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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弃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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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她离小姐越来越远，自从小姐受伤以来，这些日子小姐说的话、做的事以及小姐会的东西她全都不懂，甚至很多东西她连听都没听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进入不了小姐世界的感觉让她害怕。她希望小姐十全十美无所不能，但又害怕自己跟不上小姐的脚步，更怕小姐日后不要她。她这一生都是要守护在小姐身边的，绝对绝对不要跟小姐分开。要是小姐哪一天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巧儿突然觉得好伤心好难过，不禁红了眼眶。
“好了，终于画完了。”欧阳笑心放下画笔，张开双臂舒松了一下有些酸麻的筋骨。抬头看向巧儿时，却见那小丫头满脸伤心地愣愣看着自己，一副要哭又强忍着的模样。
“巧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欧阳笑心面色一沉，眸光瞬间冷寒了不少。巧儿是她唯一最亲最信任的人，谁欺负了巧儿她都绝不会放过。
“小姐，没有谁欺负我。”巧儿吸了吸鼻子，小手拿起石桌上的宣纸，有些哽咽地说道，“巧儿只是觉得自己很笨很没用，连小姐画的画都看不懂。”
闻言，欧阳笑心“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伸手刮了下巧儿的鼻子，温语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画的这个东西别说你看不懂，只怕整个天下都没人知道它是什么。”
“啊？”听小姐如此说，巧儿呆呆地“啊”了一声，但马上又敛了伤心之色，满脸好奇地问道，“小姐，既然别人都不知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还有，小姐到底画的是什么啊？”
“我也解释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画的这个是柯尔特左轮手枪和子弹。”欧阳笑心指着宣纸上画的东西为巧儿大致讲解了一下，她隐约觉得她生活的这个朝代是没有手枪和子弹的，只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知道这些。“巧儿，这个可是一款非常厉害又实用的随身武器哦。你不要看这个东西体积小，它的速度和杀伤力可是相当惊人的。日后待它问世，它可就是我的贴身秘密武器了。”
欧阳笑心话音刚落，身旁徒听一个清冷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种外形怪异的武器，世人见都没见过，四妹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这个声音，欧阳笑心立刻循声望去。就见欧阳连城翩然立于亭中，白色锦袍笼罩着一层深紫色的轻纱，面如温玉，黑发似墨，目迷盛颜华光，眉清凌傲远山。偶有微风拂过，衣袂纷飞，间或扬起几缕青丝，在风中纠缠不休。
亭外明媚的阳光灿烂无比，映射在他身上，竟似全身镀上了一层金，熠熠生辉，让人目眩神迷。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宁静儒雅，温温润润，似冬日暖阳一般，恍然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怜惜。
淡然春意，枉自芳兰幽芷。冰弦写怨，空得两眉闲愁。
这个男子怕是有着一段隐忍悲恸且不为世人所知的经历或是身世吧？
欧阳笑心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生出这样奇怪的想法，只是觉得欧阳连城温润儒雅的外表下隐着让人心疼的悲凉和凄怆。水眸凝着他，直直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浅笑着开口：“大哥怎么来了？”
“四妹不是说有很多事情想问我吗？”欧阳连城反问一句，晶莹似钻的淡紫色双眸波光流转，灿若寒星，光彩逼人。“昨晚临时有事，没能依言来挽秋阁，还望四妹见谅！”
“呵呵，大哥说笑了，小妹怎会责怪大哥。”欧阳笑心淡淡一笑，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见欧阳连城一直站着，遂道，“大哥请坐！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再谈！”
欧阳连城点了点头，上前几步，撩起衣袍下摆倾身而坐，动作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大少爷请喝茶！”巧儿行过礼后，赶紧为他倒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
欧阳连城朝巧儿疏离淡然一笑，接过茶杯浅酌了一口，而后看向欧阳笑心：“四妹有什么不解之事尽管问来，我知道的自会为你一一解答。”
“既然大哥这样说，那小妹就大胆相问了。”欧阳笑心顿了顿，才略有些紧张的问道，“听巧儿说我的傻病是三年前突然犯起来的，而三年前我无故失踪了整整两天两夜，最后是大哥将我抱回相府的。小妹想问大哥，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才导致我突然变得不正常？”
第41章 陌生情愫
“听巧儿说我的傻病是三年前突然犯起来的，而三年前我无故失踪了整整两天两夜，最后是大哥将我抱回相府的。小妹想问大哥，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才导致我突然变得不正常？”
问罢，欧阳笑心有些紧张地看着欧阳连城，等着他来为自己解惑。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她好好的一个正常人突然变得痴傻疯癫起来。
欧阳连城听了这个问题一时沉默无话，抬起头来，深邃悠远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远方。良久，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状似回忆一般地说道：“其实四妹问的这些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三年前，我去迦叶寺找尘空大师向他问佛，正好遇到你也向尘空大师求教，似乎是想询问你的姻缘，然后又让尘空大师为你算卦看命相。但是尘空大师乃方外高人，不是他认为有缘的香客他一般是不会见生人的，即便是见了也不会随意给别人看相算命。而四妹也是执着，最后竟跪求了整整两天两夜，尘空大师无奈之下才为你算了一卦兼看命相。”
“也许是卦象上卜出的结果不好，总之四妹听后脸上煞白一片，然后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迦叶寺。待到我告别尘空大师想回相府时，却在山脚下看到四妹衣衫残破，一脸惊恐又绝望地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三个淫浪大汉对你污言秽语、肆意轻薄调戏……不过四妹放心，因为我出现的及时，所以那些人并未得逞。想必那时候四妹并不知道我是你的大哥，向我道过谢后便强撑着柔弱的身子往回走，只是没走几步便晕倒了，然后我就顺便将四妹抱回了相府。”
怎么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我是因为尘空大师为我算卦卜出的命相不好，后又兼之遇上恶汉轻薄调戏，一时刺激惊吓过度，所以才承受不了得了间歇性疯傻病？
欧阳笑心闻言有些错愕，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径自低着头喃喃自语。她并不是很相信这个原因，但思前想后又找不出不合理之处。一个柔柔弱弱又不受宠的卑贱小姐在这样两种情况的共同刺激和惊吓之下，一时承受不住变得痴傻也无可厚非。
“那大哥知道尘空大师为我卜卦看命相，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什么吗？”刚欧阳连城说她听了结果后脸上煞白一片，后又失魂落魄，想必命相大凶。她倒好奇了，她的命有那么不好么？
欧阳连城迟疑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我当时站得比较远，也并未特别去注意你们，所以并未听到尘空大师对四妹说了什么。”
“这样啊，看来我哪天有空还得去迦叶寺一趟，仔细问问尘空大师我的命相到底如何。”欧阳笑心状似不在意地浅笑了下，心下却不觉地有些沉重。
“世间很多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四妹何必要问得那般清楚？”欧阳连城似有些不太赞同，轻灵如月的淡紫色瞳眸，朦朦胧胧中扯出丝丝叫人看不清亦看不懂的绵绵思绪。“四妹，有时，太过清醒，反而使人痛苦。人生端的只是一场迷梦，难得糊涂啊！”
“大哥这话何意？”欧阳笑心有些不解，只觉得欧阳连城这些话更像是对他自己所说。偏头直直地凝视着他，但见他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空茫之色。那是一种想要跳脱尘俗、超然世外的渴望，也是一种想要摆脱噩梦、寻得解脱的渴望。
风雪夜归人啊！
他究竟历经了多少沧桑，才能练就这般冷然超然的态度？才能将这态度隐藏于他温文儒雅、清贵静谧的外表下？
亭外明媚的阳光映照在他身上，清润儒雅的面庞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雍容华贵，却又疏离淡漠。紫色纱衣在微风中翻然翩飞，而身后的三千青丝如墨菊一般绽放着千丝万缕，飞扬在他的肩后，恍惚间仿似有一种遗世的、不容于众的惊世芳华，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
欧阳笑心心底柔柔一动，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将欧阳连城那只端着茶杯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是怜惜还是心疼：“大哥，你是不是一直在默默承受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和忧伤？”
闻言，欧阳连城身子猛地一颤，晶莹璀璨的紫眸中漾起些微异样的神情，仿似冰封的湖面邂逅了温暖多情的杨柳春风。虽只是一刹那，却足以将寂天寞地的心湖融化为潺潺流水惜烟霞。
欧阳连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欧阳笑心，紫眸中流光溢彩，有着她看不懂的深邃和复杂，渺远如浩瀚的星空，迷离如冬晨的浓雾，不可捉摸，又美得让人沉醉，叫人觉得仿似误入了江南烟雨迷雾的温柔。
当他的视线最终定在欧阳笑心那双握着自己右手的嫩白柔荑上时，欧阳笑心顿时觉得尴尬不已，双手仿似被烈烈火焰烫着了一般，以惊人的速度缩了回来。
她刚才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对，就是鬼迷了心窍！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大哥有了不一样的情绪？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心动！这股突如其来的陌生情愫让她暗自羞恼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哥，我……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欧阳笑心此刻的心情竟有些不可抑制的波动和烦乱，只想避开欧阳连城。
急急说罢，也没有去看欧阳连城此刻是什么神情，猛地站起身来就欲离开。也不知是坐的时间太久，还是因为起身时太猛，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突袭而来。欧阳笑心一时站不稳，竟是直直地往后倒了去。
“小姐！”巧儿吓得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想要扶住自家小姐。
然而欧阳连城的速度竟似闪电一般，根本让人分辨不清他是何时出的手。总之欧阳笑心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搂在了怀里。他也不说放开她，片刻后手中的力道反而还愈发紧了，仿似再也不愿意放开她了一般。
“大哥，你……”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欧阳笑心话未说完，耳根与双颊已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丝丝微薄的红晕。伸手推了推欧阳连城，想要退开他的怀抱。“大哥，你可以放开我了……”也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头越垂越低，声音越变越小。
而欧阳连城却仿似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清隽儒雅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的情绪。修长白皙的手指探上欧阳笑心的脉搏，片刻后，微微蹙着眉头，问道：“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呃？”欧阳笑心愣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竟鬼使神差地小声嗫嚅道，“我不是故意不吃饭的，我……我只是忙着别的事情而忘记了时间……”
“下次不许再这样！”欧阳连城凝注欧阳笑心的双眸，淡声说道，略带责备的语气中携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暖意。顿了一会儿，忽又转移了话锋，“四妹先前画好的那个外形怪异的武器，只怕不是一般的能工巧匠可以制作出来。不过，大哥倒是认识一个人，他肯定能做出令四妹满意的东西，就不知四妹是否需要大哥的帮忙？”
第42章 隐谋
丞相府书房内。
“城儿，这两年奔波在外吃了不少苦吧，爹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欧阳浩天深叹了口气，看着欧阳连城那比往年更显清癯的面庞，眸中不觉涌上满满的心疼。
“让爹担心了，孩儿在外一切都好。”欧阳连城勾起唇角温润一笑，也只有在欧阳浩天的面前，他才会偶尔卸下心底的沉重，面上流露出真切的暖意来。
“那就好，那就好。”欧阳浩天喃喃着，顿了下又问道，“灏月国那边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据探子回报，灏月国那老皇帝身子已经日渐孱弱，只怕撑不了多久了。眼下三位皇子明争暗斗正是激烈，都想夺得储君之位。城儿也该整合一下自己的势力，着手做些准备了。”
“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些年来，我在灏月国明里暗里的生意已经遍布了全国，全国的经济命脉已有大半掌握在我手中，再加上我暗中培养的势力，若想谋事，也并非不可成。只是目前时机尚还不成熟，我不想贸然行事。毕竟这不是小事，而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大事。”
“我遇到什么不测倒不要紧，只怕会因此而连累了爹，我们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我不想再让那些血淋淋的杀戮再度重演。”说到这里，欧阳连城不禁叹了口气，沉重的语气里有着深浓的悲怆和沧桑，淡紫色的眼眸中飘染上一层薄薄的冰寒冷厉之气，眉宇间也仿似瞬间笼罩上了一层酷寒的冰霜。
好一会儿，欧阳连城才仿佛猛的从某种不堪的巨大痛苦中醒过神来一般，深邃不见底的双眸带着深深的歉疚看着欧阳浩天，悲叹一声道：“爹，你的恩情孩儿只怕是穷尽这一生也还不清。”
闻言，欧阳浩天眼眶不觉有些发热，往日里威严肃然的脸上漾着满满的欣慰和慈爱。伸手拍了拍欧阳连城的肩膀，沉声道：“城儿，爹不要你的回报，爹只希望你能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然后洗去你娘身上平白蒙受的冤屈和污名，更还我欧阳氏一族的清白！”
“爹你放心，娘和我们欧阳氏一族的血海深仇孩儿一定会报！谁欠了我们的，孩儿一定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欧阳连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冷很冷，就连他那皎月般明澈晶亮的淡紫眸光也瞬间变得阴寒冰冷，凛冽无比，隐隐闪现着狠绝阴鸷的厉芒，那满脸肃杀阴厉的表情仿似魔魅现世。
饶是见惯大场面、素来波澜不惊的欧阳浩天也不得不为此时的欧阳连城暗暗心惊，但更多的还是为他心疼。不想让他过多的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遂转移话题道：“城儿，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察觉心儿有何变化？”
欧阳连城愣了下，皱了皱眉头，方道：“岂止是变化，她根本就是脱胎换骨，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是啊，爹也觉得心儿变得太过彻底。”欧阳浩天赞同地点了点头，精攫锐利的双眼中精光闪烁，带着惯有的算计。“不过，不管她如何变化，她总还是我的女儿。不论她之前是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真性情，还是她一夕之间真的脱了胎换了骨，总之她的变化是我乐于见到的，而且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无害。现在的心儿变得聪慧睿智，而且气质不俗，又满身灵逸之气，这样的她嫁进王府后或许能讨得皇甫辰曜的欢心。如果能得皇甫辰曜相助，城儿所谋之事岂不是有了更大的胜算？”
听了欧阳浩天的一席话，欧阳连城却是沉默了下来，一双好看的剑眉不知为何越蹙越紧，清隽儒雅的脸上笼着一层深邃复杂的表情，像是云雾罩着远山，朦朦胧胧，飘飘渺渺，叫人看不清也猜不透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爹，我的事不想借助他人之手！”良久，欧阳连城才沉沉开口，清冷的语气中携着丝丝怪异的波纹，说不清是悲，是怒，更辨不清是忧，还是悔。“还有，以四妹如今的性情，她不可能会去讨取皇甫辰曜的欢心！”
他只希望一年后，这个突然间牵动了他冰冷心绪的小女人还能够好好的活着，让他大仇得报之后还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细细品味她的那份独特和与众不同……
“不论心儿会不会去讨取皇甫辰曜的欢心，我只知道如今的心儿不同于以往，即使她没了倾城的美貌，也同样能轻易吸引别人的注意。皇甫辰曜究竟会以何种态度对待心儿，也只有等心儿嫁进曜王府之后才知道。”欧阳浩天气定神闲地说着，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满满的自信。如今的心儿，他相信只要她愿意，她定能轻而易举虏获一个男人的心。
“对了，城儿这次回来打算在家呆多久？”
“不太清楚，这次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解决，短时间内怕是不会离开的。”欧阳连城顿了下，从袖中掏出一张宣纸，随即展开在欧阳浩天面前，问道，“爹，你可曾见过或是听说过这种武器？”
“什么武器？”欧阳浩天的视线赶紧顺着宣纸上看了过去，那纸上画的图他是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也没看明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那上面写的字他倒是认识，有的是给那画标注的尺寸，有的则是详细注明了什么部件该用铁片，什么部件该用铝片，以及什么地方该用黄铜等等。
“城儿，这个是什么武器，竟如此怪异？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武器呢。”欧阳浩天说着，摇了摇头。“这个也是心儿画出来的么？”他现在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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