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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 秦十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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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利,是她的道德底线。
 
   如此,凌二那边,算可以放下了,六十两,若做生活费,便算上养病,三四年也没问题;若开个小摊子,也够本钱。她叹了口气,看着剩下的一百二十两,犹豫了半晌,拿了两张五十两地银票出来,揣到随身荷包里。
 
   茴香打外面回来,进门交了差,道是门上都交代好了。又道:“奴婢瞧着爷回来了,想来必是要寻主子的,主子不往上房去?”
 
   夏小满点点头,道:“就过去。”又指着桌上两份银子,道:“匣子,一会儿叫小韦嫂子寻人送去城南凌家,采藻跟车去,只说是先前说地红利。采藻聪明着,当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你再点她两句。那绣囊地,一会儿私下捎过去给表小姐。”瞧着茴香一一应下,她才整了整衣襟,往上房来。
 
   暖阁里,年谅才换好衣裳,见她进门,笑道:“大姐过来了。”
 
   夏小满勉强挤个笑出来,道:“方才我去纪府探望表小姐和小少爷来着,正赶上大姑奶奶过去。”
 
   年谅一怔,道:“你见着大姐了?”随即挥手打发丫鬟们出去,皱眉道:“大姐怎么说?你怎么回的?咱们莫要说两岔去……”
 
   夏小满翻着白眼,就知道要求别说两岔,可也得有前提基础啊。她轻咳一声,把年诺和自己地对话简单复述了一番。年谅听她兜着圈子往自己身上绕,不由一笑,道:“亏得你机敏。这么回甚好。回头我与姐说便是。”说着又拉她身边坐下,正色道:“说来,不晓得衙门耍的什么花招,方才来了位师爷,张口闭口的匪患,一副他们平了匪救了年寿堂地模样………我瞧倒是七分卖好!而于你……只字未提,没说什么夺药,更没说挟持……”
 
   夏小满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手心似乎又有汗沁出。年谅觉出她的紧张,忙揽她过来,摩挲她后背,道:“满娘莫怕,无事,真个无事。方才我与方先生商量了,瞧衙门的意思,竟似不知下晌你曾到过年寿堂,还敢信口开河诓骗于我!真是可笑。然瞧着不似故意为之。年寿堂那边被衙门封着,派去地人都被挡了回来。到底死了多少人也不晓得,若如你所言,动静不会小,我已着人往衙门口盯着,只玫州不如京里,没法子晓得详细。”
 
   夏小满抱着他,慢慢平静下来,想想那个时段,寂静的瓮子巷,寻常的马车……伙计死了,如果年寿堂前厅上地人都死了,那么确实没有人知道她去过年寿堂。
 
   这,是福是祸?
 
   或者是等价交换?衙门不追究她的事,也让年家不追究他们的事?
 
   “匪患……青天白日的,药铺里发生匪患,不劫钱,劫药又不是多贵重的,人参都没碰……”夏小满似是自言自语轻声道。
 
   “不过衙门说辞。我只含混应付过去,待问了吴家父子再论,还没去见吴家父子,想先晾上一晾,拖得他们心里没底,方好问话出来。哼,这等人……”他觉出怀里的身子微微一僵,忙紧了紧胳膊,唇落在她腮边,和声音一样轻,安抚似的。“别想了。满娘。万事有我……你且安心……方先生那边也出了几策,只缺得力之人,待我见了姐姐姐夫再细商量。”
 
   她低低嗯了一声,放开,不想了,他才是原住民,比她更适合分析解决这类事情,她只需要说实话,提供实际资料。
 
   说实话。她蹭起身,掏了银票出来,给他看,说了颜如玉过来的事挑能讲地部分讲了,然后直言卖了被颜如玉盯上地“工匠报恩制的匣子”,又道与工匠和纪灵书分红。
 
   年谅听闻颜如玉又上门,眼里已是一片冰寒,又听她说是为了摆脱颜如玉卖了匣子,多少有些不屑,微微摇头。末了,再听她道:“我疏忽了,折损了药材,这一码算一码,公平起见……”
 
   他瞧着银子再听着这话已是晓得她地心意,又气又笑又是无奈,一把扯过她,抬了她下颌,略恼道:“满娘,你说的什么话?”觉得她挣了下,手上又紧,口中只恨道:“这话不必再提。再不许提。”
 
   她也不挣了,只剩叹息,低声辩道:“真没旁的意思,只想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例从我以开,下面人还指不上……”
 
   他哼了一声,却松开手,道:“这里是玫州。他们若还想照京里那套来,做些叫爷瞧不惯的,那还留着他们怄气?”
 
   夏小满吐了下舌头,收了银票。到底是有阶级的地方,上位者有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
 
   年谅看了半晌她的荷包,平了平心气,认真瞧着她,道:“你不是要攒些脂粉钱?想做什么便做罢。你和表妹有事做,不闷,欢欢喜喜,便是好的。你那点子小打小闹的能拢多少银钱?官中不差这一抿子。”
 
   他含了一句话在舌下未出口。“将来”二字,他都不知道,又怎敢替她断言?
 
   她脸上不自在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原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还是那一句,这里是玫州,你也犯不上拘于京里那些陈败规矩。只是,”他顿了顿,声音愈低,“你不用家里的人,外面人却要瞧仔细了。你最知礼数,哪些人能用不能用,当都是分明的。再者,虽是在玫州咱家不惧何人,但到底是不好折人脸面。你……当有个谱……”
 
   她勉强一笑,他心明镜的,她不肯说,他便也不说。现下……
 
   她到底没解释,只道:“原想了不少,最近却是不准备做什么了。在家里踏踏实实的比什么都强。”
 
   他心里一松,复又拉她入怀,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下,低声笑道:“好。”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43、有人就有江湖⑦
 
   窝了一晌方起身。年谅由着夏小满整理衣裳,听她说着纪方杰的病况和她送去的礼物,频频点头,忽一低头,瞧见她还穿着在家的衣衫,不由一笑,抬手止了她,道:“别打发我了,快去换衣裳吧,既是家里无事,便莫让大姐久等。”
 
   夏小满绕到他身后,抻了抻后襟,放缓语气道:“我叫青樱过去伺候大姑奶奶了。回来前,大姑奶奶吩咐晌午不必我过去。”
 
   年谅不以为然,扭头道:“大姐不过一说,你还当真了。去换吧,一同过去吃。”
 
   夏小满使劲了两下,抻得没了褶子,转到他面前,抿了抿嘴,道:“不大好吧。大姑奶奶可都说了不用我过去。………我也叫厨下备了我的饭了。”
 
   见年谅不言语只盯她,她也晓得这词儿说不过去,微有些尴尬,找一个能摆平年谅的借口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便又道:“没旁的,还是昨儿的事儿……主要是,大姑奶奶若席上问年寿堂的事,我这边……”
 
   年谅摆手道:“不会。若真能在席上提,先前又何必私下招了你单问,姐这是不想让姨母忧心……”话虽这么说,却到底顿住,拍了拍她胳膊,道:“也罢,左右你方才也与大姐请了安了,……大姐也是有言在先的……”
 
   到底里头牵扯了表妹,若大姐真个问了,当着姨母面,满娘怕是更难应对,还是不过去的好。回头关上门家里再说,还能瞒了姨母那头,虽然也不是久长之计,但能瞒多久瞒多久吧。日子久了随便想个什么说辞也就糊弄过去了。
 
   夏小满却压根没琢磨昨儿的事。她自然知道年诺不可能在席上提那事,这么说不过是个幌子。听闻年谅不用她去了,不由心里念了句佛,低头瞧了瞧这双腿,啧,少遭一次罪。
 
   年谅见她低头不语,忙道:“那事儿莫想了。”又岔开话题凑近她调笑道:“我可这就过去了,再耽搁便到饭时了。没得叫姨母见笑,这闻风而来,多长的腿子!”
 
   她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腿可不长,这立久了,踩一踩更短了。再末梢神经坏死,把脑袋憋大了……啧啧,亏得免了……”
 
   他隐约听了半句。似懂非懂,还想调笑,忽想起上回大姐过来时,席间姨母让她落座她也不肯。一路站着相陪。这会儿叫她纪府吃饭,她怕是想着得立规矩伺候布菜,才嘀咕这句话、这般模样不肯过去吧。他叹了口气。缓声道:“大姐最是随和,你也不必太拘谨了,………姨母不也唤你?入席便是。”
 
   她眉梢高挑,眼睫低垂,嘴角依旧扭曲着,调子微有些拐,只道:“有些规矩……还是守着好……”
 
   他瞧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弯了眸子勾了嘴角。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省得规矩是真,只不晓得肯守规矩是真是假。换着法子推了旁人做恶人。”
 
   她斜眼瞧他。有心玩笑一句,可若话泼出去便是变相承认她先前确实逃避守规矩了,只好抿了嘴,装聋作哑,耸了耸肩,佯作不懂。
 
   “罢了。”他彻底被打败了,笑着摇了摇头,道:“下晌大姐过府再论。不问你是最好,若问你……还是那话,推说不知吧。”
 
   他转身才迈了两步,又顿住脚,偏头对扶着他的夏小满道:“吴家父子还在前堂,回头你寻个由头打发走,就说这会儿我没空见他们。你也别见,也什么都别问。听我的,先晾着。”
 
   年诺没在席上问年寿堂地事,倒是似是无意问起满娘人怎么没过来。
 
   年谅想着满娘那副模样,心中好笑,脸上便不由透出几分笑意,只回道:“因着姐说不用她过来,不敢拂姐意思,故此留她在家处置些家务事。”
 
   年诺夹起片青樱撂在布菜碟子里地嫩笋,端详了下,随意道:“倒是听话。”
 
   年谅一怔,随即陪笑道:“她是实心眼的。给个棒槌就当针认了。”
 
   年诺淡淡一笑,不再言语,放了那片笋到口中细细咀嚼。新下来的春笋,鲜,嫩,爽,脆,却是带着点子寒涩。
 
   饭后饮茶闲聊片刻,年诺便辞了纪郑氏,又约下三月初一去上香,跟着年谅回了年府。
 
   对于来上茶的夏小满,年诺却是什么也没问,只接了茶。年谅瞧着她没开口的意思,便冲夏小满使了个眼色,打发她连带满屋子丫鬟下去,这才把一早想好的台词挪了出来,简单扼要的讲了年寿堂的事,又说了早上来地那个衙门罗姓师爷的言辞。
 
   年诺听着脸色愈差,末了冷哼一声,道:“姓罗的?不认得。这等不入流的人物,也配往这边来。往后府衙那边,除非侯廉孝亲来,旁人不必费口舌。”说话间已是带了气恼,提及侯知府,忽而想起知府那好亲戚来,便又问:“窦家……可有什么举动?”
 
   “姐息怒。身子要紧。这起子小人慢慢收拾。”年谅忙劝,听闻又问窦家,摇头道:“并无举动。自上次闭门不见后,窦煦远便不往这边走动了,也再没走礼。”
 
   “不晓得他是知趣儿,还是等着你去寻他这等人惯会落井下石。”年诺依旧火大,冷冷道:“昨儿掌灯时候听得咱家人来说的那些,你姐夫当时便遣人去看了,年寿堂已是进不去的。今儿白晌也往府衙去了,还没个结果。想来是和那姓罗的走两岔了,不然侯廉孝断不敢派那等人来。哼,这事儿,没那么便宜饶了侯廉孝,是年寿堂遭劫,咱家是苦主,他封铺做甚?!挟公报私?哼。非与咱们个说道不可。你姐夫也说了……”
 
   她眼底一片阴霾。压低声音道:“打腊月就传闻今上要动手拾掇御史台,却一直没个准信儿,最近消息不断,今儿连邸报也出来了,两位中丞大人,一左迁一外放,却只从吏部调了李容补缺,还空着一位。李老大人又已是花甲之年,怕是时日无多……。想来朝中可是不少人惦记着,正是寻事邀功的时候……,也还有想从京中棋局抽身,无有去处地……”
 
   年谅奇道:“今儿的邸报上……”
 
   年诺垂了眼睑,微微点了点头。
 
   侯廉孝本无根基,不过依附朝中几家,若彼方自身难保。谁还顾他?东南繁华,玫州知府也算是一等一的肥缺,多事之秋,盯着的人自然不少。如今。这侯廉孝治下有匪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闹市区抢劫药铺,治绩到什么程度了?从失察之罪开始论起。深挖一挖,上面地人想做什么样地文章做不成?!
 
   这些不肖谁与他分析,曾游走在玩政治地高干子弟之间地年谅也是极明白的。正月里他也是准备等御史台变革这个机会,寻几个底层正直不阿的小御史给郎家和陆家下些料,扳倒绝无可能,但只要引子牵出来,上层有人想收拾他们就会贴上来,找他们个晦气;就算没人想动。最少也能给他们添些腻歪。只肖传进金殿,无论那位尊者说不说话。他们都得三五个月睡不好觉,也算给表哥报仇出气。
 
   如今这招挪到侯家,那更是不费力气。只是,他时而疑心,这些他懂,侯廉孝会不懂?侯廉孝既是善于钻营,又怎会在这么个时候为了点子蝇头小利而生事得罪年家、胡家?(与仕途相比,贡瓷实是蝇头小利,况且贡瓷也肯定是窦家吃大头,侯廉孝搂不了多少。)可这事,听满娘转述,分明里头有个套儿,若说和府衙没半点儿干系,怕是谁也不会信。而且,府衙封了铺子,到底为的什么……他打一知道就派人日夜在年寿堂外头守着了,无论拉尸体出来还是运药进去他都会知道。可偏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若说在他派人之前那边就已做完手脚了,那何必继续封铺?
 
   他正思量着,又听年诺道:“府衙不是没缝的地方,不晓得方溥明与你指了路没有,你姐夫说他原有不少朋友。”
 
   他顺口道:“遣人往府衙去瞧着了。方先生也指了路,只他两个使得上的朋友恰不在玫州,眼下只能先府衙年寿堂两下守着,查出多少算多少。”
 
   “两下守?查?”年诺一皱眉,道:“此话怎讲?”她眼睛一转,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忙道:“我说怎么封咱家的铺子,莫非匪患与府衙有关?”
 
   年谅顿了顿,低声道:“也只是我与方先生猜测,未敢当真,还要再看看。”
 
   年诺哼了一声,咬牙道:“若是姓侯地有胆子纵匪行凶,还动咱们头上,那他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年谅勉强一笑。
 
   年诺皱眉思量片刻,道:“你方才似是未提吴栓。这事吴栓怎么说?当时是怎么个光景,听了他说,便可知府衙到底怎么回事吧。又,大致损了多少药?你这边日常吃地可还够了?我们夫人那边还有几棵参,都是往年人孝敬来地,你这边……”
 
   “不用,姐,我这还够。”年谅差一点儿就说出来劫的不是人参了。他压下这句话,心里苦笑,满娘说地没错,任谁听说药铺被劫,都以为会劫人参这样的高贵药材吧,偏匪劫的不是。这事本身就透着蹊跷。
 
   他稳了稳神,方道:“姐,我还未去问吴家父子。”见年诺一脸错愕,忙解释道:“这事本就出得蹊跷,吴家父子昨儿来时,我不在家,他们却只留下些敷衍脱罪之词,越发可疑。今儿白晌我先见的罗师爷,又来拜姐,还没顾上他们,也想着先晾上一晾,晾到他们惶然不安,方好问出实情。”
 
   “胡闹。”年诺沉了脸,道:“这都多少功夫了,你拖得越久,他们话编得越圆,哪里还有什么实情?”
 
   年谅陪笑道:“姐莫恼,我省得。我自有计较。”
 
   年诺听他这般说。仔细瞧了他脸色。见无异样,方放下心来,也不深问了,叹了口气道:“你有计较便好。我原与你说,吕榭这边带出来几个人还算伶俐,你若缺人,不妨拿去,只是到底不能用在外面。便不如把内宅地人换出来。年寿堂说到底,也须得有几个听你使唤的,免得闭塞。”
 
   年谅点头道:“我也想着这次把年寿堂下面不中用的换下些来。只还没思量周详,等我要用人,再问姐要。”
 
   年诺点点头,又叹道:“自我来玫州,也只逢几个年节,吴栓和庄上的尹槟会来胡府与我磕个头。旁地我也说不好,没的与你支招,只说这么一句,………你也晓得。祖母一直是赞尹迅尹大管事地,吴栓又是他老带出来地,早年也算尽忠。年家不容背主之人。然你行事间也想想祖母。”
 
   年谅忙道:“我省得。姐且放心。”
 
   年诺一笑,道:“这两日又扯出桩私盐案子,你姐夫那边也是忙着,恐不得空来寻你,你这边有什么事,打发人往司衙上去。”
 
   见年谅应声,年诺端了茶盏饮了茶,转了话题。道:“初三上巳节。我寻思着。你来玫州多日,各府也都走过了。却还不曾回请,不如就上巳节请吧,我见两面府里都有流觞亭,上巳节也刚好应景。回头我与你列单子瞧瞧,多请几家爷小姐,有来有往的熟识了,往后都有个照应。”
 
   年谅一怔,道:“姐,初三……会不会急了些?如今的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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