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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 郭络罗·雪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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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犯愁呢。虽不是什么大错儿,闹到皇阿玛跟前总归面上无光——阿玛本来就不喜欢我办买卖,如此一折腾,还不得把各地生意都停顿下来!要不……”表哥做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第二卷:风雨如晦,命途多舛。岁月静好,及尔偕老。 不负卿意

    次日清晨,胤禩起身更衣的时候,我睡眼朦胧地瞥见墙上挂着的西洋自鸣钟刚刚偏向了“5”,不满地嘟囔:“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我好苦命啊,连个囫囵觉都享不到。”却被胤禩听见了,道:“我的小福晋,若是为夫的闲居在家,你又要抱怨‘天壤之中,乃有八郎’了。”我抿嘴而笑:“少臭美……哎,今儿起这么早,朝中有事?”一边说话,一边给他系衣扣。胤禩道:“九弟的事儿,拖久了恐生变故,我得一大早去刑部打个招呼。”

    我忽然想起昨晚他俩言犹未尽的话题,疑惑地问:“爷,表哥又惹出是非了?”

    “不是,最近九弟很是安分守己。不知何故,他手下人出了点叉子,未免夜长梦多,得及早善后。”

    到了盥洗架子边,我将青盐和茶盅递给他,有意无意地问:“到底什么缘故呢?爷说与霏儿听听。”

    胤禩擦过牙,就着清茶漱了口,道:“说来奇怪,你也知道,九弟这两年生意做得大,一般的地方官员自然不敢克扣勒索他的,唯有几个长兄的门人偶尔敲点竹杠,要得也不多。偏偏今年关外主管人参贸易的是太子爷的包衣,成心挑刺,说货里掺有高丽参。没料到,那个押运的大掌管竟然不打自招,承认了所有罪过。走私是要案,故而押解到刑部来了。我们本以为那掌柜是吓破了胆子,所以命人好生抚慰,叫他翻案即可,没想到他竟然铁了心,一口咬定他们确有走私,又供认胤禟是东家。唉,糊涂奴才。”胤禩说着从我手中接过香胰子,打了泡沫洗脸。

    我犹犹豫豫地问:“你们不会把他……”

    “霏儿,外事我自有担待。你安心在家歇歇,高兴的话回趟娘家。听三舅说,他的至交好友孔尚任大人近来编了新的昆曲儿,正在安王府排戏,你且听听看。”

    “不是这个,我在想,那人不会姓完颜吧?”

    “好像是唤作完颜掌柜的,你怎么猜到的?”

    “爷,你忘了那年在盛京我娘家私邸,小姑姑和完颜纳丹朱的情形儿?”

    ……

    “霏儿,你还是不要去吧。刑部大牢,不是女人家抛头露面的地儿,况且,万一冲了晦气。”胤禩力劝着。

    “爷,能不能暂将他羁押到后堂的雅间,派放心的人守着?再由你陪着霏儿去瞧瞧,可好?”我再三央求。

    “下不为例啊?”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嗯,我就知道爷心肠最好了。”

    刑部后堂的雅间。

    “奴才刑具在身,恕不能参拜八爷!”纳丹朱桀骜地说,身子一动不动,昂然立着。

    “虚礼不打紧。”胤禩一贯不愠不火,面对他的无礼,很是泰然。

    “纳丹朱大叔,我也来看您了。”我从胤禩的身后款款上前。

    纳丹朱英气逼人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复又释然:“哦,小格格。”

    胤禩笑道:“她现在已是我的福晋了。”

    “八爷好福气。”纳丹朱的口气不冷不热,我却听出了丝丝悲音。

    “纳大叔,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了,过去亦曾有过一面之缘。这次的事儿,我打个圆场,您现在翻供还不迟,何苦枉送了性命?”我柔声细语地劝道。

    “性命?哼,你们皇子龙孙的,还在乎一介草民的性命?”纳丹朱的眼中放出火焰一般的愤怒来,“小格格,您是门当户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就以为别人也都夫唱妇随、幸福安乐么?你们每日里无所事事、优哉游哉,就以为别人也可以高枕无忧、饱食终日么?你,还有你的姑妈、你的表哥,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们这等下贱草民?现在来劝我保重?哼,不是我夸口,纳丹朱吃过的盐只怕比您吃的粳米都多!您省省吧,就算你们威逼利诱,重刑加身,我纳丹朱也绝不翻供!”

    胤禩见他出口无礼,便拉过我,欲唤衙役进来。我挣脱开他的护持,继续劝道:“纳大叔,你的误会,我并非无从自白。你且想想,凭你此刻的分量,撼动得了当朝的九阿哥么?更别奢望危及后宫无人比肩的宜妃娘娘了。蚍蜉撼树谈何易,何必以卵击石。再者说,你也有妻子儿女,就算你舍得一身剐,也要他们陪着葬送性命吗?”

    “他们……我早已安顿好了,不烦您费心!”纳丹朱稍稍犹豫片刻,还是自信十足地说。又道:“就算是凌迟,我也不会让你姑妈好过!哪怕我痛苦十分只能让她难受一分,也绝不后悔!”

    “小姑姑的不幸不是宜妃姑姑酿成的,你怨恨错了。”

    “我错了?小格格,您年纪小,当年的种种勾当知道多少?若不是她利欲熏心,强行拆散,海蓝怎么会入宫?又怎会抑郁而终、生死永隔?我被她看轻,一世不得志,现在又轮到她的儿子颐指气使地使唤我?哼,她们母子把我当狗看,别忘了,狗咬一口入骨三分。何况,我完颜纳丹朱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我含垢忍污这些年,就是要报这夺妻之恨!”纳丹朱眉头也不皱。

    我听着他慷慨激昂的陈词,心里很难受,有千言万语欲出口,可是看见他的傲然,想起小姑姑苍白尖瘦的脸庞,心里又像被一团棉絮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可是眼看着纳丹朱鲁莽地断送性命,苦于无力劝他回头,难过得手足冰凉,微微发颤。

    胤禩将我扶至一边的茶几旁坐下,复又不慌不忙地对纳丹朱说:“五六年前,胤禩也有幸见过先生,您和郭络罗家的前尘往事,亦有所闻。我是个局外人,旁观者清,想劝先生几句。第一,宜母妃早在康熙十四年就入宫了,您和已故贵人主子的情分,恐怕她知之甚少吧?其次,先生家曾经向老佐领提过亲,是老佐领拒婚在先,后来才有宜母妃劝妹入宫之事。”

    “若不是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郭络罗家也不会瞧不上多年的至交,仗势欺人——”纳丹朱不依不饶地道,可不像先前那样理直气壮了。

    “纳叔叔,我姑姑这些年很不容易,”有胤禩先发制人,我的思绪也清晰了,继续温婉地劝道:“她是长女,一直爱护弟弟妹妹。无论是小姑姑的入宫还是我阿玛额娘的婚事,以及郭络罗合族的发迹,都靠着姑姑在后宫苦心立足,蒙荫椒房之恩而来。她盼着娘家人每一个都好,都幸福……也许她过于自负了,从未想过妹妹的真正的心意不是锦衣玉食,而是和青梅竹马的人粗茶淡饭、安然度日。我知道,这个无意之举,带给你和小姑姑的伤害无法弥补。可是,完颜先生,你也有了自己的家庭,难道就只看得见二十年前的故人深情,看不见你今时今日的举动带给妻儿的伤痛吗?”

    “我姑姑害了自己的妹妹,可那毕竟是无心之过;你现在让妻子成为寡妇、孩子沦为孤儿,岂不是有意为之吗?难道活着的人不值得拥有幸福吗?”

    纳丹朱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半晌愣愣地道:“他们……我都安排好了,衣食不缺的。”

    “我小姑姑在皇宫里难道缺少衣食么?可她幸福吗?难道你就不明白,如果你不在了,再稳妥的善后都无可弥补家人的痛苦?”

    纳丹朱不再说话,半晌道:“小格格,八爷,多谢你们。我决心已定,不会动摇了。你们权当纳丹朱不识好歹吧。”转过头去,只给我们留下一个宽阔强硬的背影。

    回府的路上,我问胤禩:“纳丹朱的家人,恐怕已经身陷囹圄了吧?”

    “唔,”胤禩低声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躲得了。不过完颜先生还真聪明,大隐隐于市,居然将家人安置到了京城近郊,九弟的眼皮子底下。盛京方面搜查了一两个月,都毫无线索。后来因人告密,才找着了。”

    “别为难她们,好吗?”我靠在胤禩的肩膀上,心里酸酸的。

    “你放心,有我在呢。”

    翊坤宫,蕤玉昔日的闺房。

    蕤玉毫不犹疑地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快去救人!”

    刑部后堂的雅间里,完颜纳丹朱热泪盈眶:“真的,您说海蓝是自尽的?”

    “嗯……为着我的婚事,姨母、额娘和皇阿玛闹得几近决裂,再后来,额娘就……她走的时候,身上穿戴的都是当年从盛京老家带进宫的旧物。雪梨色的旗装,珠花簪。”

    “雪梨旗装……当年她登车进京时穿的……”不从动容的纳丹朱哽咽地说。

    “姨母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流言蜚语和皇阿玛的冷遇,一直好生照顾我,为我备嫁妆,操办婚仪。这次,我能回来省亲,也是她求的恩典。”

    ……

    十日之后。

    在京省亲已满三个月的蕤玉动身回呼和浩特。城郊外,我和胤禟送了她一程又一程。

    鬃马萧萧而鸣,天色渐暮,我对胤禟说:“表哥,你且在这儿等我,我和蕤姐姐说些私房话。”胤禟牵住马缰绳,在原地盘桓。我随着蕤玉的车驾向西面驰去。

    小小的阿穆尔全不安分,在车子里爬上爬下,又扯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唤着:“舅妈,舅妈……”

    我缱绻难舍地抱着他,对蕤玉说:“你这一回蒙古,不知何时再来……下次看见阿穆尔,他该全不记得我了。”

    “下次,你也得给我个小侄子抱抱!”蕤玉道。

    松林边,屹然地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和蕤玉都认出他来,忙叫停车。那人却并不向前,就这么远远地注目着。暮色苍莽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喜是悲。

    蕤玉抱起女儿娜敏向他晃了晃,我怀里的阿穆尔也跃跃欲试,朝远处的陌生人手舞足蹈地踊跃着。

    那人静静地看了会儿,向我们挥挥手,便返身离去了,湮没在夜幕中。

    我在表哥的陪护下回府。路上,我说:“表哥,纳丹朱既已补过,你莫再怪罪他了,可好?”

    表哥沉默了片刻,道:“难得的汉子,我敬重他的情意……他在盛京的产业,这次都毁于一旦了。我拿出双倍补偿,他坚推不受,又不愿继续效力,倒也不便勉强。”

    晚上,我对镜卸妆,胤禩从背后拥抱着我,贴在耳边说:“霏儿,你不是惦记完颜一家人的生计吗?我请他来咱们府里做侍卫长或者打点京畿的粮庄,可好?”

    “嗯。”

    正在铺床的嬷嬷耳朵尖得很,随即劝阻:“贝勒爷,完颜什么的,是个亡命之徒,之前又陷害过九阿哥,留着多悬啊?”

    胤禩道:“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嬷嬷,往后他进了府,您老人家得多多担待。”

    嬷嬷摇摇头,叹着气出去了。

    我不解地问:“爷,您真的放心纳丹朱?”

    胤禩成竹在胸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且安心吧。”

    

第二卷:风雨如晦,命途多舛。岁月静好,及尔偕老。 蛾眉惹妒 + 胤禟番外

    安王府里最近一直热闹非凡。

    蕴端舅舅最喜和南人交往,尤其是文人名士,他的至交好友孔尚任新近完稿了剧本《桃花扇》,字字珠玑、词曲皆美。孔先生亲自指导府里的昆曲戏班排演,终于在外祖母的六十大寿的筵席上开演,赢得亲朋好友的交口称赞。之后隔三差五便有演出。听说稿子外传了出去,一时洛阳纸贵,更兼京中大小戏园子纷纷上演,观者如堵,长盛不衰。

    我起初只是随便听听,然而很快便入乎其中,不能自已,常常邀上乌日娜一同去看。对吴音一无所知的乌日娜也觉得好听,道:“听她们这么依依呀呀地唱着,我虽不懂什么意思,心里头也像很有点什么。”

    一日,胤禩上早朝前对我说:“你今日可又要回娘家听戏么?”

    “嗯,今日带着馨雅过去。”

    胤禩皱皱眉,道:“孔尚任大人最近连遭弹劾,不少满洲亲贵指摘他的新剧有怀悼故国、思慕前朝的嫌疑。这本子要是再演下去,恐怕要给安王府惹祸事,你给舅舅他们提个醒儿吧。”

    我不安地答应了。

    晚间,胤禩下了朝,表哥和胤俄也一同跟着进了府。胤禩道:“霏儿,舅舅他们可依了?”

    “嗯,三舅已经将戏班解散,不日遣送回姑苏原籍……我只是觉着怪可惜的,都已经天下太平这么些年了,前朝遗事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兴亡之感、离合之情古今皆通,怎的就扯上谋反了?咱们都是满人,难道自己造自己的反不成?”

    胤禩说:“霏儿,帝王之心的微妙与深思,不是咱们能轻易揣测的。想当初孔先生刚刚将文稿进上时,皇阿玛也很赞赏。可是一旦京城里月无虚日、场场爆满,皇阿玛就不得不担心人心所向了,总得防微杜渐。我听吏部尚书说,恐怕孔先生月底就会罢官下狱,只怕命丧囹圄都有可能。”

    “能不能保下孔先生?”我急切的问。

    “他身为孔圣人的苗裔,又做着户部主事,是汉人士林里的中流砥柱……如果太子爷那边不插手,而其他兄弟保持中立,我也许可以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这好办,”胤俄拿着碟冰糖栗子,一口一个,不在意地说:“我家里那个,也见天儿地往安王府跑,就盼着看戏呢。要是知道戏演不成,连人都要杀了,还不闹腾死我啊!我明日就上奏皇阿玛得了。”

    “八哥说的兄弟,不是指你。”表哥无奈地瞥了胤俄一眼。

    “除了咱们哥儿仨,还指望谁?难不成是老十四?屁股帘儿刚放下来的黄毛小子,这样的大事皇阿玛能听他的?”胤俄不解地问。

    胤禩缓缓地说:“文字狱的事儿,向来是我朝的大忌。康熙初年的明史案,株连甚广。现在孔先生又犯此嫌疑,一定要阿哥中分量极重的人都出来说话,或者至少间接地表示支持,才能撑得过去。单单咱们出面,若被有心人落井下石,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

    表哥笑着举起茶盅,道:“在汉臣的事儿上,皇阿玛最倚重的就是文绉绉的老三了。后日是三嫂的生辰,我家福晋和她是姐儿俩,撺掇堂姐吹吹枕边风,只怕就有了八九成了。”

    “也好。”

    诚郡王府。

    幽静宜人的后花园,小小的澄碧亭里,一壶清茶,一炉檀香,三阿哥胤祉独自读书。

    我沿着彩色鹅卵石铺的甬道走来,款款地福身请安:“三哥吉祥。”

    “哦,是八弟妹。”胤祉放下手中的书卷,温和地道,“你怎么不在前厅看戏呢?”

    “叔伯们的府里都有戏班,大同小异的,看惯了也不觉新奇。倒是三哥府里,最有意思的恐怕是您的藏书,雪霏很想一饱眼福呢。”

    胤祉兴致勃勃地领着我参观了他的书房。“……这一排是我门下清客陈梦雷、周昌言等人的新著,市面上只怕还没有呢。”

    “都道三哥是本朝第一学者,果然。”我嗅着满屋的墨香,由衷地道。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胤祉很是谦逊,又道:“蒙皇阿玛曾亲自讲授几何学,我对西洋的律学也颇感兴趣。弟妹请看,这边一阁都是些西洋的历学、几何书。”

    我走进书阁,案几上还放着一本法兰西传教士新译出来的《几何解析》,旁边放着叠稿纸,密密麻麻写满演算和推理。胤祉道:“昨天看至夜半,甚有趣味。唯有一题,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刚刚在亭子里琢磨呢。”

    我低头瞧了瞧,颇为眼熟,再细细一想,正是幼时亲耳听过白晋神父和郭罗玛法多次探讨的圆锥、圆柱截面问题。于是,一边回忆,一边向胤祉请教,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便解出来了。

    “多谢,多谢。”胤祉喜得连连作揖,我慌忙还礼。

    他道:“秉花月之貌的人还能有如此才情,难得,难得……弟妹真是圣人所言的‘绘事后素’啊。”

    我和他聊起了戏曲,胤祉是个古板正统之人,一本正经地道:“圣人云: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可时下流行的宋本、元曲都是些下流荒诞之言,我是从不看的。奈何你嫂子好听戏,客人们也都图个消遣,所以我特特躲到后花园来,清静清静。”

    “三哥的教导的极是,雪霏自幼也从不听杂话曲词的,不过近日倒是真有部好戏,不知三哥可曾听说?”

    “哦?”

    ……

    告辞之际,诚郡王胤祉满口答应次日到安王府看戏,忘引经据典地道:“此戏既是史话,想必是以史为鉴而知兴替。更兼音乐乃天地之精,我去听听想必不妨。”

    门前的车马极多,我站在一边静候着长辈们先行登车。忽然耳畔听得一个淡淡的声音:“弟妹。”

    我惊异地回首,却正撞上四贝勒淡然的双眸。灰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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