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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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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堂静谧。
  ***
  晏倾君看了看渐渐黯沉的密道,不到房间入口处,不知会踩中几次暗器,运气好躲过两三次,可七次八次的,必死无疑!
  怎样出逃?
  晏倾君的一颗心几乎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呼吸不畅带来的连连咳嗽并未影响她的思绪。事到如今,只有拼死一搏了!
  她借着最近的稀薄烟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越往前,烟雾越浓,光线也就越暗,她无需走完全程,只需走到一半便可!
  孤岛虽说不在湖心,可也未与任何地方有交接。所以,这暗道必然有一部分是建在水中,如果她能打破暗道的墙壁……只需凿出半身宽的距离,她便能挤出去!
  晏倾君一面思酌着,一面快速前行,直至实在看不清前路,两眼都呛出泪来,抽出袖中的匕首。
  凭她一人之力,要短时间内将这铜墙铁壁般的密道凿开,几乎是不可能!她再次暗骂自己不会武,毫不犹豫地踩上一块砖!
  寒气四面而来,破空之声响在耳边,晏倾君极力地压低了身子,暗器还是滑过后背,还有一支正好镶在她左脚的脚踝处。她忍住疼痛,摸索到刚刚暗器发出的地方。
  既然藏有暗器,不可能一次只藏几枚。既然藏了许多枚,石壁必然比其他地方空薄,凿起来,也容易得多。
  匕首是晏卿给她的,据说利可断金,晏倾君一刀一刀地砸在暗器所在的那块地方,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
  祁皇殿内一个个瞠目结舌。
  祁燕说的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璋华与邱壑说的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掩埋了十八年之久的秘密被璋华亲自公布了出来。
  所有人都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但……戏到如今,如何落幕?
  封后大典变成了认亲大典,揭秘大典,自毁前路大典?
  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出声,只静观还会有何变故。晏卿却在此时突然站出来,拱手恭声道:“太后,卿儿还有几处不太明白。”
  晏卿一副极其苦恼的模样,未等璋华回话便问道:“太后的意思,是十八年前,您找来一名男婴将长公主调换?十五年前病故的皇长子并非皇室血统?八年前‘宫女燕儿’投湖自尽,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
  璋华双目无神,只怔怔地回答:“是。”
  累了,她累了。斗了大半生,争了大半生,她得到了什么?被夫君厌恶,被家族利用,一次又一次牺牲唯一的女儿,被她怨恨……
  晏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语。璋华拉着祁燕,面色决然,再次强调道:“她年满十八,她才是我的女儿,是祁国的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
  “谁说她是朕的亲姐姐?”祁天弈的声音突然传到大殿内,带着浓重的讥讽与无情的冰冷。
  璋华怔住。
  “绍风郡主助朕查案有功,加封公主!”祁天弈不知何时回来,从偏殿走入,不疾不徐地走上台阶,坐回龙椅,悠悠道。
  “阮疏叩谢皇恩!”祁燕甩脱璋华的手臂,跪下谢恩。
  祁天弈示意眼前女子起身,目光死寂,冷声道:“祁燕在所居孤岛纵火,自焚……身亡!邱家蓄谋混淆皇室血统,虽事过多年,却是不争之事实……”
  璋华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沣水湖……自焚……身亡……
  未等祁天弈的话说完,她急步奔出殿外,远远地瞧见沣水湖的方向浓烟冲天……
  众人只见得她面色煞白地眺望远处,随即晕倒在殿外。
  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场除了祁天弈,除了晏卿,除了祁燕,无不面面相觑。
  ***
  三代繁盛的邱家私换龙种,混淆皇室血统,其罪当诛。十八年前的重罪因为绍风郡主惟妙惟肖地扮演祁燕,使得璋华太后近乎崩溃,自招其罪,重病卧榻,邱家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崩塌。而立功后被封为绍风公主的“封阮疏”就此名扬五国,民间纷纷传言,唯有当年白子洲白氏儿女方可模仿他人一言一行到难辨真假的程度,以至于璋华太后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未能认出。
  半月后,更有人放出消息,确定封阮疏为当年白子洲族长的外孙女,再半月,五国内几乎无人不晓,当年名声鹊起的白氏传人,便是祁国的绍风公主——封阮疏。
  故而,有仰慕者纷纷到祁国皇宫求亲,祁国内的佳公子便不多说,求亲者中,最为抢眼的当数三人:商洛曾经的大将军、如今的睿王爷商阙;与世无争的南临第一大家殊家公子殊言;五国中国力最强的东昭太子晏珣。


第二十三章

  深秋时节,冷风瑟瑟,枯叶飘零。
  在祁国度过的第一个秋日,寒冷非常,这让在天气温和的东昭待了十几年的晏倾君非常不适,再加上一个多月前又是受伤又是中毒又是落水,身子显得格外怕冷,她几乎日日闭门不出。宜沣殿少见宫人出入,连思甜都只在送饭的时候入殿,接着被她打发出来,说是困顿,要休息。
  待到一日秋阳明媚时,宜沣殿的窗终于被打开。
  晏倾君斜倚在窗口,习惯性地眺望沣水湖面。
  就在一个月前,那里一场大火,烧掉了皇宫里最大的秘密,烧掉了祁天弈满面的稚气,烧掉了一个女子惨然的前半生。
  当日她好不容易从密道里钻了出来,身上中的暗器却是有毒的,几乎去了大半条性命才游回岸边,上了岸便晕得便不省人事。中毒、落水、受凉,她大病一场,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宣御医,靠着晏卿的药养了一个多月身子才渐渐痊愈。
  一阵风吹来,晏倾君还是觉得冷,伸手正要关窗,一道黑影遮住阳光,木窗自行关上,随即眼前多了一人。
  “白日里都敢来,胆子越来越大了。”晏倾君睨了晏卿一眼,伸着脑袋看了看殿门,确定她之前是关上的,起身缓步往桌边走去。
  “哥哥这不是关心妹妹么?见你晚上精神欠佳,便挑了白日里过来。”比起晏倾君的苍白的面色,晏卿显得尤为精神,灵韵的双眼里像是蕴藏着无限生气。
  晏倾君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只梨,咬了一口,等着晏卿的后话。
  晏卿见她满不在乎的神情,眯了眯眼,笑道:“妹妹没什么想问我的?”
  “有。”晏倾君干脆而肯定地回答。
  “那怎么不问?”晏卿打量着她啃梨的模样,笑。
  “没好处给你。”晏倾君理所当然道,“干脆不问了。”
  晏卿低笑一声,“今日不要你的好处。”
  晏倾君放下梨,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当真?”
  “当真!”晏卿一副谦谦君子的表情,回答地极为肯定。
  “听说璋华最近病得糊里糊涂,在梦里大骂先皇?”晏倾君好奇问道。自封后大典那日,璋华一直重病,到了这几日,听闻兴华宫日日鸡飞狗跳,她好像……疯了?
  晏卿嗤笑道:“她骂先皇懦弱无能,明知扶汝给他下毒,却不给越家定罪,还骂先皇伪善狡猾,知道祁燕活着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便假意成全她,将祁燕关在孤岛,再骂先皇只知吟诗作乐,任由邱家坐大,野心猖狂……”
  “看来她是真疯了……”晏倾君摇头,即便她是太后,这种辱骂先皇的话,若不是疯了,怎么会说出口来……
  “疯癫之人,才敢讲真话。”晏卿讥诮道,“虽说皇宫之事向来肮脏,可是,能乱到这个地步……祁国皇宫,怕是其中翘楚。”
  晏倾君当然明白,凡事皆有因果,祁国皇宫的“因”,很大一部分就在那位“宽厚”“仁善”“赋才”的先皇身上。若是换作晏玺,被冤枉的越贵妃得死,真正下毒的扶汝同样得死,再趁势削越家大权,而祁燕与璋华,一样是死,还能借机收邱家权势……但再往前推一点,如果是晏玺,根本不会给越家与邱家猖狂的机会。
  晏卿翻开茶杯,两眼注视着慢慢倒下的茶水,低笑道:“其实也多亏璋华,这几年若非她一心辅政,祁国……恐怕更乱。真是可惜,这样一个英明一生的女人,被你整得疯了。”
  晏卿一脸的惋惜与同情,晏倾君鄙视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谁顶着“晏卿”的名头骗了她这么些年。
  “祁燕呢?”晏倾君转了话头。璋华是疯是病是死,她不在乎,皇宫里的女子,哪个没有故事?哪个不可怜?她还没有闲情去同情一个扇过她一耳光的女人。
  “好好地在宫外。”
  晏倾君满意地颔首,当初她所说的让晏卿捏到祁天弈的“把柄”,当然就是指祁燕。
  她二人互换身份,一人对付璋华,一人对付祁天弈。璋华面前的祁燕是真,所以只需少量的迷心散,让璋华情绪更加激动而已,也不容易引人怀疑。而祁天弈面前的“祁燕”是假,用量自然要大得多,晏倾君再将脸上的妆容稍作修饰,在中了迷心散的祁天弈面前,不容易露出破绽。
  两个人都事先服下解药,再将迷心散撒在衣物上,只要璋华和祁天弈接近二人,就不怕不中毒。
  除了迷心散,那日晏倾君的颈窝里还有让人浑身无力的毒。祁燕说祁天弈最喜靠在她颈窝,只要她不反抗,他必定会老实安静地靠在她身侧。是以,那毒下得不着痕迹。
  拐了这么多弯,无非是想让“祁燕”死在祁天弈眼前。对祁燕而言,唯有如此,她才能真正的自由。对晏卿而言,有祁燕在,就是拿着祁天弈最大的弱点。对她晏倾君而言嘛……
  让她去扮“祁燕”,绝不可能扮得毫无破绽,她借着祁燕名扬五国,而且……
  “祁天弈选的人,是晏珣吧?”晏倾君笑眯眯地问。
  晏卿学着晏倾君的模样对着她撇嘴笑了笑,优雅地拿过她手里的梨,咬了一口,挑着眼皮懒懒地道:“你早便估算好了,多此一问。”
  商洛的商阙,南临的殊言,东昭的晏珣,对祁天弈而言,“封阮疏”的出嫁,便是他镶在他国的一颗棋子,东昭国力最为强盛,晏珣又是太子,“封阮疏”日后或许就是东昭的皇后,这比去商洛或是南临,好处自然是多得多。
  “你确定……要嫁给晏珣?”这会换作晏卿凑近晏倾君,眯眼问道。
  晏倾君又拿了桌上一只梨,咬下一口,随意道:“不嫁他,我如何回东昭?”
  “南临殊家呢?”晏卿注视着晏倾君,眼神突然深邃起来,几点光亮在眸中似明似暗,“南临向来不参与其他四国的任何争斗,明哲保身也好,养精蓄锐也好,实力不容小觑,或许……还在东昭之上。妹妹可知,这南临殊家的殊言,是什么人物?”
  “上次祁天弈说过了。”晏倾君一边吃着梨,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南临殊家,短短十年内在南临迅速崛起,根基不够牢靠,潜力却是惊人。那殊言,就是殊家的当家人,据闻年轻貌美多才,可惜外人从不曾见过。”
  “哥哥以为,这般神秘的人物,有挑战性的南临,会更合妹妹胃口。”晏卿笑似春风。
  晏倾君剜了他一眼,嗤笑道:“未有人见过就说他貌美,年纪轻轻就身为当家人……莫非还是八九岁的黄口小儿时便打理殊家?民间这种以讹传讹的谣言多的去了,我可不信。更何况,我的目标向来是东昭。”
  晏卿恍然地颔首,笑着用他油腻腻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才缓缓开口道,“原来如此。其实……你为何一定要回东昭?”
  “那你又为何要回东昭?”晏倾君反问。
  晏卿不语,晏倾君亦不再问,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他二人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没有谁必须对谁坦诚。这种利用关系,或许仅限于祁国皇宫之内,或许在东昭还有机会延续,即便是延续下去,他们之间的,也仍旧是利用,只是利用而已。
  “倾君,既然你执意回东昭,有些话,哥哥便不得不与你说。”
  这是晏卿第二次这么正经地唤她“倾君”,晏倾君不由地也正经起来,问道:“什么?”
  “你行事,有两大缺点。”晏卿一笑,刚刚的正经烟消云散,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第一,自负。第二,急于求成。”
  晏倾君的眼睫颤了颤,等着他继续。
  “封后大典当日一计,虽说一举数得,可环环紧扣,无论哪个细节出了问题,你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晏卿看着她,面上是揶揄的笑,眸子里的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单说最后,若非我及时到湖边把你捡了回去,被人发现你晕倒在沣水湖边,会是什么下场?若非邱壑刺杀祁燕未果,几次要求璋华灭口未果,有自知之明地暗中疏散邱家势力,邱家要倒,也非一夜之间的事。若璋华没有重病,手握邱家余力,她捏死你,轻而易举。”
  晏倾君垂眼,上次被奕子轩除去的三名杀手是邱壑的人,她一直以为是璋华的人。而邱家的动态,晏倾君是之后才想到,当时她只是想当然地觉得祁燕暴露,邱家必倒,却未想过时间的长短问题。她有些心虚,晏卿说的,不无道理,但她面上还是不肯服输,笑道:“但是我成功了。”
  “留着性命,想回东昭,你的脑袋能想出的法子多的是,无需急于冒险。东昭皇宫……”晏卿一声低笑,“你该是比我清楚。这祁国只有两个不太精明的太后和一个刚刚长成的小皇帝,可东昭……单单一个晏玺就不易应付,还有六名皇子,两名公主,三大家族,你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你这是在担心我?”晏倾君眉眼一挑,打断了晏卿的话。
  晏卿面上的笑容突然明媚起来,“妹妹知道就好。哥哥可不想下次再见,见到的是一具尸体。”
  是怕在东昭少了个得力的利用对象吧?
  晏倾君白他一眼,手里却是一空,刚刚咬下几口的梨又被晏卿抢了过去。
  “你手里不是有么?为何要抢我的?”晏倾君自知抢不过他,只能不满地瞪着他。
  晏卿不语,笑意盈盈地对着晏倾君刚刚咬下的地方咬了一口。
  晏倾君一句“无耻”正要骂出口,突然想到什么,面上的怒气化作温柔的笑,往晏卿身边挪了挪,诺诺道:“哥哥啊,说到东昭,妹妹一直忘了一件事。”
  “什么?”晏卿惬意地尝着梨。
  “英明神武的哥哥,使了什么法子让奕子轩居然没有怀疑我的身份呢?”晏倾君脸上是天真而好奇的表情。
  “其实很简单……”晏卿笑得莫测,将刚刚咬过的梨递到晏倾君嘴边。
  晏倾君怒火中烧,又想知道下文,极不情愿,却是面带笑容地咬了一口梨,晏卿才缓缓地开口道:“若你是晏倾君……正常女子,谁会嫁给自己的亲哥哥?”
  拐着弯说她不正常?
  不对!
  晏倾君突然站起身,怒瞪着晏卿。她是在知晓祁燕的存在之后才想出的这一策略,可奕子轩早在封后大典前半月便到了东昭,还见过她。也就是说,早在她之前,晏卿便与奕子轩商量,说她会嫁回东昭!
  也就是说,即便她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救出祁燕,想方设法名扬五国引来晏珣求亲,晏卿也已经想好了让她嫁回去的办法!
  又被他愚弄了!
  晏倾君气得捏起了拳头,面上表情却是不变,反倒温柔地笑起来,坐回晏卿身边,“妹妹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嗯?”
  “既然哥哥早便打算让我嫁回东昭,想的法子,也是对外宣称我是白子洲族长的孙女对吧?可是,即便如此,哥哥如何可以确信,晏珣会来求亲呢?”
  白子洲族长的外孙女,代表的是夜行军的敬让。倘若如晏卿所说,除了祁国,贡月、商洛、南临、东昭,四国的夜行军都已经游离皇族的掌控,那么,谁能娶得白子洲族长的外孙女,便极有可能聚拢夜行军这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想要的人会很多。但是,聚拢夜行军,娶了“封阮疏”,是极有可能,却不是绝对肯定。东昭三大家族,六位成年皇子,晏卿凭什么认为会是晏珣来求亲?凭什么认为晏珣会冒着危险把太子妃的位置给一个邻国公主?
  她使出这一计的时候只能估算到东昭必定会有人来求亲,具体是谁可是想不到……
  “其实原因很简单……”晏卿又将刚刚咬过的梨放在晏倾君嘴边。
  晏倾君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晏卿笑眯眯地道:“告诉你的话……好处?”
  晏倾君的嘴角抽了抽,“你刚刚说今日不讨好处。”
  “嗯,对,我刚刚说过。”晏卿诚恳而正经地点头,咬重了“刚刚”二字,脸上浮起无赖的笑。
  晏倾君恨得牙痒,趁着晏卿还未行着轻功走人,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用尽全力绝不放开地踩。
  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五国内最卑鄙最无耻最无赖的禽兽!
  ***
  名扬五国的绍风公主,最终决意嫁与东昭太子晏珣。祁国皇帝为表歉意,送南临殊家、商洛睿王各十名美人。
  十月十八,冬雪初落,公主出嫁,十里红妆铺都城。
  从开始上妆,晏倾君嘴边便是掩不住的笑意,人生苦短,她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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