱啦,特别是整幢楼房所体现的情调,是温柔精致女性化的。”
  凡姝咬咬嘴唇,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又作了很大改造,主体部分变了。泰姬陵是方方正正的台基,寝宫,而这里是精巧玲戏的客厅和卧房。这样,就使这幢楼既有了泰姬陵的玉洁冰清,宁静幽雅,又增添了它没有的灵动活泼,轻盈秀逸。
  凡姝讲得忘情了,她随手拿起桌上一根细木杆,指着图纸上说:“特别是这些形状特殊的立柱,使整幢楼显得妖艳而娇柔。我第一眼见到这些立柱,真担心它们是否能支得起整幢楼。后来才明白,这是你的匠心独运。这种令人产生怜爱之情的设计,正是你所极力追求的效果,是不是?”
  如果换了辛子玄在场,听了凡姝这番妙论,一定早就拍手叫好,大加称赞。可这里站着的是辛子安,尽管他此刻心中波澜起伏,可表现出来的却只是稳重的微笑和默认的眼光。
  “你还没说完呢。”他看凡姝不往下讲了,便追问道。
  “那么,你还愿意听我班门弄斧?”凡姝兴奋起来,“那我就说个痛快!”
  她又侧过身,看着那张图说:“我觉得你的总体设计,最别出心裁之处是,楼房是洋式的,但它前面的花园却是传统中国园林式的。你看,假山、湖、湖边的垂柳、山上的八角凉亭、石板铺成的幽径等等。本来,一中一洋放在一起,会使人感到不论不类,可偏偏你把它们搭配得那么巧妙,不仅没有不协调的感觉,反而打破了单一和沉闷,使整个画面丰富而绚丽……
  辛子安是真正地惊呆了,他低声道:“天哪,你从哪里懂得这一切的了”
  凡姝浅浅一笑,把细木棍放回桌上,不好意思地说:“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捧着~大堆律筑方面的书籍和杂志苦读。这些知识都是我临时学来,现买现卖的。”
  但是,对辛子安设计的总体构想,理解得那么深刻,表达得那么准确,这种领悟力、感受力,难道仅仅是靠读书就能获得的吗?直到个天,除了凡姝,还没有第二个人,把他在这幢楼房和花园的设计里所准注的情感,真正“读懂”、“读透”。
  辛子安的心因为激动而颤抖:设计图前的苦思冥想,工地上的辛勤劳作,这一切,总算没有白费。他感到一种由衷的获得知音的安慰和感激。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目光深速的眼晴,此刻正带着无限惊异,无限喜悦,凝视着凡姝。
  凡姝被他看得脸红:“我说得很可笑,对吗?你一定在心里写我无知。”
  “不,你说得好极了,”辛子安诚挚地说,“但是,你还没说到你的建议。”
  说实话,辛子安现在倒真想好好听一听凡姝的建议了。
  凡姝指着图上那片浅绿色的人工湖泊说:
  “你看,这儿能不能加一座小桥?”
  “小桥?”辛子安沉吟着说,“我倒是考虑过,但觉湖面不大,加一座桥,显得有些累赘。”
  “从建筑结构上看,可能会见得有点多余。但是,这座小桥却可让人产生一种诗者的联想。”
  “诗人的联想。怎么讲?‘
  “想敕石,这花冈没什么?”凡姝的眼波中闪烁着一丝梦幻,不等子安回答一处就自己说:“姓沈,对吗?能够有桥吧?”
  “伤心桥?”子安恍然大悟地接口。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吟道:“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你也知道陆放翁这两句诗?”
  这是个特大新闻,震撼了辛子安灵魂的特大新闻!
  前些日子,子玄曾几次去凡姝的学院找过她,要求以她真人为模特,再作一幅画。凡姝没有答应。有一次被子玄求得急了,她还建议子玄为天姿去画一幅。辛子玄自然不死心,拿出艺术家追求理想美的特殊水磨功大,反复恳求,总想再创造出一幅比《梦幻天使》更美、更真实的凡姝画像。今天凡姝终于答应了,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见哥哥没有答话,子玄说:
  “今天我两次去学院找沈凡姝。上午没找着,她不在学校。下午又去,才找到。晦,她今夭真爽快,听我一说,马上答应了。这真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对吗?”
  上午没找着凡姝,是不是这个调皮的姑娘又逃学了?昨天自己给工地打过电话,说今天上午要去一下,但结果公司事情忙,没去成。难道,和上次一样,她是因为我……辛子安呆呆地想,思绪不由得回到几天前的那个上午,凡姝拿着细木棍站在他的那张全景图前,他们谈得那么多,那么畅快!
  “哥,你说好笑不好笑,小韦他们看了那幅《梦幻天使》,全都逼着我承认画中的姑娘是我的女朋友。你猜我怎么回答?”
  大凡年轻人沉浸在难以遏制的喜悦之中时,都会变得饶舌而健谈,辛子玄今日就是如此。
  他的话让辛子安一惊,还没容他回答什么,子玄早又自己解答道:
  “我告诉他们,目前么,我还不敢这么说。但我相信一定能让这位天使爱上我!我这大胆的回答,倒使他们愣住了。哈哈……”
  子玄的笑声坦诚而热情,他对哥哥,从来无话不谈。但辛子安听弟弟谈话,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复杂而惆怅。
  他暗暗自责:在知道了弟弟的心思之后,自己不是下决心远离凡妹的吗?可为什么那天上午,在小工棚里,又会如此动情?当凡姝的灼热眼光投射过来,自己本该远远逃避,甚至应该给她浇上一点凉水。可是,我究竞做了些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既没有躲开,也没有阻拦。我真该死!
  大概早就习惯了哥哥的少言寡语,辛子玄并不需要子安对他的每句话都作出反应。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哥,你说,这事儿我有希望吗?”
  听口气,这气壮如牛的小伙子,内心深处又有点没把握呢!
  子安只觉得一股苦涩的滋味从心底直冒上来,一直冲到喉咙口,就好像他刚刚咽下了一口黄连。他忙舀了一勺汤,俯下头慢慢喝着。
  “对了,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见哥开始终不开口,辛子玄这样猜测着说。
  辛子安感到弟弟那满含期待的眼光仍在盯着自己,他放下汤勺,平静地说:
  “子玄,我怎么会觉得你可笑呢!对你的恋爱、婚姻,我总是关心的。”
  “那么,你说说,你觉得凡姝怎么样?”子玄的劲头又上来了。
  子安稍稍犹豫一下,说:“不错。”
  “你不再为她那次乱发小孩脾气,要拆掉你造的楼房而生气了巴?你会因为我而接纳她吗?”子玄显然对哥哥简短的回答感到不满足,急急吐露出他的担心。
  一丝苦笑在子安的唇边闪过,他恳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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